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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打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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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来之,则安之了。黄天放心中安慰自己,不然能怎么办,离开?打铁就打铁吧,搞不好我的路就被锤击通了!
  不过,昨天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好像是在怜悯我、黄天放沉思!难道器峰有什么古怪不成,他们怎么闻之色变。真有这么可怕?
  哐哐哐,外面有人在用力的拍门……
  谁啊,不会开口喊吗?黄天放炸了,大清早的就来找茬不成。看我是新来的?开口吼出了声!一把就将门打开、
  一个小老头一巴掌差点拍在他脸上。在黄天放开门的瞬间,心里一惊,这巴掌能把我拍成肉泥。那一瞬拍来的手掌给他危险至极的感觉,自身灵觉也发出预警。
  你就是新来的弟子吗,跟我走,今天的铁还没打、小老头头发灰白,山羊胡。只有七尺左右,足足比黄天放低了一个头、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感受不到一点法器的波动,这不会真是普通人穿的衣服吧。看着这身打扮的老头,忍不住心中自问、
  走了一路,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他心中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不会就只有两个人吧,“器峰”。几万丈的神峰就只有我跟小老头?
  好在不是,过了许久到了一个洞口前,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里面冒着火光,温度很高,有种将空间灼出纹痕的错感、
  一个人影窜了出来,比小老头还不堪、只有几块布条将下身遮掩,其他地方光秃秃的,满身灰尘绣屑,就一把抱住黄天放,口中喊个不停:终于来人了、
  小老头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走进洞内。这什么情况,这人怎么比自己在陨龙山脉还要狼狈、里面会吃人不成,黄天放自语!
  师弟,走。进洞,说完便拽着他的手往里走、一边走一边介绍,他叫韩寒,是器峰“大弟子”,而小老头是峰主,也是他的师父。名唤张龙象,在龙虎山很有名气、
  黄天放有些恶寒,想要挣脱这个有些“憨憨”的师兄。躯体暗暗发力,可那一只手岿然不动、嗯?我的力量不如他!心中暗道、突然发现自己这个师兄很不简单呢,只能任由韩寒拉着、
  进入洞内,别有洞天。宽阔的不像话,像是整个山体都被掏空了。张龙象手中已经拎着一柄无比夸张的巨锤,比他的身躯都大了近十倍、直直地飞起,抡着巨锤砸向洞中心一根几十丈高的柱体、响起铛铛的金铁撞击声、然后周围有光芒亮起,地上波浪般的阵纹浮现、
  这是什么,几十丈高的陨铁?黄天放被这波操作惊呆了,心中疑惑、不用法力炼化?要这么一下一下的锤击,不是很蠢吗……
  一旁的师兄韩寒好似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又开口为他解惑、你是不是觉得它只有这么高啊,伸手指了指张龙象正锤击的陨铁、
  嗯,黄天放点点头开口说道!
  顿时,韩寒的眼神变了,看着他仿佛跟个白痴一样、脸上就差没说:就你聪明,我们都是傻子。这不是一般的陨铁,下面还有近百丈,指了指地下,而且法力连它的最外层都炼化不了、并且,这根陨铁最初高达近两百丈……
  嘶,黄天放倒一一口凉气、不过心里升起阵阵火热,这是个宝贝啊、要想办法搞走,他心里自语,打算以后有机会把这根陨铁收入囊中、
  不要想了,这个东西,你搞不走。把它打入地底可是集齐了整个龙虎门的高端战力,才封入地底不过百丈,一个人谁都拿不动,沉重的堪比星空中的星辰、或许有人可以打爆一颗星辰,可你听过有人能手中握月吗?韩寒又开口打击黄天放,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心里得意。当初自己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
  随即,韩寒丢给他一把小锤子。而韩寒手中的却大了几个号,师兄,你这是在看不起我吗?握着不过手臂大小的锤子,他开口问道!
