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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李柯眉心一跳,这父子两齐全了,都在这。
他握着雪花剑的右手微微颤抖。
“这是那个二世祖姜华!”
有老百姓看到姜华被一根绳子绑了上来,顿时惊呼。
这姜华作恶的本事虽然比不上乃父,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这厮常年带着护卫,在街上肆意欺凌百姓。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个名声,陈老汉三人上次才在他经过的街道,摆设戏班,等他上钩。
铁树看见李柯站在一侧,几大步走了过去,嗓门粗大:
“李兄弟,这姜华也已经伏法了,什么时候将这两个贼子枭首啊!”
铁树几人这几天见李柯一直为了扶南王的事情来回奔走,自然以为李柯是朝廷官员。
李柯按了按剑,没有说话。
倒是周遭百姓被铁树一嗓子提醒,顿时又是群情汹汹,一起呼喊道:
“恳请大老爷将这两个罪人现时斩首示众,还我们上阳郡一个公道啊!”
这些人有的是因为以前受过扶南王府的欺负,有的是乐于见到这种虎狼官员落网,还有的百姓心里城府深沉,知道要是让扶南王去了京师,到时候官官相护,可能就“大罪化小,小罪化了”了。
等到这阎王再回到云州的时候,那他们今天这些在衙门前哭诉的人还不惨了。
是以,虽然各有心思,但都是希望将这姜寻斩立决。
就在一番哄闹的时候,衙门外再次传来甲胄马蹄之声,响若奔雷。
哗啦啦,门前的百姓被推着进了衙门里,一排排的玄甲兵士持戈拿刀就包围了上来。
当头走出四个彪形巨汉,其中一个李柯认识,正是那一夜围攻陈老汉的燕云山。
这四人走上前,看到扶南王跪在堂前,立马将其围住,避免了百姓殴打。
其中一人,蜂腰猿背,目露精光,他拱拱手对陈新甲说道:
“玉帅大人,我们王爷被你这样无缘无故抓过来不合规矩吧。”
这些正是扶南王的心腹——虎豹精骑,他们此刻将城主府团团围住。
这些人,本来陈新甲已经派绣衣使持节敕令,让他们今天闭营不出。
竟敢不听节制?
陈新甲两道浓眉绞到一起,一股煞气蓦然弥漫开来。
冷冷道:“带兵包围衙门,谁给你们的胆子?没看到我的手令吗。”
殷建安被煞气一冲,心里一沉,知道面前这个人实力比自己高出太多,但是今天之事不可能善了。
这么些年他们这些虎豹骑的校尉早已和扶南王绑在了一条船上,现在要是扶南王垮了,但时候他们也是被清算的命,所以此刻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最不济,也要安全护送王爷入京,到时候凭借王爷和当今圣上的关系还有京城的人脉,料想也不会出大问题。
殷建安梗着脖子,应道:“阁下乃是绣衣使玉帅,和我州部府兵本不是一个体系,你的手令如何能调动我们?”
“再者,你就算有代替天子监察诸郡的权力,也不能上来就将王爷褫夺身份,跪在阶下,您也要按照程序来吧。”
陈新甲听到这群匪兵竟敢公然闯入衙门,本就心里起火。
自己派绣衣使持节敕令他们闭营,就是不想因为这个姜寻,而造成无辜的伤亡。
毕竟云州庭州毗邻着十万大山,而妖族近些年又对中原大地虎视眈眈,若是自己内部斗了起来,折损了兵力,那可就亲者痛,仇者快了。
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目无王法,不惜触犯法律也要死保扶南王,看来都是一丘之貉。
“扶南王罪孽滔天,自然立时逮捕,后续押解入京城轮不到你们操心。”
他随即冷哼一声,“至于你们,竟敢不听节制,带兵包围公堂,你们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什么罪?
殷建安现在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哪里管得了许多,但面前这位陈新甲倒是和传言有些不符,还是很讲规矩的,不然凭借他那一声汪洋血气,自己哪里还能在这絮絮叨叨。
讲规矩,就好办。
“可是我们一进来就看到这些刁民在殴打王爷,这就是您的审问之道吗,还是说您想屈打成招?”
他打蛇随棍上,竟然开始逼问起了陈新甲。
陈新甲脸色一沉,忽的从堂上掠下,一巴掌朝着殷建安挥去。
“啪!”
殷建安仿佛沙袋一样朝着门外飞去,砸得一众百姓如麦浪一样倒下一片。
“你们这些货色也敢在我面前晓晓不休,若不是顾忌妖族寻衅,老子第一个把你们这些为祸乡里的匪兵头子砍了。”
陈新甲须发皆立,杀气四溢,第一次显露出他玉帅的霸气。
燕云山三人虽然是老兵油子,但是见过的厮杀哪里有陈新甲多,他发怒之下身上的血气仿佛闷雨天的乌云,罩在他们几个身上,就连呼吸好像都缓慢了起来。
远处殷建安踉跄着站起,嘴角的鲜血不断流出,他蠕动了一下嘴巴,吐出几颗带血的钢牙,骂道:
“老燕,老孙,王爷是我一个的王爷吗?”
燕云山几个人面色有点不大好看,但还是顶了上去,恭敬道:
“玉帅,就算是您,也得按朝廷章程办事吧?”
“我做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教我!”
陈新甲冷哼一声,他转身看着衙役,指着扶南王跪着的身影:“你们将他押解入狱吧。”
“慢着!”
这是人群之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陈新甲有些不耐烦,一看原来是朱有材身边那个叫李柯的小子。
“你有什么事?”
今天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来触他的霉头,还真忘了他“夜游神”的名头了。
“玉帅,我有话要说。”
李柯在人群中抱剑而出,缓缓走到堂中,扫视了一圈围观百姓和乌泱泱的玄甲虎豹精骑。
朗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扶南王。他这些年来所犯罪行,昭然在目,这么多的父老乡亲残受荼毒,如今人证物证俱在。”
李柯深吸一口气,道:“我想问,这样的铁证如山,为何还要押送京师?”
唉……
陈新甲心里一叹,他何尝不知道这些,只不过在来到云州之前,他就受了密诏。
上面写了几个大字:
“将人带来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