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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一、初为北漂遇疫情 3 疫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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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霞庄园——第一卷“遇”
  第一章初为北漂遇疫情(3)疫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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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吧……”,医生甩了甩体温计,无比平静的说“多喝点儿热水~~~”。
  “我头晕,浑身发冷,或许一会儿就能发烧到38度了呢?!……”王建伟觉得,就这么简单的测测体温就完了?不拍个片子?或者验验血?
  他想再详细的说明一下自己的状态,也能更利于诊断,刚想要说些什么,没想到医生把体温计往桌上一丢,起身就忙的朝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摆着手说“多喝水,多休息,勤洗手……”。
  伴随着咣当一声的门响,医生已经进了里间,发热门诊里,就这样留下了王建伟一个人呆呆的贴着门口的条桌坐着。
  四下望了望,想再找其他医生问问,却没看到人,有心想进到里面再去找医生好好的检查一下,可又怕里面万一有发热感染者,自己倒是又没了进去的胆量。
  又坐了一会儿,也没见到个医生,就只好怏怏的出来,摘了口罩,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抽烟,“X蛋的!!!就量个体温就排除了?!多交代两句能死啊?!难怪医患关系都这么紧张!”,王建伟恨恨的骂着,甩了烟头,推了自行车往回走……
  悠悠的骑了一段儿路,感觉有些累,半路歇了好几次。
  回到公司,不好意思再去其他人的房间转悠,怕自己哪怕仅仅是个感冒,在这个时期,也会而惹得别人讨厌,就快速的直奔自己的宿舍,把郁闷和愤恨都撒在了房门上,使劲的去摔着关宿舍的门,却没有关上,更没有听到“咣当”的声音,心里想着“你看看、你看看,我都弱到什么程度了啊——你不收我是吧?一会儿我就打120……”,这样想着,身体却乏的很,就不再计较什么,不管不顾的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了,感觉有点饿,想起来泡碗面,却见屋里的暖壶没了,本想开门去找暖壶,可刚打开门,却见暖壶就在门口,用手提了提,感觉是满的,就拎了进来,冲泡了一桶面。
  暖壶里的水很热,好象是刚刚烧开的,一定是谁刚刚给换过,然后送来的,这让王建伟感觉心里暖暖的,扒拉了几口,感觉面条还挺筋道,可就是汤有点儿咸了。
  吃了面,又吃了两片药,咕噜咕噜的又喝了两杯水,继续躺到床上眯着去了。
  又一次醒来,路灯很亮,迷迷糊糊的上了趟厕所,懒得看时间,又倒头睡去。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映在屋顶的时候,王建伟已经醒了一阵子。
  不一会儿的功夫,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
  王建伟“啊?!”了一声,问:“谁呀?!”,便起身坐了起来,这时门开了一条缝,挤进来老刘的半张脸,“醒了?!感觉咋样??”。
  “啊~刘哥啊!”,王建伟伸了个懒腰,“感觉好多了,就是有点饿……”。
  “好!知道饿就是好事啊!~~~那就起来吧,喝口热粥去,我这就出去买点儿菜,中午咱炒点儿吃啊!!”,老刘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几度,然后噔噔噔的下楼了……
