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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神灵眷之在东京里的生活 / 第一百零四章 再见了,永一

第一百零四章 再见了,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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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上岛利兵卫震惊右卫门也在这里的时候,方木已经开始和右卫门分头寻找起来。
  “右卫门先生和那件东西来自同一个地方,他们身上应该有相同的气息。”方木喃喃道。
  手腕上青灯闪烁,方木转头看向一个方向,那里正是上岛利兵卫的卧室。
  此时上岛利兵卫和冲靖子一直跟在方木身后,看向方木走的方向,怀他们着各种不同的情绪在后面跟着。
  方木走进卧室的,右卫门正站在床边,看着床头柜。
  “就是这吗,右卫门先生。”
  “嗯,方木大人,我感觉到了。”
  方木拉开床柜,里面有很多杂物,不过其中一个盒子,让方木感受到了和右卫门相近的气息。
  “里面是什么?”
  方木拿起这个被装在盒子里,打开盒子,映入眼中的是,一枚几乎腐烂破损的苦无。
  “原来是它!”上岛利兵卫呼出一口气,“这件东西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可以吗?”方木问道。
  “方木先生,拿走吧,既然是恶灵的东西,那就还给他。”上岛利兵卫叹了口气,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东西。
  方木看向右卫门,又看向上岛利兵卫:“上岛先生,右卫门让我代替他向你说一声谢谢,他说你们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上岛利兵卫苦笑,是因为祖上拿到这件苦无吗。但上岛利兵卫还是向方木身旁的空气行礼说道:“谢谢。”
  看着上岛利兵卫鞠躬的方向,方木沉默,他很想说:上岛先生,你方向反了。
  不过方木还是选择没开口。
  方木拿着盒子,向上岛利兵卫提出告辞:“上岛先生,接下来就交给我处理了,从此之后,他不会在缠着你了。”
  “谢谢。”上岛利兵卫朝方木谢道。
  方木点头,看向身后的少女说道:“走吧,靖子小姐。”
  少女点着头,跟着方木一起走出房间。
  方木沿着河流行走,方木看见前方明亮的路灯下,有一张长椅,欣喜地上前坐上去。
  少女坐在方木身旁,看向方木打开的盒子,一枚褐色铁锈的苦无静静躺在里面。
  “前辈,你要怎么做?”少女好奇地问道。
  “等右卫门和安永一先生把行李带过来,接下来就可以带右卫门先生回家了。”
  方木叹了口气,看向深邃的黑夜,右卫门先生回家了,那他自己呢?
  冲靖子不知道方木在叹息什么,不过他感觉到了叹息里的无奈。于是她安慰道:“方木前辈,你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谢谢。”方木道了声谢。
  此时,安永一从远方走了过来,手里拖着一个行李箱。
  “方木先生,我把他的东西带过来了。”安永一说道。
  “嗯。”方木点头,看向兴奋的右卫门。
  把行李交给方木,安永一手里拿着玉佩沉默起来。
  一旁要走的右卫门本来十分兴奋,突然也沉默起来。
  “永一......”右卫门不知道该怎么作离别。
  安永一头埋在阴影中,眼泪不自觉地留下来,他转过身对着黑夜大声喊道:“右卫门,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当时我正准备自杀,是你的出现打断了我。”
  “我记得。”右卫门对着安永一背影轻声说道。
  “后来,你被其他恶灵发现,我们一路逃跑,几乎跑遍了整个东京,你还记得吗?”
  右卫门轻轻微笑,他记得,那时候他们俩流浪街头,很狼狈。他们在逃跑过程中,不仅得罪了很多妖怪,还得罪了很多阴阳师,他们甚至还去招惹了妖究部。
  “你帮助我对付了我的可恶上司,你告诉我不要懦弱,你还帮我重新找回了自信,你还帮我认识了美丽的秋惠小姐。”
  “你放心吧,右卫门,我决不会忘记我们每次劫难逃生时候,我们相互大笑的样子。谢谢你让我见识了不一样的世界,谢谢你还让我感受到了真实的自我。”
  “右卫门,你快走吧!”
  “不过,你回到家之后,一定要记起我。”
  右卫门一直在安永一身后静静倾听着,眼底流露出对过去的温柔和怀念。
  安永一始终背对着方木他们,不断擦拭着眼泪,不断大声念着过往。
  右卫门朝方木轻轻点头,然后飘上前拍着安永一的肩膀轻声说道:“永一,请你一定要过的好好的,就像我们平时那样。
  “还有,谢谢你,永一,和你在一起冒险的那些日子,真的很快乐。”
  方木此时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眼底金光闪动,紧接着整个瞳孔都染上了金色光芒。方木双手合掌,压住苦无。
  苦无身上渐渐染起金色光芒,同时发生在右卫门身上,同样出现金色光芒。
  等到将苦无和右卫门的因果发生置换,方木捏动手诀,使用小虚间之术。
  手心的苦无消失不见,方木金色瞳孔里倒映出苦无曾经在时空里所有曾出现轨迹的地方。逆着时空而上,方木心里一动,确定了一个位置,心里一喜。
  随之而来,苦无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那个位置,方木看见苦无身上几乎充满着裂痕。
  苦无好像随时要破裂,即使有方木的保护,源源不断挤压过来的空间之力也几乎要将它破碎。
  方木看了一眼右卫门的方向,右卫门正在劝着安永一,方木决定再等等。
  眼底金光在慢慢消散,方木叹息一声,知道不能再等了。
  “右卫门先生。”方木大声喊道。
  右卫门回头看了一眼方木,他不舍地看向安永一的背影,此时的安永一还是背对着他,右卫门叹息一声。轻声在安永一耳旁说道:“抱歉,永一,我得走了。”
  右卫门靠近方木,他此时还在还回头看着安永一。
  方木伸出手对向右卫门,右卫门身边的空间泛起涟漪。
  右卫门身体已经消失一半,安永一猛地回头,他双眼红肿,满脸都是泪渍。
  “我们还能在见面吗,右卫门?”安永一大声吼道。
  右卫门眼底有些遗憾,随即大笑了起来:“能!”
  安永一一边大哭一边大笑,双手不断擦着眼泪。
  右卫门整个身体即将全部要消散的时候,他看向安永一眼底充满了不舍,他只能温柔地说道:“再见了,我最好的朋友!”
  安永一反应过来,猛地朝着右卫门方向抱去,结果抱了个空。
  他仰望着天空痛哭,他跪坐在地上狠狠地锤着地面,彻底大哭起来。
  方木眼角金光彻底消散,他已经看见右卫门站在苦无出现的位置遗憾地叹息。
  方木看向手中的置换过来的苦无,随着微风吹了过来,化作粉末被风吹走。
  看着路灯下不断大哭的安永一,方木对身旁的少女冲靖子喊道:“走了!”
  冲靖子擦了擦眼泪,在右卫门身上出现金光的时候,她也看见了方木前辈一直对话的右卫门。
  她一直听着右卫门先生和安永一先生讲的故事,她的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流出,怎么也止不住。
  跟着方木沿着河流旁的公路行走,耳旁安永一先生撕心裂肺的声音不断减弱,冲靖子不时地回头看向身后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安永一先生。
  “方木前辈,我们不去管管安永一先生吗?”
  方木看向少女,笑道:“怎么管?”
  少女愣了一下,方木看向星辰满天的夜空平静说道:“以他们的羁绊,安永一也会好好活下去的。”
  方木继续往前走,轻声说道:“因为右卫门先生说过,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原来,右卫门先生是这个意思!”
  少女恍然大悟,她追上方木问道:“那他们还能再见面吗?”
  “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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