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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妖孽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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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正阳瞪大了眼珠子,母亲的话里有着不可抗拒的信服力,打小一直到现在他第一次见母亲如此状态说话。
  方才心里的种种猜测在这一刻变得渺小,显得无知起来。
  “有些事原本你们可以不用知道,但是今天我还是得说出来,因为我怕有一天老婆子双眼一闭两腿一蹬,再没有人晓得我这宝贝孙子该怎么救!”
  老妇人将郭子临出生时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郭正阳听得惶恐不安。
  想不到,这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家里,以前听人说过外面的人有的会飞,有的会下海捉龙。
  一直以来都以为那是故事而已,但是今天的所见所闻完全颠覆了他对未知的观念。
  老妇人见郭正阳陷入沉思,咳嗽了几声道:“老婆子我去过外地,确切的说是去过德居城,那是比千福镇还大千倍的地方,而德居城下有着数不清的千福镇,我亲眼看到那些人走路不用腿……又会飞的野兽代替。甚至自己飞来飞去的也大有人在……比老一辈传下来的神话故事更加玄乎”
  “奶奶,奶奶……您刚刚还说不让我给别人讲呢,您怎么自己讲出来了!”
  老妇人摸了摸郭子临的脑袋说道:“乖孙子,奶奶是不想你被别人当成怪物,你好好听奶奶讲话,故事可精彩了!”
  郭子临乖巧的坐在床榻边上,认真的倾听了起来。
  四年前,老妇人因十成十接保口碑,荣登十里八乡消息集散中心的榜首,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村里cbd!
  正因为乡亲们的抬爱,名气是越传越大越传越响越传越邪乎。
  也是那一年曲晓妮刚刚怀上郭子临,村里来了一对老夫妻,点了名要找村里的无忧接生婆,并许以高价邀请!
  老婆子本名叫做王翠莲,由于家里并不寒酸,所以对金钱的渴望就没有那么大。
  当即便决定拒绝那老两口,一来是给的价钱太过高昂,二来距离实在太远,短时间根本到不了产妇身边。
  一旦应承下来,恐怕老婆子人还没到已经是一尸两命的下场了。
  然而,那老两口并没有放弃,反倒是提出了一个令王翠莲两难的建议。
  说是要接生了儿子那就让他们结拜成兄弟,要是生个闺女那就许配给郭家做孙媳妇。
  王翠莲思索了好久,将心中的计较说了出来。
  老两口一听,当下哈哈大笑的解释,说别看想起来距离十万八千里,是咱可不用赶马车坐驴车上路。
  快点的用飞禽,慢点的用走兽,要比那驴马骡子牛快上千百倍,最快的飞禽一天就能打个来回。
  而他们就是坐最厉害的飞禽来的,说完又怕王翠莲不信,一招手但见云开雾散,天空中突然出现一直巨大的飞禽,一对翅膀足有菜地那么大,它扑棱着站在了老两口身后。
  王翠莲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与家中一番商议,踏上了去往德居城的飞禽。
  也就是那一次,她看见了村民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世界。
  俯视大地一眼望不到边,到处都是小石子一般的村庄和城镇,到了德居城那城池里有会飞的人,带人翱翔的飞禽,那快如闪电的速度令人头晕目眩,那时候王翠莲就在想,如果自己家出个这样的人该多好。
  当她将一切忙完之后,又被老两口用飞禽送回了村子里,用时紧紧是两天,这还是她歇息了一晚的情况下。
  如果不歇息的话,当天便能回到家中。
  这一次经历使得她在看到孙子玩火的那一刻,心里多了一丝期待和理解,别人家的孩子都可以飞,为什么我孙子不可以?这不公平……!
  但是如果王翠莲将自己在城池里见到的东西讲给村民听,他们一定以为村里的首富媳妇疯掉了。
  现在的村子还保持着最原始的生态方式,与外界接触的恰到好处,非常的安逸也没有那么多的纷争,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王翠莲讲的滔滔不绝,就连床上的儿媳妇醒过来也毫不知情。
  一旁认真听讲的郭子临看着奶奶说道:“奶奶奶奶……我在晕倒后也感觉自己在飞,看到火就感觉好饿好香……我是不是长大了也能飞啊?”
  王翠莲抚摸着郭子临脑袋说道:“会的,但是你现在要答应奶奶,千万不能跟村里的小朋友乱讲这些故事,不然奶奶可是要打屁股的,等你长大了跟谁讲都没关系……!”
  郭子临乖巧的点着头郑重其事!
  曲晓妮在一旁听得心脏直突突,她也晓得村里民俗风情,对不了解不知道诡异的事情都是一个处理方法,那就是搞死搞完搞消失是为第一目标。
  只有眼不见才是真谛。
  想到此处,曲晓妮连忙开口道:“娘……我刚刚跟老郎中说了,临儿会吃火……”
  王翠莲一听当即脸就变成了煞白色。
  “没关系,老郎中应该不是多嘴的人!”
