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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生生世世美少年 / 第021章 移花接木 2

第021章 移花接木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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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那世,寒山石为救莫瞳将军而跌落悬崖,还没等寒山石粉身碎骨,悬崖上的莫瞳将军的心就已经碎得像饺子馅似的。
  莫瞳犹如无心比干似的下到崖底,寻找了半晌才发现了寒山石。
  寒山石可真会选地方,竟然跌落在了色彩缤纷的野花丛中,真是应了那句话——生的伟大,死在花下。
  莫瞳抱住寒山石,凄声哭喊:寒山石呀寒山石,你不是撞地球的牛人吗,怎么这次咋就把自己撞死了呢?再说了死就死在绝壁上,离天堂也近些,你死在万丈深渊里,下地狱倒是方便了。你个混蛋,你给我活过来……
  活过来?你以为索魂鬼像人类那样玩忽职守呢?开玩笑!
  不知过了多久,莫瞳站起身来,环视四周。这地方风水不错,面南背北,身后是青翠高峰,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平川,绿荫如云,鲜花似锦,这样的风水宝地适合安葬寒山石这样的风流人物。莫瞳一边唏嘘着一边折来树枝,一颗一颗盖在寒山石的身上,不一刻,树枝已经堆成了小山。
  莫瞳站在坟山边上,感觉葬礼似乎还缺点什么。究竟缺什么呢?缺花圈?可遍地都是野花;缺气氛?峰庄严,云肃立,子规啼血,哀悼一个撞地球而死的人,这已经够惊天地泣鬼神的了。
  默默地看着翠枝堆砌的坟头,莫瞳凄声默念,“寒山石,你混蛋,你怎么说死就死了呀!”
  就在这时,莫瞳发现堆起的树枝坟墓在微微抖动,他的心猛然高亢了几拍。他急忙推开树枝,露出寒山石,伸手摸向他的胸口,心口尚温且能感到微弱的震动。
  莫瞳欢喜若狂,这货生命力够顽强的!
  莫瞳急忙把寒山石翻滚到树枝上,固定好,拖着树枝往营地的方向走去……
  莫瞳将军终于把寒山石弄回了营地。
  一群军医围着寒山石“死马当活马医”,用尽了各种能够想到的救治办法,可一连几天他仍是气若游丝,不见起色。
  莫瞳安排他半路上救回的那个女子穆清婉好生照顾寒山石。
  正是因为救穆清婉,莫瞳才被魅姬点穴就擒的。穆清婉因中了仇家的九阴毒掌,被毒倒在路旁,莫瞳在回来的路上把她救起。而今她体内毒素已解,因其武功高强,莫瞳让她做了女营的统领。
  穆清婉不仅人如其名,清丽婉约,而且心思慎密,温和稳重,就临时充当了寒山石的战地护士。穆清婉给寒山石喂药喂食时,能看见寒山石的喉咙稍动,多少还能流进去一点流食。不知道这样下去,他的生命会维持多久。
  莫瞳将军戎马倥偬间常抽空来看望寒山石。看见他在生死间模棱不定的样子,心里非常着急,但也束手无策,该想的招都想了,只巴望着吉人天相了。
  守在寒山石的病榻旁,莫瞳将军抚摸着先后从寒山石脖子上拽下的两串木珠链,看着魂游天外的寒山石,与寒山石的相遇相识相知的一幕一幕,像一匹匹野马在莫瞳的脑海中掠过:
  还是在十三、四岁那年的重阳节,莫瞳上山折萸、采山果,遇到一对陌生的男女。男的长的高大威猛,可四肢和五官就像经过拆分后又被漫不经心地组装起来似的,散漫得比例严重失调,真是做散文的材料;而那女子生得却娇艳欲滴,像是从年画上走下来的媳妇人似的。
