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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谁动了俺的元神 / 第五十一回 鬼门判官 1

第五十一回 鬼门判官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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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沐阳疯癫心性又暴露出来,他双眼疑惑得望着那个黑衣人,疑惑道:“难不成三百年前你见过本仙不成?”
  黑衣人阴笑道:“九黎,蚩尤”。
  “你是蚩尤!”一听到蚩尤名字,西沐阳好似见到了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之人,情绪一下不受控制,像是一头发怒的猛兽,双拳紧握,须发衣衫倒飞飘舞,黄色真气鼓舞,暴喝一声:“蚩尤我要杀了你”。
  身子猛地如箭一般弹射,化作一道黄光,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止住笑声,月色下鹿野只看见那张脸隐藏在宽大的黑袍里,但那一双阴险的眼睛却是精光闪亮。
  这一身打扮,不说话鹿野倒以为是老头儿,不过此人却身材高大许多。
  隐隐觉得黑衣人是故意惹怒西沐阳,他好像很了解西沐阳,知道他疯癫无常,这其间定是有什么联系。
  西牧阳电闪裹挟真气袭至黑袍人面前,对方竟嘿嘿诡笑,仿似从未将他当做厉害的对手。
  西沐阳咬牙切齿,土黄色的真气下面色有些狰狞,劈手朝那人脖子颈砍去。
  这般距离,西沐阳又是电闪出招,黑袍人几无可避,但他依旧嘿嘿阴笑着。
  鹿野几次与鬼门交手,自是知晓他们是擅长的便是诡异,眼前这黑袍人立身动也不动,尤如深涧里的死人,叫人捉摸不出任何气息,若不是发出嘿然惨笑简直就像一具黑夜中的尸体。
  凭直觉,这黑袍人不是与他交过手的鬼门之人所能匹敌的。一念至此,眼睛瞬也不瞬盯着黑袍人。
  果然西牧沐阳一掌劈落,黑袍炸碎四溅,再无它物。
  鹿野心头一凛,呼声道:“小心身后!”
  西沐阳身后丈许处凭空忽然出现无数亮点,比萤火虫黯淡了许多“嗖嗖”连声叠爆,竟是数十支暗器齐齐朝西沐阳后背激射。
  虽然西沐阳真气深高莫测,可此时正值他全力一击,心神分散,护体真气最为薄弱的时候,若是被击中,只怕周身尽是窟窿,再高深的修为亦是九死一生,况且难保暗器中有没有毒。
  敖如真捏了一把冷汗,眼前疾风一带,人影窜过,鹿野已然出招。
  西牧阳嘴里尤自喝道:“蚩尤去死吧”就像是未反应过发生什么事,仍傻傻站着。
  碧光气浪如潮,鹿野身子疾跃,千钧一发之际,闪电般卷向西沐阳身后激射而至的暗器。
  青绿色光芒伴随“嘭嘭”连声炸响,散发出极为耀眼地光亮。
  一股股强劲势道撞在虎口,鹿野身形顿时一缓,不由一阵惊悸,单就对方所发出的暗器劲力十足,其修为究竟到了怎样的地步?暗器撞中气浪,纷纷势消掉落,仍是一枚伴着尖锐的呼啸冲破气浪,眼看就要扎入西沐阳后部背心。
  蓦地,一道赤影飞驰而过挡住那枚暗器,鹿野手臂奋力将它扫落,顺势跃到西沐阳跟前,缠回混天绫。
  方才情急之下,他掏出混天绫就算不能挡落暗器以混天绫水火不破之性也可以护西沐阳周全。
  赤影闪回,黑袍人不知何时已现身十丈处,“年轻人功力不错碧水真气修炼的运用自如,也难怪招魂纳魄降你不得,而且你还拥有混天绫,辛夷栽了跟头,是他技不如人。”
  他说话阴阳怪气,言语间透着一股阴冷地气息,倘若在这黑夜里一个平常百姓听闻他说话多半要虾破胆丢了魂。
  西沐阳转过身,大喝道:“蚩尤妖魔,纳命来”作势欲上,鹿野一把拦住他,道:“前辈休怒,他不是蚩尤”
  黑袍人裹在黑袍里,看不清面容,亦不知此刻他得心头是不是懊恼鹿野坏了他的好事呢。
  敖如真抬脚刚要过去,鹿野道:“四哥你先不要过来,这个人太厉害了。”
  敖如真心头一暖,豪气上扬,哈哈哈笑道:“四哥可不是怕强凌弱贪生怕死之人。”
  边走盯着黑袍人道“啃尸虫定是你放的喽!?它伤了我一人,你得有个交代吧。”
  黑袍人哈哈而道:“龙族敖如真油腔滑调,死到临头,还是这么不正经。”
  熬如真吐了口唾沫,恨恨呸了一句:“娘的,像你这样缩头缩尾藏在乌龟王八壳里不敢真面目示人,背后偷袭的人才是正经?”
  鹿野听了强忍住笑意,他才算明白,为什么海澜爱说脏话骂人了,都因为他的主子便是如此。
  敖如真话头一转道:“这样说你都是侮辱了乌龟王八蛋你说是吧!”
