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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师姐你好 / 第九章 生死攸关

第九章 生死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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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好了吗?”
  “嗯,开始吧!”
  “好,到了所在,一切按我说的去做。这支茗香燃完前,你务必返回,否则你救不回栾阿姨,连你自己也自身难保!”
  “好,我知道了!”
  “这件玉佩你带上!”
  “这是什么?”
  “别问了,戴上!”
  “好!”
  随着香火缭绕,道号声声,张小朋感到一阵眩晕,迷迷瞪瞪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一片暗寂,迷障重重,他跟着一个隐约的指引,踉踉跄跄地摸索脚下的路。
  “站住!尔是何人,非魂非魄怎敢擅闯幽冥界!”忽然从迷障中闪出两个人影,青面肃穆,各执兵刃,一身玄色差服,官帽上印着一个鲜红色的“差”字。
  张小朋猛然一惊,忙抱拳拱手:“两位上差,小人是上界凡人,有道长命事,掐诀念咒,催动九雷,特遣小人本魂离体,下界走上一遭!”说着忙从腰间摸出一支令牌。
  “九雷?”阴差听了,两人面面相觑,看过令牌,忙闪开一条路来:“请!”
  张小朋谢过两位阴差,忙前行寻路。往前去见两条大道,一道昏昏暗暗,一道光明乍现。那光明的道旁高树一碑:黄泉路。张小朋心中盘算,当空显出一道揭语:“一路分界二道生,舍弃光明奔暗行。生人不走黄泉路,直抵阴界玉面城。”
  张小朋不是死亡之人,忙舍弃黄泉路,走向了暗路,不多时来到玉面城。出示令牌,得以过关。再往前去一条冥河横在眼前,河上黑气弥漫,晦暗之雾掩盖,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冥河之水但碰一丝一毫,顿时灰飞烟灭,永世消散。看着眼前恶浪滚滚,张小朋吓出一身冷汗。眼前有三座大桥横跨冥河,一名界牌桥,一名奈何桥,一名冥王桥。
  却看奈何桥上往来鬼魂哀叫哭丧,冥河上阴风阵阵,河浪涛涛。鬼差押解这诸多鬼魂,哗哗啦啦的铁链声,抽打哀嚎的皮鞭声,推推搡搡,万分凄惨。
  张小朋本来十分同情,可是从往来的冤魂中听到一声另类的叫声,顿时惊得下巴直接拖地板,舌头变成红地毯。
  “靠,他么你们行啊,你们有种!等老子到了酆都看老子怎么投诉你们,你们就这样虐待顾客是吧!”
  张小朋惊愕间,空中一道揭语:三桥汇聚冥河前,往来凄魂尽悲惨。舍去两桥奔界牌,不饮孟婆汤一碗。
  张小朋忙拾阶而上,奔界牌桥而走,忽然有人在背后喊他:“小朋,你走错了,快来跟我一起走!”
  张小朋一回头,一个中年男子正无比慈爱的看着他。张小朋热泪盈眶,失声大叫:“爸!”紧走几步扑在父亲的怀中,张父关怀地抱着儿子,拍着儿子的肩膀。
  “爸,原来你在这里,你还好吗?我和妈天天都在想你!”张小朋看到至亲泪眼婆娑。
  “爸爸也想你们啊!你妈也快来了,我们去那边等她吧!”说着张父拉着儿子就往奈何桥上走。
  张小朋跟着父亲的牵引走了几步,猛的打了个激灵:父亲不是山洪暴发的时候去世了吗,怎么会……啊!
  张小朋使劲甩开“张父”的手:“你不是我父亲!你是谁!”
  “张父”仍是很关切地看着他:“小朋,我是爸爸啊,快跟我走啊!”
  张小朋见他又要来拉扯自己往奈何桥上走,忙从口袋拿出一面镜子,上镶阴阳八卦,这镜子一晃,只见“张父”顿时变得蓬头垢面、面目狰狞,分明是一只恶鬼,眼看就要扑上前来。张小朋慌忙踏上界牌桥,跑了过去,再回头,那恶鬼早已无影无踪了。
  张小朋闭目凝神,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前行,走了片刻,就到了酆都。酆都城阴差守卫森严,一色玄服,一色赤服,与普通阴差自是不同。
  差官见张小朋没有阴差押送,忙拦道:“哪里来的游魂,酆都城下如此猖狂!来啊,拿下了!”
