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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辗转反侧。
  大抵是因为房里多了一轻一重的两道呼吸,阿旺睡不着。他轻声唤着乾德、乾顺的名字,试探他们是否入睡。
  结果,夜里的小油灯旁围着三个小小的身影——乾德认床、乾顺做功课。于是乎,三人都爬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功课?”阿旺低声问。
  “不能说。”乾顺回答道。
  “闭口禅。”乾德接茬,“师父要让阿旺启发我们佛法,我们总要告诉他佛法是什么、怎么修,这样他才能点拨我们啊。”
  “那乾德你在修什么?”阿旺又问。
  “他心通。”乾德回答,“但它似乎很难,难以捉摸。我平时就看看相术,说不定就找到捷径了呢。”
  “哦?他心通的功能是什么?就像字面上那样?”阿旺问,“你现在能发挥出几成他心通?”
  “几成?相比真正的他心通,我这点道行连门都摸不到。”乾德回应道。
  “那我试试你,你说我现在在想什么?”阿旺笑着看着乾德。
  “师兄的他心通看不穿你这种的。”乾顺弱弱地嘀咕。
  “你的心告诉我:你绝对猜不出来我在想什么。”乾德扶额道。
  “据师父说,他心通其实是捕捉心灵波动,再解读出来的过程。准确捕捉波动才是入门,而师兄现在能做到的程度,只是能在情绪剧烈波动时做到准确捕捉。而对于捕捉的波动准确解读,才是登堂入室。一般而言,心思越单纯,情绪越平静的人,在未入门的他心通使用者面前就越难以被看穿。”
  “那可以教我吗?”阿旺搓搓手,期待道。
  “明天我抄给你。”乾德大包大揽。
  春意浓。
  先生很自得于近日无人瞌睡,认为是自己近日上课时选取的劝学文章鼓舞了众人好学之心。负手而行的先生,盘算着如何给孩子们的冬天添上一把柴火,却愣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快新年了吧,孩子们应该被家里叫去帮忙了。嗯,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先生自我安慰着,试图抚平受伤的心灵。“真是的,这些混球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这把老骨头白挨这份折腾。”先生离开了学堂。
  山里。
  “你说先生会不会生气啊,就咱们俩跑山上看花海。龅牙、书袋儿、乾顺要是给我们供出去了,回家就得吃板子。”仁珍忐忑。
  “不会的,不会的。”阿旺安慰着她,心道:先生只会气恼于连书袋儿都不通知他今天没人去学堂,自己平时白疼他了。
  “我舅舅告诉我,我们这里的高山上有一种叫雪莲的花,或许这个季节能找到。”咱们看看去。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它一定很美吧。”仁珍眉眼弯弯。
  “找找看嘛。”阿旺走着,沿路洒下石子或是拿藏刀在树上留下记号。
  “累了,累了。”仁珍赖在休息的大青石上,大有再往前走就拼命的架势。
  “好吧,我去找点水,你在这里等我。”阿旺沿着地势摸向山谷
  阿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仁珍不安起来,紧张地左顾右盼。生怕闯出来哪怕是一只兔子。
  不久,阿旺回来了,挎着水囊、手里捏着一朵小花儿。
  “呐,好看吗?”阿旺把小花塞在仁珍手心,问道。
  “呀,你找到雪莲了?真厉害!在哪在哪?”仁珍惊喜。
  “这个应该不是吧,我在河谷边的树上看见了好多,就顺手摘了一个最漂亮的。”阿旺道,“我听舅舅说,雪莲十分珍贵,不可能想这花一样,花开满树。”
  “你看啊这花白如雪,叠瓣如莲,明明就是雪莲嘛!”仁珍说道,带我去再摘几朵,然后我们回去。
  你分明就是不想爬山了吧。阿旺腹诽。
  回镇子的路上,仁珍把摘下的花、抽出的枝条编成花冠,顶在头上。蹦着跳着,直到发现好多飞虫对着花环流连忘返。她噘着嘴,短暂地思考一下,将花冠戴在阿旺头上。嘴上说着:“本姑娘把心爱的花冠借你戴一会儿,到镇上记得还给我。”
  孩童的心愿总是顺遂,不是因为他们有上天的垂青,而是怀有浪漫的天赋。藉藉无名的山花,也可以被女孩冠以雪莲的称谓,平平无奇的男孩,也可以被女孩看做璀璨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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