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仙界的动向

　　仙界，仙王宫。
　　自公子天扬从人间回到仙界，已经过去了几日了，这几日当中，几乎每日都有从灵界回来的仙者来向天明报告灵界战事的情况，而天明每次在知晓了战况后，却又是不做出任何的表示，也没有向灵界派出增援。
　　这一日，仙王宫内，只有天明，和二长老楚雨两位仙者。
　　天明坐于王座之上，看那神情，却是十分悠然自得，一点也没有为战事担忧的样子。他拿起桌上的茶壶，向杯中倒了一杯。
　　天明右手食指中指一动，那茶杯便迅速飞向了坐在下面的楚雨的手中。楚雨接过，饮上一口，说道：“嗯，好茶，这人间进贡的东西，果然极好。”
　　天明点头，随后看向宫外，说道：“天扬这几日，依旧每天都会去褚云熙那里坐上一会？”
　　楚雨说道：“不错，依属下看，公子是在和褚老商讨对策吧。”
　　天明冷笑一声，说道：“他们是想不出什么办法的。我倒是听说，那张云飞，在昨日已经从界桥中央的四方亭突围而出，现在正直奔灵王殿而去了。”
　　楚雨点头说道：“不错，说不定这次，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天明大笑几声，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再好不过了……”
　　仙界，褚云熙住所。
　　住所的大门一直紧闭着，上面甚至挂出了避客牌，而这几日仙王宫的众仙议事，褚云熙也没有出席。
　　天明与楚雨对于此事，却是丝毫不在意，他们认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这一日，住所内传来了褚云熙的说话声。
　　“不行，绝对不可，如果您出了什么闪失，我怎么和楚歌大长老交代？”
　　褚云熙言辞激烈，神情十分坚决。
　　此时坐在褚云熙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因为战事和天明发生激烈争吵的，公子天扬。
　　这几日，天扬几乎每日都会来到褚云熙这里，坐上大半日，然而，直到现在，天扬也没有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
　　天扬看着褚云熙，说道：“眼下，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不管怎么说，我不可能看着楚歌就这样死在灵界。”
　　褚云熙眉头紧锁，说道：“可是，即便你有那东西，能够从灵界回到这里，可是那飞仙台上，通往灵界的穿界门，是一定会有仙者看守的，并且他们定是功法十分了得的仙者。”
　　天扬沉声说道：“这点我自然清楚，父亲他做事情，向来是考虑周全的。不过，我还是要试上一试，大长老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褚云熙看着天扬主意已定，于是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这么做了，那我便说说我的想法，我们现在假定你可以成功通过那穿界门，但是，在此之前你要和那几个看守交手，必然会损耗自身真气，若是你到了灵界，自身却是身受重伤的情况，岂不是得不偿失？”
　　天扬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这方面我自然有过考虑，两天前，我已经秘密命人去找了两个从人间刚刚通过选拔跻身仙班的两名仙者，他们忠诚可靠，而且实力也不俗，虽说取胜那守卫有些困难，但是要拖住他们，却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褚云熙心中感叹，这公子天扬，虽说比起其父天明来说要仁爱宽厚许多，但是要说这心思细腻的程度，倒是一点不输给他的父亲。
　　褚云熙正这么想着，却是忽听大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
　　妻子从卧室内走出来，看向褚云熙。
　　褚云熙有些恼火，朝着妻子摆摆手，示意她前去拒绝那敲门之人。
　　天扬却是抬手，将褚云熙的妻子给拦了下来。
　　“应当是我找的那两个仙者到了，我亲自去迎接便是。”
　　说完，天扬便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朝着大门外走去。
　　推开大门后，天扬看到了两个，十分熟悉的面孔。
　　“是你们啊，快快进来。”
　　天扬笑了笑，随后便招手让着二人进去。
　　当晚……
　　飞仙台，单从名字上听上去，像是一个众仙者提升阶级的地方，然而，这里实际上却是立着两道穿界门，其中两扇门，当仙者穿过其中后，分别会通往人间和灵界。之前天扬去到人间的时候，便是在这飞仙台穿过了穿界门，去到的人间。
　　不过，这穿界门，只能将仙者从仙界运至其他二界，但仙者若是在人间或灵界，却是没有办法找到同样的穿界门返回仙界，这才有了之前天扬从人间回来，在天门外和赵海发生冲突的事情。
　　和灵界不同，仙界的夜晚时间，是要比白昼要短上许多的，在仙界，每日的黑夜，仅仅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而这段时间，通常仙界的众仙者们都是会选择在自己的住所休息。
