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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官道上传来一阵慢答答的马蹄声。
有一骑远远而来。
云乞儿等人避无可避,只得直面来者。
马上那人迷朦耷眼,由着身下马儿自顾自地走。
两波人很快撞在一起,云乞儿等人只觉迎面而来一股刺鼻酒气,纷纷捂住鼻子,天知道马上这人喝了多少酒!
“云哥哥,这人没事吧?”小云雀见这人似是不省人事地趴在马背上,热心肠地问道。
这一问,让马上那人听见了响声,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朦胧月光下,一群身穿斑驳白衣,看不清脸,披头散发的小鬼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
“鬼!”
他惊呼一声,浑身冷汗狂下,没有一块肉使得上劲,一个跟头从马背上跌下来,摔晕了过去。
“这下怕是有事了。”
云乞儿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死了吗?”小云雀目光闪烁,担心地问道。
云乞儿迈步上前查看。
醉汉最难扶。
他费好大的劲儿才把这人翻了个面,月光下,云乞儿见这人好生面熟。
“原来是这个混蛋。”
他表情玩味,这个面黄肌瘦的中年醉汉正是之前黑下他马匹的家伙!
“大晚上的自己送上门来。”云乞儿嘟囔着,检查了下确认这家伙还活着,只是单纯的吓蒙了。
“你们先往前走,阿圆留下来给我搭把手。”
等支开了小云雀他们,云乞儿把这家伙扒光了衣服搜出些钱和一壶蜂蜜。
他顿时心生恶意,先用衣服裤子拧成绳将他绑到路边的一棵大槐树上,再用蜂蜜涂满他全身,塞住嘴。
“让你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这下会招来什么东西可就看老天爷了。”
做完这一切,云乞儿心情大好,带着阿圆扬长而去。
…………
天亮后,花冠绝将祁炼甲的尸首送入百岁镇大营,声称是月神教杀害了祁炼甲。
于是大营内的副将就成了最高统帅,暂代镇守之职。
副将一边将消息传回黔州城,一边下令追捕月神教的罪人,只是根据花冠绝的描述,那人白衣蒙面,几乎是月神教最常见的装扮,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月神教又怎会随随便便叫人查出来?
意料之外却又在花冠绝预料之中的是,副将并没有对花冠绝的说辞产生质疑,甚至可以说是压根不在乎这件事的真相。
副将只是做足了表面功夫后,便不再对此事上心,选择了偃旗息鼓。
这一日,杜鹃阁照常一片莺莺燕燕,隔着门楼的街道都能闻见胭脂酒水味,一片糜烂堕落的味道,寻花问柳的人群中,一个身穿寻常布衣,脸上也不怎么干净的少年郎倚靠在门柱边,时不时跟手里的酒壶嘴对嘴来上那么一口,眼睛色眯眯地盯着来往姑娘的腰肢和那沉甸甸的胸脯,一刻也不离。
偶尔有大方的女子觉得这小家伙鲜嫩有趣,路过这儿也不忘伸手往少年身下一探。
少年见过了云州城的大场面又怎会在这小地方露怯?他总是大大方方任由对方拿捏,然后望着女子笑得肆意内涵,别有深意。
不出所料,这些个烟花之所见惯了臭男人的女子总是看着自己抽回的手,轻捂着胸脯,圆睁着樱桃小口见了鬼似的暗道一声“好家伙”!
“又是你这小鬼,连着三天在这里杵着,一副穷酸样也学别人吃胭脂?”摇着扇子一脸骄纵的老鸨不屑的瞪着眼珠子。
“来这三天也不花钱,就连酒壶也是自带的,谁知道里面装的是酒还是茶水?”
云乞儿也不恼,他望着眼前徐娘半老却犹存风韵的老鸨,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
“光看不摸,这点钱怎么也够了吧?”
老鸨用扇子轻拍云乞儿的手掌,轻蔑地说道:“你这少年郎,用点碎银就想占天大的便宜,若人人如此,我杜鹃阁岂不叫那些没钱又酸臭的汉子围个水泄不通?”
云乞儿无奈一笑,收起银子准备转身离去。
不料老鸨眼疾手快,一个擦身而过的功夫手已经在云乞儿身下走了个来回。
“乖乖,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家伙事儿倒骇人得很。”老鸨突然变得神色妩媚,眼含秋波,像只春天的猫。
然后,云乞儿不由分说地被老鸨带上楼,找了间闲置的雅间,关起门来“闲谈”。
女人皆喜猎奇,门刚一关上,外边一群空闲的女人争相围过来,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战况。
“柳妈妈真坏,当着我们的面儿偷吃!”
