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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量子战争祸起女儿国 / 第16章 探水乌突国

第16章 探水乌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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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探水的人回来了吗?”女王着急地问内侍,“这都好几日了啊。”
  “还没有。”内侍回答。
  “国师有消息传回来吗?”
  “也没有。”
  子母河水半枯,女国上下人人震惊,“是不是得罪河神了?”百姓们议论纷纷,很多人自发去河边祭神。
  赶紧查找水枯原因是当务之急,首先需要安排人手实地探水勘测,丞相坚持带队去,唐僧劝她:“此去山路崎岖颠簸,我前次走过,我去更合适。”大家争来争去,最后总算答应了他,但八戒坚持着跟了去。
  唐僧带着兵马、河工出发,顺流而上,已经走了四五日了。
  女王日日挂虑,与此同时,猜疑怪罪唐僧和八戒的传言也越来越多,已经开始风传有人要用唐僧和八戒去祭神谢罪,女王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殿外一声喊,“陛下,国师回来了。”
  女王迎出去,唐僧又黑又瘦,“哥哥,辛苦了,快歇息一下。”“不妨。”唐僧缓了一口气,开始细说起来——
  探水队伍顺着子母河一路向上,河中水流都折损一半,半截河岸裸露。一路探查到边界,河水由地上转为地下,通过连片的溶洞与对面乌突国相连,穿过地面的丛林再走几十里,就是乌突国的第一个边城,八戒建议:“国师,要不改日拿了国书,再专程进乌突国去探查吧?”
  “等不及,现在就去。”
  唐僧直接就带着一帮人叩关,验明身份,几番争取协商,守将放他们进了国界。行了几里地,河水又在地面出现了,他们在乌突国兵士带领下,顺着河道一路前行。
  “国师你看。”一个随从指着前方,这一片原先都是土坡,现在却多出了数条水渠,水从子母河分流,水流“哗哗”地流进不远处的庄稼田地。一行人继续往前,又行了几里地,眼见河道中河水也比往日减少,大家正觉得奇怪,听见前方嘈杂,隐隐有人声和做工的声音,待到大家忙忙地走拢,看见工匠人来人往平地已起了两三丈的堤坝,坝顶工匠还正在打桩、填埋,唐僧要上坝顶,对方监工阻拦,唐僧坚持着上去,登顶一看,呆住了,方圆间一汪碧水,好大一个蓄水湖泊。
  原来如此!
  前方就是乌突国磨罕边城,“城中主将是谁?”乌突国兵士回答:“我家公主殿下。”“公主在?正好,走,找她论理去。”
  前面传来人马声,边城哨探远远地看到,已经前来盘查。
  “我是女国国师,要见你家公主。”
  哨探查验了身份,小声商议了几句,前面带路。
  到了城下,等着兵丁进去禀报,不一会,有人出来请唐僧等人进城。
  一行人进城,到了议事厅。
  公主接着,上下打量唐僧,有那么几秒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看唐僧。朵哈两眼滴溜溜地转着,跟旁边人交头接耳。
  “公主殿下。”唐僧再次叫她。
  公主还没应答,“嗯嗯”,朵哈鼻孔里哼了两声提醒,公主才猛地醒悟过来,赶紧问:“国师,突然到访我国,所为何事?”
  “为子母河水而来。”
  “怎么?”
  “贵国截河蓄水,我国水位下降,子母河水半干,城中井水也多半打不出水来,百姓们只有四处寻找水源。”
  “有这事?”公主发问,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我等一路寻来,亲眼所见。”
  “我国蓄水干你们何事?”旁边朵哈突然插嘴。
  “不得无礼。”公主喝止,转头又对唐僧说:“我国农事也缺水啊。”
  “贵国在河道上游,河中水流丰沛,溪涧众多,怎会缺水?”
