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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回 岳母痛斥女婿认错 生日母子隔离悲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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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陈卓越来到前妻家门口,心里咚咚咚的直跳,甚比当年高考还紧张,感觉眼前这个家,他已经没有资格跨入门廊一步,更不知如何面对她父母,尤其是怎么过她母亲着一关,心里不寒而栗的没个底。
  周来志见陈卓越孤楚的站在门外,好像犯有天罪一样,畏惧缩缩的低着头,一句话也不干说。他走过来一把拉住女婿说:“卓越啊!这家跟原来一样,你就大胆的进来吧!事儿已经过去了,就别放在心上。”陈卓越依然低着头,推开岳母隔离的房间,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泪流满面的说:“妈,我对不起您!让您和爸失望!”
  刘莉见到下跪的陈卓越,顿时气得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立刻打断他的话头,用力的吼道:“你这个白眼狼,给我滚出去!要不是老娘病倒,我会拿刀砍断你的手。”陈卓越依然垂头跪着说:“妈,有句话要向您表白,这次离婚全是我的错,我万不该家暴您女儿,要不是为了孩子生日,恐怕我这辈子无脸来见您,更无资格请您原谅。”
  刘莉见陈卓越久跪不起,伤心的连连认错,实让她就此而罢。但她一想到女儿脖子,那条暗红的伤痕,心中的怒火更加燃烧,她顺手抓起床头柜上一个玻璃药瓶,使劲儿地砸向近在咫尺的女婿头部,哪知砰的一声,陈卓越额头被砸一个大血包,顿时冒出几滴鲜血来,吓得她心跳不已,后悔不该。
  其实,刘莉心里很清楚,自从女婿进这个周家门,一直对她和老伴很孝敬,几次拿钱给他们外出旅游,还计划给她买房子。说得院子里的老姐妹们,羡慕得要死,夸她女儿找到一个好女婿。没想到女儿幸福的婚姻,才经历几年,就惨然结束。让她心里难以接受。
  黄河看见爸爸,突然被外婆打的头破血流,吓得他拼命地跑进房里,护着爸爸,跪求外婆说:“别打我爸爸啦!每天晚上,他都抱着妈妈和你们的照片哭呢!还打自己的耳光,不停的对妈妈说,对不起!我不该打你!”周来志赶紧把外孙黄河,从房里再次强拉出来。
  刘莉见女婿被她砸伤的可怜的样儿,便心软的缓口气来,指着陈卓越继续训斥道:“我家老周,亦是从农村考上大学的,当初我决定嫁给他,他没有半句豪言壮语的动人承若。但他几十年来,对我爱护如初,没有说过一句粗话,更没动我一根指头。老娘万没想到,你当众感人的承若,才几年就变卦呀!果然被我当初言中。”
  刘莉说道这儿,更加悲痛欲绝,喘不过气来。陈卓越赶紧起身,给她拍背,她一把推开这个眼前的白眼狼。愤怒的指责道:“你哪像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呢!只怪我女儿当初瞎眼,看错了你。从上大学算起,她整整痴等你十年,跟你走进婚姻殿堂。也许你不会想到,一个女人一生几个十年咯!”周母怒言字字如刀、句句直捅陈卓越心。他真想打开窗户,从五楼跳下去,永远离开他这无脸见人的世界。
  周来志见老伴对女婿,打也打哪!骂也骂哪!气也出了!该是见好就收,给女婿一个下台阶的机会。不然,两个儿子又会跑进去,心疼护着久跪不起的可怜爸爸。周来志赶紧进房,一把扶起女婿,劝导老伴说:“老刘啊!事情已经发生哪!还发这么大的火干吗呢?再说孩子下跪给你认错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我想卓越会改正的。”刘莉瞥一眼老伴说:“就你充当好人,我每次做恶人,白眼狼差点掐死我女儿,我没拿刀砍断他的手,算他已经走运不错哟!难道谴责他几句不对吗?”
