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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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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念初端着两盘热气腾腾的饭菜自柴房走了出来放在石桌上:“都过来吃饭吧,小成才你也是,别生你师兄们的气了,他们还不是为了磨练你嘛。”
  我搓手坐在石凳上闻着浓浓的香味不忍夸赞道:“这也太香了吧。”
  蓝念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道:“没有啦,这些都是小成才教我的。”
  卢成才起身走到水缸旁用瓢舀起一勺水洗着刚刚吃西瓜沾黏的手:“那你们不许再骗我了。”
  陈南初笑着递给卢成才筷子大笑:“那定是不会了,不会了。”
  “那我再给你们烧条鱼吧,今早我与蓝念初在山后小溪抓的。”
  吃过晚饭后我与卢成才几人谈论着天地奇事,李白自房间推门而出,那惨白的面庞也是恢复了点血色:“徒儿,小成才,走。”
  我疑惑不解道:“师父,去哪?”
  “讨债。”李白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我抬头望了望天空的巨月淡然一笑:“师父巅峰状态又来了。”
  卢成才则是不放心道:“李大叔真的没事吗?”
  白建国无奈一笑:“你们不了解他,此时心有怒焰化怒莲的他才是最强的。
  我与南初等人不便下山你俩就跟好李白便可。”
  蓝念初听闻猛然站起拉着卢成才的胳膊:“我也要去。”
  卢成才将蓝念初摁回到竹椅上:“你待在这里,师父,帮我看住蓝念初。”
  说完便与我一起随李白御剑下山。
  “先去鬼都许家。”
  不过片刻在李白这惊人的速度下我们一行人便是到了许家。
  李白在前我与卢成才一左一右站与他身后站于许家大门之前:“参加鬼都一行的人,速速滚出来,否则整个许家都别活。”
  不见有人出来李白便幻出青莲剑一剑破门,里面的景象却让我再也恨不起来。
  两排妇孺身着白袍麻衣瘫跪在院中间的灵牌前,泣不成声。
  先前将我一掌拍出的老者被许崖扶着缓缓站起:“一命还一命,我许家何错之有。那日之事,皆为老夫一人所为,杀剐请便……还望阁下放了我许家无辜之人。”
  一妇人抱着许陆令牌哭喊着:“杀吧……杀吧……你们这些个狗男人杀来杀去……到头来却连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这个伤了去报仇,那个被害去报复……还每日这么自视凌然,居然还以为是的操持自己认为的正义……为了些飘渺的宝物不惜大打出手……”
  李白紧握青莲剑有些犹豫的望着面前这一幕有些犹豫。
  我抬头望着天空飘散的纸钱有些感慨:可能自己的心正在被这血腥世界慢慢腐化吧……
  我转头迈出许家大门:“师父……我想这件事上没有对错,你我也非某种意义上的正义制裁,这件事就此打住吧……惩戒自由天定吧。”
  李白收起青莲剑转头随着我于卢成才走出许家院门,李白自嘲道:“真的是师父鲁莽了吗?”
  我望着满天的星辰喃喃道:“不,你没错,为徒儿保仇乃人之常情。他们也没错,乱世贪婪寻宝苟活于世天经地义。
  定义不同罢了……”
  李白掏出腰间的酒葫芦狠狠大饮几口:“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可怜为人母啊。徒儿这番话倒是点醒了愚师啊,这些年身上杀气重到蒙蔽本心了。”
  卢成才附和道:“嗯,倒是可怜做母亲的了,在她眼里……死的可不是什么恶人……那是她的至亲孩子啊……连我现在都搞不懂这人世江湖的恩恩怨怨了。”
  李白苦笑:“谁让咱爷仨都不是那杀伐果决之人呢。”
  砰~
  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吓我一跳:“师父,过去看看?”
  李白拉起我与卢成才跃上青莲剑御剑前行:“走,过去瞧瞧。”
  李白停在一处房檐上,我三人蹲在后方细细观察着。
  一名白发黑袍青年模样的男子身后跟着一凡凡少年。
  “肖贺孙儿,便是这苏府害你父亲吗?”
  少年弱弱点头:“嗯,当年就是苏府长公子觊觎老神牛,我父亲苦口婆心劝说却被他令人乱棍打了。”
  我低声道:“抢人家牛,还打死人家父亲,真不是东西啊。”
  “李白略有疑惑的望着那白发青年:“嗯?牛二发?”
  我噗嗤一笑:“何人起这么接地气的名字啊。”
  卢成才解释道:“那白发爷爷,你别看他面貌年轻,据我师父说……他年龄有百岁多了呢。
  此人便是被我师父与师兄们之前封印的魔物。”
  只见牛二发走上前去,周身灵力一阵波动,震的衣服呼呼作响,连带着那四道为挣脱开来的灵索也是哗啦哗啦响着,白发飘逸,恶狠喊道:“苏府之人,本祖来了,还不出来速速受死。”
  说着便一掌震开苏府大门,几名护卫持长枪自苏府跑出将牛二发紧紧围住:“何人,胆敢袭我苏府。”
  牛二发没有回应,只是周身黑雾大散,一道道黑雾如恶灵般冲出他的身体,想着周围散去,黑雾如死神般,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死寂,一触碰到一道黑雾,便会被黑雾恶灵缠住,直至生命终结,气息溃散,黑雾才自那死人体内窜出,寻找下个目标。
  我打眼望去,至少得百只黑雾恶灵。
  片刻便有数十人冲出自虚空召出府内法阵,将众人护在法阵中。
  缓缓走向牛二发,那黑雾一靠近那些人便会蒸腾消散。
  我细细一望,这些人竟都是仙人镜,而且为首之人更是达到了仙人镜仙仙王天阶巅峰,半尺迈入神人镜。
  卢成才嘀咕道:“我们要不要帮牛二发,再怎么说……他也是我鬼山之人啊。”
  李白笑道:“区区几名仙人镜,你也太小看这当年鬼山的放牛娃了,再看看吧。”
  牛二发向前踏出一步,散发着淡淡黑雾,我竟都无法察觉这牛二发是何修为。
  牛二发忽然周身猛的一震,是那四道灵索正压制住了牛二发大半的灵力。
  那数人见牛二发身上有四道玉色灵索紧紧缠绕着他,为首苏家长子苏东大喊:“兄弟们,那怪人身上有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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