  师弟果然有志气,韩寒开口赞道!然后就给他换了一把大腿号的锤子,自己飞到张龙象对面开始一下下的挥动。
  大师兄,我不会飞啊。韩寒给了他锤子,就飞走了。只剩他自己愣愣的站在那、只能无奈开口,希望能把他也带上去、
  没事,师弟。你就在地上打就好了,上面有我跟师父就够了、韩寒嘴上说道!心里还有一句没说出口的,希望师弟能扛住,不然明天我也要呆在下面打铁了、
  半晌无言,黄天放只能默默地拎着锤子开始打铁,一下,两下……这一打就是一整天,一刻都没停过,他感觉浑身要散架了一般,身体血肉都裂开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张龙象开口了,让韩寒带黄天放去药浴、回复体力,蕴养身躯。这样的消耗也是需要休养的,不然容易出问题,要是把身体搞崩了,这好不容易才来的弟子不是要废掉,那下一个得等上多少年,老张在心里微微吐糟、
  走吧,师弟。黄天放听到老张喊停,身体都软了,直接瘫坐在地上、被韩寒一手拎起走出山洞,走的很稳,没有一丝抖动,不过他还是感觉到韩寒手上有着某种震动,细微而快、
  直接沉入了药池,黄天放已经跟烂泥没什么区别。连站都站不来,闭上眼睛就躺了进去。今天打了多少次?估计最少十几万次吧,陨龙山脉的三年他都没有脱力过,而现在……。他响起韩寒给他手臂号的锤子是不是早已经预料到了、结果自己硬生生要换大腿号,真是自作孽啊。直接在心里哀嚎起来、
  噗通一声,韩寒跳入另一个药池、师弟啊,你真厉害。第一天就用这么大的铁锤,为兄佩服。想当初师兄我用手臂号感觉都快死了,你竟然能用大腿号!
  黄天放觉得韩寒是在挖苦他,表面有些“憨憨”的,实际上腹黑的黑、明明知道打上一天会是什么样,可是却没提醒他,任由他自食其果、以后不能让他表面欺骗了、听完韩寒的话心中想到!
  第二天,在池中躺了一夜的黄天放醒来,发现身体已经恢复。体内还有些热感,不由赞叹水池中的药性真强,感觉力量都增加不少。心中不禁升起一个想法:如果我晋升不到换血境,接续不上路,这样打铁打个一二百年,能不能一拳打死陨龙山脉的“那只凶兽”、
  师弟,走了。今天师父给你要传法了,不用打铁了!韩寒缓缓走来说道、今天的他不一样了,穿的很是华丽、像是要出去勾搭师妹,一身白衣很贴身,让人可以看到那完美的身体线条、这走出去怕是要迷倒不少姑娘!
  师兄,师父传法就传法,为何你穿的这么隆重、是打算出去勾引哪个师妹?昨天你遮身的布条呢,就这样被你遗弃了?黄天放开口挖苦韩寒,以报昨天的装傻大恩、
  天放师弟,这就是你不对了。师兄昨天是不是根据你的情况给你挑了最合适的锥子,可是你自己要大的、我拗不过你,现在你又来怪罪我。这是哪门子道理、韩寒一本正经的开口!再次说出他心中所想!嘿嘿,小师弟,为兄当初在门外时。只需要一些细微的举动就能猜到别人在想什么,你跟我斗、韩寒心想!
  黄天放脸色铁青,暗道自己的这个师兄莫非会读心术?怎么次次都正中下怀,都不用问出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跳出池子穿好了衣服开始考虑是不是要跟师兄一样做些准备,也要给自己备些布条,备几套华丽的法衣,以防出门需要!他心中想到、
  走了,见他准备好。韩寒开口了,师弟,不知道今天师父会传你那一法。当年传给为兄的是“龙虎霸天锤”,在师父的道法当中可是中上了,他不禁有些得意、朝着黄天放炫耀起来!
  师兄,师父都有哪些道法呀。黄天放也有些好奇,老张虽然没什么气势,可昨天自己的灵觉示警可是真真切切的,要是老张要杀自己,怕是轻轻一掌落下就只剩一滩烂泥、搞不好直接被打成齑粉,飞灰湮灭了!
  嗯……韩寒微微沉吟,我知道师父有五法,但是也只见过其中的三法、都是锤法!一是“九九乱披风”,二是“龙虎霸天”,三是“爆猿”,剩下的没见过!韩寒缓缓说道、
  黄天放脸上开始鄙夷,你丫的,就三种锤法!修了一道“龙虎霸天”你都快上天了,想到韩寒之前得意的模样,他忍不住在心里嘲讽大师兄、
  半晌后,韩寒带着他来到山腰,一座祠堂样式的建筑前,老张很早就到了。今天特别不一样、一身暗金的道袍,灰发束起,头戴木冠、显得很是出尘,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了。黄天放心中评判、
  来了,老张出声了。示意韩寒站到一旁,让黄天放走到近前,自己先是手中持香敬向那排排的先贤前辈神位,眼中很是郑重、动作更是一丝不苟!
  随后坐在神位下面的木椅,跪下吧。开口让黄天放下跪拜师,一旁的韩寒手中出现了托盘,上面放着一杯茶,望着久久不曾跪下的黄天放挤眉弄眼、
  是啊,黄天放迟疑了。拜师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是不想给老张带来麻烦。而且器峰并不是他最理想的选择,天天打铁能将断掉路接续上吗?很可能他在龙虎山呆不久!