  莫瞳一边走一边想着那两人长相的鬼斧神工,突然那个“组装”男子追了上来,拉住莫瞳说要带他到有好果子的地方采果子吃。莫瞳心想,跟着这样的人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于是挣脱那个男人撒腿就跑。可那个男人上来将他拎起,夹在腋间就走。莫瞳在他的腋下拼命挣扎,大呼救命。
  此时刚好一个少年经过,挺身而出,与那个男子厮打了起来。那个男人放下莫瞳,散漫的拳脚开始招呼那个少年。尽管那个少年看上去练过武功,但终因弱小难以与这个高大威猛的男子匹敌,被那男人一脚踢得向悬崖飞去。
  眼看就要跌落山崖,莫瞳情急之间伸手去拉少年,虽然他的小手没有抓空,从少年的脖子上拽下了半串木珠链。可珠链上的一块晶莹的玉石被高高弹飞进入头顶的一片黑雾之中,不见了踪影;少年一头跌下了悬崖,不知死活。
  莫瞳握着半串木珠朝悬崖下哭喊,“组装”男子又凑了上来,再次拎起莫瞳,夹在腋下就走。莫瞳感觉这人非妖即魔,他惊恐万状,感觉自己将成为这人的果子,下一刻就会被他生吞活剥。
  就在莫瞳在那男子的腋下挣扎哭喊几近绝望时,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从悬崖下飘然而上,手拿一把拂尘拦住了男子的去路。那男子放下莫瞳,与老者过起招来。
  一直在远处观战的那个美艳女子见男子战不下老者,便跳进了圈子,跟老者展开了二打一的双殴。老者只是手舞拂尘,银丝飞扬,如驱蚊蝇,三招两式就把这对男女打得望风而逃。
  老者看着两个逃窜的背影摇了摇头,然后拉起莫瞳,飞身下山,把莫瞳送回了家。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多年,但却在当年莫瞳幼小的心灵上刻下了难以抹去的痕迹。莫瞳以为那个因救自己而落入悬崖的少年已经死了,可此刻,他却躺在病床上形同死人。
  前几天寒山石跌入老君山悬崖的情景几乎就是当年那一幕的重演。当年不知是什么机缘巧合让他奇迹般的活过来了,但愿这次他也能再重演一次起死回生。
  当时寒山石来投军时,莫瞳看见这个面若秋月,剑眉星目;身似玉树,风流倜傥的神仙般人物,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两年前瘟疫肆虐,军士大都病倒,天朝大军失去了战斗力,面临全军覆没的险境。就在这时,寒山石来投军,自己说是懂得医术,要做军医。莫瞳心想,这人看上去面蕴山水、体赋风云,却不敢去征战前线,是不是个胆小鬼呀?可当时疫情泛滥,急需杏林妙手,清除疫瘴,也就留他做了个随军大夫。
  寒山石入伍没几天,通过他的“杏林春暖,橘井生香”的妙手回春,病员纷纷康复,瘟疫被彻底扑灭,将士战斗力猛增,渐渐扭转了颓败的局面。
  莫瞳对寒山石的这次表现大加赞赏,可后来寒山石却令莫瞳非常抓狂。
  寒山石不拘小节,不守军规,一个郎当散仙,根本就不像个战士。
  一次莫瞳去女营视察,竟看见他与女兵打闹嬉戏,见到莫瞳也不行礼。莫瞳呵斥他,他竟然一脸不屑,冷峻孤傲的神情差点气得莫瞳将军口吐老血。莫瞳一气之下打了寒山石二十军棍,他却坦然受之,不认错,不告饶,那双幽潭般的星目看向莫瞳,无怨无恨,只有轻描淡写,那份疏淡却让莫瞳感觉周身寒彻。
  还有一次停战休整,寒山石私自离队去附近镇上喝酒,被莫瞳知道后把他关了禁闭。寒山石却在禁闭房中来无踪去无影,就连守卫的军士都不知他怎么进出的。
  也是凑巧,就在寒山石被关禁闭期间,敌军讨战,莫瞳率众迎敌。敌军中有一员叫做昆雄的猛将骁勇彪悍,连斩莫瞳手下数员悍将。作为主帅的莫瞳只好亲自出马,也悲壮地被昆雄打落马下。
