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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灰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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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空,为何挂满湿的泪;我的天空,为何总灰的脸;飘流在世界的另一边,任寂寞侵犯一遍一遍,天空划着长长的思念。听着王菲的《天空》,埋藏着自己的思绪,我想我是越来越喜欢梅朵了,以前一直在身边,一直相见,所以也就不懂珍惜,然而分开这么久才发现,我对她的思念却又绵绵不绝。一个人听歌,会想起她;一个人看着夜空,会想起她;一个人走在黄昏的街道上,会想起她。那天星空中的对话,我不敢忘记,也无法忘记。明明喜欢一个人,也知道她也喜欢自己,为什么我就没有面对的勇气。偶尔我们会有几个电话,但是电话的内容大都被我的自大,幼稚、无聊一一化解掉。这种潜意识的逃避一定会让梅朵生气,为什么明明知道结果,我却要偏偏这么做。我越来越恨自己。
  我到底是个路人,还是过客。
  如果我们不曾相遇,又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
  “成绩出来了,可以电话查询了哦!”梅朵的电话声音再次触动了我的内心深处。
  “怎么样,你考的还好吧,我查不查都一样,哈哈。”在有梅朵的地方我总是变现的不太正经。
  “你查完之后告诉我,我再告诉你我的分数,记得给我回电话哦。”梅朵扣掉了电话。
  爸爸妈妈也听说可以查询成绩了,看他们的表情比我紧张多了,就这样我小心翼翼的拨通电话,紧接着我感觉整个人掉进了谷底。
  520分,英语的本色演出,数学的演出失误,让我瞬间奔溃,我的心就像粽子一样纠结万分。这个成绩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母对我的期待,更不知道如何在同学面前抬头。
  “没事、没事,能走就可以了。”爸爸和蔼的口吻给了我些许安慰。
  我的天空变成了黑色,我一直都是那么自大,然而检验的结果就是我必须要为自己的自大付出惨重的代价,假如时间可以倒流,假如考试可以在认真一点,然而一切的假如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的自大。
  “早点睡吧,不管上什么大学,只要学到知识就行了。”妈妈也来安慰我。
  闭上眼睛,泪水却在眼睛打转,这个不是我要的结果,我的天空,挂着的都是湿的泪,我的梦想就这样与我渐行渐远。我期待的南方城市会不会就这样与我擦肩而过,我幻想着在一所大学和梅朵继续着这种感觉,然后一切的幻想最终被现实打破。
  “子藤,不是让你给我打电话吗,怎么样啊。”我的电话再次响起。
  “不错啊,和我预料的差不多啦。”我强忍着自己沙哑的声音。
  “我说了吗,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我考的也不错,看来我们可以一起踏进大学校园哦。”梅朵很开心的说道。
  “是啊,哈哈,600多分的成绩总不会太差吧。”一瞬间我的脑子又给自己编制了一个谎言。
  “当然不会了,我也是600出头,到时候我们填报一所学校哦。”说完梅朵挂了电话。
  如果我和梅朵说实话,我想梅朵一定会选择离我报考的近一点的重点大学就读。
  接着世杰、波波、猫王、水水、狒狒、其他同学都给我来了电话,相互透露着自己的成绩,有的分享喜悦,有的共同悲伤。世杰这次算是超长发挥了,考了600多分,开心的难以言表,而其他都不怎么理想。
  从未体会过的伤心,从未体验过的落寞一起突袭而来哽咽的泪水终于在被窝里夺眶而出,这一刻脆弱显露无疑。我的勇敢,自大这一刻化为乌有,留下的只是偌大的世界里的某个角落泣不成声的可怜鬼。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对梅朵说的这个谎话,我的梦想是浙大,梅朵的成绩一定可以走进这所大学,而世杰一定会追随着梅朵的步伐。我的离去,正好成全了梅朵和世杰,在没有我的环境了,也许梅朵会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而我的好兄弟世杰一定会当好梅朵的保护神,在一个烟雨蒙蒙的的下午,有人给她撑起油纸伞,有人给她坚强的臂膀,而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两个人明明有缘,但是无份;可以见面,但是却不能走到一起。
  失落的情绪一直伴随着我,心里也出现过复读的念头,最后都不了了之。几天以后,我们需要把自己填报的自愿提交到学校。就这样我骗了梅朵,把一个根本没有资格报考的大学说成是自己的第一自愿,而梅朵却非常高兴的填报了那个我所谓的第一志愿。
  梅朵的笑容越来越美,不穿校服的样子也越来越乖巧,看着我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各种期待,她期待着我们可以一起进入大学校园,然后天经地义的谈一场没人打扰的真正恋爱。
  世杰也越来越自信,一直在说原来自己用功学习会这么厉害,在他的眼神里,仿佛出现了那张纸条的后续场景。
  而我终究成为伪装脆弱,故作坚强的最失落的那个人。
  我尽量的表现自然,不让别人看出我有一点的不同,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的张子藤。整个夏天对于梅朵和世杰来说都是清爽的,呼吸的每粒空气都充满爱情的味道,只不过各自幻想的爱情对象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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