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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量子战争祸起女儿国 / 第12章 玄奘治国

第12章 玄奘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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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外月光如水,室内烛光轻轻跳跃着。
  女王紧紧地搂住唐僧。总是看不够。
  “明天你就要协助我治理朝政了,你有什么想法?”
  “我真有点紧张,我想先熟悉了解下。”
  “嗯,先熟悉,要多跟丞相她们协作。”
  “我会的。”
  女王钻进唐僧怀里,她的身体散发着清香。唐僧轻轻拂动她的发丝,这么一个好女人,这么信任自己,千万不能辜负了她。但这治国,自己确实从来没经历过。
  “哥哥宽心,这治理国家跟你以前修佛读经也差不多。”
  “怎讲?”唐僧觉得有趣。
  “也就是循例体察,细致用心而已。”
  “嗯,倒也是。”女王这举例还真是恰当。
  女王闭目,开始有了轻轻的鼾声,唐僧开始琢磨:这国家的治理体系,文武大臣各部各司,都有了,自己该从哪里入手呢?他脑中涌起一些想法,一些记忆也在复苏,但都模模糊糊的。
  但鞠躬尽瘁用心用力是首要的,唐僧下了决心,安然睡去。
  自此,唐僧每日早起,勤政为民,努力做个好国师。
  要协助治理好这国家,必先要了解这国家的民生,女王很支持他的想法,唐僧即日起,开始走山过河,下州过县,深入女国。
  一日,他带着一帮人沿着国界勘查,走得渴了,俯身捧水喝,觉得不对,问随从:“这水质怎么带着苦味?”
  “是的,我国的这些河道水都苦。”
  “河道没有好点的水吗?”
  “有是有,但在上游,在邻国。”
  “乌突国?”
  “是的,我国低洼,河水从他们那里流过来。这水奇怪,在乌突国境内水质清冽甘甜,他们还做酒,以前还到我国售卖。出了他们国境后没入地下,再出来时,水就变得苦涩了。”
  “可以引他们的水啊。”
  “人家不让。”向导和随从说。
  “为何不让?”唐僧觉得奇怪,“彼此相邻,却不来往,八戒结婚,大家也不太欢迎他们的时辰来……莫非有什么过节?”
  “哎,这说来话就长了,本来两国最初还很和睦,互通集市,我国的特产布料、绣花跟他们交换水和特产。但后面他们要与我国联姻,明知我们是女国,存心不敬。而且,在去年,乌突国王又派遣使节,想要与女王通婚,我国几次拒绝,他们仍不死心。”
  唐僧没说话了。大家继续爬山越岭,顺流而上,看到那溶洞,唐僧停下来,溶洞岩壁坚硬怪异,水从洞中流出,分流成小溪沟,水中飘着厚厚的落叶。
  唐僧心里明白几分了。
  大家继续往前走,走得困乏,兵士们跑到河边,趴下头扒开落叶,就着溪水就喝起来,咕咕咚咚地灌了一肚子。
  喝完水继续赶路,不一会,听到有人叫唤起来。
  “怎么了?”唐僧停下来关切地问。
  “腹中疼痛。”
  “哦?”唐僧想了想后问:“是不是因为刚才喝了这水?”
  “不知道,平常渴了都这样喝。”
  “在家中也这样?”
  “嗯,是啊,水缸里井水都是直接饮用。”
  “都直接生水饮用,不煮?”
  “哎,除去泡茶,都不煮的。”女兵按着肚子,好奇地看了眼唐僧。
  唐僧皱了皱眉,问另几个兵士:“你们呢?”
  “也是啊,家里都这样。”
  “除去煮茶,女国百姓日常都直接饮用这生水?”唐僧再次确认。
  “对啊。”大家都觉得唐僧的问话有点怪。“茶叶是稀罕物,没有谁能时时饮用的,烧水煮茶也费时费力,只有家中来了客人,才会烧水煮茶的。”
  “那,除了井水,河水、溪水也都这样直接饮用?”
  “对。”大家齐声应道。
  唐僧好像明白了什么,看着大家特意叮嘱道:“以后不要再这样饮水了。”
  “我们祖祖辈辈可都这样啊。”
  “水需要煮沸再饮用,能祛除水中不洁之物,而且这水从溶洞流出,水质生硬,长期直接饮用易生炭湿结节,大家以后都将水煮沸后再饮用吧。”唐僧尽量用简单的话给大家解释。
  大家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按我说的去做,腹痛一定会少很多。”唐僧又特意给腹痛的兵士提醒了一下。
  “好吧。”她揉着肚子,似懂非懂地答应了。
  回到宫中,女王正和几位大臣在议事。
  “陛下。”唐僧叫了声。
  “哥哥,回来了啊。”女王答应着,突然想起身旁还有人,赶紧改口:“哦,国师回来了啊?”
