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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反派也逍遥 / 第五章 自相残杀

第五章 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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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未知的世界,我们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见什么,该怎么回到‘曲率一号’,只希望在人形机甲和机甲内的氧气消耗完之前,我们能活着回去。
  没有再停留,我们快速向机甲的方向飞奔而去,期间又从不同的地方带上一些土壤和岩石,因为人工智能失灵,机甲隐身功能也不能使用,所以才看到眼前机甲被大量树枝遮蔽起来的一幕。
  机甲上仅有一些简单的设备,有些更是已经损坏,我和风雅利用这些简单的设备,检验这里的水中所含元素,发现除了有钾钙钠镁硫氯碳硅等海水中所含元素外,还有一些在太阳系不曾发现的元素和很多未知微生物,因为它们的加入,这里海水的密度比地球上增大了整整一倍之多,达到二点三五七一四克每立方厘米。
  接着,我们又检验空气和土壤中的元素,也发现这些不知名的元素和未知微生物的存在,或许也正是因为它们的存在,我们才会与‘曲率一号’失去联系,人工智能也失灵。
  不久,小队长就带着其余三人回来了,暮色也已经降临,白天不曾听到的各种动物的叫声,都在这时出现,各种怪叫此起彼伏,就算我们全都躲到机甲内部依旧能够听到。
  我们不敢打开任何照明装置,任由暮色将我们淹没,我们围坐在一起,风雅紧紧抱着我,我也搂住她的腰,因为隔着两个人的人形机甲,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
  作为我们的核心,小队长最先说话了,他声音显得很沉重,就像现在每个人的心情一样,他说根据他们几个人在不同地方对这里的太阳,也就是HX24157恒星位置的大致观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个大岛,至少也是三面环水的半岛,机甲已经不能再飞,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曲率一号’的救援。
  可我们都心知肚明,能等到救援的机会极其渺茫。
  首先‘曲率一号’在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外,绝不会再冒险派出智能机甲救援,更不会蠢到驾驶‘曲率一号’进来,那样只会是全军覆没。
  而我们不确定空气中那些未知元素会不会使人致死,只能呼吸着早晚会枯竭的氧气,不敢打开人形机甲补充水和食物,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我们就这样沉默地坐着,谁都无法入眠。直到半夜,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逐渐变得明亮,开始有稀稀疏疏的幽蓝色光点出现,并不断上升,向空中飘去。
  它们像是无孔不入,不断从各条缝隙中钻进机甲,又不断钻出去。
  不一会儿光点越来越多,周围也越发明亮,我们清楚地看到树和草都变得蓝幽幽的,上面有一层淡淡的蓝色光韵,不断有蓝色的光点从它们各个位置冒出来,然后向上飘去。
  整个森林以及天空变成了幽蓝色的海洋,壮观程度不比我和风雅看到的亿万里星河差多少。
  我们被这神奇的一幕看得目瞪口呆,有一种身处美好童话世界的感觉,与现实的残酷形成强烈反差。
  风雅说这或许是它们白天吸收了光和空气后,向大自然反馈的一种方式,就像我们太阳系的光合作用一样。可我明明看到机甲旁边没草的土壤之中也在不断冒出这种幽蓝色的光点,我把这个发现指给众人看,并问风雅为什么大地也会进行这个过程,她说她也解释不了,但她认为或许是微生物也在进行这个过程的缘故。
  在没有其它说法的时候,这个回答似乎很合理。
  直到天微微亮,树木和草丛通体暗蓝色的光韵慢慢消失,那些幽蓝色的光点才逐渐消失,清晨第一缕阳光出现时,已经彻底恢复正常。
  我们一夜未眠,更是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此时已是饥渴难挨,可没有办法,一旦脱掉人形机甲,吸入这里含有多种未知元素的空气,多半是身死人亡的结局。
  白天,我们分组在靠近岸边的树林中观察是否有人来救援,晚上则都回到机甲过夜,向人形机甲补充氧气。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风雅因为饥饿导致昏厥,机甲内的氧气储备已经消耗殆尽,众人人形机甲内的氧气也已经不多,最多五六个小时,死神就要降临。
  小队长让我在这里守着风雅,他带所有人再去最后一次,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他们走后,我将风雅抱到一个较为宽敞的地方躺下,看着她人形机甲内的眼睛,我想了一会儿,终于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将我的氧气充入她的人形机甲,她这样呼吸缓慢,可以呼吸更长的时间。
  正当我要脱掉人形机甲时,外边不远处却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我的心再次沉入谷底,难道遇到这里的土著或者凶猛的动物了?
  我赶紧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出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刚跑了没几步,打斗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哪边赢了?