  周文丽无意中,听到儿子传来关于爸爸的话,忍不住跑到凉台上痛哭起来。周来志心如猫爪一样难受,过来又扶着女儿劝道:“今儿是孩子们的生日,他们父子俩冒着寒风,从大老远的京城跑来,有什么事过年再说吧!周文丽抹着眼泪,赶紧跑进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取出云南白药、消炎碘伏,交给父亲手里,示意给前夫的额头伤口抹药。周来志顿时心里一阵暖流,女儿还是心疼前夫的,只不过需要时间,心里才能缓过这口气。
  时过中午,周文丽把炖好的土鸡、红烧鲤鱼,从厨房里端上桌来,小黄河见到妈妈炒的菜,嘴巴直流口水,高兴的对弟弟说:“我好久没吃妈妈做饭菜啦!还是妈妈做的菜好吃呢!”小长江瞧着桌上的菜,睁大眼睛的问道:“妈妈。怎么没有生日蛋糕呀!”周来志心里一愣,文丽不是早就订好生日蛋糕吗?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会忘记呢!
  周文丽难过的对两个儿子说:“本来,妈妈早就给你们订下一盒很大的生日蛋糕,这几天陪姥姥去医院看病,没有时间去拿。妈妈今早去取蛋糕,结果老板怕封城,提前两天关门,回老家过年去啦!现在只能等到过年后,这家蛋糕店开门营业,妈妈取来蛋糕,给你们俩补上吧!”
  虽然黄河不知道封城二字的含义,但他只知道,病毒到处捣乱、做坏事儿。他怒目圆睁的说:“这个病毒大坏蛋,害得我和爸爸没有车乘,还是一个好心的钟爷爷带我们回家。现在又害得我和弟弟没有生日蛋糕吃。爸爸把病毒坏蛋抓住,我和弟弟拿刀砍死它。”周来志愣愣的看着两个外孙,性格各异;黄河像妈妈的性格外露,善于动脑表达;长江像父亲温文尔雅,观察静思的性格。他对两外孙说:“科学家给这个病毒坏蛋,早已取名定性,正日夜加大研究制裁的利器,如果你爸爸能抓住它,他会成为世界伟大的英雄。”小黄河疑视着外公,摆着头称不明白。
  周来志像在课堂一样,兴致勃勃的给外孙们讲述:“这个病毒大坏蛋,是个看不见又摸不着、隐藏在空气中的一种细菌。所以要你们带好口罩,养成勤洗手的卫生习惯。不然,这个隐藏的坏蛋,会从你鼻子和嘴巴里,钻进你身体捣蛋,就像姥姥一样病倒在床上,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玩呀!”黄河听姥爷这么一番细讲,心想,怎么没有人来抓住它呢?
  长江也像哥哥一样,睁大着眼睛发问:“姥爷,这个病毒大坏蛋,每天都在干很多的坏事,难道警察叔叔不来管它吗?”黄河抓着脑袋,赶紧插一句说:“对!还有城管叔叔来管制它呢!”周来志摸着下巴银须,笑道:“公安局的警察只管抓坏人、不管病毒坏蛋;城管叔叔呢!更不会去管病毒坏蛋,亦只管城市卫生、街道秩序。哪谁来管呢?而是医生来管病毒坏蛋,他们用科学家制造的疫苗药品,灭杀做尽坏事的病毒坏蛋。”黄河拍着弟弟的脑袋说:“我做科学家,你当医生,我们一起联手,来消灭这个该死的病毒坏蛋吧!”
  周文丽瞧着两个对病毒恨之入骨的儿子,感觉有些滑稽可笑,给她紧张担忧的心里,增加几分欣慰。她端来一盘沾满奶油的巧克力馒头,插上去年没有用完的生日彩蜡。用打火机点燃五根彩烛,房间顿时弥漫着蜡烛缕缕的烟香;跳跃明亮的火苗,照亮着孩子们天真活泼的欢笑,给这个病魔笼罩的不幸家庭,带来一丝丝快慰的温馨光亮。
  周文丽泪光楚楚的拥着两个儿子说:“都怪妈妈疏忽大意,没让你们俩吃上生日蛋糕,等春节以后,病毒坏蛋被医院的叔叔阿姨们赶走了,我和外公外婆去武汉最大的酒店,给你们俩补个生日大宴。”两个孩子一边乐滋滋的吃着生日馒头,一边高兴的称好啊!在外公的主持下,兄弟俩鼓足口气,呼呼一声,吹熄五根燃烧的彩烛。
  姥姥隔着门窗,用手指噔噔地敲打着门窗玻璃,凄婉流泪的唱起生日祝福歌,大家都跟着姥姥敲打的节奏,泪光昂扬的唱起来,那凄楚的歌声,在狭窄清冷的房间里,痛心的回荡。
  周文丽瞧着两个儿子低着头,津津有味的吃着,她烹制的生日馒头,心里一阵揪心的酸楚,没想到日思夜盼的儿子,从千里之外的京城赶到家来,过上没有蛋糕的生日,难过的眼泪直往肚里吞。她望着这套狭窄的老房子,心里更担忧的是,两个孩子感染怎么办?