  “臣在勘探途中遇女兵腹痛,细问得知:女国军民百姓平日饮水,无论井水、河水、溪水都直接生冷饮用。”
  “是啊,历来如此。”
  “不可,水当煮沸后再饮用。”
  “煮沸?不煮茶时也这样?”丞相有点好奇。
  “是的,无论煮茶与否,一律煮沸后饮用。”
  “这是为何?”大家都觉得诧异。
  “我国水质生硬,如此煮沸,软化和洁净水质,才不会引起腹痛疾病。”唐僧再简单说了下原因。
  女王点了点头,她也不太懂他说的这些话,但他相信他。
  “传旨下去,自即日起,大臣、百姓们日常饮水都需先煮沸后再饮。”
  主簿领了命,一边撰写公告一边对旁人说:“这国师有点怪,让我们把水煮沸了再饮。”
  “这是哪来的饮法?”
  “这祖祖辈辈喝凉水都喝惯了,突然让我们煮沸了再喝,这不没事找事吗?”有人意见挺大。
  “赶紧拟文,休得妄议。”老执事在一旁提醒。
  公告一发,立地掀起滔天巨浪,军民们都议论纷纷。唐僧上朝时,一帮大臣也在扎堆讲这事,看到他来,赶紧闭口,唐僧摇头苦笑了一下,他自觉问心无愧。
  继这事后,唐僧又开始巡查百工,各部执事领着他一一走访各官办器械匠营。路过兵械坊时,听到里面叮叮当当作响,唐僧好奇,走了进去,恰逢新兵器打成,几位工匠正挥舞着相互比试,这些家什看着很笨重,几位工匠用起来不太称手。
  “这比老猪的钉耙还笨重啊。”八戒在一旁“扑哧”一声笑了。
  大家也跟着笑。
  各类兵器样品长短套件一色儿陈列着,唐僧忍不住伸手掂量,不时提起一件来比划,把头一边回答着众位大臣的提问,一边心里好奇:“这白净文弱的国师也对兵器感兴趣?”
  唐僧走了两步,停在刀剑架前,上下打量了一圈,用手指着突然提问:“能不能将这刀和剑相结合?”“结合?怎么个结合法?”匠师略带诧异地问到。唐僧操起一只铁剑,放在单刀旁,沉吟片刻后说:“如若将刀身做窄,如同这剑,但依然只要一侧开刃。”“这……”这问题让匠师猝不及防,他确实从没想过,而且这问题居然并不外行。他认真琢磨了一番回答:“若按国师所言,这兵器可能会更轻灵,能劈也能刺,只是,如刀略弯还是如剑直形呢?”“略弯。”唐僧思忖了一下后明确地回复。
  唐僧又问了材料、温度、淬火等工艺,跟匠师又讨论了些让刀剑硬度更高的话题,匠师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又紧张又带着点激动。“你这刀剑的颜色都偏黄……”“国师,铸制过程中用了我国特产的一种植物汁液。”“不止吧?”“嗯,还有骆驼、山羊的粪便……”
  听的人愣了一下,都忍不住笑起来。
  匠师两眼快速转了转,心里真的对唐僧刮目相看了。他试探:“那小的就照着绘图,先试制两三件?”
  “好。”唐僧点了点头。
  这一幕,看得众人惊叹不已,都没想到国师居然还懂兵器。
  看着他们的背影,匠师撩起围裙擦了擦脖子上的汗,赞叹:“行家啊。”“什么?”小学徒问。“干活,赶紧挑选上等好铁,照国师说的法子做。”
  第二天的朝堂上,唐僧将前日视察、改制的情况一一禀报讲述完后,花将军却闹将了起来。
  “前日,国师让军民将水煮沸饮用,我不懂,也不反对。现在却又擅自更改兵器,这是臣的份内之事,国师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看来她早已得到消息,憋着一口气,就等着现在发作呢。
  丞相搭话:“国师要这样改兵器,可有把握?”“有的,我在大唐和丝路诸国见过众多兵器,也观摩过兵器炼制,有一种弯刀,威力远胜传统的刀剑器形,我昨日参观兵械坊时,突然有所悟。”唐僧解释。丞相打量了他几眼,见他确实心有定数,转身对花将军提议:“国师来自大唐,又遍历诸国,见多识广,不妨按他所说试一试?”
  “不行。”花将军坚决反对。
  女王打圆场了:“这样,先就试着制作一百件,若好,则推广;不好,就当研习了一回。”
  女王这么说,花将军只有极不情愿地嗯了一下。
  “哥哥,你真的是尽心尽力啊。”退了朝,女王欣慰地感激唐僧。
  “我答应了要好好辅佐你。”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哥哥以前是佛门中人,怎么还懂得饮水、铸剑这些俗事?”
  “哦哦……以前接触过一些这方面的匠人,我也自己琢磨了下。佛儒相通嘛,一事不知,读书人之耻也。”
  “也是。”女王明白了。
  “我国现行例制有不合理处,我还想做些必要的变法。”唐僧趁热打铁。
  “变法?怎么变?”女王有些吃惊了。
  “这几日,我遍观朝廷有司各部门,规章、流程、体例,有不尽完善处,也有不合规律的惯例,我想逐一优化……”
  “这会不会动作太大?”女王担忧。
  “分步来,先挑最紧要的部分微调。”
  “好。”女王深情地凝视着夫君,心中更生几分敬重。
  几日后,女王带队巡查,路过禁军营房时,唐僧看见站哨的是头次腹泻的兵士,忍不住问了句:“最近还腹痛吗?”
