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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真是皇帝 / 第四章 无解之局

第四章 无解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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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你,母后是怎么知道静静的?”
  刘邦的声音很轻,但在王忠的耳朵里便犹如惊雷一般,他的心脏顿时一紧,似乎被什么攥住了一样。
  见他沉默,刘邦再问道:“我...朕问你话呢。”
  王忠脑袋嗑在地板上哆嗦道:“奴婢该死,奴婢有罪...”刘邦轻轻哦了一声“你有罪?朕怎么不知道,你,好好给朕讲讲,你到底犯了什么罪?”
  “啪嗒...”王忠额头冷汗滴落在地上。
  “讲啊。”
  “宦人,泄密者死。”他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么几个字,刘邦闻言心中一冷“果然不简单啊...”
  “那你就去死吧。”
  “啊?”王忠一愣,抬起头偷看了刘邦一眼,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陛下果然是陛下,就算他是个傻子...可他真的是傻子吗?”这是他万念俱灰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王忠瘫软在地“奴婢...遵旨。”
  刘邦哈哈大笑道:“起来吧,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罢了,算不上什么机密,再说,她是我的母后,说给她听,算什么泄密。”
  “谢陛下不杀之恩。”王忠松了口气,却怎么也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刘邦见此笑道:“难道还要朕扶你?”
  王忠立刻站起来,只听刘邦又道:“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再发生了,毕竟...人总是要有点隐私的嘛。”
  刘邦挤了挤眼睛,王忠却煞有其事地跪道:“奴婢遵旨。”
  “怎么又跪下了...哎,算了,具体怎么做你心里有数,来扶朕出去走走。”
  “这身体怎么这么差劲,难不成古代也有地沟油,食品添加剂?”刘邦在王忠的搀扶下,走出这座名为养心殿的寝宫。
  出门一看,他愣住了。
  只见,天地之间...一栋栋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见到了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地耸立着。
  天深云洁,一层层台阶整齐向下,身披黑甲的侍卫站在左右,刘邦每走一步,便有一人跪下。
  “这种感觉...这便是九五之尊吗?”
  刘邦坐在台阶上,仰望着天空,一种奇妙的感觉盘旋在心口,久久不散,他伸出右手,透过指间看着有些刺眼的骄阳。
  “王忠...”
  “奴婢在。”
  “守卫皇宫的是什么人?”
  王忠应道:“负责内城治安的是千衣使,负责外城治安的是禁军。”
  刘邦看了看那些黑甲士兵道:“他们就是千衣使吗?”
  “是的,陛下。”
  “很好。”刘邦起身走到离他最近的一名士兵面前,那侍卫执戈半跪,“参见陛下。”
  刘邦点点头“起来吧。”
  “王忠...你去拿点吃的东西过来。”
  看着王忠走进寝宫,刘邦问道:“千衣使的统领是谁?”
  黑甲士兵恭敬道:“是胡将军。”
  “朕问他的名字。”
  “胡...胡不归...”
  刘邦压低声音道:“朕能相信你吗啊?”那名士兵击胸道:“陛下若有吩咐,臣万死不辞。”
  “起来吧,你告诉胡不归,叫他今天晚上秘密来见我。”
  黑甲士兵抱拳道:“臣遵旨。”刘邦拍了拍他的肩膀“嗯,对了还没问呢,你叫什么名字?”
  “臣叫丰一田。”
  “嗯,丰一田,我记住你了,王忠你能走快点吗?”王忠闻言,忙快步走过来,刘邦拿起盘中的几块点心塞到他手里“辛苦了,吃吧。”
  “谢陛下,愿为陛下效死。”
  看着他泪流满面,激动的身体都开始颤抖,刘邦不由感慨“这场景,何曾熟悉,能得到公司领导的一句表扬,瞬间感觉好几个晚上不眠不休都值得了,人啊...果然是一种低贱动物吗?”
  “王忠,扶朕回去。”
  ...
