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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自商周以来便有中原的中心之美誉,这里是曾经商朝、东周、西周、东汉、三国、西晋及前朝郑国七朝时期的都城,今更是当今天下最为兵强马壮而富饶和平的魏国首府所在。
洛阳城北面背靠黄河,南有伊河,自北经邙山而下的瀍河和自西而入的涧河更是汇入了直穿洛阳的洛河,魏国王城便是在这五水之间,五水通渠,山青水美,人杰地灵。
街上到处都是一片祥和之气,车水马龙。
七朝故都,八朝都城,自然有王者之气,王城巍峨不动,五水蜿蜒环绕,形成了有利的天然屏障。
城坚墙宽,看起来也是饱经风霜的古墙,虽然天下更迭不断,但上天更加爱护这中原繁荣的中心,物阜民丰,城中不免热闹非凡,人山人海。
魏国军队不愧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铁军,城门外魏国护城禁军个个精神抖擞,洛阳门在都城的正南,洛河也成了都城的护城河,更是庄严无匹。
在洛阳门的东测便是洛阳最繁忙和正阳门,因为魏朝的六部和京外来往的官员都必须到正阳门挂名递牌,进了正阳门直入宫城正阳殿。
洛阳正阳门的右测,也就是洛阳皇城的东南角,有一个皇榜告示栏,此栏长三丈三,高一丈一,栏体通体为红色以显庄重,顶上刻着两条金色双龙,尤如活物栩栩如生,告示栏的前面便是洛阳最大的马市,此时正是一天中的黄金时间,逛市遛鸟。
告示栏内贴着各种告示,朝廷的皇榜及所有告民大小事最先在这里张贴第一张,其他府县皆再行张贴,要想得知天下之事,只有先到这正阳门才能先得到消息。
正阳门外围观者越来越多,大家都在这里抢着一睹今天刚刚才发布的告示:“大魏国近期接待各国使团,请各级官民自觉维持洛阳秩序,务必给各国做出榜样!展我魏威,扬我威风!”
一个老者用手撵着那花白的胡子刚念完,便有一个生意模样的中年人高兴的说:“看来这洛阳城又要热闹了!哎呀,自从陛下登基,我大魏可真是一天一个样!”
站在不远的两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看着这叽叽喳喳的交谈声更是满脸喜悦,身着盔甲之人不禁叹道:“我大魏如今兵强马壮,想不到陛下登基仅仅才一年,如今我大魏实力却已是前朝的数倍!”
一人头戴白玉发冠,身着一袭青黄大衣,脚登大黑棉靴,从头到脚全是富贵,与围着告示栏的民众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他将头轻轻扭在一旁,笑容里饱含奸笑。
听着告示,轻声自语道:“我要赶紧去告诉成王殿下,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爹,可惜他为人太过古板,不过看来又可以趁各国来朝之际大发一笑横财了!哈……”不禁笑出了些许声。
他想起每次有官员及富贾送礼至家中都被自己一一截下,简单的事情顺手帮忙,有些为难便一推四五六,反正天下又不是自家的,并不是什么事都能自己做主,也就不了了之。
另一人身着盔甲,手着三尺长剑,头戴铜色发冠,脚着黑色靴子,宛如是从战场而来,脸上露着纯真的微笑,看着眼前的人群更是一脸幸福,听到那知声不免扭头问道:“金虎兄,看到这如此洛阳盛景敢问如何发笑?”
“哎啊,我说刚仑兄,你身为洛阳巡防将军,掌管着这洛阳外巡职责,哪里知道这他国来朝我那户部尚书父亲赵大人可有得忙了,这几天肯定没空管我,我还不值得高兴高兴?”原来此人正是魏国户部尚书的公子赵金虎,时年已经二十有八。
外巡防将军刚仑,时年正好三十岁整,只见他更是不断的摇了摇头,道:“你哪里知道这外使来朝我有多大责任和压力?”
赵金虎眼珠一转,看了看正阳门的守卫,打趣道:“我说刚仑兄,陛下可是很器重你的!你看人家藏驸马,那不也天天的巡城吗!”
“皇城有数万禁军守护,那是水泼不进,雨打不着,我这区区三千外巡防军却要管这洛阳内外,哪里能与藏大统领和你这员外郎相比!”刚仑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呀,我想当这巡防将军那陛下还不愿意呢!你就知足吧!”赵金虎的话挺让人回味。
“可真是应了那句,爹为官,儿为员,放在哪里也不差钱啊!”刚仑虽然呆板,倒是走街串巷的学了不少民话。
赵金虎听完顿时满脸不悦,想着:“可惜啊可惜,这巡防军若在我手里,那我早就已经是这洛阳第一人了!”
再看了看那呆萌的刚仑,指着不远处两个一动不动的下人道:“刚仑兄,你还有三千巡防兵,我可是只有两个小厮和丫头!”
此时告示栏外一个身着红色长裙的华丽的女子引人注目,她眉目清秀,样貌不俗,立刻引起了赵金虎的注意。
他微微扭头,想着:“哎,这不是起凤门春夏秋冬的四大头领之一的春柳姑娘吗?”
想着连忙再探头:“难道门主也在这里?也不知道这起凤门门主究竟是何方圣人?只知道她是天下有名大家阮氏千金,又是前太子未过门的太子妃,这近一年来我都不曾见过她,给她们弄了数十万两银子,到现在甚至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如此神秘,到底是谁,究竟又有何能奈让这么多人为她出生入死?”
