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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鬼才找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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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白无常,亦称无常,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对神祇,也是最有名的鬼差。此二神手执脚镣手铐,专职缉拿鬼魂、协助赏善罚恶。
  白无常名为谢必安,属阳。时常满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口吐长舌,予感谢并对恭敬神明之人以好运。
  黑无常名为范无救(亦称范无命),属阴。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个小面黑,意为对违抗法令身负罪过者一概无赦。
  因其地位仅次于文武判官、牛头马面、枷爷、锁爷,所以得名“谢七爷”,“范八爷”。
  张小朋听了小半仙说,范八爷就是幽冥界的黑无常,吓出了一身冷汗,差点没晕过去。
  “这,这怎么可能?”张小朋瘫坐在沙发上,无法相信。
  “今天晚上去吧,他不会要你的命,他如果想要杀你,你也不会坐到这里和我聊天了。”小半仙极为平和地说道。
  “可是我,我……”张小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依然紧张着。
  “哦,这个给你,关键时候用的上!”小半仙把一样东西递给张小朋。
  张小朋一看小半仙手中的东西,不禁咽了口口水,竟是一沓纸钱,也不知是她何时拿来的,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不要钱的,送你了!”小半仙眼弧一弯,不知是故意拿他打趣,还是接了过去。
  “好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小朋接过了纸钱。
  却说何善仁一夜未归,何善仁的妻子早就习以为常了丈夫夜晚去那些俱乐部跟达官贵族们的交际,一开始她也不放心,后来跟踪了他几次之后才有了底。
  张小朋刚从小半仙的屋里出来,就看见416的王阿姨跑进来喊:“不得了了,何善仁躺在胡同外面冻僵了!”
  何善仁的妻子听见动静马上走了出来,王阿姨忙又说了一遍,何善仁的妻子忙跑了出去。
  张小朋和小半仙都跟了出去,走到门外就看到胡同那头黑压压围了一群人。张小朋和小半仙忙走到人群里,地上蜷缩的何善仁被一层冷霜覆盖,冻得十分僵硬了。
  何善仁的妻子放声大哭,众人安慰说已经叫了救护车。
  “为什么不先把他抬到屋里去?”张小朋小声说了一句。
  小半仙想笑,拉了拉他的衣服,凑过去小声说道:“发现你好笨,他已经冻在地上了,要是弄得动,这群人还堵在这里干什么!”
  张小朋耳旁莺歌燕语,只觉得喃喃好听,心中一荡。
  小半仙蹲下身子,对何善仁的妻子说道:“嫂子,他好像被什么吓到了才变成这样,你看他的表情。”
  “哎,真的是啊,你看!”
  “怎么会躺倒这里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何家嫂子,别担心,你们家善仁这是看到什么了啊!”
  小半仙和张小朋禁不住心里骂了这人一句“缺心眼”,劝人就好好劝,这是在安慰,还是在勾着人家伤心啊。
  “快快,帮帮忙找点能烧的东西把冰化了,救救人啊!”王阿姨忙招呼着人帮忙。
  “唔,这样才是帮人的意思,还不快去!”小半仙美眸一动,向地上示意。
  张小朋不敢怠慢和众人一起帮忙。
  不一会儿120来了,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何善仁抬上了救护车。
  张小朋抚摸着今天刚从小半仙那里买到的念珠,思考斗争了一天,最后还是决定去郊外见范八爷。于是晚上七点钟,找了个理由,跟母亲说了声,出了门张小朋看了眼正屋,正屋的灯正亮着。
  张小朋犹豫了一下,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刚走到门外,就听到“不用怕,去吧!”张小朋捂着心口吸了几口气,啐了一口,小声恨道:吓死我了!转身,直了直身子,出了大门。
  这时走在胡同里,张小朋恐惧减少了不少,他一只手里捏紧珠,一只手在口袋里攥着冥钞。
  此时的斜井胡同行人不少,都是来来往往的邻居,一来是时间尚早,二来毕竟离新年的越来越近了,外出打工的人和放假的人渐渐频繁地出现在胡同里,欢声笑语不断。张小朋看到成双成对的情侣,暗暗苦笑嘲讽自己“孤家寡人”,他也想找一个伴侣,有哪一个人不希望有人陪伴呢?
