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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已实现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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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静的小镇,迎来了明丽的早晨。天空明澈得像纯洁的湖水,微甜的风带给了居民们一天生活的良好开始。
  屋子都是老式的木建筑,小路也是有不规则的石板铺成的。人们都穿着简朴的土制布衣,走在街上。不久,那些可爱的家伙也来了。斜挎着花篮的天使们、用头顶着一块块美丽贝壳的海妖们......祂们坐进了一家家店铺,充当起了小贩的角色。和和气气的讨价还价,快快乐乐的大聚餐,居民们享受着无忧无虑的平淡生活。
  女孩提着菜篮从小屋出发,来到一家由俊美的少年天使所开的水果店。天使扑棱着翅膀,与他轻轻地打了一个招呼:“早上好呀!兰瑞拉姐姐!”
  女孩笑着抚乱了少年天使整洁柔顺的头发。
  女孩买了几个苹果和梨,付了钱后又回到了大街上。下一站,去看看自然之灵的花店吧!
  走着走着,她观赏起了最近路边刚开的淡紫色小花。突然,她撞到了一个高大的身躯。
  那是一个非常英俊的年轻男子,有着灿烂的金色头发和大海般湛蓝的双瞳,大约28、29岁的样子,穿着一套华丽大气的黄金铠甲。
  男人看起来很平静,眉目之间又充盈着一种威严的气质。不知为何,女孩总感觉对这个男人很熟悉,但又实在是想不起来。
  还有一只黑发白裙的少女天使好奇地在男人背后探头探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女孩。
  “对不起!我刚刚一不小心......”女孩慌乱地解释着,脸都涨红了。
  金发男子一直看着她的脸,有些失礼。慢慢地,他像是受到了情感上的冲击,女孩可以感受到他身上传递出来的激动和喜悦,这使女孩更加不知所措了。女孩还注意到男子的铠甲上附着着一层微光,这使他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不仅仅是外观上,更多的是那种存在感的违和。
  就好像,他不应该待在这里似的。
  “先生,请问......”
  “我做到了。”
  “什么?”
  “那个约定,我做到了。现在所有人都过上了快乐的生活,就像你一直说的那样。”
  “哦,那真是太好了。”女孩很茫然,但还是接过了话,不失礼节地回应了一下,“我得走了,不然鲜花要卖完了。”
  当她再一次看向男人的脸时,却发现他的双眼已经充满了泪水,顺着他的脸庞流到下包,最后滴落在地。
  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完完整整地体验到了他的悲伤,甚至......想替他哭泣。
  “你到底是谁?”女孩不安地问道。
  她感觉自己某些久远的记忆正在被唤醒,它们来自那段痛苦的岁月,来自她还没有来到这里的时候————来自生前。
  “你是......凯撒?”
  而现在,男人像是压下了心中所有的苦痛与感慨,笑着点了点头,向女孩说道:
  “对不起,母亲大人。”
  “我来晚了。”
  ............
  “唉,终于把天启者他们送走了。”一只青发青瞳幼女版凯撒————风暴之神在气流的裹挟中降落到黑暗女神的小岛上,“他们可真是太难伺候了......”
  “是啊!”红发红瞳猛男版凯撒————战神从一旁的墓地里走了出来,苦笑着回应道,“那个红头发的女人把我这里的英灵全都揍了一遍。”
  “那只黄金龙挖走了我最喜欢的蓝宝石!”
  “可恶的老头!他至少割走了一百平方千米的空间!”
  看着眼前义愤填膺的众神,黑暗女神略带嘲讽地笑了笑,说:“好啊!那你们能不能别借用天启者的信仰之力去他的国家玩啊?”
  “哦~~小黄金实在是太可爱了!我好想把我所有的宝石都送给她!”
  “戈兰顿先生真是一位法师典范,身处神界都不忘寻找实验素材!”
  黑暗女神鄙夷地看了自己的同胞们一眼,愤怒地说道:“要不是我还没有退休,我肯定要从你们那里抢张门票过来!”
