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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平淡的过了几日,林风心心念念的城外的村民来到小巷子,进了铁匠铺拿了锄头和搞头及镰刀,东西还不少,听说他们村还帮隔壁村也定做了好几件,快到秋收了,这几年铁匠名声不错,京城外的农家布置铁器农具大都找了他。
领头的村民付了钱,在小男孩欣喜的眼光中留下背影已然离去。
“阿叔阿叔”林风跑到铁匠跟前,摇晃着他的裙摆。
“我们去买新衣服嘛,去嘛去嘛!”林风带着兴奋夹着渴望喊道。
铁匠摸了摸林风脑袋,“阿叔换件衣裳,小风你也去洗洗脸,整理下束发,咱这就去!”尽管铁匠不苟言笑,看得出对林风很是喜爱。
渑京城东,熙街,街如其名,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尽管晌午,街上熙熙攘攘,人潮涌动,城里城外的人群一大早就来到这条街上忙碌着一天的生计。
临街有河,至西向东,名为故河,河不算宽,却修有三座石桥,连通两岸,河面不时有船儿徐徐穿过桥拱。
在一座石桥东边有间布庄,堂前扁上“有来布庄”,四个金色大字,十分耀眼。
一大一小两人正在石桥上,躲开过往的人群直奔而来,正是铁匠和林风。
显然铁匠对这比梧桐巷热闹的场景不太感冒,林风也经常和他的玩伴四处玩耍,也习以为常。
进了铺子,店里伙计迎面招呼,却撞见满脸胡子看不清年纪的铁匠,又瞄了眼林风,瞧见两人衣着简朴,热情瞬间退却。
“两位贵……”客字硬生生吞回了肚子。
“两位客人可是来布置衣物?”伙计终究按商人的路子招呼着。
铁匠斜瞥了一眼伙计并未理会,拉着林风径直步入内堂,朝着椅子坐了过去。
林风扯着铁匠的袖子,四处张望着,他第一次踏进如此豪贵的布庄,有些惊奇。
“叫你们掌柜出来说话”。
小伙计欺身跟在后面没拦住,却也并未恼怒,傲骄的用鼻孔对着二人说道“两位客人,来我这儿布置衣物那可是需要些财物,平日里可都是官宦家庭,王公贵族光顾的店铺,再次一点也是富商豪门”!
随后上下打量着铁匠跟林风,一大一小衣着朴实,显然并非富户亦非朝臣。
“来这儿之前可得打听打听,本布庄可都是上好绸缎,粗布麻衣可找不出来,我怕你们消受不起……”!
“阿贵!何事如此惊叫~”
楼上低沉的声音制止了伙计喋喋不休的叫喊。
“咚咚咚……”楼上的人踩着梯子疾步下楼,在转角处伸出头瞧了瞧,见有客人,便慢慢下到堂前对着铁匠行了礼,随后摇手示意伙计退了出去。
“两位实在不好意思,伙计不懂礼数,怠慢了!”此人该是铺子的掌柜了。
铁匠起身还了礼,便恢复正襟危坐道
“给小孩做几件衣服,要合身的,料子选好一点”随后指了指牵着自己袖摆的林风。
“哦对了,快是秋冬了,再做两件像样的棉袍!”铁匠补充道。
话落便掏出一锭银子,丢了过去。显然这并不是村民给的农具的钱物。
掌柜接过银子掂了掂,足有四五两。呵!这可够做好几套衣服的价钱了。
“两位贵客,恐怕您得稍等一会儿”,掌柜指了指楼上说道
“有一位贵客正在楼上量身选料,要不您先逛逛!”
