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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办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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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风打着哈欠,道:“行吧,你不睡我可就睡了,差点忘了,你们这种武林高手好像都不睡觉的。”
  说完宋清风将煤油灯吹灭,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你,你这人——”颜若冰似乎已经习惯这牲口的无赖行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床上有被子,想睡就赶紧睡,等会天可就要亮了。”宋清风蒙着头说道。
  颜若冰使劲咬着嘴唇,许是身子乏的厉害,犹豫道:“你,你不准靠近,我睡一会便走!”
  “放心,你虽然长得好看,但小爷长得也不赖,你以为就你怕吃亏,我还是童男子呢!”
  “呸,无耻之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颜若冰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却多了几分嗔怨。
  这一夜,宋清风睡得极其不舒坦,第二天刚亮便悠然转醒,发现床上已经没了那小妞的踪影,可能拎着剑去找人报仇去了。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股寒气窜了进来,屋子门口站着何老头,何巧云则在院子里收拾东西,炉灶上生着火,炊烟直冒,锅里不知煮什么东西“咕嘟咕嘟”直响。
  何老头见他出来,将一件衣服扔给他,嘱咐道:“这衣服等会穿上,观里开过光的,能辟邪,对了,怕死人不?”
  宋清风笑了笑:“大叔,活人可比死人可怕,人死如灯灭没什么好怕的,不过周老爷昨日才刚死,今日怎么便急着下葬?”
  何老头解释道:“这不没办法,按理说人死了是该把棺材抬到祖宗祠堂停灵几日,可周老爷终究不是寿寝,出事之后周家特意找人算过,说停灵时间长了对家里生意不好,不吉利,这才算了个时辰,着急忙慌的准备下葬。”
  “咱们就负责抬棺下葬,其他的也管不着,主家怎么说咱就怎么干,有几句话还得嘱咐你,这丧事不比婚嫁,规矩多,等会去了切记少说话。”
  宋清风嘿嘿笑道:“咱是乱嚼舌根的人吗?你就放心吧。”
  说完转身回屋,见手中衣服是一件长袖汗衫和一条绑腿的裤子,理了理领口,大小合身,就是袖口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有些硌人。
  初阳高升,薄雾散去,天光大亮,爷俩一老一少拉着板车走街串巷往周家赶。
  周家老宅在村子最西头,紧挨着百尺河,虽然这宅子只有老爷子一个人住,院子修的也相当气派考究,虽不能算高宅大院,倒也是院落整洁,房屋成排。
  此时周家大门敞开,两个青衣家丁垂手立在门外,门前挂着白绫、白皤、白纸灯,门扇上斜粘着长形白布条,每有人进院都能听到屋里阵阵山呼海啸的哭丧声。
  宋清风将板车停在门外,随着何老头往里进,院子正堂搭有灵棚,下面支一张桌子,悬挂白桌衣、桌上摆着牌位、供品、香炉、蜡台和长明灯,桌子后头支一张大床,上面停着一口黑色漆木棺材,桌前老盆烧的正旺,一群周家晚辈正披麻戴孝跪在草垫的两侧。
  “咚咚咚,有客到——”
  三声沉闷的鼓声响起,一礼生高喊。宋清风吓的差点行了大礼,转头见一个打扮滑稽的老头头挽方巾、身着粗布汗衫,腰间别着小鼓立在院中,神情肃穆、挑眉瞪眼,灵棚里像是排练好似的瞬时传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哭声。
  “别乱看,省的人家说咱不懂规矩。”何老头见宋清风鬼头鬼脑的左右乱晃,低声道。
  宋清风尬笑两声,理了理衣服,神情肃穆起来,毕竟是丧事,确实不太礼貌。
  “哎呦,何叔您来了,快快进里屋,饭菜都备下了,胡里正和鲁郎中在里屋等您,这位小兄弟看着眼生,这位是——”
  此时,一个中年汉子从灵棚的出来,客客气气的说道。
  何老头拱手,客气道:“周家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着急,年纪大了,收了个小徒弟,带他出来长长见识。”
  “风啊,这是周家二哥,在城里做布行生意的。”
  宋清风汗了一下,这老东西还真会瞎掰,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他徒弟了,关键这抬尸匠的活好说不好听啊!
  连忙上前打了个招呼,就听周老二客气说:“好啊,好啊,何叔都开始收徒弟了,小兄弟长得精神,以后可要好好跟着何叔学本事,咱们也别站着了,您老赶紧屋里请吧。”
  周老二客客气气把何老头请进屋,宋清风则被安排在院外开席。
  要说古人办丧着实讲究,什么招魂、送魂,爆鞭齐鸣,所有人穿着素服,以亲疏尊卑为顺序,长者在前晚辈在后,一家一堂,先本家后外客,一律跪拜行礼。
  一礼生手持焚香一束,立在东面,另一个赞礼生立在西面一唱一和,腰间小鼓一敲听得人心里不是滋味。
  宋清风第一次见古人办丧,虽素不相识但这种环境下难免有些触景伤情,尤其想到年迈的父母和亲朋好友,心里更不是滋味,如果他真的回不去了,哪天自己死了,恐怕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吧。
  唉,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哪有这么容易,有时候他真怀疑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多希望这是一场梦,还是一场噩梦。
  院子里阵阵哭声惹得人心烦,一股悲伤暗涌心头,宋清风心情失落的往院外走,突然一个人影闪过,一时躲闪不及,被对面来人撞个满怀。
  “哎呦,摔死我了——”
  “嘭”的一声,两人各自摔倒在地,宋清风胸口被撞生疼,低头见一个老头正趴在地上打滚。
  待宋清风看清对面来人,顿时有些傻了,张了张嘴,竟一个字也没说不来。
  眼前这个人实在太……太他妈邋遢了!
  蓬头垢面、嘴眼歪斜,一身道袍破旧不堪摞满补丁,脸上乌漆嘛黑跟非洲难民似的,头发不知多日未洗,披头散发还叉着一根木钗。
  事实上,乞丐他不是没见过,远了不说,就前世常年驻守火车站的那几位就是标准的乞三代,听说自从爷爷辈就加入了丐帮大家庭。
  可眼前这位实在让他有点难以接受,估计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乞丐了,因为他不配!
  一阵失神,宋清风总算缓过一口气,本来还挺过意不去,毕竟是刚才走神才撞到人,可一看这厮的打扮和尊荣,一种天生的优越感油然而生,起身拂了拂衣服上的尘土,理了理衣服,说:“不用道歉,不怪你,你也不是故意的,赶紧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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