  忽然,恩赐系统内部空间的一块空处又裂开了一道裂缝,这一次从里面走出了一个银发银瞳的清秀少年、一位有着中世纪公主般绝美容貌的少女和一只肥肥胖胖的橘色猫咪。祂们的出现立即吸引了所有引导者的注意力,一大群“凯撒”如同看到了牛粪的苍蝇一样围了上去,嚷嚷起来。
  “大老板!我们把事情搞定了!”
  “旅游!旅游!跨星系旅游!”
  “老板,给我们的恩赐系统装个量子通讯网络吧!我想和其他星球上的同事们交流工作心得!”
  造物主们无奈地望着眼前的引导者们,其中那名公主般的少女无视了祂们,径直走向了黑暗女神。后者严肃地看了看祂,然后把手中的白色圣典交给了祂。
  “灵魂都在这儿了。它们的引导者我拆不出来,靠你们了。”
  公主点了点头,对准金色的空间伸出右手,一团血红色的黯淡光球瞬间被“提取”了出来。
  “你们会怎样处理它们?”冰神直直地看着公主,语气平淡地问道。
  银发银瞳的少年忽然蹦到了冰神面前,欢快地笑着,说:“我打算改造一下它们的记忆,然后把它们送到一颗只发展到中世纪的人类文明星球上,把它们命名为‘艾尔迪亚人’。至于那个引导者,我打算把它改名‘尤弥尔’。对了,变身的时候一定要帅,金光乱冒、橙色闪电都可以有......”
  橘猫用爪子愤怒地拍打着少年的腿,吼道:“这种故事一定会烂尾的!”
  “放屁!我贤者的故事什么时候烂尾过?”
  中世纪公主实在是看不下去,对一众神明解释说道:“我们打算适当地改造一下它们的记忆,然后把它们投放到另一个荒芜的宇宙中的一颗星球上。这样才能彻底斩断因果。”
  “但愿它们能够在新的周期里好好活下去吧......”
  ............
  几个月后,屠龙要塞,上午。
  在高达数十米的金属城墙上,除了密集的城防巨炮和身披厚重魔导铠甲的哨兵外,还多出来了几位客人。
  一只灰褐色头发的娇小幼女手中抓着不知名的拳头大昆虫肉干,一边大吃特吃,一边对她对面身穿魔导轻甲的棕发女人说:“你们‘验证’完我的身份了吗?太阳好热啊!我想进去!”
  棕发女人似乎是一名身份颇高的军官,耳朵上还别着魔导通讯器,此刻正在与帝都的一些高层交谈:“皇帝陛下确认了?那我现在就放行。”她抬头,看着眼前的小家伙以及她身后一众化形成人类巨汉的不知名传奇阶魔兽,心中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还是露出一抹礼仪性的微笑,说:“你可以进去了,露妮·维达妮小姐。”
  名叫“露妮”的小家伙顿时欢快地从地上蹦了起来,在身后的同伴身上挨个敲了一遍,然后冲到了城墙边缘,对准要塞外连绵不绝的魔兽森林,扯足了嗓子大吼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叫声似乎不只是包含了人类可听声频段内的内容,还有次声波领域的事物————可以在繁杂的地形中扩散出去很远。
  接着,哨兵们就看到了令他们肝胆俱裂的画面:
  成百上千的棕黑色蜥蜴状魔兽从丛林里钻了出来。它们有着车辆大小的身躯,身体表面还覆盖着厚厚的粘液,跑起来比地行龙还要快得多。它们很快就爬到了城墙脚下,凭借着可怕的力量直接攀援着光滑的金属表面往上爬。
  哨兵们一度想要开火,可是他们的副官刚刚下达了“不得开火”的指令。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数强壮骇人的巨兽爬过了城墙,踩过他们心爱的魔导炮,发出婴儿般尖锐的叫声,快乐地冲向了他们身后幅员辽阔、人民安居乐业的奥路帝国!
  “副官大人!救命啊!!!”
  那一天,奥路帝国的人们终于回想起了,曾一度被庞然大物所支配的恐怖,和被幼女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屈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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