“不必了”铁匠很干脆。
“得,阿贵~,泡壶好茶,好生招呼”。
掌柜朝着外堂吩咐完便赔了罪上楼去了。
显然,掌柜并未撒谎刁难铁匠,瞧见他快步飞奔上楼,可见亦有重要客人陪衬。
铁匠喝着茶耐心的等着。林风放开了铁匠的袖摆东瞧瞧西看看,蹑着步子来到楼梯口,扶着栏杆仰着头好奇的向上张望着。
突然阁楼上伸出一只小脑袋朝下望去,两人一上一下四目对望,真好看,林风这样想着。
楼上的小脑袋上大眼睛望着林风伸出的头滴轱辘直转,两人好奇的互相对望了好一会儿,林风才被铁匠唤回身边。
楼上的人儿最终扶着扶手慢步下了楼来,原来是一个小女孩,衣着华贵面容姣好眼眸明亮。
这个人真好看,林风没有过多的词句形容,只能心里这样想。
与小女孩一起下来跟在身后还有一男一女,女人雍容华贵,举止典雅,男性气宇轩昂,气势不凡。
林风站在铁匠身边,往铁匠身上靠了靠,小孩子始终对陌生大人感到些许抗拒,目光却未从小女孩身上移开。
小女孩拉着女人的素手朝着林风做着鬼脸吐着舌头。林风见此,也丢开了铁匠的裙摆,双手捏脸,做个更夸张的鬼脸还给了小女孩。
小女孩对着林风轻声一哼,对着林风吐着舌头“略略略~”便仰起头对着两个大人轻声道“爹爹娘亲,河对岸的那条街我们还没逛呢”。
男人宠溺的捏了捏小女孩的鼻子,笑道“知道了知道了,这就去好吧”。
随后朝着掌柜吩咐了什么,便转头看向堂内正襟危坐的铁匠。
铁匠感受到一股凌厉的气息直指向他,却不为所动,抿了口茶又恢复原样。
男人邹了邹眉头,正准备他出门口时却停了下来,望着铁匠和林风思索着。
“奇怪”,男人轻声嘟囔了一句。
“王爷,怎么了”?女人上前询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屋里面坐着的那个人有点古怪。”男人依旧思索着。
女人也看向屋里坐着的铁匠,然后轻声笑道“的确有些奇怪,一个布衣百姓,居然来这里做衣服。看他还神情自若,真是古怪”。
“不不不~我不是说他的穿着,唉~你不明白!”男人叹气反驳道。
林风站在铁匠身旁,刚才两人来回审视着铁匠,林风误以为在看他,有些害羞,又有些好奇。
他低头前前后后的看了看自己,摸了摸脸,衣服上没有沾上树叶,脸上应该也没有泥巴。不知为何总看自己。
不过碍于布庄里那个好看的小女孩还在,他没有脱光衣服检查一下是哪里有问题,难不成是小东他们又在我身上沾了苍耳子?林风这样想着。
掌柜的贵客一直没有出去,掌柜也一直不敢抽身招呼铁匠二人。
此时铁匠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尽管感受到被人不停的扫视,却没有任何动作。
终于,小女孩按耐不住,摇着男人的手嘟囔着逛街,才收回铁匠身上的目光,出门去了。
林风见他们出门了,就抽出双手朝小女孩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又还给了她,正好被转头的小女孩看见,便朝着林风拉了下眼皮做个鬼脸再次丢给了他就快速消失在街上的人群中。
铁匠长吁一口气,呼唤了掌柜,商量着林风的新衣服的事宜。
而后林风便被掌柜领上了阁楼,被量身的裁缝拿着尺子,像木偶般的转来转去。掌柜在楼下挑了些料子给铁匠过了过眼,商定了尺寸样式便嘱咐铁匠,三日后再来取。
林风拉拢着脑袋,跟着铁匠出了布庄回了院里,嘴里还埋怨着裁缝制作衣服的速度,本来幻想今日便可穿上新衣去玩伴那儿给他们看一看,结果竟然要三天之后才可,顿时失望至极。
不过没有新衣服也要去找玩伴们玩耍,小孩的精力需要宣泄。
“阿叔,我想出去玩!”林风央求着。
“吃完午饭再去”铁匠没有犹豫。
“嗷~”林风有些不情愿,却听话的没有偷溜出门,在院子里东搞搞西敲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