  “这,我国气候干燥,百姓们要蓄积一点以备天干嘛。”
  “此时正是雨季,根本无需过多蓄积。况且,两国同用一河之水,贵国不能单方说截就截。”
  “想要水?可以通商贸易嘛。”有人又插了一句,乌突国方几个人笑起来。
  “贸易可谈,但须公平互惠,如果只对一国有利,强买强卖,这贸易断难维系,百姓也不会接受。”
  “对了,你刚才说子母河干了,有什么影响?”公主开口问他。
  “我国百姓若需生育,都靠饮这子母河河中水。还有日常农事灌溉和城中水渠也都全赖子母河水”
  “要生育,很简单,婚配就是了,我国男多女少,两国正好通婚嘛。”
  乌突国的一群人这下直接笑翻。
  “我国是女国,请公主尊重。”唐僧正色道。
  “女国?那你一介男身又怎么在女国?你又怎么与女王婚配?”受唐僧一呛,公主有点不高兴,接连发问。
  “菩萨点化,我有尘缘未了。”
  “你还是去西天取经吧,少管这些闲事。”公主别过脸去。
  “我既入女国,就是女国之人,这事就是我的事。”
  公主脸上变色,正要发作,门口一声禀报:“公主,女国兵马越境,抢占我国水源了。”
  “哦?!还敢这样?备马,速去现场。”公主勃然大怒,不再搭理唐僧,双方众人也相互怒目而视,气氛陡地紧张起来。
  公主气愤愤地出了厅门,唐僧跟着出去,一转身,八戒却不见了。
  四处焦急寻找了一圈,公主已上马,一队兵马随从跟着出发,八戒不知从哪钻了出来。
  “你跑哪去了?”唐僧责怪。
  “去茅房了。”
  “懒猫懒狗屎尿多。大家都等你。”
  “嗯,刚肚子突然疼痛。”
  看着公主和乌突国兵马已经跑远,唐僧也顾不得再数落他,催促着大家赶紧追上。
  远远地,就听见河边激烈的争吵声。
  再近些,已经能看到两帮兵士,各约有百十号人,拥成一堆,正在相互推搡。另有人在填埋水渠,乌突国的兵丁在拼命拦阻。
  有人已经拔出刀剑了,厮杀一触即发。
  边界对面,更多女国的兵马正在奔来支援。
  “助手!”公主一声大吼,两边人暂时停了下来。
  唐僧也赶拢了,赶紧劝退女国兵士。
  “你国兵马擅自越界,当如何处置?”公主愤愤地问唐僧。
  “这都因截流而起,你们不能随意蓄水引流。”
  “我国的水,想截就截。”朵哈真不是个玩意。
  “这水乃上天所赐,两国共有,又不是你家的。“八戒气愤地怼了他一句。“公主若定要强占河水,两国恐从此再无宁日。”听到唐僧这句话,两国士兵又开始推搡,女国援兵到了,加入阵营,乌突国的援兵也正在赶来。
  “今日若要断水,那我国举国上下,无论官民,只有为水拼死一战。”唐僧毅然决绝地再次提醒,身后女国众兵士也都准备着为保护水源一拼到底。
  公主沉吟着思考对策。
  “公主,为长久计,今日不妨先暂停截水,双方各自罢兵。”唐僧提议。
  朵哈也靠近公主,轻轻地耳语了几句。
  “好吧。今日先各自罢兵。”公主点了点头。
  最终达成条件:引水河渠先暂行堵塞,蓄水工程暂停施工,已经蓄水的水坝每三天放水一次。
  “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父王已多次提过,我国男多女少,贵国全是女丁,恳请两国通婚,另……”
  “另什么?”
  “允许我国王室在女国王族中征选嫔妃。”
  一团火在唐僧心里窜起来,身后女国兵士们也怒目而视。关键时刻,唐僧压住了这口气,先缓兵,“容我回国禀报女王。”
  一场危机暂时消停。
  听唐僧讲到这里,女王脸上变了颜色,骂道:“河水暂且这样,婚配一项,断无可能,还有征选嫔妃,这更是奇耻大辱,我国姐妹虽多,但没有一个多余的,他们应允则好,不应允,那就用刀剑说话。”
  柔弱的女王,说这话时却铮铮铁骨,唐僧禁不住心生敬意。
  “陛下,这么大的损失,又失我国尊严,应追究当事人责任。”花将军进言。
  “何人担责?”
  “朱统领掌管水师,却没及时发现和避免,严重渎职。”
  “这……”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八戒。
  “陛下,臣冤枉。水在他们国内,他们在国内偷偷截水,我又怎么能知道?”
  “是啊,我们大家都不知情。”女王说了句公道话。
  “陛下,朱统领掌管河道,应该及时周知掌控,水位刚下降时就应该及时觉察,立即禀报。”花将军奏道。
  “河水不归我管吧?!”八戒继续辩解。
  “笑话,水师总管不管河水?”
  唐僧在旁边难以插话。
  “此事,朱统领的确有失察之责,但正是用人之际,就让朱统领带罪立功吧。”丞相缓和了一下气氛。
  “也好,先免去其官职,从速配合有司查探井水投毒一案,一边加强防务,防犯乌突国再截流断水。待擒拿罪犯后再复职。”女王拍板。
  众人领旨,散了。
  “想开些,先化解一下他们的怒气。”唐僧过来劝慰八戒。
  “拿我当出气筒?”八戒气愤填膺。
  “你说这到底谁干的?”唐僧岔开话题。“谁跟女国这么大的仇恨呢?”
  “关我屁事!我知道谁干的啊。河汊纵横,我总不能给每条河都上把锁装扇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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