  说是跑,其实速度已经和走没什么区别了。
  好奇驱使我悄悄前行,一看究竟。
  悄悄走近后,我躲在一颗大树背后,看着眼前震惊的一幕:
  周围是一颗颗被平整切削的树桩,树干乱七八糟地倒在地上,而小队长正蹲在地上,将半段人形机甲从倒在杂草丛中的战士身上脱下来,把里边的氧气充向自己的人形机甲,然后再走向下一名倒地的战士……
  我瞬间明白了一切。
  容不得我多想,我迅速半举覆盖人形机甲的右臂,一个转身瞄准正在充氧的小队长,一连几道激光弧从人形机甲右臂飞出,正中小队长后背,他整个人连带着人形机甲变成两截,鲜血从两截身体狂喷而出。
  我看着这一幕,全身在打着颤,双腿发软,感觉头晕目眩,久久之后才略微恢复过来。
  我拖动身体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和我的猜想大致吻合:
  在氧气只够众人维持五六个小时就要面对死亡的时候,小队长心中生出了杀人夺氧的想法,他骗我们说是要去最后一次等待救援,好趁战士们不注意杀个措手不及,至于为什么不让我也一起去,我猜想可能是风雅需要一个人照顾才说的过去,不让人起疑心,又或者是因为我没接受过系统专业的军事训练,等他回来再解决我和风雅。
  正如他所想,在路上趁着战士们毫无防备,他动用激光弧迅速杀掉他们,连带着周围的树也齐齐削断,而我所听到的打斗声,就是这些被拦腰削断的树干倒在地面上产生的撞击声,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我会根据声音寻到这里来,并且看见他的所作所为,然后毫不犹豫地弄死他。
  我没有去拿他们的氧气,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回到机甲内,我把水和食物从储藏柜里拿了出来,又拿了一些营养液,替风雅脱掉了人形机甲,然后把她抱在怀中,打开嘴唇慢慢喝了一瓶营养液,然后我自己也脱掉人形机甲,狼吞虎咽地吃了些食物,然后大口大口地喝了些水,就算要死也不能做一只饿死鬼。
  我呼吸着这里浓稠的空气,靠着机甲内壁,将风雅抱在怀中,然后紧闭双眼,等待死神的来临。
  ……
  ‘流氓’
  然后就是我狠狠撞在机甲上的闷响声,我睁开眼睛,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原来我们还没死,我由于太困,直接睡到了晚上。
  风雅似乎反应过来,她叫着我的名字说到:‘秦川?’
  ‘嗯?’
  ‘我们得救了?’
  ‘反正还没死。’
  ‘我们在哪儿?’
  ‘还在二号类地行星’
  我向她摸索着过去,却不下心摸到一团柔软。
  ‘啪’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给我的手背一巴掌,并且没好气地小声道:
  ‘你干嘛?’
  显然她还没意识到现在只剩我们两人。
  ‘我想抱着你’,我说着伸出双手去抱她。
  ‘你这个流氓。’
  虽然这么说着,可她也没再拒绝我,任由我将她搂在怀中。
  不一会儿,幽蓝色的光点又出现了,因为没穿人形机甲,我们直接吸入了这些光点,根本无法避免。
  我看了看风雅,发现她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我观察了很久,发现她呼出的光点明显少于吸入的光点,我又观察自己鼻子周围,也得出相同的结论。
  光点竟然被我们吸收了!
  会不会导致慢性死亡?或者产生什么疾病?事已至此,我也懒得多想,随它去吧,我搂紧风雅,继续睡觉了。
  天才微微亮,风雅就将我摇醒,问道:
  ‘他们干什么去了?’
  我将昨天发生的事给她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包括我怎样杀死小队长,以及当时怎样地心如死灰,但要死也不做饿死鬼等。
  她沉默了一会儿,竟然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头之后,用手指指着我,然后满脸笑容却故作生气地说:
  ‘竟然趁我昏迷拔我氧气,你还做了什么?快说。’
  ‘该做的都做了,总不能还没开过浑就死了吧?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凉凉了,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你……,无耻。’
  她假装生气的样子还蛮可爱的,我在那傻笑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拿出储藏柜里的食物和水,和风雅一起享用。
  吃饱喝足之后,我和风雅商量,不在这里待下去了,不管这里是小岛还是大陆,我们都打算爬到最高处一看究竟。
  我们穿好人形机甲,打开它口鼻处的通气装置,然后又找了些觉得有用的东西打包,连同食物和水以及营养液全部背上,这些食物和水以及营养液够我和风雅享用半个月的,
  我们向更茂密的森林中钻进去,阳光只投下稀稀疏疏的碎影,即使是艳阳高照的白天,森林中的光线依旧昏暗,我走在前边开路,风雅紧跟着我。
  一路上碰到很多奇形怪状的小动物,我们的声响就吓得它们落荒而逃,我们也就没有出手伤它们。
  就这样我们白天赶路,饿了就吃东西,渴了就喝水和营养液,晚上就找个有岩石的地方,靠着岩石搭起帐篷,轮流休息,当然,肯定是我多照顾她一点,男人嘛,要有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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