  周来志兴奋的忘掉疫情,跟往日过年一样,依然给女婿斟满一杯白云边陈酿,不停地给他夹菜。陈卓越礼貌的推开酒杯,给自己斟上满满的一杯矿泉水。小黄河在一旁察言观色,对姥爷说:“自从妈妈离开家里,爸爸再也没有喝酒啦!他总是对我说,是酒害了他。不然,他绝不会伤害妈妈的。”
  陈卓越离座起身,双手捧着一杯矿泉水,躬身的向岳父敬酒道:“爸,对我来说,酒宛如病毒,却给我带来家破妻离子散,如今我已决意戒掉,让我以水代酒,敬您好吗?”周来志进女婿戒酒,立刻点头道:“这酒啊!还是少喝为好,以免有时坏事误事呀!”周文丽听到前夫这句话,如刺心般的流泪起来。
  陈卓越见前妻如此悲伤,忏悔的热泪直落杯里,轻声说道:“爸,我有个想法,能跟您商量一下好吗?”周来志举杯一饮而尽,望着心事重重的女婿说:“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讲吧!”陈卓越瞥一眼前妻说:“妈现在染病隔离,我们一大家人,挤在这个不通风的小房子里,感染的风险非常大。”
  周来志焦急打断女婿的话说:“这些道理,我们都懂,问题是怎么来解决呢!”陈卓越接着说:“我发现楼顶上空旷、空气又好,利于孩子们活动。家里的工具木板,都是现成的,我想把废弃的煤棚、杂物间改造一下,我和孩子们住里面,感染的风险会大大降低。”周文丽一听前夫这个决定,立刻摆头的说:“夜晚寒冷,楼上凤又大,万一孩子被吹感冒怎么办?”周来志沉思片刻,点头道:“我看,这个办法行啊!,总比感染要好。”
  陈卓越见前妻担忧,否定他这个想法,便接着说:“你们别担心,越是寒冷的天气,孩子喜欢活动,身体随之暖和,而且让孩子受点艰苦磨难,反而对他们有好处啊!想当年,寒冬腊月飘大雪,我们农村孩子,几乎都是单衣薄裤,很少有棉衣棉裤穿的,有些家境困难的孩子,甚至打着赤脚来上学,结果没听说有学生感冒受凉。”周文丽觉得前夫说的道理,眼下实在想不出,比这个有更好的办法,瞧着这个陈旧的小房子,只好默认同意。
  来自农村的周来志,对女婿这个说法,感同身受的赞成。陈卓越见前妻再提出反对意见,他一看时间还早,向前妻点一下头,赶紧下楼去买封口胶、螺丝什么的。周来志指着陈卓越忙乎的背影,对女儿语重心长的劝导:“人都有犯错迷糊的时候,可怕的是知错不思悔改呀!我看卓越吧!真心实意痛改前非。你要记住祖先说过的一句话:当你一棍子把对方打死,亦等于把自己逼上绝无路。”
  周文丽在厨房里边洗碗,边看着前夫咚咚下楼的背影,感觉父亲说得很对,离异半月多的时间,前夫跟下岗的那会儿相比,言谈举止变化很大;变得更有责任感一些,有前夫在她身边,感觉心里踏实多啦!这时,传来母亲的声音:“姑娘,今儿老娘气急的时候,动手打了女婿,心里比没打还难受哟!现在老娘好后悔,不该对他动粗。”
  周文丽走出厨房,对隔着玻璃的母亲劝导:“妈。您别后悔。依我看啊!您今儿打他算是轻的。其实,您和爸都是护着他的,只不过是为我出这口气罢了!”刘莉笑着对女儿说:“还是文丽了解我,不过我担心,女婿以后会恨老娘的。”周文丽安抚母亲说:“妈,您别担心,我看您女婿不会忌恨您的,只会越来越对您好。”刘莉听女儿这一说,心里好受起来。
  陈卓越靠什么办法,把楼顶的一个乱糟糟的煤棚,一下改造成住房,这个想法可能吗?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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