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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们乐呵呵地笑了。他们知道,白子龙的想像太大,几乎是没有边界的。几乎每时每刻都会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雄心勃勃的战斗欲望。可是今天的他,被警察修理一顿后,宛若一个泄气的皮球。甚至他自己也在想,那个雄心勃勃的白子龙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很想说几句谎言,可想到谎言两个字,他两手蒙住脸,别人听不见他的声音,但他肩膀在抽搐,看得出他在哭。无声的泪,沉痛的泪。室友仿佛已经听到了他的谎言,震惊得张口结舌,昔日那满面红光的脸,变得灰暗苍白,腿软臂瘫,浑身失去了知觉,歪歪斜斜,支撑不住。过了一会儿,他才哭出声来,疯狂地撕扯衣服。抽打自己的脸颊,打得鲜血直流。他捶胸顿足。
刘小克说,“今晚戏剧院有演艺,那个演电视剧的胡晶晶也来了,她这两年大红大紫,片子都排到了明年,一般人根本请不到。你见了就知道了,她在亚洲的名气太大了,再说她脸蛋漂亮,身材性感惹火呢。”有人说,“谁去陪同白子龙呢?”这时,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这时,黄一灰的女友来了,她刚刚进入柱廊的时候,一股强烈的热风刮弯了水柱,把美丽的女孩浇得浑身湿透,水从袒露的低领流进了她的裙服,像被人投进水池一般。这时,离她不远的地方,响起节奏分明的口哨声,这口哨声仿佛在嘲笑她似的。
她被淋后,隔壁的几个男生在正在纵声大笑。大笑之后,有人还说,“这真是最开心的一件事,一辈子也看不够。”黄一灰立即将女友抱着进了宿舍,她一边用披巾揩着身上的流水,顾不得那落水象恶作剧似地打湿了喷池的护栏,独自离去。
后来室友们都跟着刘小克去看那个演艺晚会了。宿舍里只剩下白子龙,这个倒霉蛋,躲在宿舍里。虽说他感到苦恼,而又茫然不解,他那双明澈的大眼变得愈来愈忧郁,常常久久的、不知所措地望着远方。窗户望过去是大山,大山的后面还是大山。他想,面貌丑恶外星人,或许就在那座大山的后面,而外星人中那些小恶魔呢,又躲在哪儿?
“你多么愚蠢,何苦为一个年轻女人的死感到悔恨?要知道,正是她攻击我们并给我们造成许多灾难!你看上去真像一个好色之徒!如果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该成为你的战利品,难道就不担心的她的长矛也会将你杀死吗?你真是一个不知足的男人!”
这声音不知从哪儿来的,可在白子龙耳边响起。随后那图像也来了,还配有声音。一个叫方的男人听到有人说出这种话,心中大怒,挥起拳头朝他打去,因用力过猛,把那人的牙齿打落了,使他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死了。在旁围观的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因为他唯一的本事只会嘲弄人,而在战场上却是个胆小鬼。
这时,白子龙的爷爷出场了。他大声说,“孙儿,我知道你今天单独在宿舍,你怎么落魄呢?”白子龙向爷爷说起今天那两件倒霉事,他只说到被人代替去讲课的时,爷爷就笑了,他说,“我送你一样东西,这是其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爷爷笑道:“我要走了,千里送君,终须一别呢。最后这段路,你们自己去探索吧。”
爷爷送给他的,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盘,可盘虽小,里面的东西却多到很呢。白子龙将其中之一打开,那见到那些映像就不得了。一段摇滚乐燃烧了起来,犹如浓烟升腾犹如乌云翻滚,被熏黑的天际简直要坍塌了下来。
那辆花轱辘马车已经开动,它又滚动在那高粱叶像流水一样哗哗响动着的平原上了。滚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送来一丝一丝的哭泣,声音很低,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却弥漫在空气里,到处都是,甚至渗透了整个月夜。这不是人的声音,也不是虫鸟的哀鸣,它们比较那些都更轻得多,清得多。
有时候几声比较高亢一点,似乎是直接从心灵深处发出来的婉转的哀诉,接着又慢慢地低下去,差不多低到没有了,就好象一阵微风吹过一样,但是人确实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空中震荡,把空气也搅动了;使得空气里也充满了悲哀。
音乐之后,映像出来一群小恶魔,他们在组织一支军队。这支军队混入了一个东方的部落之中,他们伪装成一群建筑工作,来到了伊甸园,哭闹着,说什么他们来到地球后,不是被杀就是被逐出家园,在废墟周围方圆数英里内,不准有人居住。听了他们的述说后,所有人都惊魂未定,恶魔头椅子靠背上的洞让他后背很不舒服,他大声说,“好像这整个世界都在和我过不去,本来,我对这个世界印象挺好的。”
映像中,音乐忽然停止了,坑道口突然响起巨大沉重的爆炸声。整个地球都晃动起来。数以亿计的家人,都跑出来,家中的家具被震得跳起一尺多高,滚到地上熄火了。整个世界一片漆黑。映像中的男男女女都从地上摸索着把蜡烛捡起来,用自来火点着,接着又是一声巨响。
半小时过去了,一条巨大的、炽热的、翻腾着的烟尘从爆心升到高空,像一条可怕的黑褐色的巨龙,它扭动着庞大而丑陋的身躯,尾部在大地撞起浓密的烟尘,头部在高空中晃动着,摇摆着,迅速扩大着,吞吐着烟雾。一群人喊到这里,突然见西南面冒起一片火光,紧接着就是“轰隆隆隆”一声惊天震地的巨响,山沟里四处响起回音,好像山崩崖塌一般,火光映红了半个天空,小碉堡炸倒了。
火光中,半个碉堡飞上了天空,又跌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爆炸的西北天空平地生出一片铁青色的云,亿万道电光在云端疾走,交锋,搏斗,激起一片震天动地的雷声,仿佛要把地球上所有的人和物都统统炸碎成粉剂。
波涛老是拥着浊黄,是当年的冤愤至今未消?两道大堤使你晃不开双肩,然而星星也没法测你的高深。像一条吟龙窜过了两个世界,头枕着江南四季的芳春,尾摆着燕地冰天的风云。听说你载着乾隆下过江南,一阵小雨造下了不死的流传,你看背后夕阳的颜色正红,贴在“沙邱古渡”的歇马亭。
几只白鱼傍着龙舟打了个挺,一座龙王庙腾起了半空,这地方,水势至今打着旋花,一个铁窗户像一只死眼,瞪得舟子捧着心怕。河水倒流,眼前一片无边的海水,更永远是反映着空阔的天光,变幻无极,仪态万千,海水是很蓝的;在晴朗的天空之下,更是像古诗上所说的“水如碧玉山如黛”,光艳得不可描画!海水也倒流,形成的那些水柱,几乎淹没了一座又一座大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