  张小朋忙喊道:“且慢且慢,上差容禀!小人本是上界凡人,受清缘道长遣派,特来了结一桩公案。现有公书一封,望上差通禀与阴律司的崔珏崔判官。”
  差官不敢怠慢,忙接过文书,看到公书上的法印,也不拆开看,忙把张小朋安置在门房看茶。差官捧着公书直奔阴律司寻到司衙管事,递送公书,管事接过公书看到法印,急忙奔公厅去了。不多时管事出来了,对差官讲:“判官大人说,请带书人来见!”
  差官又忙转回城下请张小朋。张小朋跟随差官急急忙忙来到阴律司,此时抬头观看,空中隐约看到案香已烧了一半了。
  张小朋被带到阴律司的正堂上,不多时鼓声大作,一色玄服阴差、一色赤服阴差列立两旁,这两列阴差又与城外的阴差不同,身材魁梧,头顶玄冠,官帽上玄服色阴差着一个“死”字、赤服色阴差着一个“生”字,个个手着水火无情棍,好生厉害!
  但听得鼓声作毕,张小朋正要跪倒,有阴差过来搬了把椅子,说道:“哥们儿,现在不兴那一套了,坐着吧!”。
  张小朋眼睛瞪得老大,阴间礼仪规范也进步了吗?
  此时,转屏风,阴律司判官崔珏升堂落座,张小朋看崔珏,剑目流星,玉面红口,三缕髭髯,威风凛凛,俊朗神气。此人便是:昼理阳间事,夜断阴府冤,发摘人鬼,胜似神明。
  这崔珏主管阴律司,赏善罚恶,管人生死,权冠古今,你们看他手握“生死薄”和勾魂笔,只需一勾一点,谁该死谁该活便只在须臾之间。
  张小朋愣神发呆不知所措,崔珏眉头一蹙,微微一笑:“坐啊!”
  张小朋听到他发话这才相信是真的,忙坐了下来,再看两列阴差竟然也都整整齐齐地坐了下来,不过表情依然肃穆。
  “你带的公书我看了,是清缘道人让你来的吧?”崔珏问道。
  “是的,还望大人救救我母亲!”张小朋忙道。
  “呃,这个,这个嘛。好嘛好嘛,我先帮你查查!”说着,令张小朋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崔珏拿出了笔记本电脑。
  看到张小朋的震惊表情,崔珏摸了摸鼻子:“咳咳,你也知道,人口这么多,业务办理的事情也多了,阴间的事越来越复杂了,生死簿储存数量太庞大了,我们为了跟进服务质量,贯彻上级的指示,也采用了发达的科技。”
  “呃,我查到了,你母亲是因为前世失手错杀一人。那个人死后喊冤到了森罗宝殿,用六十年因果,许下毒誓魔咒,以永不超生,换你母亲此生冥界通缉,横死家中,抛却家子,地狱受苦五十年!”崔珏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操作着。
  “是的是的,请大人救救我母亲吧!”张小朋起身跪倒哀求。
  “哎,别这样,起来起来。这个事情有点难办,这样吧,我把冤魂找来,只要你能请求得到他的原谅,我就能帮你跟阎君讲情,救你母亲。但是如果他不原谅,该走司法程序我们还是要走司法程序的,你说这样好不好?”崔珏说道。
  “好好,我一定请求他原谅我!”张小朋忙道。
  “来啊,带冤魂姜雄!”崔珏宣道。
  不多时,阴差带着一个披头散发的青面男子走了进来,进来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剔着牙:“崔头,最近酆都食堂伙食改革得不错,是不是被投诉了啊。”
  “咳咳,还不是你们闹的,现在也没有魂飞魄散瞬间蒸发的刑法了,永世不得超生也只能把你们永远监禁起来。吃喝玩乐你们一样也没耽误,还挑剔我们食堂的饭菜,我们食堂的饭菜怎么了,大妈手抖也不是因为……”崔珏要接着往下说意识到跑题了,“别闹,跟你说个事儿。姜雄,上辈子你是被人误杀的,你赌气非要用永世不得超生来惩罚人家横死家中。多不值啊,要不咱再商量商量,我给你谋个好去处?”
