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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过去,束挣在刚修建的祠堂祭拜了几千英魂。他心中依旧很是怅然,更让他排斥战争。
荒落这几日一直催促束挣前往蜀中,他在人间多时,也该回去了。
对于束挣来说,五十只魅魃已全部捉齐,其他魅魃他并不是很在意,因为手下的官兵经过训练也能应付的过来。
他此时只想等妹妹魂魄归来。
其他事,可有可无。
束挣本想再多休息几日,却经不起荒落日日念叨。这才收拾行李,准备前往蜀中。
此次前去并不会多费时日,束挣只要带着猫妖穿梭在阴阳之路上,前后不足几日便能到达蜀中。
见束挣收拾东西,泊文灿有些好奇,便问道:“大哥,你这是打算去何处?”束挣说了下原委,泊文灿便问能否带上他,他也好奇神树是何物。
束挣笑道:“你如若想看神树何样,可随我一同。”泊文灿很是高兴,匆忙回去收拾。
两人收拾完,束挣便带着猫妖一同离开军营,还未出山谷,便看到洪赛英有些生气的挡在两人身前。
洪赛英开口便说道:“我也要去。”她甚至都不知道束挣两人要去何处。
束挣呵呵一笑,说道:“并无大事,来回两日罢了。”洪赛英回道:“那我也去。”
束挣嘿嘿一笑,道:“自然可以。”
三人便带着大猫去了阴阳之路。对于三人来说,算是难得的休闲之时。
他们从相识到现在,一直不停的在追捉魅魃,几乎一刻不停,此次前往蜀中便有度假之感。
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心情惬意。
每走一段路程,三人便要从阴阳之路出来,看下已走到何处。
这日三人从阴阳之路出来,竟正好是一处坟堆。满地的纸钱透露着一丝诡异。
“好多新坟。”泊文灿有些害怕的说道。
束挣和洪赛英并未说话,放眼望去,很多坟都是新土,一眼便能看出是新坟来。
“不知这个村庄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死这么多人。”洪赛英微蹙眉头,轻轻说道。
束挣抬头望天,天有点阴沉沉,又看了远处的庄家,虽有些荒废,但不至于闹起灾荒。
他说道:“我们去村里问问此是何处。”
洪赛英与泊文灿便跟着束挣朝远处的村长走去。
还未走到村庄,天空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不知这次下雨会不会像舒县那样。如果此处有密印,定又是一场大灾。”束挣抬头望着远处黑压压的天空说道。
洪赛英接着说道:“如若真是如此,说不定还会有引来魅魃。”
三人再看远处的村庄,便有了担忧之色。
妖怪进村,定是一片杀戮。
三人进了村,路上的村民好奇的看着。
泊文灿客气的跟他们打招呼,他们只是故作微笑,随即一一进了屋。
仔细瞧去,整个村庄有些破败,多少房屋受损,像是打斗过。
束挣走到一村民前,问道:“敢问此处是何地?”村民一遍打量三人一遍说道:“此地是永村。”
“永村?此处是河南?”泊文灿问道。
那人依旧在打量着三人,最终落在了洪赛英身上,说道:“此处是江西。”
束挣三人对视一眼,没想到三人方向竟然走错了。
“江西?”泊文灿喃喃自语一声,接着他问村民:“此处离源宁郡有多远?”村民回道:“此处就归源宁郡管辖。”
泊文灿惊奇,又问道:“那此处离秭庄有多远?”