原来这春柳姑娘不过年方二十,赵金虎虽多次相见却总不被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丫头尚且如此,想着他不由得四下看了看,一转眼那春柳姑娘却不见了踪影。
突然一转话语,道:“刚仑兄,你和太子爷的关系可一直不错,虽然太子目前不在京中,奉旨南下江凌巡视水灾,可那北府军不还有三万铁军,那可是我大魏最勇猛的精兵,个个都可以以一当三,两个副帅哪个没与你把酒言欢称兄道弟的?谁不知道,萧骆那更是太子死党,为人死板,欧阳寻也是太子的武师,他二人眼里除了陛下和太子,可都不曾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只要你一句话还怕没人手吗?”
刚仑有些惊慌失措,看了看四周,道:“金虎兄弟切莫胡说,我大魏上下皆知,虽然太子亲掌北府军,但北府军历来都是只遇大事才会出手,这京中就只有陛下和太子才有权调动,我这小小的巡防将军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你看你!那又有啥,你可是陛下曾经最信任的近侍,这北府军自陛下登上大位便再没出动过,要不是陛下宠爱,那外城巡防可是掌着大权的!”赵金虎一本正经的说着。
“就连本朝的国公和成王的府地也在你的保护之下,本朝王爷也只有这两位,要是再多几位他们还不得依仗你,更何况……”
“赵公子慎言!”刚仑此时只想看这繁华热闹而一片祥和的京城,只要能在这远离战火的都城那才是最值得高兴的。
“快看……”人群突然异动,都靠向另一侧刚不知什么时候贴上去的新告示。
大家拥挤在一起小声讨论着:“天子脚下竟有人敢贴这种告示!”人群中有人已经按捺不住小声相互传着什么。
“我们还是快走吧,官府马上就会大肆抓捕!”刚念告示的老头看到那告示吓的面无血色,大惊色后边退后边说道,众人尤如猫进鼠群顿时不约而同的一哄而散。
刚仑顿觉异常,连忙起步快行奔向告示栏,赵金虎不明的叫道:“怎么了……刚仑兄,难道又有什么好消息?”
正阳门守卫官兵和远远守着的两个外城巡防兄弟也被这一哄而散的百姓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仑抬着看着那刚贴没多久而且浆糊还没有干的告示映入眼帘。
“告示,伪帝刘荣,尔乃不忠不义无耻之贼也,尔受先帝大恩,然尔等却趁先皇病重之际,占我皇位,弑吾亲族,本太子在此对天下盟誓,本太子将亲刃尔于洛阳门,腾蛟起凤在今朝,在此郑告臣民百姓,望吾大郑臣民能亲做见证,若不能诛得刘贼,定当追先帝于地下,若上天有佑,怜我郑室,得以诛贼成功,天下当共击之,还我锦绣河山!--高涛”
“这……是他……”赵金虎看着惊愣在那里的刚仑也两眼发晕,这天子脚下,惶惶城下竟有人敢如此大胆,一下子也六神无主起来,两位巡防兄弟见情形不妙,这才小心翼翼的靠了去。
刚仑一把抓起那告示,这才抬头看能不能在人群中寻得蛛丝马迹,可惜看着这四下而散的如无头苍蝇的人却无从下手。
“现在怎么办?刚仑兄,我可一直跟你在一起,这事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赵金虎倒是慌了,看着刚仑连忙无缘无故解释起来。
“怎么了将军?”两个巡防兄弟见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赵老虎都吓成这样连忙跑了过来。
刚仑抖动的双手已经不听使唤,他想紧紧攥住那告示,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一个兄弟眼尖手快连忙接住尚未掉落的告示交给了刚仑,他这才缓了过来,颤抖的说道:“快,速去派五百巡防军兄弟将涛鹤居给我围住,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将军,那涛鹤居可是前朝太子……”其中一人起手说了一半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低头等着刚仑改变主意。
接告示的兄弟连忙起手抱拳接着道:“是啊将军,一年前陛下登基时有旨,没有陛下亲旨任何人不得骚扰涛鹤居,要不要……”
刚仑一手紧紧抓着告示,一手笨拙的拉了拉脖子的衣服,此时他已经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好不容易才拉开了一条缝,一丝清风吹了进去,他顿时感觉舒服多了,长吸一口气,虽是深秋季节,但他的内衣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都湿透了,巡防军兄弟见状也连忙低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快去,去……”他用尽力气长长的喊道,甚至听起来颇有些肯求的意思。
二人相视一眼连忙施礼回道:“是!”说完一溜烟跑向皇城西侧的巡防军驻地南巡防门。
刚仑紧紧的把那告示握在手里,丝毫没有打算理会赵金虎的意思,看着此时已经失态的刚仑,他突然想起刚才在人群中看到的那美丽的姑娘春柳,想到这里他连忙拔腿就走。
看着三人远去,刚仑抖动着双手,连忙小心的将那告示打开,认真的再次看了看,怒目圆睁,抬眼仔细的看向来回穿梭的人流,他无奈的用手敲了敲头,突然转身拿着那告示跑向正阳门,边跑边喊道:“快,快禀告驸马大统领,未将有要事禀报!”
城门守卫见到一向沉稳的刚仑如此,不明就理的还向他施了礼。
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不慌不忙的回道:“刚将军,何事竟能让你如此慌张?”
“快禀告大统领,有人在张贴皇令的栏里张贴了反朝廷告示,快!再晚我们都得人头落地!”刚仑已经有些语无伦次,此时见状的守卫这才脸色顿变,转身三步并做两步行连忙朝正阳门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