  姜雄听到崔珏如此说法,又打量一旁的张小朋,已知十之八九,冷笑道:“爷是自在一身无牵无挂,崔头,不用利诱我。上辈子欠我的,爷们豁出去也不能让她好过!”
  “姜叔,上辈子是我妈对不起你,她也是失手误杀了你,不是诚心故意的,我替我妈求你原谅!”说着张小朋起身对着姜雄连连作揖。
  “噢,原来你就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别求我了,求我也没用,我一定让她血债血偿!”姜雄翘着二郎腿,下巴抬的老高。
  “姜雄,你扪心自问,上辈子你做过几件好事,栾冯英,嗯,对,上辈子她叫楚婕。楚婕失手误杀你,还不是因为你光天化日行凶抢劫,楚婕是个路人,出于心中激愤,这才捡起碎石正砸在你的面门,你气绝身亡,三魂七魄凝成一股怨气,这才赌下重誓,永不超生。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劝你还是化了这场无心之孽,早日得成正果,投胎做人!”崔珏手提判官笔,剑眉冷毅。
  “崔大人,您这是要多管闲事吗?我起誓改运这事儿陆判可是知道的,您不知道?”姜雄顿时站了起来。
  “大胆!姜雄,本案念你是一时赌气,酿成孽果,好言相劝,你竟以陆判与我搪塞!你可知天理昭昭,律法条条,本案若是与你秉公处置,阴律司记载你前世条条罪责、种种因果,楚婕有罪无心,料不至此罪,我自当上报阎君,重理案宗,届时看尔有多少巧言令色!”崔珏一摔惊堂木,眉挑天阁,面若桃白,三缕髭髯斜勾胸前。
  姜雄顿时吓得惊坐在地,忙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小人不知天高地厚,枉发毒誓,干涉律条,冲撞大人。小人愿与楚婕和解,解除孽果!”
  当下,二人画过解怨书,张小朋喜不自胜,连连向姜雄、崔珏致谢,崔珏答应姜雄重新投胎,做一世富贵人家,姜雄诚惶诚恐,千恩万谢下堂去了。
  “多谢崔大人化解此番缘怨,救我母亲脱离苦海!”说着张小朋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待本案撤回死亡密码!”说着崔珏手中判官笔空中勾画一番,“好了,此番因果已然化解,你快回去吧,时间不多了!”
  张小朋忙再次谢过崔珏,躬身施礼,拜离阴律司,出了酆都城。张小朋抬头看空中隐隐约约茗香只剩下了五分之一,忙拾路而返,心中对程陌宁感恩戴德,又想为何程陌宁有如此神通可以搞定崔判官?
  此间来到冥河,抬头空中现一揭语:“千五百年旧识人,卖我情分是真心。须防界牌桥关索,取径米舟渡鸿门。”
  张小朋大惑不解,正想过界牌桥,却看往来阴差喝散鬼魂,一道闸关索住了大桥,阴差喊道:“今日界牌桥行禁时辰已到,明日开索放行!”
  张小朋顿时吓得惊慌失措,要是不及时回去,恐怕性命难保。忙四下寻找出路,到在奈何桥边,却见奈何桥可以行进,忙欲夺路而走。
  一旁阴差看见,立即喝止:“站住,你眉心没有法印不得通行!”
  张小朋再看四下鬼魂,出奈何桥奔轮回道的个个眉心一点红印,忙哀求道,如何得此法印。阴差道:“看到旁边了吗,孟婆办事处,喝了她的汤,忘却前世今生一切烦恼,你的眉心就有法印了。”
  张小朋说着阴差指的方向,不远处果然有一间小屋:孟婆办事处。他自然知道孟婆汤喝不得,忙抽出身奔向冥王桥,冥王桥倒是一个往来的鬼魂也没有,却依然敞开,正欲上桥而去,忽然听到大喝。
  “站住!哪里来的孽魂,胆敢擅闯阴司冥王的官桥!”只见一时间黑风大作,呼呼啦啦,顿时出现上百阴差手执乌金大棒,这阴差是冥界洞神阴阳冥王的亲兵,手中大棒厉害之极,若是普通鬼魂挨上一棒,不伤一魂必亡一魄。
  只见阴差将张小朋围在垓心,一拥而上,手舞大棒,要打杀张小朋。张小朋叹了口气,闭上双目:“唉,不想要死在这里!”
