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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起黄巾管亥围临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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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地缘辽阔,幅员万里的大汉王朝始于高祖刘邦芒砀山斩白蛇起义。
  先后推翻暴秦,战胜项羽,历经六年奋战终于一统江山,建国,号大汉。
  后汉王朝历文景之治,彻底兴盛于汉武帝刘彻时期。
  武帝雄才伟略。
  内修德政,采用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治思想,为华夏文明开启了儒学济世的先河。同时又不妨他在内部使用法治治国,约束百官,巩固王权。为后世独特的中华文明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外征四方,先后任命大将军卫青,飞将军李广,冠军侯霍去病等历史留名的汉族英豪远征漠北。彻底将汉王朝最大的危害——匈奴,打成了残废,从此一蹶不振。
  武帝一朝是中华大地第一次彻底扫灭四夷,打通西域,万国归心的大一统时期。
  直到汉末王莽篡汉,将整个西汉王朝彻底终结。
  光武帝刘秀起于微末,在云台二十八将的相助下,再次复兴汉朝,史称东汉。
  东汉传十二帝,却再不复祖宗之能,一代不如一代。
  宦官、外戚轮流把持朝政,朝廷内外一片哀鸿,百姓名不聊生,官员生不如死。
  到桓灵二帝时期,宦官和外戚的争斗达到了顶峰,终于在灵帝时期爆发了著名的黄巾起义,掀起了中华大地又一次的动荡。
  汉灵帝光合七年三月,叛徒唐周高密,巨鹿人张角和其弟张宝、张梁在冀州匆匆起兵。
  喊出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响应者遍布全国号称百万之众,席卷天下。
  一时间整个华夏大地,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朝廷多次镇压不力,不得已,最终将权力下放,下诏各地郡守征募义军,操练士兵,整点兵器,各自为战。
  同时朝廷解除党禁,要求天下的世家大族出钱出粮,捐马捐人,以供军需。
  中郎将皇甫嵩、朱儁、卢植分三路大军四处出击,镇压叛乱。
  其中皇甫嵩与朱儁主战河南,讨伐盘踞于颍川一带的张宝和张梁的主力。卢植出河内,直扑冀州,于张角主力在河北斡旋。
  双方交战数月,互有胜负,战况焦灼。
  河北四州之地,皆陷入战火之中。
  八月。
  青州,齐郡,临淄城。
  河北大乱,战火延绵,青州自然也无法避免,齐郡郡守不过是一个靠着阿谀奉承和贿赂宦官得来官爵的无能小人。
  在黄巾军攻破平原、济南兵峰直至临淄时,就已经开溜了,只留下满城百姓自生自灭。
  齐郡的士绅和官员最终一致推举当地大族孙氏为首领,以图自保。
  全城百姓响应。
  孙氏虽然在大汉名声不显,但在青州还算有点威望,祖上也出过三公级的人物,不过这几代入朝为官之人确是少之又少。
  最后一个在朝里担任侍郎的还是孙家的老太爷,那也是差不多二十年前的事了。
  但是被赶鸭子上架之后,孙氏一族也被迫只能担任起了一方首领的义务,带领大家一同保卫家园。
  孙氏一族的族长孙涛从来就只是一个只会舞文弄墨的文人,根本不知用兵。
  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也就只是将所有兵力蜷缩在城中,坚守到朝廷的兵马到来,同时派出人手朝附近的州郡去寻求援军。
  全城百姓终日惶惶不可终日,谁也不知道最终是贼寇先来,还是援军先到。
  他们唯一的依仗可就是城里头的一千官军了,别看兵马不多,这还是托了临淄城是一郡治所的福,其他城池守城的汉军将士那就更少了。
  孙家大宅。
  手上拿着本书怎么也看不进去,背着手一个劲地来回溜达的孙涛,这几天眉头就没舒展过,一直忧心忡忡。
  孙家老太爷去世后,他们孙家已经多年没有人在朝中出仕的了,要不是还有些祖产,家底还算殷实,孙家早就沦为寒门了。
  他不就是想要安安稳稳地当个富家翁吗,怎么突然就肩负起一郡的重担了呢。
  今年四十的他,本就胸无大志,只徒一个安乐。
  孙家人丁不旺。
  家里的直系亲属只剩下膝下一子,今年才刚成年。还有一个远房侄子,和自己的儿子年纪相仿,家道中落后寄宿在他家中。
  一家老小包括家奴丫鬟,拢共也不过十几人。
  他是如何都想不通,为什么就他们这么一个小家子,怎么就突然被推举成了首领了呢。
  其实表面上大家说是他孙家祖上德高望重,背地里,还不就是那些人没人愿意担这个责任,就把这个读书读傻了的人给稀里糊涂地推了上去。
  这就是欺负老实人啊。
  毕竟要是贼寇真的来了,打破城池之后,首先第一个就得拿他是问,其他人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
  那些士绅打得一手好算盘。
  倒是苦了这个老实巴交的读书人。
  其实这些老孙还真不在乎,心底最担心的还是他那个出息的儿子。
  从小在他的教导下饱读诗书,好武,酷爱兵书,师从大家卢植,允文允武。成年礼后,就出门游历去了,一去已经七八月,没想到突然就爆发了黄巾起义。
  现在也不知道儿子在哪,这兵荒马乱的,外面多危险啊。
  最后一次收到儿子的信笺还是在半年前,那个时候他刚刚离开抵达东莱,准备出海去辽东。两月之后,黄巾军起义的消息就传到了青州。
  现在也只能希望辽东没有贼兵了。
  老父亲每每想及此,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他们老孙家可就这一个独苗了啊,要是出点什么意外,让他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妻子,和孙家的列祖列宗啊。
  儿子啊儿子,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贼寇来了!”
