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学塾先生

　　第二章学塾先生
　　住在小镇西面的大多都是贫穷百姓，因为小镇的东面和北面都已用来种植桃树。所以小镇的四大家族和有钱人家几乎都是住在那边，而小镇的南面则是用来建造酿酒的酒坊。
　　在小镇西面有条迎春河，迎春河的一条支流源自于西面的群山峻岭之中，一条来自北面的桃园里，河水继续往南流去就会汇入清水江。
　　紧邻迎春河岸数几十米的地方就是刘君羡的那间老旧土房。在离他家不远处的地方还有间房子，是他邻居王允的。王允的年纪虽然与李老头差不多，但是两人的性格却截然不同。
　　因为现在没了吃饭的活计，刘君羡为了省吃俭用并没有选择买些油灯和蜡烛之类的照明物品，所以他早早的就吃过了晚饭。
　　家里的角落里其实放置了一小堆松树木块，点燃后也可以替代油灯蜡烛。他好像是不太喜欢用那个东西不仅黑烟太大而且呛鼻，还不如早些吃完后安心睡觉。
　　说是吃饭其实就是喝粥，所以刘君羡的身形看起来一直都是那种清瘦少年的模样。
　　刘君羡躺在稻草铺成的床榻上，开始回想着今天问路的那位教书先生。那人面容和善，举止有礼，看上去应该就是小镇新来的教书先生了。对于教书先生的邀请，他还是有些跃跃欲试的，毕竟自己想要在小镇上继续呆下去就必须有一个来钱的活路用来维持生计。
　　刘君羡以前很少去过学塾那边，就算现在都快十四岁的他，也就去过几回。其一是因为自己得罪不起那些家族子弟，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要是经常出现在那种地方，就算你不得罪他们，他们一旦闲来无事时也会过来找你麻烦。像他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命贱，就像是突然哪一天消失不见了，官府和旁人也是不会在意半点。另一个原因就是他家旁边就有一个“假先生”，能教他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读书认字，不用特意跑去学塾那边“偷学”。
　　其实这个“假先生”就是他的邻居王允，王允是个外来户，在她几岁的时候才从外面搬来桃花镇的。
　　王允能读会写，对于他们这些贫穷百姓来说，他就是位博学多才的老先生。刚搬来时的王允也甚是有几分老夫子在样子，大家都很是敬重他。不过时间一久，周围的这些人也就习以为常了，即便是见到了他也就随便的打声招呼。
　　邻居王允对刘君羡很好，在他成了孤儿之后，王允时不时的就会拿些饭食来救济少年。作为回报，他也常会为王允做些日常杂事。
　　有时连蜡烛和油灯都不舍得买的刘君羡也很大方，从田掌柜那里领到了最后一年的工钱时，他也不多想就把得来的一半辛苦钱直接送给了王允，没有半分犹豫。
　　虽然王允有过极力推托，但是依旧是拗不过少年的执着。
　　刘君羡从酒坊里得到的那点钱，一半已经送给了王允，一半也留下供自己所用。眼看着留下来的另一半也所剩无几了，他现在满是忧愁。想想自己也是快十四岁的少年了，要是还继续过着以前那种靠吃百家饭而活着的生活他接受不了。毕竟，街坊邻居的食物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们也有自己的孩子和爹娘要养。
　　刘君羡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明天可以先去学塾那边看一下情况，要是还能留下来，那肯定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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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
　　刘君羡和往常一样起得很早，这时的晨曦才刚刚降临山头。他今天要早些出门，才能赶在学子来到学塾之前把学堂打扫干净。
　　刘君羡快步走到小院门前将小院门扣好，转身小跑到不远处时，正值邻居家的院门也刚好打开。
　　刘君羡一边小跑一边回头说道：“王爷爷，你帮忙照看一下我家的房子，我今天要去学塾那边办事。”
　　刚说完话时他人就以经跑到了几十米之外，连刚刚开门的王允都没有反映过来。
　　其实他家的那间房子根本就不需要有人照看，除开不会漏以外和那破庙没有什么区别，即使是大门对外敞开着，小偷看见这样的房子都懒得进去溜达。
　　小镇每年都会在桃花盛开的三四月份间举办桃园节，为了方便周边游人观赏，这些大户人家在小镇的东面和北面都各修了一条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直通小镇中心。而从西面到达小镇中心的这条路段，仅仅是一条泥巴土路。这也使得小镇上的那些个富人可以越富，而穷人依旧穷的局面，真就应证了那句“要想富先修路。”的通天名言。