  王建伟感觉精神了许多,看着窗外挤进屋里的阳光,都感觉暖暖的……
  ……
  六月初,各地的疑似病例也在陆续减少,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车也多了起来。
  到了六月中旬,各地的隔离区也基本撤销了,李强返回了总公司,而宏发商贸的员工也陆陆续续的上班了。
  王建伟原本刚刚适应在商贸公司上班送货的节奏,这场疫情就让王建伟赶上了,虽然疫情也是经历了几个月的时间,但好像忽然的就呼啸而去似的,原本疫情时期的寂静夜晚,就很快的被街道上哄哄的汽车声替代了。这个王建伟平生第一次遇到的‘疫情’,就这么‘猛然而来、悄然而去’了,以至于让他觉得似乎做了一场并不真实的梦……
  每天晚上,哄哄的汽车声总是吵得王建伟睡不踏实,而自己则又会被第二天5点钟的闹铃吵醒,然后随着商贸公司配货的工作流程,开始提货、装车,在吃了早饭之后,依照前一天晚上客服的“反馈订货表”逐家的送货、结账、然后回来报单、卸货……一切,重新进入了商贸公司常规的循环,有时候让王建伟感觉很累,甚至都有些想念“疫情”来了的那些日子……
  而更让王建伟感慨的是,这一年,“网络”似乎一下就走进了每一个人的生活,然后就忽然冒出了很多新词,从各大门户网站到搜索引擎,从BBS到论坛,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比如:
  不懂不叫不懂,叫晕;不满不叫不满,叫靠;
  支持不叫支持,叫顶;倒霉不叫倒霉,叫衰;
  高兴不叫高兴,叫嗨;妹妹不叫妹妹,叫MM;
  发帖不叫发帖,叫灌水;歌迷不叫歌迷,叫粉丝;
  东西不叫东西,叫东东;肺炎不叫肺炎,叫——非典;
  ……
  宏发商贸是王建伟的老乡王家德和他的朋友侯宏发合伙经营的商贸公司,王建伟这次到这里上班,纯粹是王家德的安排,当然,这说起来有点话长。
  王建伟上学学的专业是信息化管理,毕业后被分配到了乡镇上班,原本是被村里的乡亲们十分羡慕的,家里人也感觉是个不错的归宿,父母也总是和他唠叨,“好好上班,听领导话,然后说个好媳妇……”之类的,最初也着实让自己沾沾自喜了一段时间,可这个所谓的分配,并没有什么编制,而且‘闲忙’的工作了两年,收入自然是微薄,勉强算是有个生活费而已,而且还经常拖着工资不发,这让王建伟很是痛苦,虽然镇里的一些老同志也时常劝自己“熬着吧,我们的工资也都还没发呢……”,但王建伟却总是郁闷,而且这种郁闷总是抑制不住的与日俱增。
  想想自己,已经26岁了,同学们不是去北都就是去深港了,偶尔还听说谁谁谁月薪就两三千呢,自己却还停留在拿三四百块钱的阶段,而且最近却一直没发工资,有什么花销还总得向父母伸手。
  压抑,每天要么闲得浑身皱皱吧吧的,那么的不畅快,要么面对办公室几个端着充满茶渍水杯看报纸的大叔,或是唠叨“东家长、西家短”的大叔大姨,或是被这群人拉到电脑旁,帮着敲敲打打上一些八股文章似的报告材料,有时候王建伟甚至觉得,这些材料如果就是简单的换个题目和日期,基本都是通用的,索性就尝试了一次,结果,竟然被大家义正言辞、煞有介事的好一顿批评,说“年轻人工作敷衍了事,不虚心、不敬业,视工作如儿戏”等等,不如他们这辈人,兢兢业业,能充分理解政策、响应号召之类的云云,一波接一波的‘苦口婆心’的批评指正便如决提的洪水般喷涌而出……“我这是在做什么?”,每次问到这个问题,都让王建伟更加的压抑。
  郁闷,最怕的是和同学联系,或是短信,或是邮件,仿佛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王建伟已经一下子和那些同学无法沟通了,似乎那些相处了四年,一起嘻嘻哈哈的每个同学都在规划自己的人生,并且每个人都在为此努力着,无论做什么,都无一例外的都在为自己所谓的未来而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准备着且努力着,有要子承父业的,希望自己先再混一年,再让家人带两年;有北漂的,有南下的,希望自己好好磨练磨练,再看机会;也有和自己一样返乡的,想通过一些关系从基层做起的等等,“我呢?我的人生是什么样的?”,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岂止是让王建伟郁闷。
