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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买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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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一会儿,楚乐生便吃完了两大碗素面,现在的他虽然已经踏入了修炼一途,区别于凡人,但还未达到真正的辟谷境界,所以还得吃些饭菜用来填饱肚子。
  待到小二招呼过客人之后,喊过小二,准备结账走人,正快要起身,但又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随口问道:“店家,那为啥朝廷不在寿春城和临丰城之间修一座桥,这样不是更快一些?”
  店小二本就是临丰城人,当然知道朝廷当年为何不修,看着店里的人已逐渐多了起来,便也没多费口舌,随口打发了楚乐生:“河水湍急,四五百米和二三百米的跨度,朝廷还是会算账的。”
  楚乐生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一跃便是四五百米远。
  少年第一次出门本就好奇心较重,再加上自己修炼之后,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的实力到了哪一地步,现在看来,的确和书中记载一样。
  此时更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急于赶紧找个打铁铺打造一把趁手的剑,来试一试书中的剑招如何。
  逛了好几条街,基本上铁匠铺都是以打造长矛和刀居多,根本没有打造剑的铁匠铺,这也不能怪这些打造师傅,因为临丰城本就是为朝廷军队打造武器而服务的,而军队大多便是以刀和长矛所用居多。
  但比起寿春城来说,还是好的太多了,毕竟寿春城内的打铁师傅也仅仅只会打个菜刀而已。
  功夫不负有心人,基本转了快一个城的楚乐生,终于找到了一个打铁铺是打造剑的。
  只见铁匠铺门口的布番上挂着百年老字号五个大字,门下正中悬挂这一把木剑,里面也没有一个客人,不似刚才的好几家店铺里,门庭若市的,只有老师傅娴熟的敲打一块烧的通红的铁胚,旁边赤裸上身的中年男子是他的搭档,大锤小锤一前一后敲打着,变幻莫测的上下弧线,串起一朵朵耀眼的铁花。
  少年看着铁花越开越多,越开越大,先是向四周乱窜,像响尾蛇捕食时的长舌头,迅疾射出,又倏地缩回;接着,铁花汇聚成一团火炬般的光芒,闪闪烁烁……
  竟看的有些着迷,待到老师傅发现店里上门来了客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少年也随着老师傅的动作结束,这才回过神来。
  老师傅先是冷冷的问道:“客官有什么要的吗?随便看看吧,这里可是没有打刀和长矛一说。”
  少年当下就被老者冰冷的语气吓倒,本想转身离去,可是都找了好几家了,都不打剑,只有这一家门下悬挂着一把木剑,想必是专门打剑的,如果现在再转身走了,又不知道还要找多久。
  楚乐生环顾了四周,哪有什么兵器摆在周围墙上,怯懦的问了一句:“那能打剑吗?”
  老师傅像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两眼直放精光,一改刚才的冷漠,激动的说道:“客官想要什么剑?清光剑、白剑、长虹剑、巨剑、细剑、短剑应有尽有。”
  就连刚才听到楚乐生想要打剑的中年男子,也是从刚才面无表情变成了微微一笑,报着和善的目光望着楚乐生。
  楚乐生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不知所措,摸了一下后颈,尴尬一笑,说道:“适合我的剑。”
  老师傅若有所思的望着少年,上下打量一番:“客官准备了多少银两?老夫的剑可谓是不便宜哟。”
  楚乐生想了想,自己也没用过剑,更不会知道打造一把剑需要多少钱,但本着越好的东西越值钱,自己何况是拿剑去杀马匪,当然是越锋利越好。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楚乐生想了想身上仅剩的一百五十两银票,和四十多两碎银子,弱弱的反问了一句:“八十两?”
  听到少年的回答,现在不光是老师傅两眼发光,就连旁边的中年男子也是面露吃惊神色,倒吸了一口气。
  老师傅也不顾身上脏兮兮的黑灰,一把的搂过少年,拥抱了起来,激动的心情跃于脸上,不禁的哈哈大笑道:“客官果然识货,不惜重金求剑,看来也是爱剑之人,小老儿今日能认识你这个少年英才也不枉此生了,三十日后前来取剑,定金什么的免了。”
  楚乐生看着被老师傅摸黑的衣服,心中不免一丝难过,那可是自己养母周翠娥亲自缝制的衣服啊,心思细腻的他,但也不会面露嫌弃,知道如果表现的太过分了,说不定老者还真的不卖自己剑了,但是自己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也顾不上心疼衣服,直接焦急的开口询问道:“店家能不能快点,我想现在就用剑。”
  老师傅这时也犯了难,在这临丰城内平日里没多少人买剑,自己的确打了很多把,但基本都是不怎么入流的货色,是为了能少卖点银子,这样城中的士兵了,路过的商人了,不至于被高昂的价格吓倒,也能买上几把,谁知全都去买刀和长矛了,自己家的店却是无人问津。
  但此刻少年一出口便是八十两,虽说少年一看不一定识货,但也不能拿那些不入流的东西来欺骗少年吧,否则自己良心上过不去。
  老师傅心想这事可能要黄了,但还是想要再劝劝少年能不能稍晚一些再交货,叹了声气,缓缓说道:“客官,不是小老儿骗你,越是好剑,越是要百炼成钢,剑的硬度并非越硬越好,因为“过刚易折”,所以一把好剑最本质的要求是,即有很高的硬度,“削铁如泥”,又有很高的韧性,不折不裂,即所谓“刚柔并济”。但要达到这一点,是十分困难的,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过程极其复杂漫长。客官要是能宽限几日,小老儿抓紧锻造,你看可否。”
  楚乐生沉默了许久,说实在的急不可耐的想要赶紧买一把剑试试,但眼下也没有过多的选择只能选择等待,正欲开口说可以。
  旁边的中年男子却看出了两人的为难,赶紧微笑的说道:“爹,你不是有一把锻造了三个月的太合剑嘛,卖给这位小儿郎不就行了。”
  老师傅面露难色,头摇的跟波浪鼓一般,说什么也不卖。
  楚乐生一听有好剑,佯装就要离去,改口就说道:“那我不买了。”
  老师傅一听,这不是煮熟的鸭子飞了嘛,但又实在舍不得自己珍爱的太合剑,脸上一会阴一会晴的,变得甚快。
  最后终于下定决心,痛心疾首的说道:“卖。”
  旁边站着老师傅的儿子也是偷摸着乐了一把。
  赶紧叫回了本就不想走的楚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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