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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斩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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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从珂与罗小洛成功到达了矗里着黑云旗的那座祭坛边上,罗小洛一眼便认出了那个护旗之人就是先前与他们二人有过一战的杨东。
  沈从珂心中先是一愣接着又是一喜“春明先生”沈从珂唤道,而杨东听声也缓缓从供奉着黑云旗的祭坛上缓缓走下,从身后抽出一柄玄黑长剑剑锋直指沈罗二人。
  见护旗之人是自己曾经交过手的杨东,罗小洛心中不禁一喜,虽说自身实力确实不如杨东,但自己此前曾一度逼退过他,况且现在是二打一而杨东的招式自己也有所了解要想成功击败对方罗小洛自认为也是有不少的胜算的,他抬眼看着黑云遮蔽着的太阳散出些许的光“父亲,如今还好吗”一想到王明现今的处境心中又是一急纵身上前挥剑便向杨东斩去,此招虽说鲁莽但罗小洛却也没想着一招便能击中对方,想着就是试试对方的身手是否还与先前相同却怎知剑斩及肩杨东都未曾动过一下,而这第一剑竟然就砍中了杨东的右肩,罗小洛心中真是先喜后惊,喜的是这第一剑就砍中了对方,惊的却是这一剑竟未斩尽血肉半分,杨东全然无半分躲闪全挨了这一击转头侧目看向罗小洛然凶恶极绝的眼神中罗小洛感受到了无尽的杀意。就当罗小洛察觉出杨东要攻击自己时,他本能的开始往后退却没想到杨东出手极快,没等他身体反应过来自己的脖子已经被死死擒住,而杨东单手擒住罗小洛的脖子,将他支了起来。
  杨东掐住罗小洛的脖子将他死死扣住而罗小洛却未有半分挣脱的打算反而用双手将杨东的手臂缠住,用尽气力从牙中挤出几个字。
  “快去斩旗!”
  沈从珂来不及犹豫从祭坛下方一跃而上挥剑就朝那杆旗砍去,怎知剑身与旗杆砰击的瞬间沈从珂的虎口就被震的发麻剑身也因他用力过猛裂开了一道口子,反观那杆黑云旗,竟毫发无伤。
  怎么?沈从珂心下一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出。罗小洛见状神色大惊,一晃神双手便脱了力气,一挥手便被杨东甩了出去滚下祭坛数十米远。罗小洛心有不甘一跃几步上前,杨东挥剑一斩却巧被他伏地躲过,罗小洛顾不得其他用力一剑斩向那旗,谁料却也是与沈从珂一样,只是虎口发麻旗却未损半分。
  杨东见罗小洛无法斩旗,也就不再管他转头便看向沈从珂,然未等沈从珂反应忽然之间原本两人间还有数步的距离杨东却一下子出现在了沈从珂面前,一剑便朝沈从珂要害刺去。
  “春明先生,是我啊。”
  杨东此剑威力极猛,沈从珂甚至都能听见剑锋割裂空气的声音,然令他全没想到的是在触及肉身的最后一刻,剑锋竟然向右偏了转而划开了沈从珂的右臂。
  罗小洛观察到了这一刻,他也看见沈从珂身处险境,他心中鄙夷为何沈从珂身处险境却未能去救,而见他无事内心中的愧疚瞬间少了许多,罗小洛一剑一剑的砍着,剑砍钝了又抽出腰间佩刀一刀一刀的劈着,然这在他眼中伫立似于天地之间的黑云旗依旧混然不动,而他每砍一刀他心中的希望就会少一分。
  “此旗乃龙铁所铸,一般兵刃一般人力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此话从杨东口中而出,而他也正一步一步的走进沈从珂,弯下腰抓住他的衣襟冷冷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称呼?
  杨东的眼神依旧凶恶极绝,冰冷的没有一丝情感。
  “小河边,霎那时,娘而来兮兮不语。”
  沈从珂的脸上浮出了笑,流下了泪。
  “当年母亲斥责过春明先生,不要教我这些市井小歌,可我还是暗着偷偷的学,结果阿母发现了要斥责我,是春明先生出来替我解的围,这些春明先生可还记得?”
