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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陨落的青春 / 第六章 少年 三

第六章 少年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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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激动不已的开始筹备一切,兄弟姐妹齐心协力的解决好了一切。这让我们都感觉到,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其实,我们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彻底意识的了自己的年龄已经是成年了,要开始做一些想做的应该做的事了。
  我们还要抛弃学校,抛弃继续虚度我们的书本。
  那个凌晨,除了女主人公没有准时出现在车站,所有人都来了。主人公都是在最后最关键的时候出现,这样才可以将故事更美妙化。我们相信电影电视剧中描述的这些唯美的镜头。我们在那里有说有笑,开着也许是许久都没有机会再开的玩笑。随着时间无情的消逝,我们渐渐的感觉到了,将有可怕事情的出现。
  开车的时间过了,他们已经吆喝司机等候三次了。于霁还没有到。
  他们有的用言语埋怨起来,有的沉默不语。第四次司机催促后,我含着泪水孤独的走上了车。我痛下决定,我必须离开这里。心里的这份幼稚的自我报复和自我堕落在那一刻占据了我的心胸。
  车开动的那一刹那我大声的哭了。我第一次尝到了爱情的泪水原来是那样的苦涩。
  车开出几十米后,突然又停了下来。车内传来了司机的不耐烦的喊声。车门又重新打开了,从车门处跑上来了一个也是我熟悉的女孩。女孩气喘吁吁的在我的座位旁边坐下。
  我用发现新大陆的眼神看着女孩。女孩挂着泪水的脸慢慢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高鄢!你不会孤独的远行!我会陪你走遍天涯海角,无怨无悔。女孩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我说。
  这是水莲一生给我的第一个的惊奇。就这样我的初恋画上了一个自认为的句号,我的另一份爱情,就像我对外面的世界那样,模模糊糊的开始了。
  一年很快的过去了。
  他们也开始改变了。
  王亭在我离开的几个月后,由于他的父亲在公安局任高职,而不得不去当了兵。他父亲希望通过当兵这个介质以后可以让儿子跟随他,走他走过的路。王亭很不愿意离开,但他从不说出理由。几年之后,我们才知道,他不愿离开的原因竟是他舍不得于霁,因为他早早也爱上了于霁。因为朋友妻不可欺,所以他一直埋在心间。现在我成了他的‘准妹夫’,他有机会了,有资格了,谁知命运也捉弄起他。他经过挣扎失败后,也踏上了前往西藏的列车。那天他不许任何人送他,说他受不了这份打击。但据说,于霁一人出现在了车站。至于是受邀请,还是自愿,无从考证。王亭在踏上车的前一刻,转身抱住了于霁,抽搐了几声后,上了车。于霁一动不动的站在路边默默的挥手,王亭只哭不回头。
  张化军的父亲曾经给市长开过一段时间的车,这给他张家的门庭增光不少,也令不少人垂涎。市长调走后,他无法尾随,便辞了职。市长认为他仗义,施以恩惠,令他圈到地贷到款开了一家出租车公司。化军毕业后更名正言顺的子承父业。但人算不如天算,公司始终没有发展多少,只能在一些吃肉的大公司的夹缝中喝上一两口汤。有心关门大吉免受这份窝囊气,但那份新车变旧车的差价费令张叔叔望而生畏。化军倒想得开,认为精华都在汤里,有的一喝就可以了。
  展祥见我们一个个都摆脱了学校的枷锁,而且各忙各的懒得理他,耐不住便以不吃饭而辍了学。他主动申请父母给他发家的空间,但明智的父母以他年龄尚幼还未定性为理由坚定的给予否决。经过几天的郁闷后,她发挥神偷手的绝技,卷了家里的部分钱财,横渡大半个中国,去了广州。与他同行的还有也想着发财的秀音。据说,他俩到了广州后,才体会到麻雀只能在屋檐下飞,展翅翱翔只能是梦。数月后,他俩谋业不成花尽钱财。展祥尽显男人之风采,将身上的票子全给秀音买了回家的车票。秀音回来后,壮志未消,再次创业,从在夜市里卖童装开始,档次越来越高,有了自己的品牌卖店,而且一开就是几家,成了我们几人中钱包最鼓的一个。展祥留在广州后,也来了一次回光返照,传言也成了款爷。不过,传言在他突然出现在了杭州,推开了我和水莲寓所的那一刻被打破了。他没有圆发财梦,仍是瞎混。杭州虽然景色秀丽,但不是发财的地儿,没能留住展祥。他回到我们的故乡L城后,纠结了几个美女,开了一家发廊,做起了风光的老板。
