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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达拉宫。
“你醒了？欢迎回来。”仓央嘉措耳中传来第巴自信而沉稳的声音。
“我想，我可以解释一下我这次状况。”仓央嘉措说道。
“没必要，想来也是和达赖有关的吧。不过，我没兴趣。”第巴摆手打断仓央嘉措，道：“那天晚上黑衣人是我派去保护你的黑卫，他们叛变了。我感到很抱歉，我现在正派人追查这两个叛徒的藏身之处了。”
“达娃和他们一起?”仓央嘉措问。“谁对我动的手?”
“说来你可能不信，是铁棒喇嘛策动的这两人。”第巴道，“这个老顽固不希望看到你这浪荡的样子、忍不得你破坏清规，所以就出手了。”
“给我些时间，我可以帮你找到他们。”仓央嘉措说，“这次我悟到些许，可以在藏区施展能力了。”
“好啊，那交给你了，我让黑卫给你打下手。”第巴笑得开怀。“找到的话，第一时间告诉我。”
“对了，如果达娃和他们在一起，请保证她的安全。”仓央嘉措请求道。
“没问题。”第巴道，“那我就不多打搅了，你来找出他们，我静候佳音。”
仓央嘉措点头称是。
荒原。
“清戒大人，第巴似乎派黑卫来追我们了，但好像不是主力。”隼汇报道，“我与鹫都很熟悉黑卫主力的行动风格，而如今据斥候描述，第巴的追兵行进间透着些许违和。”
“不要轻敌。”铁棒喇嘛告诫道，“第巴熟悉你我，远胜过你们熟悉黑卫。”
“按照第巴的布局，精锐都撒在别处。这档儿口能来追击我们的只可能是黑卫与武僧。第巴将之混编，他们现今还没有磨合好，因而有些不伦不类。”鹫分析，“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攻其不备?”
“对方如果只是武僧与并不精锐的黑卫混编，那么很可能不只有这一队。因此，我们要么速战速决，要么避而远之。”铁棒喇嘛说。
“我认为，趁夜突袭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鹫说，“我们足够精锐，可以潜入其中，斩其首领。”
“老实说，我不想将兵刃落到昔日同袍的身上。”隼道。
“稳妥起见，今夜还是不要突袭了，我们先摸清追兵的底细。”铁棒喇嘛盖棺定论。
“那我们就先按照原计划撤离，再做一些误导，看看这些后生有咱们几分水准。”隼笑道。
“也好，如果真是僧兵，你可就没理由心慈手软了。”鹫阴笑着，抚摸着手中的匕首。
“那是自然。”隼说道，“我不忍伤害黑卫，是因为我铭记第巴的恩情。我之所以来这里，只是因为第巴走歪了，我想让他悬崖勒马。”
后帐。
达娃信手翻着铁棒喇嘛抄给她的经书，很多段落都不知所谓。她皱着眉，试图理解文字表达的含义。当然，她偶尔也会为自己脑补出的荒诞含义展颜一笑。更多时候，她就像在破路上赶着马车的行者，颠簸向前、风尘仆仆，也少不得磕磕绊绊，说不得哪句经文就拗口到令她咬伤自己舌头的地步。
度入空门的达娃，心思也变得纯粹了，天生的玲珑却已然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