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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纪三千七百九十八年七月十五。
祁阴山脉。
一个赤裸上身的少年此时正在林间穿梭,那一道身影,隐约可见白皙的皮肤,一头随风飘逸的头发,身躯修长,好像进入大海中的游龙,身法十分灵活。
这个少年便是七月初就已经进入祁阴山脉的楚乐生,此时的他已经在山林间生活了足足十几天,一直都在养父常年走的那条路上的附近等待马匪。
但接连十几日,除了他一个人,便再也没有见到和他一样的人类路过,他这几日从原地等待变成了附近搜索,可惜,还是不见人的踪影。
除了多次遇见的老虎和黑熊,狼群也遇到的不少,其他更是他叫不上名字的动物更是不计其数,但此时的他根本就已经不再惧怕。
甚至于说,以这条路方圆数十里内,没有再有强大身躯的野兽敢踏入一步,前几日少年正在树干上午睡,一只凶猛的老虎正在树下用利爪扒着树干朝少年袭来,少年多日在林间练就的十分警觉,一点风吹草动,便能直接惊醒。
此时少年察觉有异样,抬头看向树下,果然是一只身体颜色是黄色加几十条黑色的条纹的老虎,正朝着自己爬树而来,眼看就要临近自己。
老虎头上的花纹“王”字时刻表明着它是百兽之王,又是森林的主宰。它的双眼怒视着树上的少年,张开血盆大口,一声虎啸震山林,百鸟齐飞。
好像少年已经侵占了它的地盘,要爬上树咬死少年,以此来证明它才是这里的王。
要是放在刚入山林时的少年,少年绝对会拔腿就跑,丝毫不敢停留,但现在此一时,彼一时。
少年纵身一跃,直踩老虎面部,一个翻身平稳落地,而那只体型硕大的老虎,重心不稳,利爪也没能抓紧树干,直接摔在了地上。
老虎甩了甩发懵的头颅,站起身来,又是一声虎啸,朝着少年嘶吼起来,显然是刚才少年踩了它的脸以至于摔下了树,十分恼怒。
少年看着老虎丝毫没有惧意,哪怕这只老虎比起自己来说快有两个自己的长度,但少年面不改色的伸出右手,掌心朝天,四指弯曲的勾引着老虎让其上前。
老虎哪能忍受得了这个,直接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少年扑来,只见少年收回右手藏于身后,左手臂横在胸前。
老虎没能如愿以偿扑倒少年的身体,只是硬生生的咬住少年的手臂,粗壮的前肢搭在少年的肩膀。
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少年的左手臂被老虎咬着,丝毫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开心的笑了笑。
只见老虎一嘴下去并没有如它所想一般,利齿刺破脂肪的感觉,把少年的手臂咬断,而像是咬上一块坚硬无比的铁棍。
它咬着少年的手臂,用尽全身的力气,前肢推着少年肩膀,仰着脑袋,想要一下子把少年的手臂扯下来。
但一切只是想象,并没有发生,接连不断的使劲,少年却是纹丝不动,像一个屹立千年而不倒的巨石一般。
任凭老虎如何撕扯,少年的身体像是没事一般,只是上半身的衣服被抓的稀碎,不过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个事,还是尽快解决战斗,好回到树上睡觉,少年用右手摸了摸后背和腰间,自己随身携带的太合剑竟不见了踪影。
这才想起刚才跳的太快,行李和剑都在树上,没有了剑,体内的灵力根本不能使用,除了一身的蛮力和坚硬的身躯,别无他用了。
少年短叹一声,右手直接掐住老虎的下脖颈,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个过肩摔,直接把老虎庞大的身躯举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老虎被举起的一瞬间,人类根本不能理解它的所想。
如果它有人的思维,一定会在想,这个瘦小的身躯,是如何有如此大的力气举起自己的,肯定会一脸的茫然。
老虎后背吃痛,松开了咬着的手臂,低吼一声,一个翻身又站了起来,摔了摔发懵的头颅,哪还有少年的身影,生存的本能让它不禁的抬头望了望树干的上方。
它觉得死亡已经离它不远,只见少年从树的上方自由落体运动的落下,双手高高举起太合剑超过头顶,剑尖朝天,宛如一尊魔神降世,一剑朝着老虎的头颅劈下。
自此,这只一声虎啸都能响彻山林的百兽之王,如它身后的几棵大树一样的下场,一分为二。
少年不吃虎肉,虎皮虽然好看,但已经不是完整的了,加上天热,要虎皮没啥用,索性就把尸体扔的远远的。
一直到今日的七月十五,少年杀了不计其数的野狼,三头黑熊,一只老虎,掐死了三十多条趁他熟睡咬他的毒蛇。
从他养父经常走的小路周围,再也没有能比他身躯大点的野兽存在,无一例外都被他屠戮殆尽。
其实也有很多闻着血腥味而来的野兽,但都没有敢踏入他方圆数十里之地。
等了十多天了,连个人影都没有,少年也有些心急如焚,不停的质问自己,是不是马匪已经不在这里劫掠了?
正想离开此地的少年,终于在这十几天内碰见了马匪。
一行十几人的队伍正骑马行走在这条小路上。
只见领头的一人正悠闲自得的骑在马背上喝着牛皮水囊里的水,三四十岁的样子,一身灰色紧身服饰,衣袖和裤腿都是紧紧束缚在手腕和脚腕上,头戴镂空斗笠,头发被盘成一团束于斗笠的镂空上方,腰间斜挎三尺的直刀。
(秦朝一尺约23.1cm,刀长近70cm)
其他人紧随其后,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因为一路慢上坡,行走的并不快。其他人装扮与领头人也基本一样,都是紧身服饰,腰间挎刀,都带斗笠,只不过衣服颜色不大相同,不过皆是深色。
一队十几人还在南面的山坡上,只是临近山腰处而已,少年此时正在快要接近山顶处的地方休息,想着得换条路等马匪了,这都十几天了,连个人影都没有,想必经常劫掠的地方不是这里。
而此时从北面山坡走来一队七八人的队伍,拉着三匹马车,车上拉着不多的兽皮,队伍中还有一名老者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除了这二人以外,其他皆是三四十岁的男子,身穿青色长袍,正艰难缓慢的前行,即将马上就要登上少年前几日呆的小“峡谷”内了。
少年此时正在树干上慵懒的睡着午觉。
而反观马匪一方,一名像是领头人的手下快马加鞭往前稍快了一些,和领头人并肩同行。
缓缓开口问道:“什长,这条路这么偏,哪会有人走,上次咱们都等了十多天,连个毛都没有,这次不会再等十多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