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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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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鸿二人原为百春老人弟子,本名周郁松、苏青柏。当年二人受邪派妖妇勾引,破犯色戒,违反门规,虽说意乱情迷,不由自主,究竟错已铸成,难以挽回。百春老人大怒之下,惩罚二人投身入道,终生不许再近女色,并将二人逐出师门,不允再踏足穿针岛半步,否则神针刺眼穿心,死于非命。周、苏二人敬重恩师,自然一一遵禀。十余年来,戴罪修行,谨于自持,未越雷池一步。
  周、苏二人观阵,见师妹与希明斗得旗鼓相当,心想:“这十余年未见,师妹修为大有长进,较之过去,不啻天渊。”
  虞勒瞧着战况,甚是焦灼,一时半会难以决出胜负。恰这时,一位凶僧来到虞勒身后耳语一番,虞勒心思一转,朗声冲空中喊道:“希明禅师,暂且罢手,我们已经抓到人质。”
  希明耳根极灵,百步外银针落地皆能听见。当其出手之前,已从祁风的呼吸察觉树上有人,料想必是周、苏二人一伙的,是以使出金刚无敌佛手,以期一举擒获。不料树上还有一人,竟放出飞剑来战,法力颇为高强,实在难以取胜,不免暗讶:“难怪不曾察觉她的呼吸之声,修为这般高强,必然师出名门。”听闻虞勒所言,知道目的已达,为免孟浪有失,索性借驴下坡,收掌落回本阵。
  辛芝雪疲于应敌,见希明收势,便也不再出招,飞身落到山门外周、苏二人身畔。
  三人不及叙阔,就听门内凶僧厉喝:“小崽子,老实点,快走!”见几个僧人两边分开,中间一僧押解祁风,来到希明、虞勒身前。祁风被五花大绑,浑身勒得生疼。
  虞勒此时有了底气,高声道:“贼牛鼻子,日间曾见这小鬼与你们一同现身饭馆,想必他就是你们的人了?”
  周、苏二人不知祁风何以来此,但见师妹到来,也大概猜到了,只得暗叫不妙。
  周郁松念头一转,哈哈笑道:“虞洞主,你怕是有什么误会,这小鬼与我们非亲非故,毫不相干,你抓住他,意欲何为?”
  虞勒一怔,随即笑道:“你装什么蒜,这孩子明明是你们一伙的,否则何以三更半夜来到报恩寺?若非你们携带,谁家孩子会这般胆大妄为,来报恩寺搅扰佛门净地?”
  苏青柏笑道:“日间我们见这小鬼可怜,便施舍一顿饭菜让其饱腹,不过一念仁义,实在谈不上有啥瓜葛。他的生死存亡,我们毫不介意。你若想拿他交换你的师弟,未免不知轻重,叫人好笑。”
  周、苏二人刻意之言,不过是为开脱祁风,以免他受连累,但是在祁风听来,未免一阵难过,可他转念一思,大概明白了二人用意,随即无碍于心。
  虞勒自负功力强于周、苏二人,又得希明禅师仗义相助,原期今夜大获全胜,纵不能将敌人手刃,至少也教其大吃苦头,好替师弟出口恶气,谁知事出意外,受制于人,投鼠忌器,左右为难,不禁气愤填膺,昂首冲天怒吼。这一吼之威直冲霄汉,周遭乱叶飘零,断枝横飞,尘沙蔽天,星月藏踪。
  祁风受这一吼震动,直激得五脏翻滚,六腑沸腾,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几乎跌倒。
  七八个凶僧修为不够,也都难受得弯腰捧腹,呕吐不止。
  希明向前迈出两步,来到祁风身后,说道:“虞居士,正所谓无毒不丈夫,既然这小鬼与他们毫无瓜葛,我们平日里杀人如麻,今夜就当其面前宰了这小鬼,也不过举手之劳。”声言未了,轻轻一拳已击中祁风后心。祁风顿感筋酥骨麻,全身剧痛,霎时委顿在地。
  辛芝雪于心不忍,此行本是她临时起意将祁风带来,以致他沦为人质,受此折磨;欲要上前救援,却怕祁风小命立丧敌手,只得厉声叫道:“大和尚,你无缘无故欺负弱小,算哪门子修佛之人?”
  希明怪眼一翻,侧头冲辛芝雪笑道:“女施主,你这么关心这小鬼,他莫非是你所生?”
  “呸,以老欺小,肆行凶恶,你不怕报应么?”