  黑袍人也不着恼,道:“大名鼎鼎龙族四公子不也易容换面,嘿嘿,嘴上功夫可比修为强多了,暂且让你嘴巴痛快,待会再来取你命。”
  西沐阳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装作是蚩尤?”状态似乎稳定不少。
  黑袍人不答反问道:“你觉得我该是谁?”
  西沐阳道:“我若知你是谁,还会问你么?”
  “你是乌龟王八蛋?”敖如真对于刚才对方嘲讽言语,心中有气,趁势又占了把便宜
  “我知道你是谁!”说这话的乃是盗十一。
  不知何时,他已从暗道里出来。
  几人将惊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黑袍人似是颇为惊讶,转头望向盗十一,惊讶道:“哦?那你说我是谁。”
  盗十一旧伤未愈,手捂胸口,傲然屹立道:“奈何桥头有孟婆,森罗壂前座阎王,生死堂上判官立,黑白无常来相见,你是鬼门判官,我没说错吧。”
  黑袍人先是一惊,俄而哈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我便是判官,大荒少有人识得我,你又是如何认出我来。”
  盗十一盯住他道:“这个你大可不必知道,况且我也不想回答。”
  判官嘿然一笑,道:“现在的年轻人脾气烈得很呢!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不逃命。”
  盗十一道:“我的朋友在此,我岂能一人袖手旁观,独善己身?”他说这话情真意切,虽短短几个时辰,这些救他性命的人却令他渐生敬佩之情,而且熬如真不单与月儿有说不清楚的情愫,还收留地锁这么多年,他们是重情重义的可值得信赖的朋友。
  是以当他们有难,他愿意和他们在一起。
  鹿野不禁动容,古人讲一个义字,这让他不禁想起象巴图,不知他怎么样了。
  判官道:“重情重义不错,但这个大荒谁还去讲情义?”
  说着伸手脱下盖在头上的黑袍,微醺的月光下,一张瘦削俊美苍白的脸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众人皆是震惊,瞧他那张脸,分明就是个与敖如真无二的少年。
  很难想像他就是鬼门的判官。
  他的脸上苍白如霜,乍眼一看去会以为是个女子,只是多了几分阴冷邪气。
  判官环视众人,改了口气语调,淡淡道:“这世间见过我真面目的不超过五人,你们非常幸运。”
  鹿野冷哼道:“见过你面貌是不是都死?”
  判官轻轻摇头沉吟道:“身在鬼门不由己,这么多年来我看惯太多勾心斗角的杀戮,心早已麻木。刚才你们竟让我想起很多年前的一故友,确切的说我早已遗忘了很久很久。”
  神情变得黯然,夜风轻拂,黑袍飞舞,他的眼神渐渐迷离,自顾自说着,连他也感觉陌生久远的故事。
  四十年前,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孤苦少年,流落至中土,那一年正赶四年一度的轩辕大会,他们几日未曾吃饱,腹中饥饿,便偷窃了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上的人吩咐一群壮汉捉住两个孩子后,用鞭子狠命的打,其中一个较小的孩子吃痛不住,哭喊连连。另一个稍大点的孩子紧咬牙关,哼都不哼一声。
  两个十来岁的孩子哪里经得住縄鞭的抽打,幼小的身躯上皮开肉绽伤痕累累。车上的人也行是打累了,竟说:“你们不是想偷么,只要你们谁愿意杀了对方剩下的那一个我便放他走,否则你们两个谁都不活。”说着扔给他们一把匕首。年纪稍小的孩子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只顾鸣鸣哭泣。稍大的孩子说你们说话算话?捡起匕首,望着另一个孩子。
  对方见他拿着匕首哭得更凶了,喊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他凄然一哭,道:“咱俩不是一个爹娘生养的,可我早将你当成亲弟弟,我是不会杀我弟弟的。”他将匕首递给对方,趁他一脸手无足措的时候,身子扑向匕首,幼小的身躯瘫软在年纪小的孩子怀里。他只说了一句话:“好好活下去···
  活下来的孩子被一个路过的高人所救,从此再也不用乞讨流浪。
  判官娓娓道来,仿佛诉说一件他亲身临境的事,鹿野看的真切,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点点亮光闪动。
  盗十一听罢,道:“那个活下来的孩童便是你。”
  判官不置可否,仍喃喃道:“他临死之时的眼神是那么难忘,他说的话像烙印一样挥之不去。这世间是那么的不公,上天早已捉弄了他们,为什么还要那么的残忍?为什么?”
  鹿野一阵唏嘘,人世间本就是诸多不公,上苍所定之事人又怎生奈何?
  判官眼中流露一种寂寞,黯然,无奈,而又不服的神色,他道:“你们觉得活下的那个孩子应该愧疚一辈子吗?”
  “很长一段时间他活在自责愧疚当中,夜晚经常被噩梦惊醒,直到他终于有能力杀了那个引发这个事故的人。”
  盗十一疑声问道:“是以从那天开始,他便开始了滥杀无辜的道路?”
  判官嘴角上扬,露出自嘲讥笑道:“滥杀无辜?我所杀每一人必有该死之因,也包括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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