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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沧澜帝传 / 11、木行灵体

11、木行灵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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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青仰虽然不介意,但是晋礼从外面回来,一听说自己的栖云院被如此对待如何忍受得住。先是跑到晋夫人那里一通质问,又跑到晋义那里一番怒斥,待回到栖云院看着外面的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不由地心头愧疚。
  进了屋子,只见白青仰坐在窗前,此时正埋头书写着什么。这真是个让人惊奇的女子。
  其他女子无才便是德,偶有些女子略识些字便被冠上才女之名。在晋礼看来,那些识字的女子差白青仰多矣。
  白青仰的一手簪花小楷便是晋礼也自叹不如。当初白父也委实是个奇人,竟不拘小节至此,才养出如今的白青仰。
  白青仰的记忆极好,平均一天便能读一本书,而且都能记下其中要点。若有不解的便摘抄下来事后再好好研究。今日栖云院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还能安然若泰。
  听见声音,白青仰抬头看见晋礼,微笑道:“你回来了。”
  晋礼歉然道:“青仰,对不起。”
  白青仰咬着毛笔,笑笑,说:“还好,你肯信我。”
  晋礼心头一热,只这一句“你肯信我”便是他听过最好的情话,晋礼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子的肯定竟然如此美妙,当即便有些鼻头微酸。这一刻,窗前微光映照下的女子,莹莹如玉。
  晋礼说:“你放心,明早我便去见父亲,父亲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白青仰摇头说:“不必了,不过是二嫂存心为难,我们不理她事情也就过去了。闹到父亲那里他也要心头不快。父亲是家里的主事人,这些小事就不要打扰他了。”
  “可是,谁知道二嫂会不会就此罢休。”
  白青仰笑笑:“你既知我是无辜的,黑的总不能说成白的。二嫂也没有指鹿为马的本领,她闹闹,气消了自然也就不闹了。”
  晋礼苦笑,他是深知赵琼为人的。这几个月的平静一直让他心惊,他猜不出赵琼为什么能够隐忍这么久,更猜不出赵琼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可是,他不希望白青仰受到伤害,不为孩子,只为白青仰。
  晋礼是对的。
  昨天的搜查只是前奏,赵琼的大戏还在后面。
  先前只说是言语冲撞,但是赵琼的胎像却极其不稳,甚至有数度凶险。四个光州有名的大夫守在她的柏树院里三天三夜,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白青仰的栖云院里有禾岁物,冲撞了赵琼,这才导致她胎像不稳!
  紧接着晋义便请了一干有名气的道士在柏树院里施法,又是一天一夜,赵琼的胎像仍然岌岌可危。赵琼整个人更是整日啼哭,恳求满天神佛保佑她的孩子。一时间栖云院里的白青仰几乎成了众矢之的。
  这时候,谣言四起。
  有说白青仰乃是狐精转世,先是勾引了晋礼,接着加害赵琼,想要腹中的狐子独占晋家家产;
  有说白青仰不知廉耻,勾引了晋礼,在山林里野和,引得怨灵附体,这才冲撞了赵琼;
  有说白青仰腹中的孩子不知是哪里来的野种,只想趁机讹晋家一笔。禾岁物就在白青仰腹中。
  所有谣言都直指白青仰,极尽泼脏水之能事。
  晋礼气的每日烦躁、暴走,接连惩罚了五个丫环、七个婆子、六个家丁,谣言却有愈演愈烈之势。
  便是赵翼也从盘龙谷里连寄两封书信前来,第二封信直言,若晋家无法保住赵琼的这个孩子,他可以邀请盘龙谷的同门前往晋家相助,除魔卫道。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
  最后,晋二夫人出面,建议让白青仰搬往晋家在郊外修建的庵堂,以保赵琼腹中之子。
  晋礼虽然不肯,不过白青仰却点头答应。
  晋老爷遂下令按此法办理。
  谁都知道,一旦入了庵堂,白青仰这辈子休想再回晋家。
  迅速有仆妇代白青仰将栖云院的行李打点完毕,倒是晋礼再次傻了眼。
  白青仰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不过两个包裹,一个包裹里是些换洗衣物,还是白青仰先前自己带进府里的;一个包裹里是她这些日子以来做的笔记。再无一点晋家的金银细软。
  晋礼再次暴发,对着晋老爷和兄弟直言赵琼才是罪魁祸首,想要报复自己!
  无奈赵家有赵翼撑腰,赵琼的表演又无懈可击,便是晋老爷也始终缄默。
  白青仰安抚住晋礼,含笑说:“晋礼,你不必再懊恼了,你能这样相信我也不枉我们相交一场,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晋礼忍不住一把握住白青仰的手,紧紧盯着白青仰的眼睛:“不,我不要你做我的朋友,你是我的妻子!”
