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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野径幽幽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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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屋山下,一条汹涌的大河傍山而走,河水湍急,暗流汹涌,船只很难渡河。
  河上,连通两州的扼要道口是方圆几十里唯一的过河途径,岸边驻扎有黔州城的一小股官兵,一座卫所。
  这条路少有人走,可上头的大人却对他们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掉以轻心,一定不能放跑了那些企图偷渡的云州细作。
  “日日守,夜夜守,大半个月了连根毛都没看见,你说咱们运气得多背啊?才能换防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一个身穿短襟的黔州官兵抱怨着,一边把刚洗的衣服掸开,晾到横亘树干间的长矛上。
  “俺觉得这里挺好的,没什么人,时不时抓点野味,总比在城里烧钱要强。”另一个脸上长着大痣的官兵惬意地躺在草地上,眼睛盯着天上路过的云彩。
  一旁的道路边还倚靠着三个闲散的家伙,个个无精打采,看来这里的确太荒凉了,他们从周边城镇换防到这里半个多月,远离了莺莺燕燕的花花世界不说,一个陌生人都看不到,根本不相信会有人走这条路。
  “谁能跟你一样?大半个巡防营都知道,你王五为了攒钱娶老婆,恨不得刨地皮啃树根儿,一块银子掰成两半花,抠搜的名头响当当!”
  短襟官兵恨铁不成钢。
  “咱们每天这么辛苦,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好不容易换掉钱,怎么能亏待了自己?”
  脸上长了颗大痣的王五不忿不怨,笑呵呵地说道:“俺只想攒钱娶个老婆,早点让俺娘抱上大孙子。”
  短襟官兵晾好了衣服,一个驴打滚躺到王五身旁,抬脚蹬了蹬王五,冲他眨眼道:“哎,说真的,等这次回去告休,哥带你去军营旁边的百岁镇玩玩,镇上的杜鹃阁虽然比不上黔州城的牡丹巷,但也是远近闻名的娼馆,什么金发碧眼的外族人,传闻中的媚妖,还有南方无尽之海里的鲛人,应有尽有!啊对了,听说前不久玄甲军抓到一名月神教的细作,也送到了杜鹃阁!”短襟官兵目光火热,咽了咽口水,眉飞色舞地继续说道:“啧啧,那可是月神教啊!听说他们的教众都是女子,而且因为修习的法门独特,个顶个的绝艳美人儿!黔州城里很多富贵老爷暗中花下大价钱只为圈养这样的一只金丝雀,却还是求而不得!咱们这些命贱如草的丘八要是能够尝一次,那这辈子可就知足了!”
  “杜老根,我看你应该叫杜烂根才对!天天想着搞女人,也不怕老天爷叫你以后生一窝女儿被别人糟蹋。”一个路过的官兵挑事地插嘴道。
  “我看谁敢!”身型干瘦似竹竿的杜老根噌地坐起来,拍着大腿恶狠狠说道:“他奶奶的,叫老子知道谁敢碰我女儿,我非割了他的男人根泡酒不可!”
  “你也不嫌骚得慌。”王五笑呵呵地说道。
  “去你的。”
  在这无人问津却又不可不守的偏远卫所,这样的闲话日复一日不知说了几箩筐,士兵们迟早要学会苦中作乐。
  又是一日,闲散的士兵们百无聊赖地做饭洗衣值守,换防的半年之期遥遥无望。
  “来人了来人了!都打起精神!”作为最高统帅的屯长厉声喝道。
  这支由50名黔州官兵组成的驻守部队立即展现出训练有素的执行力,他们纷纷丢下手中忙碌的事物,按照长久以来的默契回到各自的位置严阵以待。
  近一个月以来没见到一个人。
  他们没人敢保证突然出现的家伙不会发起攻击,对于他们这些把脑袋挂裤腰带上的人而言,一个不经意的小错误就有可能让五十颗西瓜大的脑袋全都离开身子。
  “俺滴娘哎,好像是女人!”杜老根站在卫所最前方低声说道。
  “难不成你一直以为你娘是个男人?”