  就在昆雄举刀欲取莫瞳首级时,只听“叮铃”一声,昆雄手中刀应声而落,冷眼一看,还没看清徒步飘过来的飞影什么玩意,便一头栽于马下。
  寒山石翻身上了昆雄的战马,俯身提起莫瞳,打马返回阵前,“吧唧”将莫瞳将军扔在地上,自己转身欲走,发现莫瞳羞愧难当之际忘了发布“冲阵”的命令,寒山石越俎代庖,高喊一声“将士们,上!”将士们也不管是谁的命令,猛虎下山般冲垮了敌阵。
  寒山石不仅武功造极登峰,而且诡计多端,应变随机,从不按套路出牌。一次大军陷入敌军的东西两面夹击之中,即使撤退也难以逃脱覆灭的结果。将帅们无计可施,只好抱着置于死地而后生的决绝之心决一死战。
  危难时刻,莫瞳问计与寒山石,寒山石说“食肉者谋之,我又何间焉。”莫瞳心想军营里啥时候缺你丫的肉吃了。
  第二天寒山石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西路敌军的军营里,把西路敌军统帅徐平贵如花似玉的女儿冰儿给劫来了。莫瞳心想,凭寒山石的鬼才神功,肯定也能把徐平贵劫来,如果徐平贵是像他女儿冰儿一样的貌美如花的话。
  可最让莫瞳莫名其妙的是,寒山石毕竟是劫持冰儿的仇敌,你冰儿在塞外即便是没见过像寒山石这样玉树临风的极品帅哥,也不至于如此一副花痴相吧!“石哥哥,石哥哥”的吴音软语,风华夺目的姿容与风情万种的姿态交相呼应,萌死人了,整个一个“花痴派”的瀑布级的萌主。
  由于女儿被劫敌营,徐平贵投鼠忌器,不敢全力进攻,临阵时气势冲天,交手时却打马便走。莫瞳只留小股军马摆样子对阵西路军,全军主力奋力攻杀东路敌军,很快东路敌军败退而散。西路军徐平贵又摆阵佯攻了一番,最后率军撤退。
  这一役后,莫瞳决意让贤,柳宗厚也极力想提拔寒山石,可寒山石死活不从,最后只挂了一个莫瞳的副将虚职,仍然干着自己的军医勾当。
  在庆功会上,寒山石狂吃豪饮,冰儿一双妙眼恨不得把积攒的二十年的妩媚都撒到寒山石身上,表现得尽态极妍,妙趣横生。
  莫瞳忍不住对寒山石说,“寒将军,要不你就娶了冰儿得了,趁着今天的酒宴当婚宴,今晚洞房。”寒山石酒醉吐真言,“那可不能够的,我是逃婚出来参军的,虽然未入洞房,但也算有老婆的人了。”
  莫瞳一动,心想,竟然还有逃婚出来参军打仗杀敌的,我们的百姓该有多么爱国呀!刚想开口询问详情,只听“啪”的一声,冰儿酒杯坠地,秒目由柔光点点切换成了寒光森森,随即跑出大厅。等醉熏熏的寒山石反应过来,追出门外,早已不见了冰儿的芳踪。
  寒山石的传奇故事像一匹匹野马在莫瞳的脑海中掠过,狂野、奔放而又玄幻。莫瞳想,这些可能只是他的冰山一角吧,这人鸿蒙诡谲,像大海星空般深不可测,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看清他的九重天的一重半重。
  不知不觉中,莫瞳把两串木珠穿在一起,恢复成原来完整的样子。
  自打莫瞳当年从少年寒山石的脖子上拽下半串木珠后,触物寄情,始终把它戴在脖子上。由于长时间气脉浸润,精华输导,每枚木珠里面竟然影影绰绰生出了蝴蝶瑕来,让这木珠看上去越发莹润多彩了。这可能是对一个人的感恩与缅怀的精诚所致吧!
  木珠重新团聚,可木珠链上那枚玉佩却不知所踪了。
  而今,木珠链的主人寒山石的灵魂也不知所踪。
  寒山石呀寒山石,木珠辗转流离不失所,而你却成了一个无魂睡尸,你也太悲催了吧!莫瞳一边将重新串起来的木珠链戴在寒山石的脖子上一边叨咕:你不是个牛人吗?每天躺在这里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起来猖獗呀!