  就在孙涛思念游子的时候,有家丁破门而入,惊慌失措得大喊道。
  “什么!!”
  孙涛大惊失色,手脚冰凉,手中竹简失手摔落,发出啪嗒一声。
  ……
  青州,东莱郡。
  三个少年正骑着高头大马,沿着大道疯狂赶路。
  其中一个少年骑术显然堪忧,在颠簸了半路之后,终于受不了了,高呼道:“共载,子义,我们休息一会吧,我实在颠地受不了了。”
  “公佑,我让你平日里多练习骑术,你就是偷懒,现在十万火急,父亲在家中还不知怎样了,你让我怎么有心情休息。”孙坤一勒丝缰,将马匹停了下来,回头对着身后的孙乾喝道。
  “我……”孙乾语塞,谁让他学艺不精呢,也怪不得自己兄弟说。
  “共载,你也不要怪公佑了。我们下船之后一路马不停蹄,已经赶了快百里的路了,再不休息休息,我们受得了,马也受不了了啊。”太史慈有些心疼的抚慰了一下坐下的马匹,这匹马儿是他们在辽东花大价钱购得的,他可宝贝的紧。
  东莱郡本地的少年太史慈,是孙坤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那个时候太史慈一家还住在临淄,后来是太史慈的父亲去世后,才和母亲搬去了东莱居住。
  孙坤出外游历几个月,后来准备出海去看看的时候直接去东莱找到了太史慈,在慈母的同意下,一行人结伴而行,一起出海,去了辽东游历。
  远在辽东的一行人听说黄巾之乱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份的事了,孙坤担忧家中老夫,太史慈也紧张自己的母亲,于是一行人立刻决定南下。
  好在战火还没烧到东莱,太史慈的母亲无忧。但是听说贼兵已经攻破了平原郡,现在正在往东用兵,恐怕会波及齐郡,于是容不得孙坤兄弟多加休息,就再次启程往家而回。
  太史慈的母亲得孙家照顾多年,其实是孙坤顾念兄弟之情,每年都遣人送钱送粮,嘘寒问暖。
  慈母念及恩情,便让太史慈随孙坤一同前往齐郡,关键时候也好有一个照应。
  于是三人连夜赶路,马不停蹄。
  一直到快出了东莱地界,孙乾体弱,才终于受不住了。
  “那好吧。前面在有几里就到北海了,等我们进了城好好休息一下,顺便打听一下家中的情况。”孙坤想了想,他其实也已经疲惫不堪了,于是决定道。
  听到可以休息了,孙乾高举双手赞同,太史慈也没有意见。
  不过他们不倒也不在那么拼命的赶路了,匀速而去。
  堪堪赶在天黑之前,进了北海城。
  一进城,他们就被城中的紧张气氛的所感染,随便打听了几人,都说黄巾军已经朝青州来了。北海太守孔融已经开始收缩兵卒入城,加固城墙,有备无患。
  不过那些人说的情报不一,有说十万黄巾军一路烧杀劫掠,已经攻破齐郡往北海来的,有说还在平原的,有说刚刚度过黄河南下的。更有甚者还有说朝廷的官兵已经赶到了山东,正在和黄巾军交战的。
  总之各种版本的情报让人实在分不清,黄巾军的数量从一万到十万的都有,甚至就连百万的他们都听过一个。
  那些黄巾军到哪的都有,仿佛除了北海,整个青州现在都已经被黄巾军占领似的。
  实在让人无语。
  三人也没那个心思去分辨,随便找了一家客店,吃了点东西,睡了一觉。
  第二天喂足了饲料的马匹再次驮着三兄弟,往临淄赶去。
  ……
  临淄城下,头裹黄巾的士兵将整座临淄城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城头上,孙涛和一干士绅满面愁容。
  “张校尉,这城下的贼兵少说也有三两千,我们能守得住城嘛。”孙涛一脸哀愁得看着城中唯一的军官,校尉张文。
  作为朝廷正式任命的武官,张文还是有几分胆识的,在郡守弃城而逃的时候,没有跟着那个小人一起跑,而是留了下来,准备和贼兵鱼死网破。
  但是即便他有心和城池共存亡,但是身死关头,他要说不怕,那也是不现实的。
  尤其是现在城下密密麻麻地黄巾军,虽然看起来衣容不整,阵型涣散,一点正规军的样子都没有。与其说是反贼,不如说是一群流寇。
  但毕竟人数摆在那,就凭他手中不到一千人的官军,让他打包票一定能守住,他也没那个本事。
  他只能叹了口气,说道:“我只能尽力而为,也请你们家中的那些家丁也一起拉上城头吧。同时还烦请你们出面,发动城中百姓一起守城,不然城池被攻破,大家同样免不了一死。”