  杜老根瞪了说烂话那人一眼。
  “瞎嘀咕什么!给老子把眼睛擦亮点!”屯长喝道。
  两名衣着朴素但仍掩盖不住傲人胸脯的女子从小道另一边走来。
  她们面部蒙着黑纱,令人产生无数幻想,一手挽着竹篮,挺翘的屁股惊心动魄地摇摆着,勾人的腰肢也不禁扭动出令人垂涎的幅度。
  一众士兵看得口干舌燥,杜老根更是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站住!”屯长厉声喊道,敏锐的洞察力告诉他,这两个村妇打扮的女人并不简单,他能当上屯长,就绝不是手底下这些被下半身支配了大脑的士兵能比的!
  “干什么的?!”
  “军爷,”两名女人似乎被呼喝声吓了一跳,手抓着手相互靠拢,畏畏缩缩地用不是很地道的官话说道:“俺们是这附近的农妇,要翻过这座山去云州地界上探亲。”
  屯长面容不改,目光锐利如刀,并不相信她们的说辞。
  “探亲需要蒙面?把东西放下!我们要搜身!”
  此言一出,两村妇的身体抖得更甚。
  “屯长!我来!”杜老根兴致勃勃自告奋勇地说道,可这家伙的真正目的谁不知道?整整一个月没见过女人,现在一下就碰见两个身姿绝顶的,他裤裆里那玩意儿都快顶破盔甲了!
  “你退下,”屯长摇了摇头,用手指勾了勾杜老根身后的家伙。
  “王五,你来。”
  “我?”老实巴交的王五有些慌张,他从小到大见到女人头都不敢抬一下,更别说碰过女人!
  “他娘的!屯长真不地道!”杜老根腹诽着,把王五从后面揪出来。
  “瞅你那出息!肉都快塞到你嘴里了还装什么圣僧?”
  王五低着头,使劲挠着后脑勺。
  屯长走到王五身边一个鞭腿,骂骂咧咧地说道:“提刀砍人的时候老子没见你这么害怕?正儿八经搜就行了!”
  “哦,”王五羞赧地走到两个村妇身旁,低声说道:“冒犯了,两位,你们放心,我不会越界的!”
  两名村妇把头别到一边,黑纱下看不清什么表情。
  “不是我要为难你们,云黔两州的关系势同水火,近来又有月神教这等乱党流窜作恶,一旦发现有人走私禁品又或是帮助云州氏族在我黔州地界上发展爪牙,男的充军,女的就抓去娼馆永世为妓!尔等不仅要牢记,还要代官府广而告之!”
  “草民不敢……”黔州妇人被孔孟三纲中的夫为妻纲压得抬不起头来是九州大地人尽皆知的事实,有夫婿的妇人一年都出不了几次门,又如何经历过这等被男人搜身的阵仗?
  “什么也没有。”王五如释重负地回令。
  “衣服里面也要搜!”屯长不依不饶,他指了指路旁的简陋土房,又道:“你们去里面把衣服脱了丢出来,一件都不准藏,否则……哼!”
  “大人!放过我们吧?大不了我们不去云州了!”其中一名胆子大些的村妇哀声求饶道,另一人早已吓得亵裤湿透,说不出话来。
  在五十名大汉环伺下脱光衣服,别说是黔州妇人,就算九州之外以奔放不检闻名的外族人也恐难做到!
  “你们帮帮忙。”屯长朝旁边递了个眼神。
  杜老根立马心领神会,吆喝着两三个士兵上前,一左一右驾着两个身段丰腴的村妇走到土屋旁,期间还不忘用手摩擦揩油,然后打开门把她们推了进去。
  杜老根邀功似的回到屯长身前,谄媚地说道:“屯长,您先请?”
  “咳咳。”屯长清了清嗓子,在确定了她们身上没携带禁品凶器之类的物件后,他脸上的义正严辞已烟消云散。
  “两个女人,这几天慢慢玩,兄弟们都有份!”
  “噢!”一众士兵欢呼雀跃着,眼睁睁看着屯长走进土屋把木门关上,随后传来两名村妇娇柔的惨叫声。
  王五在人群外失魂落魄地站着,士兵们的情绪似乎完全感染不了他。
  自从做了官兵,他是有觉悟的。
  杀一人可杀,杀百人亦可杀,这就像屠夫杀家畜,猎人杀猎物,是他的分内事,可这算哪门子事?官兵害良民,这又是谁家女儿谁家娘?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黔州官兵皆如此,贩夫走卒当如何?
