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当年的小乞丐

　　第九章当年的小乞丐
　　申时，丑少年走进一舍面具店，此时店中仅老板一人坐于观书，是一位胡须较长的老者。
　　丑少年进去后，便自行观阅面具，而老者沉于观书，似乎并未发现店中已有来客。
　　丑少年观完许多面具，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面具，于是往柜台去。问道：“老板，有上等的黑色半脸面具吗？”
　　老者终于抬起头望向丑少年。
　　没想老者竟没有惊讶于少年脸上的胎记，更没有惶恐之色。而是蹙了蹙眉，带有一丝好奇，又似乎明白些什么。
　　丑少年有些惘然不解，因为这是第一个见了他却表现得如此镇定之人。
　　老者淡然道：“有。”
　　“在哪？”丑少年问道。
　　“少年，稍等片刻。”老者进了另一间隔着帐布的内屋，该是去取那面具。
　　片刻后，老者已手拿黑色半边面具出来，对少年道：“就是它了。”
　　“戴上试试吧，”老者递于丑少年。
　　少年接过，脸上依然带着一丝惘然。他缓缓戴了上去……
　　“果然刚刚好，一丝不差！”老者满意，并微笑道。
　　丑少年戴上时，亦感觉不重不硬，不松不紧，颇为适合。
　　于是将一碎银放于柜台，并说道：“多谢老板，告辞。”
　　老者见状，道：“少年稍等，这面具用不了这么多钱，待我给你找些零钱。”
　　丑少年回头道：“不用了。”
　　丑少年离开店面时，老者望着他的背影许久，不知是否背着裹布的长刀令老者好奇？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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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少年回到了乞丐庙，他剥掉了裹着厚布的大刀，锋利明亮的面目尽显开来，他将刀倒立于台像前，以它为镜。
　　他将面具揭开，一脸漠然看着“刀镜”中的自己。脸上的胎记清楚可见！他面色深沉，似乎想起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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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陵国，麟城，南街，冬，大雪。
　　乞丐庙里，一小乞丐，于草堆角落处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外面下着大雪，寒冷至极，加之他已两天未有进食，虽有厚棉被盖裹，但还是抵挡不住万道寒侵。
　　他想就此入睡，便不用受这寒冷与饥饿的折磨了。也许还能醒来，也许就此不醒，但也好过这般痛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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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太冷了，街上廖无几人，实在讨不了钱……”
　　“是啊！坐了好几个时辰，也没看见几人，偶尔看到一人，也不见施舍几钱。”
　　“我的运气还不错，讨了三文钱。”
　　“我身上还剩几文钱，还能撑个三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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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四个乞丐，一边言语一边快步走向乞丐庙。
　　未能入睡的小乞丐听到庙外传来言语声，顿然心惊。
　　他蓦然起身，四处环视，可庙里无一藏身处。
　　犹豫间，成年乞丐们已推门而进。
　　小乞丐恐慌缩于角落，瑟瑟发抖。
　　他们一眼便瞧见小乞丐，顿时有些意外之色。
　　“嘿，又是你这怪物！”一乞丐瘪骂道。
　　角落处的小乞丐，此刻身冷心更颤。
　　“你还敢来这里，上次没被打够是吧？”中间高个乞丐，上前道。
　　今日本就心情不甚，现又见此丧星怪物，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小乞丐一副虚弱无力，微微瑟瑟道：“曹大哥，外面太冷了，求您让我暂住几日，待天气转暖些，我会自行离去的。”
　　“你别以为装作一副可怜之相，就可博取同情，在我们这没用，怪就怪你生来便身患怪疾，还克死了一手将你养大的老乞丐。”
　　“和他说那么多干嘛，先打一顿，再把他赶出去。”一乞丐怒言道。
　　三人欲上前动手。
　　高个乞丐拦住仨乞丐，道：“算了，看他虚弱无力的样子，若是大打出手，轻则动惮不得，重则致死，那可是重罪，把他赶出去得了。”
　　听言高个乞丐说辞甚有理，仨乞丐也就此作罢。
　　“是你自己滚，还是我们请你？”一个乞丐恐呵道。
　　小乞丐起身施施而行，向寒风凛冽的门处走去。
　　“有多远滚多远，若是看你再敢回来，打得你满地找牙啊！”一凶悍乞丐对已走出大门的小乞丐出言恐吓。
　　小乞丐被赶出乞丐庙，回头已是关上大门。
　　庙外的世界，寒风刺骨，小乞丐缩紧着破厚衣衫，于街道上瑟瑟而行。
　　此时麟城的街市，大雪纷飞，道路雪积极厚，且无一人，凄冷如寒极冰川。
　　也不知几时，小乞丐走到了怡红院大门外。
　　他实在太累了，身体又冰冷僵硬。
　　他终于瘫在了怡红院大门街角处，缩着身子成一团小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多久……