  “国师,没有了。”
  “一直都没有了吗?”
  “一直没有了,有劳国师了。”哨兵感激地再答应了一句。
  “好。”女王听着他俩对话,叫了声好。
  “民以食为天,朕要颁布新法,不仅是饮水,还要规范五谷果蔬,从种植开始,到加工环节,再到百姓日常餐饮,都要有规范操典,以保我国民身康体健。国师,你来负责承办如何?”
  “遵旨。”唐僧看着女王,愉悦地接受了。
  大家继续一路巡视,女王嘘寒问暖,臣民百姓感激涕零。不觉间,众人又走到兵械坊外,女王突然想起前次的事,径直就走了进去。
  “陛下,国师,新兵器已经炼成了。”匠师一看,赶紧丢了手里活儿,迎上来汇报。
  “好啊,拿出来看看。”
  听到女王下令,匠师招呼匠工们把新兵器抬了出来。大家凑近观看:这新兵器身窄如剑,单边开刃,身形略弯,像刀,但又比刀窄。女王忍不住拿起来体验,唐僧也操起来,试了试劲,确实比原有的单刀轻巧了很多。
  “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花将军在旁边不冷不热地问了句。
  “那就演示演示,正好大家都看看。”女王来了兴致。
  众人挪步旁边的小校场,匠人们铺好木板,候着大家都坐好,一组工匠和兵士分组手执新旧兵器,开始了测验。
  首先用原有的单刀劈击木板,一兵士“嗨”的一声,三块木板断裂。
  新兵器出场,兵士手起刀落,砍断四块木板。
  “哇!”大家忍不住惊叹。
  第二轮:刺击。
  一个兵士手持原有的单刀,全力冲刺,“嗨”的一声,大家定睛细看,刀尖刺进竖立的木板中,后面没有刺穿,刀身卡住了,兵士用了好大劲才拔出来。
  “好。”大家看得高兴。
  轮到新兵器了。
  一个健壮的兵士拿起它,看了看,用手指弹了弹,刀身发出清越的当当响。她不说话,蓄满劲,慢慢走近,突然间,“啊”的一声,如晴天一个霹雳,再看时,刀身已经穿透木板。
  “啊!“看的人都惊呆了。
  花将军也愣住了。
  新兵器又胜出!
  最后一轮,实兵对抗演练。
  两位矫健兵士,各执新旧兵器,一番厮杀,又交换兵器再格斗一场。完毕,两位向女王及众位大臣禀报:“新兵器更轻巧。”
  女王很满意。
  “等等,我来试一下。”大家看,是禁军统领阿努,她“刷”地拔出随身佩刀,“你们几个一起上,用新兵器。”
  “不要,危险。”丞相和国师都赶紧劝阻,几个兵士也愣了。
  “快动刀。”阿努吼了一声。
  大家看着女王,她不言语。
  再看花将军,她也不吭声。
  那就打吧。
  三个兵丁手持新打的兵器,围了上去,“乒乒乓乓。”好一阵猛烈对决,一个兵士劈头砍来,阿努一闪身,横着一脚将她瞪出几米远。
  她得意地回头看着。
  “停!”女王终于发话了。
  刚才测试的刀剑并排摆好,阿努大不咧咧地扫了一眼,突然脸上发白。
  她的佩刀刀刃已卷,新兵器却没有损伤!
  这要在战场上,意味着什么?
  宣布结果,综合对比,大家意见一致——新兵器更轻巧、锐利、发力更迅猛,使用起来更称手。而且,最关键的是——新兵器基本不卷刃!
  “怎么样?花将军?”女王叫了声正在发呆的她。
  “还行吧。”她嗫嚅着说了几个字,没法不承认。
  “那就速速推广,专人铸造,下发兵营,针对性操练。”女王安排。
  “对了,这新兵器应该有个名称吧?”丞相问到。
  “还请花将军取个名字。”唐僧谦逊地请花将军命名。
  花将军不好意思地推了下,大家坚持请她命名。她拿起新兵器摩挲了一会,开口说:“这是国师依据大唐兵器改造而成,国师又从大唐而来,不如就叫‘唐刀’吧。”
  “好!这个名字好。”女王夸奖,大家也都点头。
  “国师,帮俺老猪打一把长兵器吧。”八戒在旁边说到。
  “长兵器?”
  “统领先前不是用钉耙吗?哪去了?”丞相问。
  八戒脑子里转了转,赶紧说:“哦哦,这趟来得急,没带。我是看这唐刀好,但上阵杀敌还应该有长兵器,不如就再帮我打一把钉耙嘛,按这唐刀的工艺和材料。”
  花将军给匠师安排了。
  女王欣慰地看着这一幕,掏出丝巾给唐僧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心里默默地赞叹:“真是块当国王的好材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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