  纠结,最近总有媒婆来上门提亲,王建伟总是找个理由躲开,媒婆也便嬉笑着说“孩子还害羞了呢……”,王建伟也懒得解释,其实,他不想听到媒婆嘚吧嘚吧的描述女方如何的好,更不想看到媒婆夸自己的时候,父母脸上流露出的喜悦甚至是傲骄的神情,王建伟知道,无论他对这次,或者任何一次这类提亲的回答是什么样的,总是抵不住一句“你不要‘要求太高’啊”……
  注意!“你不要要求太高啊”这句话可以从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的口中说出来,而他却360度无死角的无法反驳……索性,王建伟总是用一个字来回复“嗯”、“行”、“好”,或者五个字“我没有意见”、“都听你们的”……换回来的只有父母憨憨的笑,和媒婆叽叽喳喳的那句“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我,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迷茫,能不迷茫吗?是要继续保持现状吗?而这现状又是这个样子的!!这个现状是王建伟所看到和所理解的么?要么向前走?前方又在何处?或是向后退?向后退到哪里呢?继续这个乡镇职员,“三代贫农,朝中无人”;北漂或者南下,父母这里如何交代?守着这份稳定的“工作”,靠着几亩薄田,娶妻生子,然后为二老养老送终,之后似乎最顺利的生活,也会逃不开继续‘半工半农’的日子,也或许一边上班、一边务农,再一边帮着父亲做些乡里的小买卖?
  压抑、郁闷、纠结——两年的时间里,经常的‘缠绕’着王建伟,幸好——他还有书可以读,王建伟先是报了个‘工商企业管理’的函授班,觉得不过瘾,又报了个‘经济法’的函授班——总算能在‘嘈杂喧嚣’的日子里给自己保留了一大段‘略显清静’的时光,以至于后来每每自己用‘要考试了’来给自己不愿意参与的事情当挡箭牌的时候,都会“得逞”,但随之而来的,都会惹得一众‘亲朋故旧’的无一不忧怨般的叹息:
  ——“这孩子——是真的上学上傻了喽~~~~”……
  战争!是的,用战争来形容王建伟那时的挣扎是对的,是贴切的,那时,每个人看到的似乎依旧是王建伟时常挂在嘴角的浅笑,可没人知道他内心里的——战争。
  这场战争,是在前一年的春节期间,王家德的一次来家拜年中得到了终结。
  “二爷爷,要么——让我建伟六叔(王建伟族谱排行第六)到我那边帮帮我吧?!”,王家德在事先得知王建伟的苦恼后,终于向王建伟的父母提出了这个想法。虽然王家德比王建伟整整大了12岁,但按照村里的辈分,王家德是要叫王建伟一声“六叔”的。
  王建伟知道,当时已经在十里八乡都小有名气的王家德出面来劝说父母,应该是很有说服力的,看到父母脸上的无所适从般的神情,王建伟赶紧补充道:“爹,妈,我想出去试试,去闯荡闯荡,给我一年时间,如果我撞了南墙,我就回来……顶不济,就让我撞一次南墙呗——”,原本王建伟想了很多理由和借口,可还是这般诚恳的对父母讲了这句话。
  “那要是万一撞了南墙,再回来你还能再回到镇上去上班吗?”母亲表现出了自己的担忧。
  “算了!!”父亲倒是带着一锤定音的语气道:“回不到镇里上班就回来帮我呗……要是说文化程度,我们都没你高,你读的书也不少,岁数也不小了,你想好了就行呗~~~我不赞成,我也不反对……这样吧,最多给你两年时间,外边混不好了就回来,我和你妈还等着抱孙子呐!”说罢,父亲就爽朗的笑出了声……
  母亲见讴不过,也就只好默许,但还是毫不掩饰的用一声长叹表达了软弱无力的‘反对’。
  事情既定,又聊了些闲话,王建伟送王家德出门的时候对王家德说:“我不会长期在你那里的,我先在你那落脚,我想——飘一飘”。
  王家德点了点头,说了句——“你年轻,怎么选择可能都是对的——但是,你自己的路自己走,六叔你别飘得太不靠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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