  希明又是一声怪笑,道:“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欲成佛,先举屠刀,报应哪里管得了你佛爷爷?这小鬼根骨不错,我将其折磨至死,再拘其生魂,为我奴役,作我爪牙可,岂不妙哉!”说着,又是一脚重重踏在祁风心窝。祁风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辛芝雪灵机一动,走近冯昆身边,以剑尖抵住其面庞,叫道:“大和尚,这采花妖人原与你报恩寺无关,今夜我就要替天行道,亲手将其脔割至死,你切莫多管闲事。”
  冯昆躺在车中,犹如砧板上的肉,听闻祸之将至,忙惶恐叫道:“师兄,禅师,你们快想想办法,我还不想死!”
  辛芝雪知他命硬,轻易死不了,便拿剑在两腮边各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流遍脖颈。冯昆闻着血腥气,又加以浑身痛痒,不禁哇哇惨嗥。
  虞勒叫道:“贤弟,别这般孬种废物,你且忍住!”圆睁双目,冲周、苏、辛三人大声道:“你们可得仔细掂量,我虞某人之所以迟迟不动手,并非是怕了你们,我师弟若性命不保,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周郁松眼见愈发势如水火,危机随时大爆发,细思妥善之策:“今夜前来赴约,本为冯昆一事被虞勒寻仇,倘若能平息干戈,暂且善了,全身而退,也不失为良策。至于以后有啥后患,现时也无暇顾及。”沉默一会,对虞勒说道:“虞洞主,若非你欲寻仇,我等今夜决不会来到此地。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且问你,今夜之事,你是愿意善罢,还是恶了?”
  虞勒极重师兄弟感情。他与冯昆虽为异姓,但分属同门,情如同胞,多年同师学艺,早已结下不解之谊。今夜方寸已乱,空有一身本领,一直不知如何应付,听得周郁松话中显露和意,立马答应道:“如能两家善罢言和,自然无有不可,只是不知你要如何善罢?”
  周郁松道:“我们还你师弟,你们交回那小孩,两家平息纷争,化干戈为玉帛,再莫要无事生非。你意下如何?”
  虞勒一口应道:“就这么办!”
  希明忽然笑道:“虞居士,你好生糊涂。这笔交易人家无本生利,不仅白白欺负了你师弟,又赚得了自身安全,还要从我们手中要回一个根骨上佳的小孩,普天之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你要答应,贫僧却不同意。”
  虞勒道:“禅师,敝师弟在他们手中,此时性命垂危,十分可忧,为今之计,也只好依他所言。日后山高水长,自然别有计较,目下万望禅师成全。”
  “我们出家之人,心无挂碍,不知道什么情和义。虞居士为了同门之谊,今夜处处受人所制,迥非常日风范,贫僧早就大不认可;再说我这报恩寺远近闻名,今夜被他们搅扰了清净,却还能全身而退,传扬了出去,贫僧脸上甚是无光。”
  虞勒知道希明性情狠戾,一旦认定,万难回转,正思量如何是好,沉默未言。
  希明接着说道:“虞居士,贫僧也非有心为难于你。令师弟无非贪着自身好皮囊,以为渔色之资,不愿舍弃,是以万分惜命,须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皮囊没了,转劫重修便是,亦或是另觅庐舍,东山再起,何苦惜命太甚,以致受制于人。”
  虞勒听了这话,也觉在理,心想:“纵然无法保全师弟肉身,救出他元神当不是难事,只要日后觅得一个少年俊男,让他夺舍重生,也足可安慰其心了。”思量至此,主意拿定,方寸顿宁,便冲冯昆喊道:“贤弟,今夜或是你命定之劫数,若然不幸兵解,愚兄也是无可奈何,你就看开些吧。”
  冯昆一直留心听察情形,知道碍于希明,己命难保,不禁暗恨于他,又听出师兄言下之意是要自己做好准备,万一不幸兵解,务必遁走元神,心知势已至此,也只好就这么办了。
  周、苏、辛三人听得对方言语,知道今夜之事终究难以善了,皆暗自警惕。
  辛芝雪反复寻思,当危难发动之际,如何救出祁风,否则伯仁因她而死,未免深愧于心。
  周郁松暗想:“几个喽啰根本不足为虑,为首只是希明和虞勒,我方以三敌二,胜算不可谓小。只是祁风或要无辜丧命,这也是无法可想了。”
  双方皆不再言语,情势剑拔弩张,山门前的气氛格外肃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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