　　天扬，正是选在了这个时间，从自己的住所离开，开始准备潜入这飞仙台之中。
　　紧跟在天扬身后的，还有两个黑色的身影。
　　三个身影不断穿行于仙界之内，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路上并没有被负责夜巡的仙者们发现。
　　不消片刻，这三仙，就已经来到了飞仙台殿外。
　　看着台阶尽头的宫殿上面的牌匾上的三个大字，“飞仙台”，天扬不由得叹息一声。
　　身后一个黑影开口说话了，
　　“公子你何故叹气，是有些后悔擅自来到这禁地来了么？”
　　所谓禁地，乃是仙界的另一个规距。那便是这飞仙台，任何仙者想要通过穿界门前往其他界域，必须要得到仙王亲赐的令牌才可以，见到令牌，守卫们才会放行，否则，视为擅闯仙界禁地，会受到很严重的处罚。
　　天扬今晚这身装扮，自然就是没有得到许可而擅自来到这里的。
　　天扬回头看了看那黑影，说道：“我倒是无所谓，我是仙界公子，即便我犯了错，到最后应该也是可以保住性命。但是你们二人就不同了，你们可是刚刚通过测试跻身仙班的新仙者，如果你们现在后悔随我来到这里，你们回去还来得及，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天扬身后那两个黑影对视一下，接着一齐笑出了声音。
　　他们将盖在头上的布帽摘下，露出了真容。
　　不是别人，正是当天在仙界大门处和天扬发生冲突的吴宏和赵海。
　　赵海笑着说道：“公子这说的哪里的话，我们两个已经决心追随公子，自然是不会后悔的。”
　　吴宏这边也是笑了笑，说道：“我也一样，绝不后悔。”
　　天扬看着赵海，欣慰地笑了笑，说道：“不愧是我看重的仙者，这一路上，我看你们为了躲避那些仙者们的追踪，自身也是消耗了不少功力，我们就暂且在这角落里休息一刻钟，然后你二人便随我进到这飞仙台宫殿中。”
　　吴宏、赵海一齐点头。
　　天扬又是抬头看了看，随后说道：“我刚才叹气，乃是因为看到这飞仙台的宫殿的缘故。你们刚来到仙界，可能不知道，这牌匾上的飞仙台三个字，乃是当年我父亲继承仙王之位后，觉得此地没有任何建筑遮挡，直接立着两道穿界门，未免有些寒酸，于是便命令手下仙者，修建了这个宫殿，将两个穿界门包含在其中，这飞仙台的名字，也是那个时候我替父亲取的。”
　　赵海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宫殿修建的确实漂亮，仙界的所有建筑，人间都是比不了的。”
　　天扬笑了笑，说道：“倒也不尽然，前端时日，我去到天阴城，那边的亭台楼阁，也是建的有模有样。”
　　赵海和天扬聊了许多，但一旁的吴宏，却是目光一直盯在面前的那宫殿上。
　　天扬看出了吴宏的心思，便开口问道：“怎么，可是心中有什么疑问？”
　　吴宏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公子，我虽说到这仙界的时日不长，但是关于这飞仙台，我倒是听到了一些传闻。”
　　天扬看向吴宏，说道：“哦？这倒是有趣，说来听听。”
　　吴宏点点头，继续说道：“听闻当年负责建造这个宫殿的那些仙者们，还包括一些从人间带回的能工巧匠们，在修葺完这个宫殿后，便消失了，不知是真是假。”
　　天扬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仙界之中众说纷纭，有的说他们是在完成建造任务后，就直接住在了这宫殿当中，而后，人间来的人老死在了这飞仙台中，而仙界的那些众仙者，也就成了这飞仙台的守卫。”
　　吴宏看着天扬，说道：“不过，我听到的，好像还有一种说法，说他们是因为在修葺这飞仙台的时候，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东西，所以最后被天明王上，下令灭口了。”
　　对于吴宏现在说的这些，天扬自然是不知道的，自己之前通过这飞仙台进入到去往人间的穿界门，整个过程，他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但是此时看吴宏说话的口气，此事并不像是空穴来风。
　　天扬问道：“可知道，他们是看到了什么？”
　　吴宏苦笑一声，摇摇头，说道：“我也只是听说是因为见到了什么东西，但是具体的原因，我想这仙界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或者说，知道的仙者，都已经死了。”
　　赵海的神情不以为意，他瞥了眼吴宏，说道：“这些不过是一些老仙者们闲来无事打趣时候说的异闻罢了，不足为信。”
　　天扬思索了一番，说道：“我从未听父亲说起过，关于飞仙台之中的事情。上次我去到人间，也就进到那宫殿之中，被守卫带到了那穿界门前，随后通过那穿界门，去到了人间，虽说我没有发现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但是现在想想，若是这宫殿内真的没有秘密，为何从我到达门口再到去到穿界门之前，我一直是处于其他仙者的监视之下呢？”
　　吴宏听闻此言，立刻是来了兴致，一脸兴奋地看向天扬，说道：“公子，要不我们今晚，探探这飞仙台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吴宏刚说完这句话，赵海就推了吴宏一把，厉声说道：“你怎么会有这种心思，你忘了我们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了么？”
