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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的宋末行 / 第3章 二娘

第3章 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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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郎,大郎,你这是怎么啦!头又痛了吗?”一阵关切的声音之后,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少女急急忙忙跑了上楼来。
  “没什么事。我在看书呢。”刘远一把拿起案桌上的书,扬了扬。
  面对眼前的少女,刘远没来由地一阵慌忙。或许这是这具体身体本来带有的潜意识,在少女面前,总有些怜爱交织感觉。
  这少女就是刘家的二娘,身体主人的同父异母妹妹。也是刘远在这个时空最为亲近的人。
  “大郎想是闷了。”二娘看了看哥哥手中倒拿的书,怜惜道,“头上伤还没好彻,就少看些书吧。平日也没见大郎端端书本,现在头还没好,不看也罢。”
  “老头子不是要我进学吗?不吟诗作赋,叫我拿什么去应付明年州里的发解试?”刘远有些无耐道。
  “大郎想是忘了吧。这发解试可不光要考诗赋的,主要还在经义。”二娘笑道,“这经义之道,哪里那么容易的。”
  “经义,什么经义?四书五经吗?那些东西,我认得他,他们可认不得我。读些简单的诗词也就算了,那些我一看就头痛。”刘远连连拱手求饶。
  读点诗词还勉强可以从后世熟悉的开始入手,勉强掉个几句装模作样,要将四书五经拿来,可不要了自已的命。说真的,现在书上的一些字都认不全呢。清一色的繁体古字,还没有标点符号,叫我怎么读!我还得从识字开始。
  “都怪大郎平素不用功。”二娘憎怪地瞪了刘远一眼,又和声道“不过,大郎也不用急。爹爹还不知道大郎,他不过也就是说说而已。”
  “那不用进学了?”刘远松了一口气,问道。
  “这学堂还是得去的。”二娘摇摇头,:“这次爹爹气得不轻。爹爹年纪又大了,身体不好,大郎你也顺着些爹爹,明天就去书院吧。钱主事已经与那边说好了。”
  “真要上学?”刘远无奈道:“二娘,你看,你哥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好意思再去混学堂。再说,这头也是好一阵坏一阵,时不时抽得痛。反正,老头子在州城,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哥在家里好好呆着,静静地看看书,养养伤,等伤好了再说。”
  “不成。”二娘小脸板了起来,“大郎当书院那么好进的?爹爹这次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托了不少人,他们才答应下来的。”
  “什么,进个学还有这么麻烦。不是咱们家自已办的吗?要进不进还不是一句话!”刘远有些不解道。
  “大郎你说的是哪个学堂。”妹妹笑道,“爹爹让你进的是鹅湖书院,可不是咱们家办的那个家族学堂。”
  “鹅湖书院?费那个劲做什么!二三十里地的,太不方便啊。还是到家族学堂学下就是了。”刘远忙摇头拒绝。
  “家族学堂,都是些启蒙的童子,大郎真的想去?”妹妹娇笑道。
  想象着自已一个十七、八岁的与一群五、六岁的孩子处在一起当同学,刘远不由心中一阵恶寒。
  “要不,请个先生到家里来教吧。这次,我保证不闹事了。”想了想,刘远又提议道。
  “这倒不是不行。”二娘点点头,“但是大郎明年不是得参加州里的解试吗?要参加解试可得书院夫子推荐的。”
  这下,刘远无话可说了。参加解试,是自已这次闯祸之后,老头子毫不动摇的坚定的决心,也是自已的妥协结果,除非自已肯脱下刘家大郎这层皮。
  “二娘,你看你哥是能过发解试的人吗?”许久,刘远有些急了。尽管非得去走上一遭,但有些事还得说清楚的好。自已可不是天才,四书五经,哪四书哪五经自已都弄不清楚。
  “大郎且放心吧,只要大郎安安心心去书院,不再闯出什么祸事,州里解试还是能想想办法的。”看着哥哥的囧样,小姑娘笑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这次去书院决计不闹事。”刘远舒了口气,没口的保证道。
  “唉,大郎在这歇息会吧,我去厨房看看饼子做没做好,等会给大郎送上来。”二娘叹了口气,下楼去了。
  目送妹妹稍显瘦弱的身影,刘远苦笑了一声。开始有些明白这种发自身体中对妹妹又怕又怜的心绪。这哪是妹妹啊,简直就是老娘。不过,一个年仅十三、四岁的女孩,本应在家人的怜爱,兄长的保护下愉快生活的,却操持起家长里短,还时不时收拾起兄长搞出的烂摊子,不也太难为她了。作为刘家的男子,应该作为家中的顶梁柱的,却只知道成天无所事事,还不时闹事闯祸,能不让令人愧疚于心。
  “二娘,辛苦你了。从今天开始,哥哥会尽起哥哥的职责,一辈子保护你,不会让人伤害你丝毫;让你一辈子幸福,安康。”刘远暗下决心。随着心中的誓言,刘远只觉得一阵地轻松。或许这也是身体原主子的意愿。
  “哦,你原来也是个妹控啊。”刘远低声道,“也不知你去哪里了。在原来的那个时空,我没有什么亲人,在这,我有了个可心的妹妹。那么,就们一起来守卫她一生吧。”
  说着,刘远又端起那些词集来,轻声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就让我们在这个迷人的春日早晨开始吧。”
  “嗯,辛弃疾的可是铅山的名人,也是鹅湖书院的常客,要进书院,他的诗不可不读。今天熟悉一两首,也免得明天到书院坐蜡。就算是学前预习吧。”
  刘远沉吟着,将书翻了翻。显然,这本词集是本地人编印的,书本辛弃疾的诗作倒有不少,刘远挑了两首后世有些熟悉的念颂了起来。。
  “明白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惊起蛙声一片........”
