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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陷入了一段长长沉默中，陈湮无比虔诚的进行着某种看不懂的仪式。
“怎么样？你的答案是？”
没有理会李稷的质问，陈湮完成仪式后反问道。
“一个连长相都不敢露出来的人让我怎么信任你？”
李稷渐渐习惯了这种氛围，心脏的跳动缓缓回归正常，对陈湮先前释放的威势也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
“哈哈哈，也是，既然要对你发起招揽自然不能遮遮掩掩的。”
陈湮褪下兜帽，遮住脸庞的迷雾也渐渐散去，露出一张无比年轻的脸庞，他脸色红润，精致的脸庞与五官如同天生的艺术品，如红宝石般的瞳孔闪着醉人的光辉，嘴角带着从容的笑意，配合着样式独特的真理教长袍整个人带着一股属于文人的书卷气。
李稷一脸惊讶的看着陈湮，陈湮现在的气质与刚才进行狂热仪式时简直判若两人，难以想象残忍的杀害了无数人又不断进行人体实验的真理教的教主会是如此模样。
“怎么？很惊讶？若是你早些进入那几个老家伙的视线对我的样貌也不会如此震惊吧，哼，真是迂腐，我能给你的东西远远比那些老家伙能拿出来的多得多。”
陈湮戏谑的嘲讽道，但脸色却不知为何难看了些许。
“确实让我有些惊讶，但是加入的事容我考虑考虑。”
简单的回应之后，李稷暗地里开始与系统交流起来。
“系统？”
“是，宿主。”
系统机械冰冷的声音让李稷觉得安心了不少。
“是要帮助宿主完全隐匿吗？但是宿主必须得离开此人视线一段距离才行。”
“你明白就好。”
李稷还未说什么系统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这就是他门长久以来培养出的默契，所谓的完全隐匿是辅助系统中较为实用的功能之一，开启后能极大的降低李稷的存在感并完全消除气息与精神波动，在别人的感知中李稷就像是一粒碎石般不起眼。
“宿主，对方的状态好像并不是太好。”
“哦？细说。”
系统的话让思索着如何脱离陈湮视线的李稷好奇的问道。
“刚才我对其进行了扫描，发现对方正处于重伤的状态，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李稷眯起眼看了一眼面带笑容的陈湮后低下了头，这倒不是他不信任系统，只是从外表来看确实看不出陈湮的状态有多差。
“对方的身体虽然无比残破，但是还保有一定的实力，可是是精神上受到的伤害就极为严重了，估计大部分属于九阶的能力都无法使用了。”
“这么说，我是不是勉强有一战之力。”
这时李稷想到了当初歼灭真理教时出动的两位九阶强者，也许陈湮的伤势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吧，而现在有除掉陈湮的机会李稷自然不想就这么放过，如果自己撤离回去求援估计陈湮早就转移了吧，若是他的伤势恢复对于己方来说想必会是一个大麻烦。
“不排除对方拥有其他底牌。”
“也就是说只能依靠偷袭了嘛，在我准备准备动手的时候帮我掩盖能量波动吧。”
“是。”
与系统商谈完毕的李稷收起眼中的杀意缓缓抬起头。
“考虑完了？”
陈湮自信的笑着，也许是因为李稷那惊人的天赋，陈湮对李稷有着更多的包容与耐心，并未因为李稷的拖沓而有所不满，况且陈湮对于这些天才的想法最清楚不过了，毕竟自己曾经也是其中之一啊，只要李稷答应加入，他自然有的是方法进行调教。
“我，可以同意加入。”
李稷眼神古井无波，脸色无比平静，知道对方状态的他反而不是那么慌张了。
“好好好，跟我来。”
李稷的反应没有出乎陈湮的意料，从容的一甩袖袍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李稷偏头瞥了一眼虚弱的巨柱，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跟了上去。
“欢迎！我的，副教主。”
推开与巨柱所在地相对的木门，陈湮优雅的伸出手对李稷邀请道，李稷轻哼一声没有理会他迈步走了进去，陈湮面色不变的收回手，这点傲气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踏入陈湮居住的地方，房间的布置相当简单，只有一张沙发，书架和办公桌，没有出现李稷想象中那种特别豪华的景象，毕竟只是个临时据点。
“我的资料除了精神力天赋以外以你的实力大多都能轻易查到吧？而我对你，可是一无所知啊。”
李稷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下问道，陈湮慢悠悠的走到办公桌后拉出椅子坐了下来，当他坐下双腿被桌子挡住后微不可察的颤抖了数次，但是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充满风度的笑容。
“我从前的资料也不是什么秘密，当然这只是对国家那些高层来说。”
陈湮双手十指交叉放在下巴处，眼神满是不屑。
“以前，我叫陈玉，那个时代甚至时如今唯一有资格被称为天才之人。”
“这么说未免有些过于狂妄了吧？”
李稷挑了挑眉。
“我不仅仅发明了使用异世兽结晶突破八阶的方法，大大增加了这个国家八阶强者的数量，更是第一个成功突破到九阶的人类，若是没有我留下的手记那几个老家伙根本没有机会突破到如今的境界，但是这几个老家伙不但不感恩，还在之后一直妨碍我的研究！”
陈湮双掌重重的拍在办工桌上咆哮着，额头青筋暴起，儒雅的气质消散一空。
“还好我在一次实验中意外见到了真正的神明，聆听祂的教诲后，我感觉自己获得了新生，接着创办了真理教，才得以继续实现自己的梦想。”
下一秒，陈湮的表情又变得无比狂热虔诚，眼中的红光如同鲜血好似要从眼眶溢出，但是转眼间又恢复了正常，陈湮揉了揉脸颊，恢复了之前那副笑容，但此刻给李稷的感觉却无比虚假。
“神明？你已经不止说了一次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可不认为世上有神明存在。”
听完陈湮的话，李稷虽然对他曾经做出的贡献感到钦佩，但是这么多年来真理教犯下的累累罪行很快让李稷的这丝钦佩消散一空，接着就对他口中的神明好奇起来，好像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这个神明只是陈湮杜撰而出用于洗脑的。
“若是其他人敢对祂如此不敬我早就将他捏成粉末了，但是念在你并不明白祂的伟大，又即将成为我的副手，暂且饶你一命，这是一件相当久远的往事了。。。”
陈湮一脸杀意的看向李稷释放自己的威压，李稷也很配合的控制身体装出被震慑的样子，陈湮满意一笑，一脸虔诚的回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