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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颠覆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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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突入其来的鸟啼声吓了二人一跳,这密室可没有养鸟,二人连忙展开神识想要探个究竟。
  
  “嗒嗒”
  
  魔珠在地上不停震动,霎时,整个密室都被黑中带紫的阴影笼罩,二人抬头一看,这是一只凶禽,很强大的凶禽。
  
  全身乌黑,每一片羽毛都有着晦涩的紫色印记,让人看一眼便止不住的晕眩,血色的瞳孔好像能摄人心魄,不经意的撇一眼都能让人如陷漩涡,头顶还有三根彩色的大羽毛,倒是极为漂亮。
  
  祂飘在空中,冷眼俯视两人,静等眼前两个方才还在看祂笑话的凡人能做出什么反应。
  
  嗬,肯定很有趣吧,凡人的垂死挣扎……唔……好像有千年未见了,他们身上的血气很浓,应该够我找到下一个宿主了,不错的意外收获……
  
  二人闭上了眼,不去看羽毛上的印记和祂的瞳孔,同时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出手。
  
  因为他们感受到了——恐惧,一个碎虚境巅峰和一个融道境的大佬竟然感受到了恐惧!
  
  全身本能般的不住颤抖,未知的恐惧,身体本能的恐惧。
  
  难道是妖仙?
  
  这是难以想象的,不说其他,单说中州之地,碎虚境都没有几个,融道更是屈指可数,至于仙?那就有点骇人听闻了,因为中州已经很久没有仙出现了,以前的也早已飞升,不知去处。
  
  而且仙真的存在吗?成仙之人从未再现于世,就算当年弥勒佛也只是伪仙而已,至于道尊只是法身临世,也不见真身。
  
  难道今日运气爆棚?
  
  不待震撼中的二人做出反应,祂轻轻一扇翅膀便将二人打翻在地,灵雒防备太浅直接吐血,伏烺还好立马起身站了起来。
  
  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碾压,根本不能抵抗,如再不做出反抗只能交代在这了。
  
  道教擅长的是魂术,伏烺朝角落遁去,同时朝灵雒大喊:“赶紧起来替我压阵。”
  
  灵雒也不废话,站起身来立马结出屏障护住自己三人,手一挥,一把戒尺出现在手中。
  
  看了角落里的伏烺和昏迷的无衣,灵雒拿着戒尺便冲出了屏障,举起戒尺朝着凶禽不断抽打。
  
  可任由他挥舞戒尺,却打不到这凶禽,凶禽有些不耐烦,一爪子朝着灵雒抓去,灵雒连忙瞬移进入屏障里,这是碎虚境后才能掌握的空间之力,尽管逃过一劫,可他背上还是出现了三条深深的伤口。
  
  灵雒看着凶禽正在吸食祂爪子上的鲜血,心头大愤,却无可奈何,拿祂没有办法。
  
  看了看伏烺,心想这次只能靠他了,这凶禽好像是灵魂状态,而道教最擅长的就是以魂而战,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角落的伏烺双腿盘坐,双手合一,做出许多难懂的法印,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
  
  “喝!”
  
  伏烺结着法印的双手垂落,头也无力地耷拉而下,就像死透了的人,毫无生机在他身上出现。
  
  一道虚影飞向凶禽,二者在空中交错,剑和爪子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剑影斩破了密室,露出一缕阳光,爪子抓碎空间,一片漆黑的洞浮现而出,阳光照进里面被无声的吞噬。
  
  片刻,虚影在墙边停下,和伏烺一模一样,正是伏烺祭出的魂,他手中还有一把剑。
  
  剑在慢慢消散,化为虚无,伏烺的灵魂无力地倒在地上,撑着自己靠在墙上,没有绝望,只是掩盖不了的落寞声:
  
  “四弟啊,真应了当初的誓言,咱俩真要死在一起了,哈哈哈……”
  
  灵雒看了看准备对自己发起攻击的凶禽,苦笑道:“是啊,不过也值了,也让我知道了自己是多么渺小,哈哈……”
  
  拿起戒尺做出应对姿态,准备接下凶禽那蓄力一击,就算抵挡不了,但修行之人不言惧,不畏死。
  
  凶禽一爪子抓来,灵雒手中戒尺双手举过头,想以此挡住,可祂的力量太浩瀚了,戒尺应声而断,爪子抓在灵雒的肩膀上,凶禽一扯便直接将灵雒的肩膀和一条手撕下。
  
  灵雒连忙运气止住血,手一扬,又出现一柄剑,嘴咬住剑鞘用另一只手缓缓拔出了剑,并且直指正在啃食自己手臂的凶禽。
  
  凶禽正啃地起劲,哪顾得上看他,灵雒见此,悲凉一笑。
  
  想不到足矣在中州横行的碎虚境竟然这么不堪,笑声止住,提起长剑劈砍而去。
  
  密室回荡着金属的碰撞摩擦声,灵雒望着手中剑,绝望了。
  
  他砍不动这鸟,连人家防御都破不开,还打什么?
  