　　由于刘君羡经常上山下水的缘故，他的体能素质也是出奇的好，出了百花巷过后一路由西向东小跑，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已赶到桃花学塾。
　　他今天似乎是来得有点早了，学塾大门依旧是紧闭着，他走过台阶来到学塾院门前用那门环敲了敲。
　　过了好一会，院门被一位身材高大脸色坚毅的中年男子从里面打开，他用眼睛接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少年。
　　当刘君羡抬头与之互相对视时，他能切身的感觉到对方就像是一座压在他胸口上的大山，使得他整个人的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
　　感受到巨大威压的刘君羡果断的低下头收闭双眼，大口呼吸几下后才缓慢说道：“您好，我叫刘君羡，依昨日先生的邀请，我今天是过来学塾这边帮忙打扫庭院的。”
　　那名中年男子完全忽略了少年的回答，只是在用手轻捏了一下少年的肩膀后，又是一遍仔细将少年的身体从头看到脚，失落的摇了摇头后，转身背着对少年，“进来吧。”
　　刘君羡等着中年男子离自己有些距离才是缓步跟了上去，这名中年男子的口音也和新来的学塾先生一样是外地人口音。
　　“小娃子，你把学塾打扫干净就可以回去了，这几天学塾停学，你可以过两天再来。”两人一起走进学塾后，中年男子看着离着自己有些距离的对刘君羡随便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
　　在中年男子走后，刘君羡仔细看了看学塾的建筑布局。
　　整个学塾还是挺大的，前院是一片空地，后院是一片竹林，面对正门的就是正堂。正堂内先生桌居正中，下面是学生桌和蒲团，在先生桌后面的墙上还挂有某位至圣先师的画像。正门左侧是藏书房和柴房，正门右侧是一棵比他年龄大的老桃树。
　　当刘君羡打扫完学塾已是正午时刻，这时新来的教书先生正从院门外向刘君羡这边走来。
　　刘君羡整理了一下衣装，上前行礼，“先生，您还记得你昨天说的话吗？你说我可以过来这边帮忙打扫学塾的，所以我今天就厚着脸来了。”
　　学塾先生看了一下刚被清扫的地面，满意点头道：“我昨天所言当然是真的，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叫徐少卿，你以后可以叫我徐先生。早上的那个护院汉子也是和我一道来的，不过他是昨天晚上才到的，他叫许胜，你叫什么名字？”
　　刘君羡高兴道：“回徐先生，我叫刘君羡。”
　　徐少卿再次点头，“嗯，是个好名字。”
　　之前离开的许胜现在就出现在不远处的老桃树后听着两人的对话。
　　因为早上来的太早，现在刘君羡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响，所以他并没有与徐少卿多做交谈，简单的回答了几句过后，便是开心的与徐少卿道别，“再见，徐先生！”
　　等刘君羡走远后，许胜突然出现在徐少卿旁边。
　　“昨天跟你说的就是这孩子，我看着还不错，完全当得起你的徒弟。”徐少卿开口问道。
　　许胜略微思考后回道：“我承认那孩子的灵根和资质确实不错，但是你也别忘了，我是一名武修，他的那身剑骨完全和我不是一个路子的人。”
　　徐少卿自己也赞同道：“如此好的一个剑修胚子，跟着你个武修师傅确实是可惜了点。”
　　许胜道：“要不你现在可以把这少年给白辰子送去，兴许还能捞他的一份人情。”
　　徐少卿笑了笑后劝说道：“人家白辰子是像很缺徒弟的那种人吗？反倒是你，手底下连一个能使唤的人都没有。要不你在考虑一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人了。”
　　许胜这人像是惜字如金，对于徐长卿的劝说并不在意，只是简单回道：“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你要是觉得可惜，你自己干嘛不收了去。”
　　徐少卿自己也惋惜道：“看来院长说的没错，这里的确有我所寻之人，我早上在小镇上溜达了一圈，刚好又相中了一个。但是育英七秀的人选只剩一人，我也是没有办法，要不你在考虑考虑。”
　　许胜听到徐少卿继续劝说自己，他也就懒得回话，转过身子便向正堂走去。
　　院门处，仅剩下徐少卿一人独自望着少年离去的方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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