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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魅魃传 / 第九章 七尺画的秘密

第九章 七尺画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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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鬼魂猛然被吸进聚魂阵,也把泊文灿吓的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对着刚冲进来的束挣急道:“大哥,你快打它们!”
  见到这些鬼魂要说束挣一点不怕,那肯定是假的,不过他想不了这么多,万一妹妹有个三长两短,他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束挣冲进厅房,用尽全力双拳乱挥。这些鬼魂在聚魂阵中犹如靶子一般不能动弹,一个接一个被他轰碎,化作星星点点,消失不见。
  见鬼魂消散,众人才松了口气。束挣急忙去妹妹身前查看一番。见妹妹紧张的坐在板凳之上,依旧浑身发抖,硬咬着嘴唇,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
  他不由心中酸楚,弯腰蹲下,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那些鬼都被哥哥打死了。咱不怕了哈。”
  听束挣这么一说,束绮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她抱住哥哥脖子,哇哇哭了起来。束挣下意识想要抱着妹妹安慰几句,可一闻手上骚气,便把手收了回来,在自己裤子上蹭了蹭。
  束绮才十一二岁,看似幼小柔弱,但这几年与哥哥一同照顾重病的母亲,心性也已坚毅。她哭了一会儿缓过神来,抹了一把眼泪,笑着对束挣说道:“哥,我给你打盆水帮你洗洗手,太难闻了。”
  束挣见妹妹对自己笑,放下心来,忙道:“不用不用,我在雨里洗洗就好了。你不害怕了吧?”束绮“嗯嗯”一声,很认真的点着头,道:“有哥哥在,我不怕。”
  宋生与洪赛英把那几个被鬼附身之人扶进厅中,这些人只是被鬼附身,他俩不忍心下重手,这反倒让两人也受了伤。
  泊文灿坐在地上大喘着粗气,虽看着有些狼狈,但脸上却闪烁着喜悦之色,他学艺多年,今日第一次诛杀邪祟,心中多少有些成就之感。
  洪知县此时却久久站立厅中央,意味深长的望着七尺画。此时他心中怅然,想不明白为何皇帝赏赐的画像里竟会有鬼,他暗问自己一句:“难不成此画不是圣上所赐?”
  他转头问泊文灿:“大师,为何这画中有鬼?”泊文灿刚从地上站起,正拍着屁股上的泥水,听洪知县问自己,他忙假装镇定,道:“这画一股浩然正气,不应该有鬼,除非被人做了手脚,里面应该是有聚魂符和镇阴符,能在七尺之内画出两个符印,放眼天下便只有一人。”
  洪知县脱口而出:“不会是邪师滕何垟吧?”泊文灿微微一惊:“正是此人,难道大人与他相识?”洪知县点头说道:“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些鬼为何最开始飘在空中不动?”
  泊文灿摇头说道:“这个不清楚,要把画摘下来看看,可能还有别的玄机。”洪知县听罢,搬来桌椅,亲自轻轻摘下巨画,看来他对皇帝充满敬意。泊文灿见状忙喊来宋生与束挣,三人搬来三张桌子拼凑一起,洪知县小心翼翼把画放在桌子之上。
  放稳之后,洪知县摆出请的姿势。然而泊文灿来来回回看了七八遍,却并未发现任何端倪,脸色有些难看道:“这...怎么没有符阵呢?”
  站在桌旁的束挣呵呵一笑,故作深沉的说道:“都不懂了吧,此画纸张明显厚重,中间嘛...肯定有东西。”“哦,作何解释?”洪知县好奇问道,众人纷纷看向束挣。
  束挣看了眼洪知县,暗想:“你这老头子真不知假不知?”接着轻咳一声,缓缓道来:“大人清正廉明自然不甚了解,此法多为贪官污吏藏匿金箔所用,前面是画,后面贴纸,中间便是一层金箔。如果表面看不出有阵法,那肯定是夹在了中间。”
  说来这束挣怎会了解,自然是偷过。想当初他从边关回来,为了活命,抢过劫,偷过粮,连军营都闯过,又见一路民不聊生,便专门偷起大门大院之户,自然发现了这个秘密。
  束挣说完,担心别人起疑,忙接着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撕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便要动手,这可吓坏了洪知县,他急忙拦下束挣:“撕不得!这是圣上所赐,你想掉脑袋不成?”
  束挣收回手,心中嘟囔起来:“这些当官的真是麻烦,不就是一张画吗,皇帝老儿给了你便是你的,想撕不就撕了嘛。造反都不怕,还怕这?”
  虽嘴上未说,但脸上却露出些许嫌弃之色,毕竟他很看不惯这些当官之人假惺惺的那套。
  束绮见状轻轻掐了他一下,红唇撅了撅,示意哥哥不要再多讲。束挣见妹妹表情,心头一软,无奈无声微笑下。
  众人围着画观摩良久,并无人再言语,尔后听束挣又忍不住说道:“撕也不能撕,用火照着看不就行了,怎么也能看到一点痕迹!”