  “奶奶个腿,走几步路就虚成这幅德行,这哪里是十二岁的身体,简直就是七十岁的老头嘛。”
  刘邦抱怨着,靠在御榻上“王忠,你每天都要去给母后报告吗?”
  王忠表情有些不自然,蠕动了几下嘴巴道:“回陛下的话,是的。”
  “那都是什么时候去呢?”
  “一般是晌午,或者晚上。”
  刘邦打了个响指“那你今天就晚上去吧,知道该怎么说吗?”
  “这...”
  “你以前是怎么说的...”
  “说陛下...小孩心性,不学无术...”
  刘邦揉了揉额头“那你以后就这样说,我希望你这次不要再让我失望了...毕竟,这天下...还是朕的天下。”
  王忠一跪到底“奴婢,遵旨。”
  “行了,你出去吧,朕想静静...”
  ...
  “秦天霜...林嫣...林清徐,太后....”刘邦脑仁有些疼,小皇帝死后带走了他的记忆,现在的刘邦对于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所以,尽快搞清楚自己的生存环境是最重要的一点,但就目前的情况看来,自己此刻很有可能是一个‘傀儡’皇帝。
  不过,这也是难免的,毕竟谁也不会真正将一个国家交到一个心智还未成熟的孩童手里。
  掌握实权的也许不止是太后,也许还有其他人,但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太后是如今明面上的权力掌控者,更是这座宫城里唯一的掌控者。
  他并不怪太后,也不怪任何人。
  但自己如果要想在这座深不见底的皇宫中生存,就必须有自己的力量,所以...
  “所以,和母后夺一点权力是必须的。”
  ...
  林府。
  “老爷,我求求你了,救救嫣儿吧,我们可就这一个女儿啊。”一穿着讲究的贵妇人哭泣不止。
  身着官服的林清徐在屋内踱步,听到哭声不耐烦道:“救?我何曾不想?可你看,嫣儿,她都干了些什么,说轻点,是误伤陛下,说不好听点,那就是...弑君之罪啊!”
  “嫣儿她才十七岁,你忍心就这样看着她送死吗?老爷,你去求太后放过嫣儿吧。”
  林清徐抱住贵妇“夫人呐,你可知嫣儿此次犯下的罪足以诛我林家九族吗?太后开恩,才不究我林家之罪,你让我有何脸面再去求太后?”
  贵妇抬起头“你不去,我去,我去求赵王,对,赵王曾给我们一封手帖,他肯定会救嫣儿的。”
  说着,她便擦拭眼泪,在书架的一个暗格中取出一封信,拿上便要出门,林清徐一把拉住她“你给我站住,这东西什么时候藏在家里的?我不是让你烧了吗?”
  贵妇不言,只是流泪不止,林清徐大吼道:“说啊,为臣者,忠君报国,我是陛下的臣子,却藏在赵王的手书,这是什么,啊?谋逆知道吗?”
  林清徐一把抢过手书,放在灯盏之中便要烧毁,却不料被贵妇从后面抢在手中“你不救,我去救,就当嫣儿没有你这个爹。”
  “你为刘氏,为大渝做了这么多,谁看见了?先皇吗?太后吗?还是那个痴傻的孩皇帝?”
  “啪...你混账!”
  贵妇的脸颊上现出一只红手印,贵妇愣住了,紧接着她将手书扔在林清徐身上,哭着跑出门。
  林清徐看着那封被烧了一角的手书,不由瘫坐在地上。
  “老爷,有人求见。”
  “不见。”林清徐心正烦随口说道。
  下人道:“那人说是你的老友,赴约而来。”林清徐神情一震,收起手书推门而出。
  外面月光如银。
  林清徐打开大门,只见一老一少正站在门外,林清徐笑道:“无涯大哥,一别十载,你的样子竟是没有半分改变。”
  老者呵呵一笑“可不要笑我了,都是半截身体入土的人了,哪还有当年的样子。
  遥想初次见时,徐老弟美髯飘飘,白衣负剑,犹如谪仙下凡,无数人为之倾倒,可如今...黑发却已染上白霜...”