“咯咯咯,还不都怪你们,这几天总在她耳边念叨那个少年郎有多雄伟,她一定是馋坏了吧?”
“不害臊!”
“咦,怎么光听见柳妈妈的声音?”
“废话,那少年正卖力呢!”
房间里,柳妈妈确实被云乞儿伺候得忍不住呻吟出声。
刚进房间,云乞儿就反客为主,柳妈妈想不到这个少年如此大的力道,她惊呼一声就被反压在床榻上,云乞儿娴熟地坐到她背上,对着她的筋骨窍穴就是一通指压点揉,舒服得叫她说不出话来。
一套按完后,云乞儿从床榻上跳下来,笑眯眯地看着舒服得睁不开眼的柳妈妈。
“死相,你是嫌我老了么?”柳妈妈幽怨地睁开眼,丰盈饱满的身体在床榻上展现出诱人的曲线。
“你可不老,你这个年纪正是最美味的时候,只是我不能。”云乞儿像个老饕客在评价一道让人垂涎的美食。
“算你嘴甜。”柳妈妈娇声说道。
二人正说着,门突然一下被挤开,花红柳绿的女子们一不小心扑倒在地,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嘿嘿,柳妈妈,我们路过,路过……”
“对对,嘿嘿,不知道哪儿来的风把我们吹进来了。”
“行啦,”柳妈妈翻了个白眼,从床榻上下来,令她们意外的是她跟少年都衣衫完整。
“这小家伙捏腿揉肩的功夫都是上好,如果你们也想试试可以求求他。”
柳妈妈说完独自离开了这里。
“呀!小弟弟我先来!”柳妈妈一走这些女人放飞了自我一般朝云乞儿扑过来。
云乞儿尴尬地左躲右闪,心想还好我给脸上抹得脏兮兮的,要叫这帮如狼似虎的女人看见我的帅脸,恐怕今天要横遭不测。
“姐姐们,一个一个来,不要急!”
云乞儿是万万没想到,即使自己没有了云家大少爷的光环再来到烟花之地,同样能凭借一手登峰造极的按摩技巧让一众女人环绕在身边。
“姐姐们,你们平时那么辛苦,有没有伺候过那些当兵的?”云乞儿装作无意中提起。
“怎么会没有,这里来得最多的就是丘八,那些家伙粗鲁得很,不知道疼女人的。”一名女子嫌恶地说道。
“对啊,上次我碰见一个从山里换防回来的,那家伙像牲口一样折腾了我一夜,还喜欢咬人,姐姐我啊,第二天下床都困难。”另外一名女子插嘴道。
“哈哈,我听说有些姐姐喜欢粗鲁的男人,下次姐姐处几个关系好的帮自己挡挡灾呗?”云乞儿玩笑道。
“干咱们这行的都是别人挑你,哪有你挑别人的份?要是人人都像弟弟你这么温柔啊,那世间的女子可就都解脱了。”
云乞儿笑了笑,不置可否。
“姐姐们最近有没有听说黔云两州边界处官兵被杀的事儿?”云乞儿循序渐进。
“你说的是那四十九个人全死了只逃回来一个?”
“应该……大概是吧。”云乞儿装傻充愣。
“我听说了,原来逃回来那人被镇守将军判了斩首示众。”
云乞儿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好。
可女子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前些天听说镇守将军被月神教害死了,临时监管军队的副将又修改了镇守将军的决定,不仅要放了那个死里逃生的家伙,还要拨给他一笔安家费。”
“真的假的?那个镇守将军我见过,咱们以前的一个姐妹去伺候他生生被折磨死,现在这个副将看起来要比他仁慈许多。”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聊了起来。
云乞儿没继续听下去,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好了,姐姐们,我得回家了。”云乞儿费力地把几双嫩滑的小手从自己身上放下来,还调整了一下小兄弟的位置。他早就受不了了,他是个正儿八经血气旺盛的少年郎,被一堆女人缠着,最要命的,是这些女人浑身上下胡乱动手,天知道他有多能忍。
他深呼出一口浊气,微笑着说道:“我再不回家,老娘就得提着菜刀满大街寻我了。”
“这么着急走啊?”
“小弟弟不再陪姐姐们再玩会儿?”
“小弟弟以后一定要多来啊!”
“好的没问题!”云乞儿笑了笑。
衣着暴露花枝招展的女子们恨不得把云乞儿绑在这里。
面对这样绝对叫无数男人喷鼻血的香艳场面,云乞儿心说鬼才要再来,只能看不能吃,是大罗金仙来了他也受不了!
不是他心气高不近女色,实在是他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温柔乡,又叫英雄冢。
“老子才不会栽在这里!”
云乞儿优雅地关上门,然后重获新生般转身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