  此时间阴差大棒还没落在张小朋身上,只见张小朋颈下翡翠玉佩从衣服中飞出,红光大作,五行飞转,乾坤往来,只把那些阴差唬得惊作一团,磕头如捣蒜一般:“不知星主驾到,我等有眼无珠,冒犯仙尊,万望星主恕罪!只是此乃阴阳冥王桥,尊玉皇陛下意旨,只有冥王大人飞天述职才可使用,万望星主改道!”
  张小朋此时才敢睁开眼,一脸茫然,什么?星主?星主是啥?他们为什么这么害怕自己?不过此时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见阴差都跪下的空当,忙一溜烟跑开了。
  沿着冥河跑了片刻,张小朋正为没有办法渡过冥河心焦,忽然冥河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只掌心大小的小船,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片树叶漂在河上。张小朋再仔细观瞧,船上竟然还有一个划桨的老者,那老者正望着他:“来,快上船吧,我载你过河,时间快到了!”
  张小朋既喜且愁,喜得是有船要载自己过河,愁的是这么小的船怎么可能上得去?正愁闷间,小舟上的老者又说道:“莫嫌此舟小,地藏王菩萨立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却也曾渡过去!你就快跳上来吧!”
  张小朋抬头看那空中茗香只剩下一点儿了,横下心,罢罢,死就死吧,反正母亲的死亡密码也解掉了!
  当下,双脚起身,纵入冥河,张小朋眼前金光乍现,如在梦中,耳畔风驰河啸,再一回头,岸边已经远了,转身一看自己竟然落在小舟上,划桨的老者慈眉善目,嘴角泛着微笑。四下却是恶浪滔滔,任它风高浪急,却不曾丝毫打进舟中,张小朋欣喜万分。
  “多谢老丈渡我过河,敢问老丈姓甚名谁,这是什么舟,等到了阳间,我张小朋定当烧来元宝纸钱,予以酬谢!”张小朋连连拱手致谢。
  那老者听了哈哈大笑,却道:“你问我是谁,你且听来。”
  万劫魄罗一树衰,盘古开天入世来。女娲造人我坠地,善理阴阳日月财。老君亲造米舟桨,劳我掌管生死台。只管冥河千万里,不渡冤魂存阴骸。
  张小朋听了几句揭语似懂非懂,又问道:“那您为什么渡我?”
  老者又笑了笑:“你且听好!”
  地藏菩萨发宏愿,抛弃凡胎入阴间。老叟渡他主冥界,往来恶浪滔怨天。又有十殿阎君过,后载牛头和马面。四司判官上米舟,黑白无常也曾见。渡过傲世十六主,渡过亡国君七端。也有忠臣地煞数,也有佞反天罡变。皆因星主命我事,在此恭迎将一员。
  张小朋听得云里雾里,正诧异间,已然到了对岸,老者推了他一把:“上去吧!”
  张小朋一错神,落在岸上,再回头,老者和小船都没了踪影。张小朋哪里还敢怠慢,一路小跑,过了玉面城。登上了迷离道,正要返回远处,却忽然觉得头疼万分,张小朋抬头看时,空中茗香已然烧完,心中大叫不好,一头栽倒在地。
  等张小朋再次朦朦胧胧睁开眼时,自己正躺在供案前的床上,那个身着道袍的少女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面如蜡纸,汗若雨下。
  张小朋忙把程陌宁抱起放在卧室床上,替她擦着脸上的冷汗,满是心疼和愧疚:“醒醒啊,你醒醒啊!你不能有事啊!”
  许久,少女睁开双眸,看了张小朋一眼,嘴角含笑,微启朱唇:“你,你回来,回来就好……”
  说完,少女双眸一闭,沉沉睡去。直到听到她轻微的鼾声,张小朋才把悬着的心放下,看着她倦殚的面容,安静的睡姿,张小朋闭上了眼睛:“以后,我张小朋就跟你混了,你让我去东,我绝不往西!”
  片刻地思考之后,张小朋快步走到自家门前,推开门,喊醒母亲,看到母亲的慈容,他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母亲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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