  黑云旗下,祭坛之上罗小洛的双手渗出鲜血,不住的颤抖,他缓缓起身吸了口气,用尽全身上下所有的气力砍向他杆黑云旗,只见一阵巨响斩击之物应声碎裂开来,罗小洛手中的刀断成两截他本人也又一次摔下了祭坛。
  杨东的眼神中闪现过片刻的犹豫但又极快的恢复到了之前的冷酷,他挥起长剑从沈从珂的脖颈斩去。
  另一边,王明将那自己父亲摸样的无面者几次击退他又似毫不知疼痛似的一次次的迎上来,见成为王明父亲摸样已经没有什么效果,反倒会激起王明心中的愤怒,于是那人又变换了一张脸,一张让王明更加熟悉的脸,他自己的脸。
  黑王明诡异而神秘的笑了起来,“现在的我比全盛时期的你还要强大,我才是你父亲心中那个优秀的儿子,你已亡故妻子心中的好丈夫,你那早夭儿子心中的好父亲啊,我就是那个曾在战场上披坚执锐所向披靡的你。王明冷冷的看着那张自己年轻时的脸,心中只有恶心与反感。那张脸见证着他过往所犯下的错,这是他的心魔,王明不打算深究些什么了,他只想快速的结束这场战争尽可能的为他们争取一些优势,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已经在自己所能察觉的程度慢慢流逝。王明拿起剑率先出招,但与另一个自己过了几招之后对方几乎没有什么损伤,而自己却又新添了几处伤痕,血鹤甲力量的加持已经在慢慢衰弱了,如果自己无法压制住对方,那么可能就连斩破那无面者坚硬铠甲的机会都没有了,而且一旦血鹤之力丧失那么自己无论是力量,体力或是战斗技巧,对方都比自己更强。
  黑王明似乎看穿了王明心中所想,他嘲弄似的摆了摆手,戏虐的笑道
  “确实,我拥有超越你全盛时期的实力,你睁开眼罢,看看现在的你,懦弱,臃肿,沉迷于权力和欲望,哪里还有一点昔日战场上的雄姿?”
  “算了罢,放弃吧,脱下血鹤甲我会留着你,让你的养子来替你收尸的”
  王明也是恼怒,心中暗骂一声怒嗔黑王明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年轻的时候哪里有你这么多废话?”但骂归骂想着先前每一次进攻黑王明似乎都能提前知道自己的进攻方向,难不成我现在在想些什么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难道,他真的是来取代我的?”王明摇摇头否定了自己这么荒谬的想法,然黑王明笑了笑“我并不是来取代你的,我是来替你完成你未完成的事业,替你弥补你的遗憾,替你成为你最想成为的人,我们不应该互相残杀,阿摩你睁开眼好好看砍,我就是你啊。”
  “所有的遗憾,所有的亏欠我都能替你去偿还,你的理想你的抱负我也都能替你去实现,阿摩好好听听这四周,你的父母妻儿不就在你的身后等你回家吗?”
  “放弃吧放下吧,拥抱我拥抱你自己,舍弃这虚妄的世界,来我这里吧。”
  王明的耳边响起他已故亲人的声音,他开始迷了混沌之中王明不自觉的放下了剑轻叹了一声缓缓朝着黑王明走去。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或许他真的是我生命另一种的延续。”
  “延。。续?”
  “孩子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吧。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嗯。”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罗小洛”
  黑王明的脸的笑肆意的扬着。就在王明彻底被黑暗拥入之际他一剑刺穿了黑王明的右腹。
  黑王明整张脸开始因疼痛而扭曲,右腹的剑伤让他不禁冷冷哼出了声。
  “匹夫,为何我读不到你的思想?”黑王明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他愤怒的盯着王明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王明提着剑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次我仍要砍你右边。”黑王明面色一沉在他的内心中出现了另一个声音,“我要砍你左边。”黑王明提剑左防却不料被王明又是一剑刺穿右腹。
  “啊,剧烈的疼痛与羞耻让黑王明不停的嘶吼起来,而此时王明笑着说道
  “说了是右边就是右边,你为何不信我?”
  “匹夫!”黑王明愤怒的吼出了声“我一定要杀了你。”而就在王明有一次进攻时,黑王明的信中又出现了一个声音右边他趁势右挡却被王明左侧一剑砍中左肩又连带起一脚将他踹出十数米远。
  黑王明怒不可遏的锤着地,愤怒如野兽般的嘶吼仿如要吞尽一切的生灵,然而突然间他却诡谲的笑了起来,黑王明单手挥剑一剑划穿了自己的双眼。
  王明心中一惊虽说不知他意欲何为但他明白在黑王明失明的瞬间便是击杀他最绝佳的机会,王明疾驰而前由上从下一剑刺向黑王明的胸口。
  黑王明的脸因痛苦扭曲变了型然后竟慢慢的笑了起来,左手握住刺来的剑每等王明反应右手一剑刺穿了王明的胸膛,脸上痛苦的神情变为了讥讽与嘲弄
  “是这样吗?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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