  郭正阳听罢紧张的心才放松下来,心说老娘你咋不早点说出来呢,这不是乌龙事件么!
  正埋怨着,就听老爷子火急火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很快,一碗汤药便被郭正阳端了上来。
  老爷子在一旁逗着小孙子,心有余悸的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刚才从郎中哪儿走,听大伙儿在水井边上说村里的算命先生跑了……不晓得到底是怎么回事,待会儿带我孙子看看去……!”
  王翠莲一边白着眼,一边起身道:“看好我孙子,再有个差池打断你们爷俩的狗腿!”
  郭正阳尴尬一笑,给榻上的媳妇不急不慢的喂着汤药。
  老爷子则是抱着郭子临兴冲冲的出了门,村里平事可没什么大事,这会儿村井边上正热闹呢,往日里那可是算命先生的地盘。
  爷俩赶到村头井边的时候,哪里已经围满了村民。
  有人扯着嗓子喊道:“刚才田有财说了,经过他三天不眠不休的推算,村里将会发生一场灾难,到底是什么灾难他没说……”
  一个妇女接话道:“这大夏天的不是旱灾还能是什么?没看后山的深潭都不起雾了么,吓死个人啊……!”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甚是聒噪,就在大家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只听骄阳万里的晴空中,几个空天雷轰隆炸响。
  毫无准备的村民被震得是头晕眼花,只有郭子临毫不在意的看着骄阳舔了舔舌头。
  他早就从爷爷怀里挣脱开来,坐在冒着凉气的井边看着大家伙扯皮打趣。
  “我的天,那谁你是不是跟算命的有一腿啊,说完旱灾就有空天雷。”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那妇女回道:“放你娘的大臭屁,奶奶我是金口玉言……”
  这么一对一答村民在憨笑声中开始自行疏散,因为快到饭点了村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来打水的,大家遇到一块总要说上一些家长理短的事情。
  不大一会儿,村民见晴空万里骄阳似火的天空再无雷音,这才纷纷加快步伐挑着水回了家。
  郭子临嘟着嘴看着井边的参天大树,趴在老爷子身上问道:“爷爷……什么是空天雷啊?这树怎么这么大,是不是快成仙了呀,还有还有……村里的田爷爷为啥跑了呀?”
  老头子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空天雷呢就是晴空万里没有黑白乌云,但是呢他会响起炸雷之声,每当这个声音出现呐肯定有大灾啦。这棵树嘛……是有些年头了,我爷爷小时候它就这么大了……哈哈!至于老田这家伙,估计是真有本事算出了点什么,自己跑路去了!”
  郭子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将脑袋往井边凑了凑,惬意的感受着来自老井的清凉感。
  很快,郭子临有了淡淡的困意。
  老爷子见状将孙儿往话里拉了拉,拿起手中的扇子驱赶着蚊虫。
  然而,这温馨的一幕还没有持续多久,井边再次热闹起来。
  只见村长领着村民人人手中都带有叮咣作响的锄头与铁锨,还有拿菜刀与锅碗瓢盆的妇女紧随其后。
  村民们将郭老爷子和郭子临围了个严实。
  老爷子见势不妙,站起身子扫视一圈道:“你们这些小王八蛋,那一个老爹不是老子带出来的徒弟?反了天了?”
  村长晓得郭老爷子是村里的高德之辈,于是语重心长的说道:“郭老啊,这个空天雷一出必然是有妖孽诞生啊,你看老田都跑了……听说你家的娃娃会吃火?怕不是个妖孽吧……为了村子……这可万万留不得啊。”
  老爷子一听双眉倒竖,一巴掌拍在了村子脸上骂道:“放你m的屁,谁告诉你的,再敢污蔑我孙子,老子打死你……”
  村长也没料到往日以好脾气著称的郭老爷子竟然直接动手,气的是哇呜一阵乱叫!
  就在这时候,村里的郎中冷笑一声,将藏在身后的火把悄悄点燃,猛地向郭子临砸了过去。
  老爷子抱着孩子转身险险躲过,但火苗还是与郭子临擦肩而过。
  一时间,郭子临双眼变得炙热起来,那火把直奔井口而去,老爷子刚刚松了一口气,只觉怀中一空。
  郭子临已经借着老爷子结实的胸膛直追火把而去,老爷子想要阻挡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噗通一声巨响,郭子临连同火把一起掉进了水井之中!
  郎中见状大叫一声道:“大家都看到了吧,这孩子真的会吃火,刚才就是追着火把跳进去的,大家给做个见证啊……这孩子必须死啊,这是个妖孽啊,不是他天空怎么会有空天雷,连田师傅都吓跑了……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
  噗通。
  郭老爷子可没空听郎中白话,脱掉鞋子直接砸向了郎中。
  接着一个猛子直接扎进了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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