  就在莫瞳的唠唠叨叨之际,突然,寒山石忽的像诈尸似的坐了起来,随即伴随着“哎呀”一声惨叫,又咣当躺下来,然后闪目惊云地看着莫瞳。
  这突如其来的“诈尸”,让莫瞳的那颗心像秋千似的猝然荡到高空,眩晕中失去了存在感,陷入了如幻似梦的懵懂之中。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寒山石犹如来自云端的声音,“你是谁,怎么这身打扮?”
  我是谁?莫瞳从愣怔中跳伞出来,召回心猿,稳住意马,心思开始活络起来:使真的诈尸也应该认识本尊呀!——看情形这家伙是活过来了,没有摔死,可摔傻了也不是好玩的呀!
  原来,在隧道中怡然飞行的楚山悠忽间感觉自己着陆了,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一个旧时军官装扮的人正坐在床边,他忽的一下坐了起来,紧接着“哎呀”一声又倒了下去,怎么这么疼啊!
  他是谁?见这个旧时军官装扮的人不回答,楚山痛惑交加地转头观察四周,房间内尽是古香古色的摆设,他便心思一动,似有所悟,于是便又问道,“我们这是在拍电影吗?”
  “电影!什么电影?”莫瞳仍处在蒙圈状态,有些慌不择言,“我是你的将军莫瞳!”
  “你饰演将军莫瞳?那我演谁?”
  “你演谁?怎么这么乱呀!”
  莫瞳心想,寒山石,醒醒吧!你要是真的傻了,对我军可是不可估量的损失。于是,莫瞳以宣告和命令的口吻说,“寒山石,我告诉你,你从悬崖摔了下来,没摔死就是你的造化了。别忘了这里是军营,你是个军人,大战在即,我命令你赶快清醒过来!”
  寒山石?楚山也懵懂复懵懂,似乎真的需要清醒一下,于是,他举胳膊伸腿想活动一下身体,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几乎让他背过气去,他不禁心里一动: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楚山转动脑袋,目光落到对面墙上挂着的一片铜镜上,一张人神共愤的俊面映入他的眼帘,随即,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几乎都啸聚在脸了,这神情用表情分析仪都很难分析出情绪谱来。这镜中人是自己吗?怎么突然改头换面了?
  楚山不由地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心里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穿了!
  其实,寒山石和楚山相貌很雷同,差别只是在于胖瘦和新旧而已。所以,当他们互为彼此时,都很顺利地接受了对方包括身体、名字在内的一切一切,进入了新时代的角色。
  好也罢,坏也罢,必须面对现实!楚山费了好大劲才把七情调节平稳,内心与现状达成了和解: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可改变的,这是智慧,人必须顺应命运的安排!
  更何况,曾经的那个烂时代,早就想和它拼了!
  更何况,新换的这幅皮囊很豪华呀!只有这样的身躯,才配寄寓我这伟大的灵魂。
  这即使是神棍的恶作剧,凡是生命都得承受命运的戏耍,它没有用悼亡者之瞳看你,你已实属万幸。只要没有死,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事情都能接受。在那世,余秀华不是说了吗,人没死,逼犹在。就应该欢欣鼓舞迎接新时代。
  其实楚山冰雪聪慧,前生表现出的木讷孤僻是他的愤世嫉俗所致。除了专心昆虫学、植物学研究外,他对其他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也不屑一顾。这真是愤世误才呀!如果说楚山在前生是失败的话,他不是败给了哪一个人,而是败给了那个时代。
  寒山石!楚山熟悉这个名字,他是一个史上非常著名的将领,还是一个艺术家、纵横家。
  楚山是个喜欢看书的人,博学强记,他对寒山石以及寒山石所处的时代是很熟悉的。
  别人穿越闹个王公贵族干干,看来自己的运气也还不算糟,竟然穿到了一个多才多艺的将军身上。借用他的身名,指挥千军万马驰骋沙场,该有多么畅意抒怀呀!
  寒山石!看来这个名字将伴我楚山终身了,现在需要调动这位寒山石仁兄的记忆或采取其他途径,弄明白这里的环境状况和各方面关系是当务之急,料想做好这个角色应该不是很难吧!
  莫瞳看着若有所思的寒山石,心想,他又活过来了,这货生命力真够顽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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