　　吴宏自知失言，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天扬看了看这二位，说道：“罢了，赵海所言不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去到灵界，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惹到过多的麻烦，不过吴宏你说的这一点，我记下了，等以后有机会，我定会再到这飞仙台来看看。”
　　一刻钟过后，由天扬带头，吴宏和赵海紧跟在其身后，三名仙者开始朝着飞仙台疾驰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
　　赵海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吴宏就在自己身边，而周遭的环境，却是让他有些惊愕不已。
　　自己，正身处在，一座巨大的墓园的门口。
　　整个墓园的周遭，赵海能感受得到，都处在一股极其强大的气的保护之中，想来，要进入这墓园内，并不容易。
　　身旁的吴宏随后也是醒了过来，二者从地上站起身来，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自身的气力也没有减弱分毫。
　　赵海回忆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和吴宏，掩护公子天扬，进入到了那飞仙台的宫殿之内，但自己却是被飞仙台的看守给盯上了，一番激斗下来，作为刚刚位列仙班的他和吴宏，自然不是那些守卫的对手，不到二十招，他二者便已经招架不住。赵海最后的记忆，便是自己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后，双目一黑，昏厥了过去。
　　想来，是有仙者在他二位昏迷过后，带到了这个地方。
　　吴宏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说道：“这地方，是一个墓园吧。”
　　赵海点头，说道：“嗯，看这木缘周遭，被一股强大的气息包围着，我们，应该还在仙界之内。”
　　吴宏思索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却开始出现了变化，说道：“如果是这样，这整个仙界之中，只有一座墓园，那便是仙冢。”
　　赵海的性格，是不善于和他人进行交际的，不管是在人间，或者跻身仙班，他和其他众仙者，也不过是君子之交的关系，所以，对于仙界中的种种传闻，赵海自然是没有吴宏了解的多。
　　仙冢一词，赵海也是第一次听说，于是说道：“仙冢，是埋葬仙界已经逝去的仙者的么？”
　　吴宏点头，说道：“嗯，我听说，本来这仙界，是不可以设立墓园的，仙界逝去的仙者们，会由其他仙者们直接进行火化，进而那些逝去的仙者们会化成气，消逝在空中。但是，自从多年前的仙界与灵界的那场大战后，上一任仙王崩逝，天明王上成为新仙王后，便派人修建了这仙冢，这当中埋葬的，大多都是上次大战之中死去的那些仙者们，为的是能让其他仙者们记住他们，而这仙冢的位置，相传就在仙王宫的后面，通常情况下，没有仙王的旨意，寻常仙者是没有办法到这里来的。”
　　赵海听吴宏一番解释后，只觉得有些疑惑，说道：“那，我们又是怎么到这里的呢？”
　　吴宏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我只记得昨日晚上与你一同掩护公子天扬进入了飞仙台后，便与那几个守卫纠缠在了一起，后来，我便被那其中一个守卫打晕，醒来后就到这里了。”
　　赵海叹了口气，说道：“唉，本以为能多帮帮天扬公子，没想到不到二十招就已经支撑不住，也不知道公子是不是已经到了灵界。”
　　赵海这边刚说完话，只觉得自己身后传来了一股十分强大的气息，气力惊人，十分强劲，而且，没有听到脚步声，便已经能感受到气息传来的强大的压迫感。
　　赵海身旁的吴宏，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这股气，不成想，那吴宏竟是被这股气息震慑，直接蹲下了身去。赵海这边，本想转回身去，看看来者是谁，然而却发现，自己被这股气息所压制，身体竟然是没有办法移动。
　　接着，赵海的耳中，传来了脚步声。
　　“果然，你的功法要在他之上啊，不错，刚刚成仙，面对我，竟然可以站立，是一个修炼功法的奇才，只可惜……”
　　凭声音，赵海无法判断来者是谁，直到，他出现在赵海的面前。
　　“楚雨……二长老。”赵海的声音有些颤抖。
　　楚雨看了眼赵海，继续说道：“只可惜，你跟错了人。”
　　话音一落，楚雨深吸了一口气，而此时，那股强大的气息，终是不见了，吴宏蹲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赵海这边，也是用手擦拭了一下溢出额头的汗珠。
　　“二长老，是您带我们来到这里的？”吴宏平静了一下，问道。
　　楚雨看了眼吴宏，说道：“不错，你们两个，昨日夜里擅闯飞仙台，刚位列仙班，就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你们也不仔细想想自己的功法，会是那些看守们的对手？你们晕倒后，他们就将你们送到了仙王宫，告知给了王上。”
