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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伟岸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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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啊,你练了一些武功,哈哈,你脑子没烧坏吧。”陈晨这才反应过来,说着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连周翠娥也是丈夫去世之后,许久都没有笑过,现在也是跟着陈晨哈哈大笑。
  楚乐生如果还是孩童时,或者没有踏上修炼一途,肯定会伤心好几天,又会觉得家人对自己不信任,是在嘲笑自己。
  但现在他不会了,他明白养母和大哥对于自己说的话太过震惊,已经超过他们的认知,因为对于他们来说,练功不是自己这般在家里如痴傻行为,整日的坐着,而是家中有十八般武器,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舞刀弄剑还必须有师傅指导才算练功练武,所以他们才会不信。
  他又正了正神色,一脸认真的说道:“真的,大哥,阿娘,你们要信我。”
  “行了,知道你在逗我们开心,我们现在已经开心了,你该满意了吧。”陈晨笑着说道。要是放在以往,他肯定会极力拉着楚乐生去看大夫不成,但他知道钱不好赚了,现在更是连自己都顾不上了,更不会去强求不愿看病的弟弟了。
  周翠娥也是抿着嘴笑道:“先吃饭吧,这事以后再说吧。”
  楚乐生感叹一下,养母和大哥是真的完全不信自己,改日演示给他们看看吧。
  风云变动,日升日落,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一个月之后,也就是公纪三千七百九十八年六月底。
  太阳越晒越炽烈的季节,三伏天热得发了狂,刺目的光线,冻云低垂。彩虹羞答答地探出头来,笼罩着薄薄的微雾,河上吹来的暖风,平填山中丘壑,水面菱角荷花相映成趣。
  大地上少量的积水放出耀眼的光芒,粉塑千林,小草在阳光的沐浴下吐出了嫩嫩的小芽,飞鸟翱翔在蓝天,路面仍很潮湿,到处发挥着盛夏的威力。
  一个月的时间楚乐生从未放弃,极力的劝说着养母和大哥让自己去北渝国,但皆无同意的迹象。
  家中的钱财已经是越发的只出不进,就像院中水缸里的水,只取不添,缸底便会很快显现出来。
  陈家现在已经是愁城难解、愁云惨雾的景象,哪有精力去看楚乐生还是蹩脚招式的表演,他没有师父传授解惑,更没有灵石灵铁,就连钱财都没有几文,更何况银子,拿什么去打造灵剑,就连凡铁所铸的刀剑他都买不起。
  没有长时间的招式演练,只能是只有其形,未有其意,根本没有精髓。周翠娥从来都不看他的表演,倒是陈晨开始还看了几次,但后来因为楚乐生演示太过儿戏,只当是他在话本里看的三脚猫功夫,不再搭理楚乐生。
  怪只怪楚乐生当时顾及怕用灵气附着木棍,造成家中院子的破坏,还没赚到钱,就再打坏东西,更是平添烦恼。
  就算楚乐生不顾及损坏家里的物件,那木棍也承受不住灵气的附着,还没释放,估计都会断成两截。
  楚乐生想象的美好前景,就这样葬送在了自己的手中了,此事算是一直搁浅了。
  随着陈晨的颓废,不再前往中心城贩卖布匹,家中更不复往日的境地,积压在手中布匹也是全部低价出售,赔本卖出,更是显现出了陈家的没落。
  南水国民间本就是以纺织业发展为生产力,家家户户哪家不是有一两个会织布的好手,就连有些男人还会刺绣呢,陈家染布织布手艺虽说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也只能贩卖到纺织业差很多的北渝国,中心城的生意算是做不了了,前往北渝国更是路途遥远还凶险,陈家像是一下断了所有的出路,没了方向。
  周翠娥一个妇人,纵使想替儿子当顶梁柱,但总归是一个妇人,她也不是没想过,但以她现在这年龄根本经不起风雨兼程,更何况现在马匪当道。只能去往往日里和自己还有些交情的大布行当个纺织工人。
  而陈晨却是整日的无所事事,一蹶不振的混日子,全靠楚乐生照顾衣食起居。以他现在的染布手艺,完全能够去其他布行当个伙计,但他就是不想去,就连周翠娥提议置办几亩良田都不愿去种。
  楚乐生是手中没有钱财,不能拿着布匹远赴,再加上一家人的不许,他不能,也不会强硬的去做这件事情。他也想去做些零工补贴家用,但南水国的律法规定,不能雇佣十八岁以下的工人,只能闲赋在家,做些杂活家务。
  相比陈晨,两人可谓是完全角色互换,楚乐生倒是更像以前的陈晨,而陈晨却是越发的心死如灰,看着楚乐生的背影有时竟没来由的生气、难受。
  原本是大哥的自己,现在却是轮到弟弟照顾自己,更是要事事听弟弟唠叨。他才是应该走向父亲背影的那个人,现在却是楚乐生即将要做到了,他虽心有不甘,但他却是真真的做不到。
  以前是望其父亲的项背,现在他不想再望着楚乐生的背影,他想,像他父亲那般一肩抗之陈家的所有,而这个人不应该是楚乐生。他想,像他父亲那样成为他兄弟二人心中的宽广而伟大的背影,而这个人不应该是楚乐生。
  这个人他希望是他自己,但每当想要努力时,心中的恐惧就会袭来,他怕了,他怕他做不到,他怕山间的猛兽和马匪,他怕他没有他父亲那般强大的内心和勇气,他怕他没有他父亲那样的魄力。
  所以他羡慕楚乐生的自信,他期望拥有楚乐生的内心,他甚至嫉妒楚乐生全身散发的光芒。
  但他却忘记了,他曾几何时也是这般。只是父亲的离去,对他打击很大。甚至于说,他的底气和自信全部来自于他父亲。
  他痛苦,他难受,他伤心,他难过。
  他恨自己天生无才,不能堪当大任。他恨父亲太过伟岸,自己望尘莫及。他恨楚乐生,活的更像期许的另一个自己。
  终究还是压垮了他,他没能越过心中的那道坎。
  有人说:如果我能拥有你这样的父亲,我怎会如你这般悲凉道愁、自哀自怨,早就意气风发、披荆斩棘、高歌猛进,才不负父亲所为你创造的大好年华。
  殊不知,你只能不断向上攀爬,不能后退分毫,哪怕仅仅脚滑跌上一跤,停下一刻脚步,也都算有负众望。
  伟岸的肩膀能带你看的更远,但从来都不会有人知道,越过这背影是多么的坎坷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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