  弃去长剑,便想敛气入体自爆,以此对祂做出点伤害。
  
  凶禽撇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戏谑,微微展翅便将他扇到了密室的墙里。
  
  ……
  
  啄食完灵雒的手臂,凶禽意犹未尽地看向了灵魂回归身体但暂时没有意识的伏烺,爪子顺势探出,直接抓起了伏烺。
  
  看着手中的食物,凶禽双翅展开到极致,整个密室都容纳不了祂,低头回想到以前自己张口便是数百人的日子,现在的自己还在为血食而奔波,但自己终将回归巅峰,漠然地自语:
  
  “祀”……“长”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又抬头看了看已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天上,祂露出了深深的忌惮,仿佛有一双凌厉的眼睛在盯着祂。
  
  抓起伏烺和灵雒就要开溜,刚破开密室,重新飞翔在空中,一道剑光破空而来,直接斩断了祂的双爪,灵雒和伏烺掉落在地。
  
  醒来的伏烺忙起身上前去扶上灵雒,随即瞬移到安全位置静观其变。
  
  “唳!”
  
  一声尖利刺耳的惨叫声发出,双爪是祂最有力的攻击手段,现在没了,祂怨恨地盯着斩断祂双爪的剑:
  
  “你是谁?我能从你身上感受到相同的气息,你为何助那个要将我们先天生灵赶尽杀绝的天?!”
  
  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剑并不理睬祂,晃着晃着像做错事的孩子般溜走了。
  
  凶禽没有去追那把剑,祂知道现在最大的危机在天上。
  
  如瀑般的雷霆落在祂的身上,附带着紫色印记的黑羽毛不停掉落,这是祂的防御手段之一,但对于现在的祂来说,这是最后的防御手段了,祂早已不在巅峰,曾陨落过。
  
  “吾不甘!”
  
  “吾巅峰之时,谁敢一战!”
  
  “天!今日吾躲不了,他日你必然也有此结局!”
  
  尖锐的咆哮声自凶禽嘴里发出,而天上也有淡漠至极的声音传来:
  
  “羽,你且先去吧,祂们会慢慢来陪你。”
  
  凶禽正是“羽”,祂癫狂了,爆发出比刚才更甚的恐怖修为,祂的羽毛在燃烧,火焰布满全身,奋力冲上云霄,任由雷霆击打在祂身上。
  
  而伏烺和灵雒看得是满脸疑惑,天上有人?仙吗?他对“羽”出手干嘛?“羽”又是谁?伏烺看了眼灵偃,指了指空中乱晃的剑,想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灵雒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爱莫能助地摆摆手,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要想知道就得去问那把剑,而它的脾气可不太友好。
  
  默默看着便是,今日的遭遇可着实惊呆了两人,总算是感受到了微末尘埃感觉,与那毁天灭地的手段相比,只能一长叹!
  
  ……
  
  天边,巨大的身影正在举剑蓄力,似心有所感,朝着前方一剑斩下,而云霄上浴火的“羽”随着天边的剑落下,直接消散化成了魔珠,自云霄处直坠而下。
  
  雷霆化做巨手,想要抓回魔珠,在地上等待时机的剑,迎着巨手而去,眨眼间便到了高处,向巨手劈斩而去。
  
  巨大的雷电手臂被横切开来,剑身托着魔珠极速向下冲刺,似孩童的稚嫩声从剑内发出:“这东西归我,你请回吧。”
  
  天空的乌云更厚了,黑夜提前到来,雷电密集,声势也更浩大,天上的……怒了。
  
  身在远处的老怪们不一而同地望着浩然学院方向,西域佛教的圣山之巅,一个老和尚抬头看了看天,眼里怒意翻腾,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后转笑对一旁念经的小和尚道:“空冥,你去中州吧。”
  
  南海上有无数岛屿,从高处看便如一副画卷般,群岛点缀在无尽的深蓝色大海中,带着淡淡的海风,令人心旷神怡。
  
  可这里是让人一听名字就闻风丧胆的地方,南海,也称妖域,有无数妖魔在此修炼,对于人类来说这些妖魔就是地狱的使者。
  
  在远海有许多座小岛,住着许多妖,还有人?人是他们抓来的食物,而这时,站在最大的岛上最高处的一个三分像人的妖,困难地咽了口唾沫,面色复杂,随即化成蛟龙本体直接钻入深海,一众小妖满是不解。
  
  北域的雪山上坐着一个老道士,正在架火烤肉,吃得正香,只听雷声大作,抬头看去。
  
  兔子腿都掉在地上了,他呆住了,那……那、那是道……道尊?!
  
  连忙拿出三柱香点燃,然后插在地上,又跪地三拜九叩才起身,脸上带着浓浓的喜悦以及激动。
  
  道了声:“无量天尊。”
  
  东岛桑国,身穿明黄袍,其上秀一轮红日,头戴冕旒的男子悠闲地举杯一饮而下,喃喃道:“有趣。”
  
  身旁武士装挎着双刀的大胡子男人负手而立,面朝中州道:
  
  “好一灭世之剑,吾去一观。”
  
  说完便腾空而起,一片硕大的枫叶载着他前行。
  
  男子看着大胡子远去的方向脸色渐冷,手中酒杯被捏得粉碎,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事,嘴角不自主地上扬。
  
  “你既然执意追求剑道,我便帮你一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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