　　院门突然开了，而出来的是一个身穿厚棉外衣的女子，刚准备关门外出，却蓦然发现了缩成一团的小乞丐。
　　姑娘没有关上门，他被边上的小乞丐吸住了心神。
　　这是被遗弃的流浪人儿，在街头瑟瑟发抖，无人问津。
　　她缓缓地走近，走近，然后扔下了三碎银！并脱下自己的棉外衣，给“小乞丐”披上。露出了自己一袭黄色衣衫。
　　小乞丐抬起头，眼神抽动，默然地看着黄衣女子，眼睛里仿佛带有微弱的星光，道不出那是怎样一种眼神。
　　姑娘没有太过惊讶于小乞丐脸上那渗人的胎记。
　　只是看着小乞丐并微微露出了那天女般的笑容，无以言表。
　　小乞丐仿佛看到了这世间最美丽的笑容和最美丽的眼睛……
　　目光相接，他们没有语言，没有动作……
　　有的只是眼神。
　　她是怡红院里的姑娘啊！
　　但其实小乞丐不知何为怡红院？亦不想知，他只知道那姑娘很美，像天女般…绝美！
　　她转身走了。
　　小乞丐注视着她的背影许久……直至她进了院，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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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乞丐捡起地上的三碎银，默然看了许久……
　　他的眼睛泛起了泪花，落在雪地中，与白雪融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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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乞丐找了一家店。
　　他终于能吃上一顿热饱饭了。
　　他也不会就那样离开这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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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他回到了“小草屋”，这个茅草屋是他与老乞丐的栖身之所，可如今老乞丐已逝，只剩下小乞丐一人孤苦无依。
　　如今草屋简陋破败，寒风雨雪不时也可飘入屋来，这两日更是无故突下大雪，寒风凛冽，寒冷至极！
　　所以小乞丐才会偷进了乞丐庙，借着他们的厚棉被取暖，即使知道他们早晚回来，更知他们会赶自己走，甚至毒打一番。可没有棉衣的小乞丐除了乞丐庙，他又能去哪？。
　　小乞丐坐在草床上，抱成一团，幸得那“天女”给的棉外衣，小乞丐没再瑟瑟发抖了。
　　此刻他面带思绪，他不得不想，这些碎银至多可支撑十来日。
　　十日后他又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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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后面的日子里，小乞丐节约简质。另一边也思索着如此维持生计？或者说该选何种方式生存下去？
　　三日后，小乞丐最终做出了决定。
　　这日他来到一家饭店门外，本想进去询问，却被店小二拦了下来。“喂喂喂，小乞丐，这是你进的地吗？”
　　小二细看小乞丐时，不由得怔了一下。
　　“我不是乞丐，我是来找“工活”干的。”小乞丐理直气壮道。
　　这话传到了店掌柜的耳边，店掌柜不悦道：“干什么？谁在外面囔囔呢。”
　　小二跑去回道：“掌柜的，是一个脸上带疤的小乞丐。”
　　这时小乞丐已跑到了小二的身旁。店掌柜见状，被小乞丐脸上的胎记也怔了半响。
　　忽然间店掌柜瞬间变脸囔声道：“把这个怪异的小乞丐给我拖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他。”
　　小乞丐被扔出了店外，店掌柜冒出一句：“真是莫名其妙，这年头怎么什么人都有。”
　　小乞丐被扔的时候嘴里一直喊着的一句话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办法，他眼睛里泛着泪光，但是却强忍着，以前跟着老乞丐行乞时，不免被欺负，那时常常大声哭泣，但是过去很久了，小乞丐也已不再那般了，或许真的应证了老乞丐曾告诉他的一句话：哭吧哭吧，哭多了，以后就不会想哭了。
　　不多时，小乞丐又来到了一家面馆，此时客人不算多，这一次他走进店里没有被拦，但是见到了掌柜时，掌柜立马将小乞丐轰了出去。
　　小乞丐说我是来找“工活”的，洗碗刷地我可以的。但是掌柜并没有理会小乞丐的话，而是丢给了他四五文钱并说道：“走远点，走远点，别影响我做生意。”
　　小乞丐没有放弃，他又找了好几家店面询问，可他依然屡屡遭拒，甚至遭鄙夷、谩骂。
　　这日小乞丐除了那五文钱，其他一无所获。
　　因为小乞丐脸上那渗人的胎记，他屡屡遭拒……
　　可小乞丐依然还不想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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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外话：
　　在这里我想说明一下几个问题：
　　1、从这章开始，将是一段有些长的回忆。
　　2、这书是本人第一本玄幻小说，也算是本人第二本小说，可能会有很多不足之处，如果觉得什么地方不行？望给出评价与建议，我会中合考虑，慢慢改进。
　　3、可能读者会疑惑，为什么主角没有名字？我只能说，时机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