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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醉梦江山四方游 / 第三十四章 唐里的肉包

第三十四章 唐里的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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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裳衣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的整个大堂内,秋冬成了各个桌子间的熟客,争相邀请其一起喝上一杯,甚至在自己看来,在座的这些人,都带有点讨好的意味。
  秋冬这会正坐在一桌上,而邀请秋冬同座的,正是昨天最先拿钱给自己,爽快的结清了自己衣裳和酒菜的花销,等到旁人再想的时候已经晚了,先到先得嘛,自己挺厚道一人。
  肖近水是一看见秋冬出了门,就眼疾手快地赶紧将其招呼过来,不能让昨晚上赵林武的银子白花,至少让老板娘的眼睛往这多看几眼也是好的。
  赵林武没什么话,桌子上都是秋冬和肖近水侃侃而谈,秋冬感觉肖近水句句都是在试探自己,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肖大哥,你要是再这样小家子气,还不信我,我可不敢保证不会给我姐姐说上几句。”
  这话在这些人当中,绝对好使,肖近水愣了一下,有点尴尬地笑道:“兄弟别介意,我自罚一杯赔罪。”
  说完,便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确实担心惹恼了秋冬的赵林武,也是开口说道:“秋冬兄弟,近水就这德行,你别往心里去。“
  秋冬摆出一番担忧地声色说道:“两位大哥,不是我说你们,这么久了,你们和我姐姐说上五句话有没有?我家姐姐这种有着沉鱼落雁的姿色,赚钱不比美貌低的女子,会喜欢毫无侠气,一点都不大气的男子,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肖近水和赵林武犹如醍醐灌顶,真是旁观者清,一语中的。
  秋冬自顾自地喝上一口酒,才放下的酒杯,就被肖近水满上。
  秋冬是背对着柜台而坐,所以看不到许裳衣脸上有趣的神情,旁桌的人,恨不得伸长了耳朵听个仔细。
  秋冬继续说道:“我家姐姐,别看对起你们来面冷的很,可你看,对我这个弟弟,是不是随时和颜悦色的,昨日想上我屋里去看看被褥厚不厚,我没答应,不是伤心的紧。”
  说到这里,秋冬故意停了下来,等到肖近水和赵林武极为默契的暗自点头,秋冬才继续说道:“所以啊,你们来的再多回,顶多就是个食客,恰巧,这店里最不缺的就是食客,不知道你们怎想的,连和我姐姐上前说话的胆的没有,又不是江湖上一顶一的人物,么非是等着我姐姐来找你们说话,那不是骂我姐姐不是。”
  两人又一次犹如醍醐灌顶,反省以前就是太过小心翼翼,反倒是落了下乘,成了自己将老板娘越推越远,实在是太不应该。
  秋冬夹了一筷子菜,含糊不清地继续说道:“那些借着酒劲上前去搭讪的,虽说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在我看来,要是某个晚上我姐姐睡不着的时候,她是会想起你两还是那个敢上前和她说话的人。”
  “我就不能想起自家的弟弟”?在秋冬身后,传来了许裳衣的声音。
  由于听的太过投入,肖近水和赵林武根本就没发现走近了许裳衣,而秋冬则是一脸笑意,真诚地回头看着同样笑看着自己的许裳衣。
  大堂内其余桌的食客,纷纷将目光投向这桌,许裳衣弟弟这个身份,一下子坐实的不能再实。
  许裳衣虽然看不到秋冬的脸色,在柜台后也听不到到底再说个啥,但是看同桌的肖近水和赵林武的神色,让自己十分的好奇,能说什么让这两个就像着了迷似的,便决定亲自来听一听。
  肖近水和赵林武这么近看见许裳衣,好不容易被秋冬提起来的胆子,这会又不知道藏到什么地界了,倒是秋冬无所谓说道:“姐姐当然得想着弟弟,许姐姐,我正跟两位大哥聊你,要不你也坐着听会。”
  许裳衣伸手轻轻揪着秋冬的耳朵说道:“帮着外人对付你姐姐,竟是些糟心窝子的话?”