  他想着自己的样貌,虽然高高瘦瘦,但是五官没有电视男主那么棱角分明,身材没有像运动员那样健壮,要钱没钱、要模样没模样,又有谁会看上自己?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出了胡同。
  坐上出租车去郊外十里坡花费不了一个小时,在路上司机问张小朋:“小哥,这么晚了去十里坡干什么,那里可不干净,听说当年日本鬼子占领了A市把那里当屠杀场!”
  张小朋平静的心又悬了起来,咽了口口水,看了看车窗外没有说话。
  “虽然现在十里坡规划好了,成了温室大棚蔬菜集散中心,可是干了这么多年出租,这大晚上去十里坡的,你是头一个!”司机滔滔不绝的说着。
  张小朋默不作声,把手中的念珠握得更紧了。
  大约过了40多分钟,张小朋在十里坡的一条便道下了车,原因很简单,司机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山里开了。
  张小朋看着夜色中闪着几颗明星,迈开大步向山里走去,冬天的林区除了万年青外,都已经成了枯枝落木和一望无际的积雪,一进入林区,森森瘆人的夜色和簌簌的风声,让他不寒而栗,张小朋紧张得几次跌倒。十里坡顾名思义,是一座方圆约有十里的小山丘,原来一直荒着,经过规划成了A市著名的绿林和大棚蔬菜种植区。
  张小朋左顾右盼,心惊胆战,已经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看着越来越狭窄的山路,越发地惊心害怕,于是停在山腰不敢走了。他想起了小半仙早上跟他说过的,如果感到害怕走不动了,就把纸钱拿出来烧两张。
  张小朋忙蹲下来,用手平整平整地上的雪,把纸钱拿出来,哆哆嗦嗦地掏出打火机,由于手抖得厉害,几次都没把纸钱点着。他越发得心慌,还好又试了几次终于把纸钱点着了。
  纸钱在火苗的冲击下,跳跃了几下,渐渐消失了光芒。张小朋歇了一会儿,继续前行,小半仙告诉他沿着山路走,见到地上有只帽子就再化几张纸钱,范八爷就会出现。
  犀利的北风尽情呼啸,不时传来积雪从树枝上滑落,撞击在地面上的声音,每撞击一次,张小朋就会回头一次,冷汗几乎浸透了他的内衫。
  由于高度的神经紧张,张小朋脚下一滑,再次摔倒,他认为自己好像一个在奔赴刑场的死囚犯,他已经在胡思乱想着生死、地狱和鬼怪。他在想,每个人在面临未知的时候是否都像他一样,感觉到生命如此地脆弱,表现得这样无能。
  “啊!帽子!”张小朋不经意间发现了路边丢弃着一只黑色的帽子。
  张小朋紧紧地攥住念珠,慢慢走近,却看那帽子奇长,上面好像还写着字,他小心翼翼地辨识着。
  “啊!天下太平!”张小朋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
  传说只有黑白无常的帽子上才会写这样的字,而黑无常范无救的帽子就是“天下太平”这四个大字,专门负责勾人魂魄!
  “果然是,她说的对!”张小朋终于相信了小半仙说的范八爷就是幽冥界的黑无常。
  事到如今,他只有按照小半仙说的去做了,他颤抖的手再次把纸钱点着。火苗跳跃着,这点光亮给了张小朋一丝光明的希望,同时也增添了他恐惧的压力。
  “张小朋,你挺守信用的!你果然来了!”
  声音是从张小朋身后传来的,可是这声音并没有预想的那么可怕,是范八爷的声音,也是地狱里黑无常范无救的声音。
  张小朋慢慢地回过头,看到面前的还是那个十几年前印象中装束的范八爷,撇着两撇胡子,手里抖着一只烟杆。
  “咦?你的三火怎么这么旺?”范八爷惊奇地看着张小朋。
  “什,什么三火?”虽然不是很可怕,但张小朋想到他是勾魂使者还是有些心慌,毕竟他是敌是友,仍然不得而知。
  “你没听说过,凡人都有三火,两肩各一把,头顶有一把,鬼怪不敢近身!行得正坐得端的人,三火极旺;杀人犯科,做事亏心的人,三火不足!”范八爷说道。
  “我也有吗?”张小朋打量着自己的双肩和头顶。
  “你何止有,这么旺的三火,我都不敢轻易近你!看来有高人把自己的三火借给你了!”范八爷黢黑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反而让张小朋更紧张了一些。
  张小朋想着他的话,有人把“三火”借给自己,难道是自己的母亲?不对,自己并没有把要来这里的事情告诉她。那会是谁呢?啊,对,一定是她,小半仙!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不是已经给了自己念珠和纸钱吗?她又是何时作的法?