  孙涛和其他几个士绅互相看了几眼,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几个士绅下了城头,分头去发动百姓了。
  孙涛和张文站立城头,看着围而不攻的黄巾军,心中惴惴不安。
  半晌。
  城下黄巾军忽然一阵骚动,随后一人一马分开众人来到阵前,望着城头的官军,懒洋洋地高声呼道:“天公将军座下,大渠帅管亥大人有令。限尔等一炷香之内开城投降,不然城破之后,满城屠戮,鸡犬不留。”
  那人高呼三声后,又悠悠地退了回去,仿佛一点都不在乎城中反应一样。
  城头士卒面面相觑,纷纷将目光看向城中的首领。
  孙涛有些心动,这个读书人可没有那个于城共存,人在城在的念头。能活命,为什么要拼命呢。
  张校尉大怒,他可是朝廷正儿八经的军官,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威胁过。
  尤其现在城上人心浮动,要是他不做些什么,恐怕军心都要乱了,到时候恐怕城池就要不攻自破了。
  “乱臣贼子!受死!”
  张文夺过身边属下的弓箭,张弓搭箭,三石弓拉个满圆,咻的一声,箭矢带着强劲地力道,飞射而去。
  也是那个黄巾贼过于自信,靠得太前了。
  他压根就没想过这个小小的城池上的人,竟然敢于反抗黄天之威。
  他们一路东进,所过之处,无不望风而降,何时遇到过什么像样的抵抗。
  在他们想来,等他喊完话,不一会城门就会打开了。
  到时候又可以进去劫掠一番,就和之前那些投降的城池一样,搜刮一番之后,金钱美女因有尽有,岂不美哉。
  满脑子都是那些美好幻想的黄巾贼一时的疏忽,让他的小命今天就交代在了这里。
  “啊!”
  箭矢正中他的后心,直接将他掀落了马下,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好!”
  城头士卒见自家长官一箭毙敌,大喜,纷纷高声大喝。
  黄巾军大惊,纷纷后撤,他们谁都没想到竟然会遇到反抗,一时间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要不说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城上不过一箭之威,黄巾军的军心直接涣散,人人自危。
  坐镇后方的管亥大怒,他的手下被杀,等于是他的权威受到了挑衅,要不回应回去,他这个渠帅的位置还做不做了。
  “给我攻城,打下城池,屠城三日!!”
  管亥一挥马鞭,下令攻城。也不管自己有没有那个攻城的准备,一股脑地将兵力全都投了进去。
  “杀!!!”
  黄巾军前仆后继,扛着云梯,顶着盾牌,就冲到了城下。
  早有准备的张文,下令放箭,一时间箭如雨下。
  城下黄巾军瞬间惨叫连连,没有什么防护的乌合之众连件像样的甲胄都凑不齐,盾牌都必须两人共用一块,又哪里抵挡得住城上那黑压压地箭雨。
  三轮齐射过后,第一批冲上来的黄巾军已经死伤过半,不得不后撤了回去。
  管亥一摔马鞭,大怒,喝道:“给我冲,敢有退后者,杀无赦。督战队!上前督战,给我砍了那些王八蛋。再敢有后退一步者,斩!”
  “是!”
  随着一支装备精良的小部队上前几步,将那些退后的黄巾军纷纷斩于屠刀之下,一时间,竟比刚才死于箭矢的还多。
  这下他们再也不敢有所保留,玩命地冲锋,只求冲过箭雨的威胁。毕竟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拼一把,冲到城池下,兴许还能活命。
  于是他们一个个奋勇先前,顶着盾牌,带着云梯,比刚才更快地速度冲向了城池。
  城上箭如雨下,无数黄巾军中箭倒地,惨叫不断,仍然咬牙冲锋。
  终于当一个云梯搭在城头,城上的箭雨就消失了。
  他们欢呼一声,更加玩命地赶去。
  孙涛大惊失色,掉头就跑,他可不想死。
  张文也不管他,只是吩咐人换下弓箭手,准备近身肉搏,同时城上的那些滚石檑木,热油沥青开始准备了起来。
  他向下张望了一眼,一咬牙,心想就算被你攻破城池,我也要崩掉你一口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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