  难怪有夫婿的妇人都很少出门,也许他们在玩弄别家妇女的时候就想到了自家媳妇闺女也可能会遇到这样的状况。
  可他改变不了什么,他王五只是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丘八。
  场面哄闹着,一件又一件女子的衣服被抛了出来,每抛出一件,外面的士兵们就起哄着去争抢,幸运儿则贪婪地把脸埋进衣物里,连闻带舔,这是他们这一个月以来最热血喷张的时刻。
  “他娘的,这娘们儿还尿裤子里了。”一个士兵刚把脸埋进去就皱着眉头说道。
  “那怕啥?你小子去杜鹃阁的时候没尝过女人的尿?”杜老根红着脸调笑道。
  “去你娘的杜老根,你说话都一股子女人的尿味儿!”那人不甘示弱地骂道。
  杜老混不在乎无赖地大笑,又朝里边坏笑着问道:“屯长?她们老不老实?衣服脱光了吗?要不要小的进来帮你按住手脚呀?”
  “啥时候轮得到你?杜老根,咱俩打一架,谁打赢了谁先进去!”有人叫嚣着争抢进去的顺序。
  “你猴急啥?你小子玩过的女人有我多吗?知道怎么让她们老老实实配合吗?你不知道!”杜老根卖弄着自己以往的经验,高高在上地睥睨着那人。
  这时,又有一物从土屋里飞将出来。
  杜老根最先瞥见,他趁其他人没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地扑上去接。
  最终如他所愿,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
  “屯……屯长!”
  杜老根被眼前的景象惊骇地大叫,此时此刻他心中的色欲,脑中的香艳场面通通被怀中表情凝固的人脸替代,来自九幽深渊的恶寒袭遍他的全身!
  一众士兵先是一愣,等看清了又都被吓得连连后退,他们的屯长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割了脑袋!
  “结阵!别让她们跑了!屯长死了抓不到凶手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有人很快反应过来,连忙稳住军心,指挥拉开阵势包围土屋,战场上指挥官阵亡是常有的事,总有人会站出来,他们不会因此而失去战斗力。
  杜老根总算是反应过来,他连忙丢开屯长的脑袋,见了鬼似的连滚带爬远离土屋。
  一个颇有威信的士兵站了出来,他叫杨微,屯长死了他就是不容置疑的替任者。
  杨微一脚踹在杜老根脸上,丢了一把刀给他。
  “杜老根,你不是老嚷着要进去帮忙么?现在机会来了,那两个女人的衣服可都在这儿,两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杜老根哭丧着脸,跟死了爹娘似的,挨了一脚一声都不敢叫唤。
  杨微要捏他,他是提不起一点反抗的心思。
  “杨老大,屯长死了这位置就是您的!您的话我不敢不从,可屯长都被那俩娘们给办了,我上去又有什么用……嘿嘿,我看咱们就一起上,绑了那俩村妇咱们还能继续快活,等咱们爽够了,再把她们当做月神教的乱党交上去领赏钱,您看怎么样?”
  杨微赞赏地笑道:“你他娘的还挺会算计。”
  杜老根以为他同意了自己的想法,谄媚地陪笑起来。
  谁知杨微突然翻脸,面如黑云,怒道:“屯长都死了你还想着快活?你他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今天要是不进去,老子就劈了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杜老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他哪里知道杨微的想法?
  杨微要想彻底把屯长这个位置坐踏实,就要义愤填膺地为屯长报仇!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能寒了大家的心!
  至于杜老根?则被顺水推舟地贴上无情无义好色成性的标签,为杨微坐稳这个位置加一把柴火。
  杜老根走投无路,只得摸起地上的刀颤颤巍巍往土屋走,每走一步,他都感觉自己离阴曹地府更近一些。
  “杨大哥,让俺陪他去吧!”王五从队伍里走出来。
  杨微瞥了他一眼权当默认,心说还有赶着送死的?里面的两个女人能悄无声息解决掉屯长,定然不是这两个蠢货能解决掉的。
  “你来做甚?不想给你娘抱孙子了?”杜老根不忍心看一向老实本分的王五来送死。
  “不碍事,俺家里还有个弟弟。”王五憨笑着说。
  杜老根摇了摇头,他知道王五有多执拗,决定的事情挨一百军棍也不回头。
  众人看着这对臭鱼烂虾全身运气,把军队里统一传授的练体法门运转到极致,视死如归地闯进了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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