  众人点头,确实是个好办法。说干就干,熄灭厅中蜡烛,取来一根火把,两人站在桌上扶着七尺画,泊文灿半蹲桌面,透着火光仔细瞧着。
  看了良久,只听泊文灿惊叹道:“果真有阵法,有聚魂符、镇阴符和...和驭鬼符?!”见他表情如此吃惊,洪知县便问道:“大师,有何不妥?”
  泊文灿面露难以置信之色,解释道:“驭鬼符能控制鬼物,对生灵多有不敬,为名门正派所不耻,是为禁术。此画中出现驭鬼符,定是邪教所为。”说着他脸贴画纸,眼眯成缝,逐字念到:“闻、党、派、奸、恶、诛、杀、阉,底下还有,有个剿字,不过字太小,看不太清。”
  “这是何意?”洪知县忙问道。“闻有监听之意,后面几个字好理解,往下看还有很多字,大概是让这些鬼监听,如对话之人谈话间出现这些字,便可...便可择机杀之。”
  洪知县心中暗惊,想起近一年来有几位忠良之士收到了圣人赏赐之物莫名暴毙之事,他暗道:“圣人如若想杀那几人,不会用这种办法,那便只有可能是阉党所为。”
  这几年阉党在朝中排除异己,残害忠良,一些远离朝堂之争的忠良原本以为党争不会波及自己。可近几个月,几名偏居一隅的忠良莫名暴毙,全府惨死,然而朝廷对这等大案却只是草草调查,寥寥结案。传闻说是这几人府上突然闹鬼所致,所以自己才听了管家的意见,请来了泊文灿这个驭鬼师。
  洪知县自是知道阉党的厉害,所以他三年前便辞去巡抚之职,来到舒县,想着惹不起还能躲不起?
  熊总兵前几日找他谈论除灭邪师、扳倒阉党之事时,他一直很犹豫,只是口头上答应,心中其实并不认同。他知道阉党如日中天,岂能说除便能除得掉的。
  现在看来阉党并不想放过他,既然躲也是死,不躲也是死,不如博上一次。即使他和总兵现在实力不够,可朝中很多忠良对阉党深恶痛绝,处心经营未尝不能联合起来,不是不可为之。
  熊总兵前来找洪知县,自然是看中其在朝中的影响力。洪知县往昔在朝中威望颇高,门生众多,而且有些还身居要职。两人联手,里应外合,胜算会多一些。
  直到此刻,两人才真正拧成一股绳。
  洪知县摆摆手,说道:“此事我已心中了然,不必再看,挂上去吧。”说着若有所思,转身进了耳房。
  几人把画重新挂上墙后,束挣带着妹妹依在墙角,遇到鬼又遇到魅魃,着实把他累坏了。
  束绮在旁边用手绢给哥哥擦着脸,口中说道:“哥,我好像能感觉到魅魃的存在,刚才就是因为感觉有东西朝我而来,所以才出门看看的。不一会儿那魅魃就出现了,它一走,我就没有那种感觉了。”
  这话让束挣吓了一跳,忙问:“你的意思是说,你能感觉到附近有没有魅魃?”束挣很认真的点了下头。
  这让束挣心中有些杂乱,刚才魅魃出现的时候,他就在想府上这么多人,那只魅魃怎么老是追束绮,难不成它就是冲着妹妹来的?抓她干什么?
  他已经碰到过两次魅魃,虽从力道上讲,他只比魅魃差了一点,能勉强对付,但魅魃能鬼化消失,而且那利爪太过锋利,被爪到便是非死即伤。
  他心中胡思乱想着,可又不想让妹妹担心,便假装轻松笑道:“熊总兵不是说了吗,那怪物很少,而且主要出现在附近这几个县内。等明天我拿到钱,咱们就去别的县城。再说真遇到了它,我也会保护你,你看上次在山里,我可是亲手杀了一只。”
  他这般吹嘘只是想让妹妹安心,其实他自己心中早已是乱麻一片,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束挣急忙转移话题,对妹妹说道:“明天账房先生能回来,我领了钱带你吃山珍海味,你是否有想吃的?”这几年家境贫寒,平时粗茶淡饭哪吃过什么好东西,要说想吃啥,她还真一时想不起来。
  想了一会儿,束绮开口道:“那就吃绿豆糕吧,甜甜的,很好吃。”束挣又是连摆手:“绿豆糕有甚好吃的,那玩意又不贵,哥带你吃美味佳肴。像什么猪、羊、鸡、鱼啥的,那才好吃。”
  束绮则是摇摇头道:“还是绿豆糕好吃。”束挣无奈,知道妹妹是不想乱花钱,便随了她意:“行,你想吃多少,咱就买多少。”
  束挣想说些轻松的话题,让妹妹稳下心来,其实也是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而,倒塌的房屋,院中的血水,夜空乌云密布,雷声滚滚,这一片杂乱景象,却很难让人心中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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