　　赵海看着楚雨，说道：“所以，把我们两个带到这里来，是天明王上的意思？”
　　楚雨微微点头，笑着说道：“不错，王上还让我问你们，昨日夜里，是谁，让你们去到飞仙台的，或者说，你们两个，去到那里，有什么目的？”
　　吴宏的眼神略有躲闪，他看了看赵海，看那样子是想将实情全部说出。
　　然而，赵海这边抢过了话来，说道：“我们两个初来仙界，对于仙界之内的道路还不是特别熟悉，昨夜之事，纯属巧合。”
　　赵海这一番回答，倒是让楚雨有些意外，不待楚雨说话，赵海继续说道：“没成想去到了禁地之中，我二人……我们两个接受王上给的一切责罚。”
　　吴宏见赵海都这么说了，目光也变得坚定起来，说道：“不错，就是一时迷路罢了。”
　　楚雨看了看眼前这二者，随后开始在他们二者面前，踱步起来。
　　“到底是狂刀门下面的人，骨子里确实是有那么几分傲气。”片刻过后，楚雨看着赵海，说道。
　　仙界，对于每次从人间选拔上来的仙者都有着严格地要求，所以，楚雨对于赵海的身世经历知晓许多并没有让赵海觉得有多意外。
　　赵海看向楚雨，说道：“不知二长老，打算如何处置我们两个。”
　　楚雨眼睛一转，微微一笑，说道：“王上的意思，是罚你们在这仙冢之中，守墓五十年，不知，你二位可服气？”
　　赵海和吴宏对视一眼，彼此都知道，此时断不能有其他的想法。
　　二者接着都低下头去，朝着楚雨鞠了一躬，说道：“但凭二长老吩咐。”
　　楚雨笑道：“好，我现在要进到这仙冢之中，你们两个，就守在这门口，不允许任何仙者进入，听明白了么？”
　　赵海连忙点头。
　　楚雨转过身去，朝着仙冢内部走去了。
　　待到楚雨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后，吴宏整个身体才完全的放松下来，说道：“不是说，没有王上的旨意，任何仙者都不能入内么？”
　　说完，吴宏看向赵海，不成想，赵海的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赵海说道：“你难道没有感受到，这仙冢之中，还有一股气息存在么？”
　　吴宏经赵海这么一说，连忙闭目感受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被楚雨那股气息给完全压制住，已经丧失了感知能力。
　　“你的意思是……”吴宏的眼睛瞪得斗大，不敢往下继续再说了。
　　赵海的目光，却是看向了这仙冢之内……
　　仙冢，建造于仙王宫的背部，面积巨大，毕竟死于之前那场大战中的仙者不计其数。天明当年亲自监督修建了这仙冢，并且，在这周遭，用自身的灵力，形成了一个特别的结界，若非自己授意，其他仙者没有办法进入其中。每一年，天明都会选择一天，斋戒沐浴，带领仙界的一众首领们，来到这仙冢之内，祭拜上一任仙王。
　　然而，此刻，天明却是站在了，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墓碑面前。那墓碑，或是因为场面没有修葺，碑上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些杂草。
　　天明注视着那墓碑许久，最后，缓缓地蹲下身来。
　　天明的目光，看向那墓碑，上面，却是一个字都没有。
　　是一块无字墓碑。
　　天明左手抬起一挥，一阵微风吹过，面前墓碑上的灰尘和杂草，便已经消失不见。
　　天明缓缓地抬起右手，放在了那墓碑之上，随后，轻声唤了一句“小蝶……”
　　此刻的天明，看上去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与工于心计的样子，倒更像是一个落寞的人间中年男子，看着面前那墓碑，怔怔地失神。
　　他像是在对那墓碑的主人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天扬那孩子，跟你年轻时一样，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说到这里，天明叹了口气，“但是，我不会让这孩子，重蹈你的覆辙，如果他真的出格了，那，我也只好用一些极端的方法了，你，不会怪我吧。”
　　天明看上去还想对着那墓碑说些什么，但他却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么，面容瞬间变得冷峻起来，他站起身，将双手背在了身后。
　　下一秒，楚雨的身形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楚雨看着天明，说道：“属下，打扰到您了么？”
　　天明摇摇头，说道：“无妨，你问过他们了？”
　　楚雨点头说道：“嗯，那二者倒是有些骨气，只说是昨夜迷路了。”
　　天明笑了笑，说道：“到底是天扬那小子看中的人，就这么把他们除掉，如果天扬真的能活着回来，倒是有些不好交待，就让他们在这仙冢之中守着吧，若是天扬真能回来，到时候定会找我来再寻这二者。”
　　楚雨神情有些忐忑，天明看了看，说道：“怎么？看你似乎是有话要说。”
　　楚雨朝天明鞠了一躬，说道：“王上，您觉得，公子这次能回来么？”
　　天明冷哼一声，说道：“天扬我倒是不太担心，我只怕，他真的将楚歌，也一同带回。”
　　楚雨也陷入了思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