  你有顾虑?说出来让我们听听,老张让他开怀畅说,不必隐瞒什么。表明自己能罩的住他,不要有担忧、
  黄天放低头,许久都没有言语,韩寒托着的茶都凉了。可是老张没有不耐烦,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抬头与老张对视,发现他的目光没有移开。黄天放有了选择,将前因后果说出,剑阁遗子,身有邪骨等,心中的疑虑,当说出自己可能在龙虎山呆不久后,老张眼角微微一跳………
  就这些,没了。小问题,你所有的敌人在你没成长起来之前,我全部帮你接下了,若你以后身份暴露,有人敢寻上门来。我会实现今日的承诺、
  至于你的“道”路,这个我没办法,在我看来,这世间也没人能助你一臂之力。每个人的“道”都不一样,我只能送你一句话“道,其实就在那。任何时候也不会消失”。“路”也是一样的,可能你现在觉得断掉了,可你又知道它真的不曾接续。或许他早已接续,还可能根本没断!
  老张的话似乎很有道理,深奥的让他听不懂!黄天放有些无法辩驳。算了,管它呢。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拜师就拜师吧。
  衣衫摆动,双膝跪地,双手接过韩寒托着的茶杯敬向老张!老张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真不容易,自己收个弟子怎么就这么难,在龙虎山中没有一个愿意拜他为师。不过,自己也看不上他们、看着黄天放,心中升起一股火热,好苗子呀。不跟我打铁不是浪费了良才吗?心中不忿的说着、
  好了,走。为师今日传法于你,开始朝着陨铁洞走去,黄天放眼神不善,望向师兄韩寒!不是说不用打铁吗?
  韩寒对着他笑了笑,缓缓开口说道:哦,对了,师弟。今天师兄我休息一天,不用打铁了。但是你要修炼锤法,还是不能停的!打铁就是最好的修炼呢。
  师兄,出去约见哪个师姐师妹,不要让我抓到把柄哟!我一定帮你好好宣传宣传。黄天放冷笑着说道!让你老是这般作妖,不要落在我手里,他现在好像有些理解大胖了,自己在她看来是不是也这么气人,看来以后再见要对她好些了、
  别想了,师弟,你抓不到师兄的把柄,为兄好不容易有一天能出下山,这都快过了一半了。先走了,你好好修炼吧、韩寒说完直接飞出了器峰!
  陨铁洞内,九九乱披风锤法,有八十一式,我演练一遍,你好好看着!接着老张一式一式的抡着大锤敲打陨铁,随后,每九式在凝结为一式,最后,凝练的九式在融合为一式。归一!简单点说就是八十一“小式”,九“中式”,一“上式”!老张为他总结。
  看完老张的演练后,一式式的锤法在脑中闪过,这其实不应该叫九九乱披风,应该叫归一乱披风才对,这明明是从“一上式”,拆分出了“九中式”,最后的“八十一小式”是为了让每一次打出都是归一!黄天放说出自己的想法、
  嗯,你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我那时悟到“归一”,只打出过一次。后面就再也找不回当时的状态。然后我慢慢的拆解,再融合。这样我每一次的打出都能是“归一”!这一招的威力等你修成,自然就知道了。
  好了,你可以开始了。注意躯体的发力点,力量与速度融合,才能将小式融合!小式乱披风锤法其实很简单,多慢的速度都可以打出,因为只有一个发力点!可到了中式,需要在一瞬间身躯九个点发力,融合为一式。这就很难了……
  老张直接教导了他三天,小式已经渐渐都熟悉了。只需要时间将熟悉化作本能!中式真的很难,一丝头绪都没有、上式就更不用说而来。韩寒还没有回来,看来是有些飘了,老张的仙风道骨已经被气没了、
  龙虎山外的凡人城池中,韩寒搂着一名女子交谈着。蔺彩,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几天了都不肯说,你这是在不相信我吗?望着忧愁的女子说道!
  你个负心汉,几年才下山一次,又不让我将你说出来,火云峰那个张榕经常骚扰我。害的我连彩云峰都回不去了。古蔺彩哭泣道!
  张榕,就是那个瘦的干巴巴,跟木柴一样的人?韩寒神色冷冽,敢骚扰你。这次你跟我一起回山,看看他想做什么。
  以前不让你公开,是因为我脱不了身,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了一个小师弟,有事直接来找我。韩寒很有担当,让黄天放扛下了这一切!!!
  小师弟?刚入门吗!叫什么呀,带我认识一下,给她介绍几个师姐认识认识,听到韩寒说一起回山,她笑的很开心,这意味着公开两人的恋情。此时掩嘴不停的笑着、
  叫黄天放……
  在修炼锤法的黄天放还不知道自己的大师兄三言两语间就把锅全部甩给了他,并且间接的将他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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