  在拳脚功夫上远近有名所向无敌的罗豫由于破了L城高中万米长跑记录而被推荐上了省体校,成了我们这群大男人当中唯一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他没有读书的天赋这众所周知,运动上也只有一股狠劲,不久体校便发现他不是一个可塑之才,无法为家乡为国家争光。风风光光娶来的‘媳妇’不是说丢就丢的,学校报以只要罗豫坚守‘妇道’,便让他和平度过这几个春秋的理念。愣头青罗豫由于失去了我们这些发动机,除了郁闷,玩不出什么新花样,这反倒给了领导们踏实稳重的印象。三年体校毕业后,他拿到了该校的毕业证。根据‘孩子’各回各家的传统,他回到了L城,任教于我们的母校。由于学校缺乏体育人才,致使罗豫在学校混地风生水起。
  我离家选择杭州,是因为那里够美,到了之后亲身体会到那里确实很美。我父母并没有因为我的逃离而气恼,反而有了放任我自由的暗暗喜悦。我想,主要原因是我的离开使我和于霁恋爱的弦断了。如此,真和他们心意了。加上与我同行的竟是他们钟爱的水莲,就更和他们心意了。我开始在一家音像店里做杂员,后来不满老板的白眼嘲讽冒着不要工资的心态与他大吵一架,险些短兵相见。结果当然是以我的离开而结束。在家里郁闷了几天后,一天,水莲跑来询问我,要不要自己做‘老板’,开一家小店,她可以弄到银行的贷款,而且利息很小。我不想欠她太多恩惠,便予以否决。因为当时我并不想与她展开爱情,我虽然表面上冷眼看待于霁,但内心深处还没有彻底摆脱掉她。让我对曾经像妹妹看待的女孩‘下手’,这需要一段过渡期,也许是一段很长很长的过渡期,甚至没有未来。水莲史无前例的很有耐性起来,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试试。或许是我实在耐不住水莲的说服,点头了。于是属于我的一家音像店诞生了。当时,电脑没有普及,MP3贵的吓人,最流行当属VCD和DVD,因此碟片卖的还行。我用所赚的钱一部分还银行的贷款,一部分用于日常花销,算下来每月尚有剩余,但为数不多。在店里闲余的时间里,我开始尝试写小说。或许是烧高香走了狗屎运,我的第一篇中篇小说,便收到了稿酬。之后便如鱼得水一发而不可收拾。在我靠写小说衣食无忧的时候,音像店还是开着,没有扩展,也没有收缩,一副老样子。不因别的,只因我喜欢上了写作和这份属于正经的工作。期间,我父母每个月都会往他们给我寄来的那张银行卡上打钱,但我没有动其一分一毫,一是用不着,二是我还对他们心有余恨。听说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每每听到这些,我都单纯的认为这与我无关。
  我和水莲跑到杭州后,‘量钱而为’租到了一个不足二十平方的房子。只是合租不是同居。几天后,一位仪表堂堂的中年男人敲开了我们的房门。他是水莲的嫡亲三叔,在杭州市政府里任高职,这是我所没有意料到的。他邀请我和水莲同住到他家里。我断然拒绝,我是离家出走,又不是投亲戚来了,再说,他也不是我亲戚。水莲开始时也不愿跟她三叔走,最后‘强凤压不过地头鹰’,含泪走了。水莲承诺每天都来找我玩,他兑现的很及时。我没有因为与水莲的离开而伤心失落,反而有些自在。王家当时已经算是有钱人家了。有权有势,他们不愿让他们三兄弟中唯一的女娃十六岁就结束学业。水莲执拗的又不肯离开杭州,她三叔只好找人托关系,让她做了杭州一所高中的插班生。上学后的水莲还是经常出现在我的寓所里和我打工的音像店里。后来,帮我搞到贷款的就是水莲的三叔,我内心里很感激他,因此以后我开始顺从她的邀请,常走进他的家里。他也很喜欢我。我的音响店就在水莲学校和他三叔家之间的路上,上学和放学后的水莲更有理由出现于此了,她也是我随时唤来的无薪销售员。水莲在学习上加倍努力,但高考结束后,成绩仍不太理想,不过与L城的成绩已经有着天壤之别了。她又自降一格,选择就读离那所高中不远的专科大学。原因都是不愿离开我。好事耐不住多磨,在水莲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我们确立了恋人关系。她毕业后,在一家公司做悠闲的工作。她的日常花销不需她的工作所赚取,她家庭的富裕和我父母的大方可满足她的一切。她也不是一个奢侈的人。
  于霁这几年的事,我知道甚微。我无法开口询问朋友,朋友也没有主动告之。但有一点,我始终没有忘记她,甚至有时会刻骨铭心的想起她。我很想见到她,但没有谁给我插上飞到她身边的翅膀。我自己也不能。
  时间无情,转眼间,我们不再幼稚,开始面对残酷的人生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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