  秋冬假装吃疼地说道:“哪能啊,我这两位大哥,可净想着怎么成我姐夫,我这不帮姐姐你先挑选一番。”
  顿时,大堂内其他食客的心里一沉,没想到昨晚上的一时犹豫,失了这么大先机。
  许裳衣松开了手,略作生气地说道:“你呀你呀,可真就让姐姐生气了”,说完,便转身走向了柜台。
  这一笑一生气转变的太快,肖近水和赵林武有点心急地问道:“兄弟,这下真不会将你姐姐给惹恼了,记恨上我两了?”
  秋冬心里觉得好笑,这许姐姐,可真会拆台,见自己顺利成了她的弟弟,又给自己来上这么一出,嘴上,秋冬还是轻松地说道:“我姐姐刚刚说你们了?那不是一直在和我说话,反倒是在我姐姐心里,要是四下无人的时候,会问上我几句,那日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人如何如何。”
  肖近水和赵林武才有了几分安慰,但还是有点担心,关心则乱,这个乱,理不断,思更乱。
  突然,门口传来了迎亲的声响,该是有那两家有了喜事,这会新郎骑着大马经过,新娘的轿子跟在后面慢慢经过
  秋冬转头看着门外说道:“今儿是哪家娶亲,这排场挺大。”
  肖近水说道:“该是城东边的黄家小儿子,家里有个员外郎的老爹,排场自然还是有的,娶得好像是卖包子的唐家丫头。”
  听到肖近水说完,秋冬看着他问道:“就是离着没几条街的那个塘里包子铺的那姑娘?”
  肖近水点点头,有点好奇地问道:“兄弟,是认识这姑娘?“
  秋冬笑着说道:“昨儿才去包子铺上买了几个包子,见过一面,没想到今儿就嫁了。”
  肖近水说道:“唐家的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女儿,嫁到黄员外家,也是福分不浅,再说黄呈这小子人也不错,也是真心喜欢这丫头。”
  而秋冬注意到,许裳衣好像带着笑看着自己,这个笑得意味让自己有点摸不着头脑。
  迎亲队伍走过后,客栈的大堂内恢复原样,秋冬也没再指点肖近水和赵林武如何接近许裳衣,而是起身告辞,走向柜台,途中又有很多桌试图挽留秋冬,都被一一回绝,看的肖近水和赵林武十分高兴。
  许裳衣笑着说道:“我的好弟弟,这是教完了外人怎么来欺负姐姐,又准备上姐姐这来教我如何应对?”
  秋冬带着点痛心疾首地口气小声地说道:“我是替姐姐你扫清些麻烦,什么臭鱼烂虾都敢妄图觊觎你的美色,这可不行。”
  许裳衣自然是不信,不过也无所谓,毕竟自己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给他说。
  “知道刚才过去的迎亲队伍是哪家吗”?许裳衣缓缓地问道。
  秋冬答道:“听说是什么黄员外家,娶的是个卖包子的唐家姑娘。”
  看着秋冬知晓地如此清楚,许裳衣继续问道:“你去买包子的时候,真没见过唐家丫头?”
  秋冬笑了笑说道:“我去买包子,又不是专门去看姑娘,哪有那么好的缘分。”
  许裳衣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可惜了,今天的武安府城,又多了两个伤心人。”
  秋冬有点不明所以,但好像这位许姐姐没了再说下去的意思。
  天下失魂落魄的人有许多,正在跨门而入的这人,失意的彷佛身上扛着千斤重担,压着自己喘不过气,索性也就不再硬抗。
  许裳衣面带玩笑的看着秋冬如何看着进来的余鹤午。
  走到了近前的余鹤午,看了眼秋冬,对着老板娘说道:“谢了,许姐姐。”
  原本应该晚上返回的余鹤午,紧赶慢赶的终于在第三日的上午回到了武安府城,原本有些高兴的余鹤午,却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许裳衣笑着说道:“鹤午,姐姐都帮你把客人留下了,怎么还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秋冬也有点好奇,开口问道:“难道这趟镖,也遇上了硬茬子,丢了镖保命?灰溜溜地被打回来?”