  白青仰有片刻的恍惚,随即笑笑:“你又在胡说。最多只有四个月我便要离开了。”
  晋礼终于将她紧紧抱入怀中,执拗的说:“不,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我愿意,我愿意娶你为妻,真心情愿的和你在一起!青仰,不要离开我!”
  白青仰面红耳赤,在晋礼怀中伏了片刻,终于轻轻推开他,柔声说:“晋礼,谢谢你。我很感激。”两眼看着晋礼,慌乱无措的眸子渐渐清明。
  晋礼痛苦的说道:“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肯留下来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要不我与你一起去郊外庵堂,我绝不会离开你!”
  白青仰摇摇头:“不,你必须留下。我不希望我肚子里的孩子,他没有未来。”
  晋礼怔住。
  白青仰鼓励的看着晋礼,说:“赵琼出身赵家,赵家又有赵翼在盘龙谷。现在你更是闲云野鹤。整个晋家本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现如今的一切都是拜腹中的孩儿所赐,可是,我不希望将来我的孩子长大依然要受到赵家的威胁,我希望他不论是男是女,都能够坚强、自由、独立,不看任何人的脸色,不被任何人欺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真心喜欢,凭自主的意愿去做,而不是被任何人所迫。你明白吗,晋礼?”
  晋礼想要再次抱紧白青仰,却见白青仰一直紧紧看着自己,知道她想要一个答案,当下郑重点头,说:“青仰,你放心。我会改,我会好好做人,做一个好的榜样!再不济,我们还有大哥!我会把他送到大哥那里,绝不让他像如今的我一样。”
  白青仰欣慰的点点头。
  放眼四顾,整个栖云院并没有白青仰更多的私人物品,看到那盆日益红艳的朱顶果,白青仰说:“我想把这盆朱顶果带走。”
  晋礼含泪点头,说:“一会儿我会交给小萝。”
  白青仰便笑了,说:“那我走了,你要记住今天说的话,好好活着。”
  晋礼依依不舍的护着她走到外面。外面早己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许多人原本就看不上白青仰,觉得白青仰是乌鸦变凤凰,此时他们他们终于不需要再意难平了。
  刚刚欲走出院子,忽然一道金光闪现,餐霞貂飞身窜到白青仰的怀中。
  白青仰有些惊讶,温柔的抚着餐霞貂说:“貂儿啊,我要离开这里了,你是来与我道别吗?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相见,这些花草以后就都是你的了。你想吃哪株,就吃哪株。”
  小骋在后面跑过来,一脸不舍的对白青仰说:“三夫人,你真的只能离开吗?”
  白青仰笑笑。
  小骋说:“那你保重。日后一有时间我一定会去看你和小萝的。”
  一旁的小萝也两眼通红。但是,此次去庵堂却是她自己的选择。与其在晋府伺候其他未知脾性的主子,不如跟着白青仰一同在庵堂里安度余生。
  小骋伸手对餐霞貂说:“小貂,快过来吧,不要耽误夫人上路了。一会儿太阳出来该热了。”
  谁知,餐霞貂却伏在白青仰怀中看也不看小骋。
  餐霞貂的情状着实有些怪异,它与白青仰不过相识一两个月,此时倒反而更见亲近。
  小骋有些不好意思,伸手要来接过小貂,谁知小貂张嘴咬住白青仰的衣袖死也不肯松口。谁也看得出它绝不会放开白青仰。
  一旁的仆妇下人皆觉得有趣,越发觉得白青仰定然是狐魅一族,倒与这小貂如胶似膝。
  小骋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不安的说:“小貂通灵,它定然是舍不得夫人离开。”
  白青仰一边安抚,一边劝慰说:“小貂啊,日后你若想我了,便和小骋一起来看我。现在就快跟着小骋一起回去吧。”
  小貂忽然看了白青仰一眼,终于松了口,不料,小貂忽然双腿一弹,化作一道金光飞身而去。小骋连忙对着白青仰告辞追去。
  白青仰笑笑,缓缓离去。
  就在一行人快要离开晋府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一阵乱响,就看见一道金光闪烁,身后一道身影紧随而来。
  金光自然是去而复返的小貂,身后跟着却是一个白青仰未曾见过的男子,年约五六十岁,须发花白不修边副,几乎遮住了五官。一袭宽大的棉麻长袍虽然做工精细,却有些污迹,似乎多日未曾换过。身后还远远的跟着累的气喘吁吁的小骋。
  随着小貂到了近前,老者尚还不满的说道:“你这小家伙真是喜怒无常,枉我平常把你当做心肝宝贝疼,竟然还咬我。”说着,他一边揉着手,一边看着此时正抱着小貂的白青仰。
  晋礼连忙行礼道:“见过童大师!”原来此人便是晋家的两名供奉之一。
  童大师倒认得晋礼,淡声说:“不必了。你们这是要出远门啊。”
  晋礼面色一寒,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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