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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狼人杀血月纪行 / 第十八章 病名为爱

第十八章 病名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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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问你要不要用解药了。那你的环节就到这里,记住你还剩下最后一瓶毒药。以后的夜里如果还能对话的话,我就不再告诉你被害人的位置了。晚安!”话音刚落,就听到嘶嘶嘶的声音过去了。我知道他已经调换了频道。
  我对着摄像机疯狂吐槽起来:“我还一句话,都没说呢。哈?小毅你明天自己看回放吧,有这么草率的吗?我说不定不自救直接开天毒呢?你有尊重一个女巫的感受吗?最起码的尊重吧。你啥都给我决定了,我是啥!”
  “史上最冷漠法官。”
  我又站起来看了看窗外,门口那里没有看到任何人。想不到最先出局的是我,狼人是运气好还是已经有任务卡里的线索指向了我呢?为了避免被狼人追刀,我必须要转移视线并且隐藏身份。
  躺在床上冥想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派出所里的电话打了过来,本来这岛上没有一格信号。接起电话打开听筒,我太累了甚至懒得拿起手机,断断续续的声音嘈杂不清,依稀分辨出那边在询问你在哪之类的,我怎么喊对方都听不见,喂喂喂个不停。
  我放下了手机,我也不知道我在哪。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要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明明辩解过了,为什么如此发达的城市里,偏偏那个角落没有一个属于我的摄像头,连自证清白都不准的年代,又碰见狗咬吕洞宾的家属。我的善心被碰成一块块边角锋利的碎片,踩在地上碾的粉碎。
  从熟悉到陌生,从衣冠楚楚到凶牙毕露,从怒不可遏到呵护备至,从现代社会穿越到00年代,从假面舞会到返璞归真。你我皆在利益场,前期的合作是必不可少的,毕竟大家的目标都是狼人,金钱单位的分配是后期决胜圈才有的纠结。
  手表的秒针滴答滴答,岛上的海风也安静了许多。我好像又坐上了前往无人岛的船,乘着茫茫海雾,颠前倒后随波逐流。想起了我在中医学校上学的那段日子。当然,是我爸爸给我填的志愿,爸爸在家中有绝对的地位又很崇拜中医,因为中医骨科对他治疗颇多也最为有效,比西医动不动就开刀更让他信服。为了他的身体健康,我最后还是半推半就得去念了。
  大一那会还能认认真真的读书,再后来就谈了个校外做生意的男朋友。他家里很有钱,平时总是骑着他的哈雷摩托带着我兜风,这个男朋友怎么说呢?嗯!我爱死他了,是的,我真的爱死他了。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保守的人,我拼命读书也少有感情方面的纠葛。但是读大学嘛,家里和老师也都鼓励去试着谈一次恋爱,我不得不说这些方面都是我无师自通的。
  他有很多家里有古董的朋友,我常常跟着他去一些叔叔家参观喝茶。对于古文化和茶文化他都了然于胸。白天的他是文质彬彬的律师大哥哥,到了晚上他又变身成城市黑夜的蝙蝠侠,他是一个极致的城市探险者。趁着夜色,骑着他的哈雷,探究城市里的大街小巷,哪里看起来人少,哪里看起来灯光晦暗或者说哪里有人需要帮助他都义不容辞。说实话,他比巡警还要专注于城市的安全。路见不平一声吼,即使打的那些小混混住了院,他也完全赔得起。潇洒的侠盗,现代城市的黑夜英雄,他的人格魅力彻底征服了我。
  大二那年他说他要出去做生意,缅甸、老挝、越南、柬埔寨。他说那里的房价和二十年前的中国是一样的。我记得那个晚上,我们站在杭州的天桥上,还微微下着小雨。周围都是高楼大厦,他笑的很灿烂,拉着我说:“不能只让中国的年轻人承担高房价的压力,这个世界同样要体验痛苦。”
  一开始我们还能每天都通电话,后来的某一天他就音信全无了,哪里都找不到他,所有有通讯关联的APP我都进行了联络,发去的邮件如石沉大海一般宁静。
  这时我才发现我没有他家里人的任何信息,我也没再见过他的那些个“叔叔”,唯一证明他存在过的就是他留给我的哈雷摩托,他机车队的哥们儿都是很好的男孩子,我们称兄道弟无所不谈。有一天队里的小弟找到我,说:“他可能已经死了,那些个国家不禁枪也不禁毒,他在异国他乡又是一个人,身上又带着那么多钱...大哥他又爱管闲事,每年失踪人口那么多...”
  我情绪失控,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不仅仅是我,机车队的人很多人都动了手,我从心底里不愿意相信他说的话,却又不得不否认这个可能性的存在。我开始独自骑着哈雷走遍大街小巷,我疯了一般的寻找他的踪迹,走遍我们一起去过的每一处大街小巷,所有的饭店茶馆,哪里好像都有我们的影子,那西湖我走了一圈又一圈,山山水水走了一遍又一遍,这个城市总是在下雨,我希望这一幕仅仅只是他想和我分手而编出的悲情故事。
  我渐渐喜欢上了看他看的书,观看律法书和侦探小说使变得较真和善于观察,我想把他走过的路全都走一遍,我不否认我在慢慢变成他。凭借着我丰富的背书经验,我也如愿以偿的完成了学业进到医院里实习带班,时间越久我越发现望、闻、问、切不是我的专长,治病救人不能让我得到别人嘴里说的那种成就感。
  临床工作也使我害怕。如果他有罪,我可以审问他,调查他,甚至XX他。但他只是有病,我问他,检查他,他都拒绝。只把手往桌上一摊,坏笑着说:“你摸呀,你来摸呀。”更多的人一看我是个年轻的女生,嘴里的质疑和不屑都成为了我不适合这个职业的理由。他们不仅把抽血和检查当成了敲诈,还把煎药和输液当成了骗钱的工具。我最常听到的就是:“喝不好也喝不坏,银子确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了。”我心生魔障,好像有了社恐症,无法再进行下去了。学医救不了苍生,有些人的病不仅仅存在于身体上,心里的病,我无药可医。
  毕业后我除了接封面摄影外还考了几次法学对口的公务员,不过几次面试都失败了,我紧张的要死,说起话来总是不知所措。唉,后来就成了一个宅在家里的女主播。我练习狼人杀游戏,查攻略,做笔记,我不断地跟人交流,游戏开了一局又一局,慢慢才好起来。我喜欢上了那种忠奸难辨,真假难分的感觉,我恬不知耻的撒谎,编造一个又一个的假信息,希望有一天酷爱坚持正义的他能够出来戳破我的谎言,再次跟我站在一起,温柔的说上一声:“我回来了。”
  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浸湿了棉被,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才发现原来没有了网络没有了游戏,我会这样子的想他,这些年不是我不再爱他,而是我变得麻木变得健忘。
  “咚!”
  什么声音?我警觉的抬起头看着宿舍的大门,刚才的声音好像是从外面一楼传来的。
  “咚咚咚!”
  我终于确定了。
  敲门声?难道外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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