  张小朋想不明白。
  “不管谁在帮你,你能来我很高兴!”范八爷继续保持着特有的微笑。
  “您,您要我来做什么?”张小朋小心翼翼地询问他此番要他来的目的。
  “唉,这个,说来话长,跟你也讲不明白。这样跟你说吧,我今天让你来,是为了让你救我!”范八爷的表情终于回归严肃。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张小朋脱口而出,又感觉有什么不妥,但话已出口,岂有收回之理。
  “没有,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疑惑,如果不帮你解开,你不会帮我!”烟斗抖动,一口浓烟飘出。
  “我怎么帮你?”张小朋追问道。
  “好了,你真像瘦子,整天没完没了!”范八爷微微转身,斜对着张小朋,“我本是幽冥界森罗宝殿阎罗麾下黑无常,只因六十年前,勾错了人魂,犯下律条,本该遭欺凌、贫困、火灾、天谴四大难,受魂飞魄散之刑,文武判官、牛头马面、索爷枷爷、我兄白无常谢必安等一起为我求情,犹不能免,我兄谢必安亲赴九华山,请来地藏王菩萨为我求情,才免魂飞魄散之刑,阎君罚我转世,经欺凌困苦火灾三刑,而后归位。我转世为人,做了天同古宅守院之人,谁知那天同古宅的母主生丧六百多年,吸日月精华,纳阴阳之气,成了飞僵,即将出世祸乱人间!这本就是因果报应,理应那福泉街遭殃,我心存不忍,几番阻拦,世人不知我一番苦心,天机不可泄露,我良言难诉。最后只好一把火,烧了古宅,灭除古尸,我也合该火烧而死。”
  “唉,司火星神拦我,说火灾伤命本由他来掌管,那火劫册上不该我此时丧命,不肯勾兑性命!我只好远走他乡,到后来恰逢一场火灾,我投身其中,总算了断性命,到森罗宝殿交差!万没想到张天师降下法旨,责我违背天道。原来那天同古宅女尸本该有一番造化,却被我用火焚烧而灭,忿忿不平,化作一缕青烟,直上云霄,遇到披香殿外张道陵张天师,哭诉自己怨屈,张天师合指一算,知那女尸经一番遭遇可成正果,这才传下法旨,十四日之内令我设法将天同古宅中女尸的灰烬起死回生,然后令能人异士诛灭之,以成其正果!否则定让我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范八爷哀叹叫苦不迭。
  此时张小朋哪里还有恐惧之感,只觉得十分有趣,竟听得入迷了。
  “我心想起死回生只有三十三重离恨天兜率宫太上老君方可,这飞僵复生,非是女娲娘娘不可。法旨难为,我只好先找到骨灰再寻他法。我回到那天同古宅,莫说是骨灰,连瓦块木屑都没了,全被建成住房,平地里阴宅起了一座住所,也活该那家主人倒霉!”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我夜行勾人,昼行寻尸,我寻找了一十三年,也没见那古尸骨灰踪影!眼看大限将至,有心一死,可怜我心有不甘,实在冤屈。我兄长看似话唠不断,对我情同手足,左右寻访,方才得知,需得一阳命运薄之人才可寻找到古尸!”范八爷有些为难道。
  “难道那人是我?”张小朋双眼瞪得溜圆!
  “正是,世间阳命运薄的人不乏少数,可惜皆没你惨,你四岁丧父,七岁掉入河中、九岁被石头砸晕,至今脑后留有印记,十四岁家中起火,一贫如洗;十六岁考不上重点高中,十八岁背井离乡,到现在都找不到女朋友,最倒霉的是遇到了我!”范八爷似乎说笑般,竟让张小朋脸色大变。
  “靠,什么叫皆没我惨!求人帮忙有必要扯这么多黑历史吗,八爷!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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