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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论坛上,卫小红为了白子龙,向那些反对派开足了马力。也有人反问她,“白子龙是你老公吗?”卫小红说,“不是我老公,可比老公还好。”有人说,“不是老公,却比老公还好,那当然是情人哟。”这时,卫小红不言语了,她想,比起滔滔不绝地高谈阔论,她更好的武器是沉默。
这段日子内心太疲乏了,白子龙与关一鸣一通电话后,他们决定去看潮水。他们还约了卫小红。去看上涨的潮水,受着风吹的摆布,在多佛尔礁中间变化多端。波浪被阵风推送着,涌进了这个狭窄的通道,或者从东边,或者从西边。如果海水从东边进来,显得柔和无力,如果从西边进来,就汹涌急剧。
这是因为东风是从陆地上吹来的,风力小,而西风横穿过去,带来了广阔空间里的所有的气息。即使是明显的极小的微风,如果是从西边吹来,也会令人不安。它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上卷起巨浪,同时将过多的波涛赶进狭窄的水道里。那潮水的一个浪滚,即会掀起几米甚至十几米高。
看过潮水后,他们去了一个集市旁边的花园。来观赏的人不少,老头儿们看花,一面看,一面自言自语,或者嘴里低吟着什么。老妈妈看花,扶着拐杖,牵着孙孙,很珍惜地折下一朵,簪在自己的发髻上。青年们穿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好像参加什么盛会,不少人已经穿上雪白的衬衫,有的甚至是绸衬衫,有的甚至已是短袖衬衫,好像夏天已经来到他们身上,东张张,西望望,既看花,又看人,阳气得很。
青年妇女们,也都打扮得利利落落,很多人都穿着花衣花裙,好像要与花争妍,也有人擦了点胭脂,抹了点口红,显得很突出,可是,在这花世界里,又叫人感到无所谓了。很自然地想起了龚自珍《西郊落花歌》中说的,“如八万四千天女洗脸罢,齐向此地倾胭脂。”
画家们正调好了颜色对花写生,看花的人又围住了画花的,出神地看画家画花。喜欢照相的人,抱着照相机跑来跑去,不知是照花,还是照人,是怕人遮了花,还是要选一个最好的镜头,使如花的人永远伴着最美的花。有人在花下喝茶,有人在花下弹琴,有人在花下下象棋,有人在花下打桥牌。
那条斜坡似的小街上的几家茶馆,照例是挤得满满的:有时一条板凳上要坐上三四个客人,街上随时都还有人探头来看有没有空座。川流不息地出去了一帮,又进来了一帮。里面的陈设很简单:矮小的茶几,竹片子串起来的躺椅,几条没有上漆的板凳,配上一两张油渍发光的方桌,外面黄釉里面印着蓝花的盖碗茶摆在桌子上。
粉壁上贴了一些时间久远的年画。一看即知,这家茶馆有些年份了。茶室去一只盛茶铜壶斟出两盏热茶上案,精致的青铜茶炉已经在旁边案上安好,蓝荧荧木炭火已经燃烧起来。香!滑!酽!打开茶盅品啜一口,便有客人连声赞叹一番评点:清香固如越茶,却比越茶多了几分粗厚,茶色绿中带红,茶汁略带滑腻,清苦于前,甘甜于后。
他们坐了一会,便有个女子来到他们面前,“听评书吗?”卫小红感觉太有趣了,她说,“评书,是我最喜欢的一门艺术了,你说吧。”那女子刚刚想说,另一个男人跑了来,他指着眼前那个女子说,“你当贵太太了,不要抢我们的生意了。”他在白子龙的耳边说,“这个女人发现岛上有各种飞禽,便吩咐随从捕捉几只善于歌唱的美丽小鸟关在笼中,养在别墅中,经常听鸟儿歌唱,借以消愁解闷,她家还养了几个小白脸呢。”
白子龙说,“你们两人都走吧,我们想聊天呢。”这时,那女子对男人破口大骂,将世界上最脏的话都骂了出去。卫小红叫来了茶馆的老板娘,叫她赶紧将这对男女赶出去,那些话简直是脏了这片美景,也脏了他们的耳朵。
老板娘叫来几个彪形大汉,将那对男女驱赶出去。茶水也来了,还有不少的点心。白子龙还叫了啤酒,三人各喝了一杯啤酒后,关一鸣立即脸红了,卫小红喝酒后,却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说她在论坛上的表演,她给自己一个特别的高分。白子龙连忙说,“你太厉害了!”
白子龙也说起自己的那场讲课,虽说主讲人是牛四方,可是后来被人轰下去了,说政府的宣传中的主讲人是白子龙,你怎么来冒名顶替呢?牛四方满头雾水了,后来只能让我去讲课呢。这时,几位客人闯进来,其中一漂亮的女子说,“你是白老师吗?”
白子龙站起来说,“我姓白,你有事吗?”那女子说,“我从那边即发现了你,又担心误认人呢,那天听过你的课,你讲得太棒了。”白子龙自谦了几句,那女子说,“这么年轻,这么帅气,还这么博学,真是一颗新星呢。我今天怎么这么幸运呢……”她目睹旁边还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她脸红了,后来羞涩地走了。
那个陌生的女子闯入时那机关枪一般地话语时,关一鸣苏醒了,她站在白子龙的身边,似乎在担心那女子将白子龙顺手牵羊了去一般。直到那女子走了,关一鸣才渐渐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时,卫小红笑了,“表姐,知道吗?她是害怕你,说了一通后便走了,如果你在不身边,她可以会做些出格的动作呢。”
白子龙说,“那也不至于,去礼堂听课的人,都是省政府的人员,怎么会那样呢?”卫小红说,“女人更了解女子人呢,堕入情网的女子,也会疯疯癫癫的,也会骂天骂地的,也会与人拼命的。”卫小红还说,“如果遇上了心仪的人物,男人会做的事,女人也会做的。”
而失恋的人呢,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如有愁苦悲痛,不缺缓解消除的办法。只要他们高兴,可以到外面去走走,有许多可闻可见的事。他们可以狩猎、垂钓、驯鹰、骑马、赌博、经商。通过各自的办法,每个人或多或少可以振作起精神,忘怀一个时期,从而得到安慰或者减轻痛苦……
从茶馆出来,那些赏花的人,依然是人头攒动,有的人站在鲜花旁边,默默无言,也有自言自语,还有拉着恋人的手,与花对话。白子龙想,或许只有花最懂人的内心,特别懂女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