  “岁月无情人已老,无涯大哥,里面请。”
  三人在正厅坐下,林清徐问道:“这位想必就是灵韫贤侄吧?”
  白衣青年抱拳道:“晚辈魏鞅见过林前辈。”
  林清徐感慨道:“想当年,无涯大哥,我,还有你父亲魏思远三人有幸结识,志向相投,便在云州天隐寺结为异性兄弟,发誓为万世开太平,谁知...哎。”
  魏灵韫道:“家父生前也时常和我提起当年与前辈的事迹,令晚辈钦佩不已。”
  林清徐摆摆手“思远兄若见你已长成七尺男儿,泉下定会欣慰不已,白驹过隙,无涯大哥,我们都老了啊。”
  无涯笑道:“往事不提也罢,徐兄想必知道我带灵韫来金陵的目的,灵韫,你自己说吧。”
  魏灵韫道:“林前辈,家父临终嘱托我,我成年之后,让我来金陵辅佐大渝皇帝,这是父命,灵韫不敢不从。
  但灵韫自负也是有一腔抱负的人,绝不可能在无救之人,无救之国身上浪费时间,还请前辈见谅。”
  林清徐叹道:“良禽择木,贤臣择主,我又怎么能怪罪于你,如今这大渝朝堂...污浊不堪,哎...”
  无涯道:“是啊,君主不思进取,朝堂被一些玩权之辈操持,像徐兄有如此之才的人尚且不能独善其身,也需参与争权才能为这个国家,为百姓尽一点力,更何况其他人呢?”
  林清徐情绪低落,过了许久才道:“知我者,无涯兄也,今日小女惹下大祸,恕为兄不能设下酒宴,替两位接风洗尘,还请见谅。”
  “哎,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客气,徐兄之事我已有所耳闻,不知徐兄该作何应对?”
  “无涯兄...”林清徐从袖中掏出那封手书,无涯接过看了看道:“徐兄若非真想....”
  林清徐摇头“这是内人私自留下的,我先前并不知道,刚才,她想用这封手书去求助赵王,被我拦下了。”
  无涯正容道:“依兄之见,此事,就连赵王恐怕都无能为力,为兄虽不问朝堂中事,但并非那等耳聋之辈。
  先皇驾崩,新皇尚且年幼,明面上,君权一分为二,太后占其一,霍政占其一,徐兄虽不是太后一方的人,但皇后人选却是太后选定的。”
  林清徐点头“是啊,所以无论真相如何,在别人看来,我就是太后的人,也必须是太后的人。”
  魏灵韫插口道:“那您投靠霍政不就...”
  林清徐苦笑:“这是死局,宰相霍政是先皇钦点的顾命大臣,一方面,制衡太后,防止后宫干政是他的使命,另一方面,他也要维护相权。
  这两方必须保持平衡,小女作为被太后钦点的皇后却...误伤陛下,如果他出手,皇权与相权的平衡将会被打破。
  届时,天下人又会怎么看他?是太后干政还是宰相专权?”
  无涯点头道:“是啊...徐兄,虽然我说的难以接受...但徐兄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大渝的朝堂...你今后恐怕是待不下去了。”
  林清徐抬头,望着窗外的明月不由落下两行浊泪“大渝真的气数已尽吗?”双鬓间的白霜似乎又深了几许。
  整个人仿佛又苍老了几岁。
  魏灵韫气愤道:“当真无解吗?这样的朝廷待着还有何意义?”
  无涯顿了顿,吐出几个字“并非无解...只是....”
  “只是什么?”
  林清徐看着无涯道:“我知道,唯一的破局者便是当今的...皇帝陛下。”
  魏灵韫楞了两三秒,失声笑道:“什么?那个孩童皇帝吗?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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