  余鹤午没搭理秋冬的调侃,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哪间屋子,上去坐坐。”
  秋冬还没说话,许裳衣笑道:“去吧去吧,等会姐姐给你拿壶酒来,去去晦气。”
  秋冬在前带路,进了自己的屋子,余鹤午颓然地坐在凳子上,不管自己的佩刀拖掉在了地上。
  秋冬也坐下,以往都是余鹤午话多,秋冬搭茬,这回余鹤午只顾着发呆,完全不搭理的坐在一旁的秋冬。
  好在,许裳衣在两人坐下没多久,就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两壶酒,三个酒杯。
  进门第一句话便是说道:“弟弟,姐姐这回进来的可是名正言顺。”
  秋冬起身接过许裳衣手上的酒壶和酒杯说道:“许姐姐进弟弟房间,有何不可。”
  许裳衣转身关上了房门。
  看的楼下的食客们,已经一惊一乍,一下子又多出来个小舅子?
  许裳衣在挨着余鹤午的凳子坐下,拿起了酒壶,给桌上的三只酒杯都满上,并且一边说道:“这酒可是好酒,姐姐可珍藏了好些年,要不是心死莫大于天,今天还喝不上。”
  秋冬琢磨出了些味道,看着发呆的余鹤午说道:“莫不是被镖局给除名了?”
  饶是许裳衣都不禁摇摇头,伸出秀指指着秋冬说道:“接下来,你别说话,再白白浪费这壶酒的下酒菜。”
  秋冬想了想,像是明白其中意味的点头答应。
  许裳衣拿起一杯酒递到余鹤午跟前,说道:“这杯酒,得敬对你念念不忘的唐丫头。”
  秋冬恍然大悟。
  余鹤午看了眼许裳衣,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许裳衣再给酒杯里填满。
  缓缓说道:“瞧见心爱的姑娘出嫁,怎么没上去抢亲?”
  余鹤午闷不发声,桌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许裳衣继续说道:“到了下雪的日子,总觉着好看,就盼望着老天爷再多下些,早早铺满大地才好,可贫苦人家不这样想,他们想的是早些回暖才好,身上的棉袄少穿些才好,在他们眼里,冬天才是最难熬的,这样,你能说谁对谁错?”
  余鹤午松开拳头,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下。
  许裳衣再给满上。
  秋冬看着余鹤午的模样,好像被赵二虎刀架在脖子上时,也没这么佝偻着背。
  余鹤午仍是不开口说话,三个人就只有许裳衣像是在讲学般继续说道:“跟在后面走了这么长一段,终究是自己明白了些什么,才没有提着刀上去拦下整个迎亲的队伍,现在反而和自己生起气来,说实在的,姐姐倒不是想劝你,只是你不说出来,姐姐都替你憋得难受。”
  说完,自顾自地自己喝了一杯酒。
  唐里和余鹤午,自己是没少撺掇余鹤午去买包子,也没少拉着唐里逛街的时候专门路过镖局门口,而且每次路过都会慢上几分。
  可结果,还是这番惨淡的结果。
  余鹤午终于是开口说话:“一生就这么一回,我总不能毁了她。”
  许裳衣瞧着余鹤午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道:“以后唐家的包子,吃到姐姐的嘴里,就变了味。”
  余鹤午缓缓说道:“其实谁也怪不上,毕竟我能给她的,就是让她在包子铺等我回来,回程的时候专门路过,让她瞧见了,算是报个平安,她心安,我更心安。”
  面带笑意的喝了一杯酒后继续说道:“我给她说,我梦见过许多次和她成亲的景象,每次讲了后看见她笑得模样,就越发地想将她明媒正娶过来,但在她爹娘面前,我除了买几个包子,好像就没再说过什么话,每次她都嗔怪地看着我。”
  余鹤午的眼里渗出了眼泪:“这傻姑娘,悄悄给我提过让我带她出去看看,我当时笑着答应了她,说一定,但自己还没想好带她去哪,就让她再等等,一年两年,她等的心烦了吧,可能在想,出了这么多次远门的人,怎么会带不走自己喜欢的姑娘,怎么会不知道去哪。“
  双拳紧握的余鹤午痛苦地说道:“就这样让这傻姑娘白白等了这么长时间,是我余鹤午对不住唐里,我究竟在怕什么,我究竟在等什么,竟然如此比不上一个女子,哪怕我能……”
  “对她来说,我就是那场雪吧,黄呈才是他们一家等来的春风。”
  此时,余鹤午已经是满脸泪水,指甲深入掌心流出了血,笑问着许裳衣:“现在,她该在拜堂了,这个,我真的梦见过。“
  红盖头下,艳丽的胭脂上有两道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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