村民疑惑的看着泊文灿,道:“二十里左右。”泊文灿面上微惊,对束挣说道:“大哥,咱们去秭庄吧。”
束挣笑道:“为何要去那里?”泊文灿说道:“我以前在那待过很久,我想去看看。”
束挣和洪赛英只知道泊文灿是孤儿,并不知道他出生在何处。束挣说道:“想回去看看吗?那我们就过去。”
三人辞别了村民,便按村民指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遇到过七八个村庄,都有些破败。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三人便来到了秭庄。
泊文灿眼中带起了期待,只不过看着有些破败的村庄,又有些伤感。泊文灿一路上讲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他从小流浪,并不记得父母是谁,也记不清他们的样貌。他当时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一路乞讨来到了秭庄。
秭庄村外有个废弃的破庙,泊文灿便是住在里面。村民见他可怜,多会送些吃食过来。
他在秭庄总共待了两年,直到遇到自己的师父后,才去了潜山。
泊文灿在秭庄两年有个很好的朋友,是个和他同岁的女孩。
泊文灿一路乞讨,身上自然脏兮不堪,村里大点的孩子会欺负他,小点的孩子不敢靠近他,只有一个女娃愿意和他说话。
村里的农户都比较贫寒,能吃饱饭的不多。这个女娃的父母心地也很淳朴,经常让女娃带些米团给泊文灿。
所以,泊文灿才会待在秭庄两年的时间。
据他描述,那女孩活泼可爱,扎着辫子,眼睛水灵灵,脸上时刻闪着光芒。
泊文灿说起小时候,大部分都是在说和那个女娃的故事。两人一别,已有十年。
看着泊文灿面露幸福般的说起往事,洪赛英呵呵笑道:“你是不是想见她?”泊文灿脸上一红,随即轻轻点了下头,道:“不知她现在可好。”
泊文灿走在秭庄之中,眼中满是回忆。十年未来,这里让他又熟悉,又有些陌生。
他眼中望着一户人家,脚下却停了下来。
洪赛英呵呵笑道:“你还能怕见她不成?”泊文灿脸上红彤,认真的问洪赛英:“我这身打扮还行吧?”
束挣忍不住笑了下道:“又不是来提亲,有这么紧张吗?”
泊文灿嘿嘿笑了笑。
三人进了那户人家的门。大门已经破旧,院落也有些破旧。
三人刚进院,两个老人便从屋内走出。
泊文灿有些惊讶,这两人他很熟悉,按说不过四十岁左右,怎么如此苍老,一头白发。
泊文灿忙对两人说道:“大伯、婶婶。”两人疑惑的看着泊文灿,已认不出来。
他忙解释道:“是我。十年前住在村头破庙的男娃。”
两个老人仔细盯着泊文灿的脸瞅了很久,这才从泊文灿脸上看出一丝往昔的样貌,说道:“真认不出了,你长大了,样貌也变了。你可还好?”
泊文灿此时眼中已闪着泪花,说道:“我很好,奚玥呢?”他问的自然是两人的女儿。
提到女儿,两个老人摇头叹息,抹了一把眼泪。老汉说道:“她,被妖怪捉去了。”
“什么妖怪?”束挣三人好奇问道。
泊文灿很是紧张,自己惦记十年的玩伴被妖怪抓了,自然很是担心,他道:“大伯,我们就能捉妖,你告诉我们那是什么妖?”
两个老人听泊文灿这么一说,像是看到了希望,他俩有些激动的拉起泊文灿的手,激动问道:“你们能捉妖吗?”
说着又急切的看着束挣和洪赛英。
束挣点头,泊文灿很认真的“嗯”了一声。
两位老人双手开始颤抖,说道:“那便好。那妖怪一年前出现过几次,细长身高,身上散着蓝色的光。”
听这么一说,泊文灿脸上瞬间失落起来。
不用讲,那妖怪肯定是魅魃。魅魃捉人自然是为了吞噬魂魄,奚玥定是凶多吉少。
束挣和洪赛英也不再言语,这个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看着三人都不在说话,两位老人猜出个大概。两人轻轻松开拉着泊文灿的手,双目尽是悲伤。
束挣问道:“她何时被妖怪捉去的?”老汉说道:“就是昨日。”“妖怪进村子了?”束挣想起村庄有些破败,便随口问道。
老汉说:“妖怪没有进村子。是妖怪派来的土匪来捉的人。”
这让束挣三人很是疑惑,洪赛英问道:“妖怪怎么会派土匪来?”老汉看着洪赛英说道:“你们还没听说吗?那些土匪是那妖怪的手下。”
这对于束挣三人来说就过于稀奇了。束挣问道:“你意思是说土匪捉人给妖怪吃?”
老汉点点头。
泊文灿忙问道:“妖怪怎么不把土匪吃了呢?”
老汉摇头表示不知,随后说道:“一年前那妖怪出现的时候,进了村庄就吃人,闹的人心惶惶。
后来不知哪个村开始把妖怪奉为神明,便开始在村口摆坛供奉。可真别说,那妖怪拿了供品还真没吃那个村子的人。
这事很快便传开了,其他村开始效仿。再后来妖怪就没有出现过,每次便是一伙土匪前来拿供品。”
束挣有些不解,问道:“有没有可能妖怪已离去,土匪打着妖怪的旗号来抢东西?”
老汉说道:“不会的。这群土匪每次都会把东西运到山上。那山上还时常会听到妖怪的吼叫。”
束挣点点头,他曾与三十多只魅魃交流过,它们听的懂人说话,收几个小弟好像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