  ..........
  “好诗啊好诗,大郎吟的好诗!”刘远正一边吟诵,一边怒力沉浸到辛老先生的词境中去,只听得楼梯响,一个身形健壮,亲随模样的人走上楼来,一边爬楼,一边连声赞颂。
  你才吟得好湿呢,不知道我念的是词,刘远不由给了他一个白眼。
  这人刘远自然认得,他叫刘雄,是刘远的同族。自小就跟着刘远混,是刘远的铁杆。有架一起打,有酒一起喝,当然有祸一起闯。弄起事来比刘远还疯颠。
  刘百万就是铅山本地人。发迹以后,甚是照顾同族,族中好些人都在他产业中做事,一些孩子也喜欢出入刘家和刘远混在一堆。这次在州城闯祸自然也少不了他的份。当时刘远被当头一棍撂倒在地,刘雄等一干人也疯了,拼死上前,将对方一个个打得半死,还一气之下将他们统统丢到了信江河里。刘远被发配,老头子岂肯轻轻放过他们,自然也将他们一起赶到河口来了。
  “这是稼轩居士写的词,不是诗。”刘远没好气道。
  “管他是诗是词,都一样。大郎吟得就是好听。”刘雄笑道。
  好听个屁,该不是在挖苦我吧。刘远嘴一撇,正要说话,却见这疯子突然冲到露台边,竟冲着楼外高声道:“好诗啊,好诗啊。我家大郎真不愧学富五车,出口成章,真真的信州第一才子!下面有不服的,尽可站出来看看。”
  楼下哪有什么才子,只有一些追逐打闹的孩子.被刘云扯着嗓子一喝,孩子们一惊,都停止了打闹,莫明所以地仰头观看。
  “看什么看!我家大郎就是信州第一才子。你们还不信是怎么的?”刘雄向几个孩唬着脸威喝了一声,接着又放低声音道:“相信的有饴糖吃,等会到巡检所去拿。”
  “相信,相信。大郎是信州第一才子。”一上颇机灵的小孩立即叫嚷道。
  “是刘家大郎!”
  “刘家大郎是信州第一才子。”小孩们都杂七杂八地叫了起来。
  “这样才象话。”刘雄笑嘻嘻地摆了摆手,“好了,小崽子们,都散了吧。莫在这误了大郎读书。等会到巡检所吃饴糖。”
  “哦,有饴糖吃啰,有饴糖吃啰!”
  “刘家大郎是信州第一才子,刘家大郎是信州第一才子!”
  “吃粮去啰”
  ......小孩子们欢快地叫嚷着,哄然离去。
  不远处埠头洗衣妇们本已停了刘家大郎的闲言碎嘴,现见刘雄这样夸张逗弄小孩,一时哄笑起来。
  “别笑了!你们这群贼婆娘,今天有幸听得公子吟诗已是前世修来的福份,现在竟敢在此哗笑。”刘雄顿时怒了,朝埠头妇人们喝道。
  “雄子,这在这胡闹什么?”陈远有些恼怒。逗逗小孩也算了,怎么又和农村妇人扛上了。
  “大郎你是不知道,刚才这些妇人人胡乱编排大郎,辱骂大郎是牛魔王,败家子,大虫。我在楼下听得真真的。今天不给他们些教训,她们还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刘雄指着楼下那群妇人道。
  接着回首向下面喝骂道:“这们这群长舌婆娘,竟敢闲言碎嘴编排我家大郎。等会将你们一个个尽行赶到河里去,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家大郎是你们能嘲笑的吗?”
  埠头的哄笑声顿时息了,妇人们有的低头洗衣,有的慌乱地收拾收东西准备离去。
  咦,竟有如此威力?青年有些愕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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