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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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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行被武小蝶用另一只手牵着,朝他的家中走去。
  “嘻嘻,武行和武小蝶结婚喽!”
  有看到这一幕的孩童马上在他们身后叫了起来,不过,两人均没有回头予以理会,好像早就习惯了周围玩伴的话语,显然,他们不知被人这样说过多少回了。
  “行儿,快点来吃早饭!”
  武行的母亲早就站在自家门前,朝着从远处走来的儿子喊道。
  她的个子不高,长得极为粗壮,和部落中的其他女子一样,身穿一件粗布麻衣,面上挂着一丝微笑。
  “李大娘!”
  武小蝶甜甜的冲着武行的母亲唤了一声。
  武行的母亲姓李,单名一个香字,是来自另外一个部落的女子。
  “小蝶,快些过来,喝一碗大娘做的菜粥,这可是你最喜欢的。”看着小蝶俊俏的小脸,李香就忍不住心头欢喜,也许在她看来,这个女娃可是儿子未来最好的媳妇人选呢。
  两个孩子这般亲密,长大之后,说不定真得会彼此喜爱,结为夫妻。
  自打丈夫死后,李香的心思就全都放在了养育武行的身上,总是期盼着孩子能够快些长大,娶妻生子,这样她死后,才能安心去见自己的丈夫。
  武行的家里,并不宽敞,但是却收拾的颇为舒适整洁,一共只有两件石室,最外间自然是烧火做饭用的。
  这时,三人均坐在一张方桌周围吃着饭食。
  一个瓷器的大圆盆里,盛放着热腾腾的野菜粥,散发着阵阵清香。
  武行正端着一个小木碗,贪婪地喝着。
  “娘,这粥真好喝。”未了,武行抹了抹嘴角,又给自己舀了一碗。
  “你爱喝就好,天天辛苦锻炼身体,总要吃的饱一些,好一些才是。只是娘没本事,不能给你挣得更多的肉食。”李香慈爱的看着武行,语气显得极为自责。
  “娘,孩儿能够每隔几天吃上一份肉食就够啦,等我长大了,练好了本领,还怕没有肉食吃吗?那时候,我一定保证让你和小蝶姐姐都能每天吃上肉的。”
  武行小大人似的安慰着母亲。
  “是啊,大娘,武行弟弟练武那么用功,将来肯定有本事,而且我也会将自己的肉食分给他,您就不用担心他练武肉食不够的情况啦!”一边的武小蝶放下碗筷,附和道。
  看着这么一对懂事的孩子,李香只觉得心里满是幸福。
  想到自己每天起早贪黑,冒着危险去部落外面挖野菜,采摘野生的禾米,中间经历和遭受的苦,在这一刻,仿佛都值了。
  这个世道,小部落族人的生活,难啊!
  早饭在温馨的氛围中结束,李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武行与武小蝶则一起走出石屋,开始他们每天雷打不动的活动,那就是去部族外面的一条溪水边捕鱼。
  虽然说武行热爱练武,但是毕竟是一个六岁大的孩子,有时候贪玩一些,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娘,我们去捕鱼啦!”
  武行冲着屋外正在洗碗的母亲道。
  “去吧,注意安全,不要忘了回来吃晚饭!”李香叮嘱道。
  由于食物短缺的原因,许多小部族的人都是一天两顿饭食,只有那些活在大势力保护之下的族人才会在中午的时候,吃上那么一顿午餐。
  武行的手里拿着一把尖端锋利的木制鱼叉,武小蝶的胳膊上则挎着一个荆条编制的篮子,两人相伴着快速朝部族入口处赶去。
  对于手里的这杆木制鱼叉,武行显得非常喜欢,平时也会在闲着的时候,拿着它练习挑刺、劈落等技巧,借此提升自己的战斗技能。
  而去溪水边刺鱼,则是一个不错的锻炼机会。
  溪水中的鱼儿看似呆呆的,实则游速极快。在感到危险之际,便会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游动,极为考验一个人的反应能力。
  而这,也是武行喜爱捕鱼的原因。
  其实,部族里的小孩子,不光武行与武小蝶二人喜欢抓鱼,其他的孩子也是非常感兴趣的。
  这不,在二人快走出部族入口时,身边就有五六个孩童相伴了。
  “武行,这回我抓得鱼一定会比你的多!”
  说话的是一名十岁左右的孩子武七,也就是早上练功时,被武云师父批评没有力气的家伙。
  “七哥哥,你的年龄比武行大三岁,还要与他比捕鱼,自己不嫌害臊吗?”武小蝶撅着小嘴,不满的道。
  武行听到武七的挑战后,却没有拒绝,他笑了笑,道:“七哥,你这次还是会输的。”
  他说的很自然,也充满着自信。虽然武七比他大三岁,力气也比他大,但是他的灵敏度和反应速度不如他。
  而扎刺溪鱼,靠得正是反应速度。
  “小武行,不要说大话,咱们走着瞧好了。”武七充满斗志,带着身后的几个玩伴从武行旁边大步迈过。
  “哗——哗——哗——”
  溪水声已经近在耳畔,放眼看去,一条蜿蜒的溪流正从远处茂密的山林间流出,经过武氏部族外围的石墙边,而后又朝着远方流去。
  小溪边,有几名妇人在溪边的青石上浣洗着衣物。
  孩童们欢快地朝着溪边走去,每个人都拿着小鱼叉,准备大干一场。
  “莫大娘、石大娘,你们又在洗衣服啊!”
  一帮孩子在经过几名妇人身边时,主动招呼着。
  “你们这些淘气鬼,成天在溪水边捉鱼玩,快些到上游去吧,别在大娘这里捣乱。”一名胖乎乎的中年妇人笑着道。
  孩子们也不在意,嘻哈着朝小溪的上游奔去。
  一株几人合抱的大柳树下,奔行中的孩子们总算停了下来。这儿,正是他们经常捉鱼的地方。
  大柳树枝叶繁茂,撑起方圆几十平米的绿茵,阵阵枝叶的清香散发而出,闻之令人神清气爽。
  武行陶醉的闭着眼睛,深深地呼吸着大柳树枝叶散发出的清香,那神情,如同在吃一碗蜜粥。
  “武行,咱们也开始捉鱼吧,再不捉的话,武七那几个家伙都要把鱼儿捉完啦!”武小蝶看了一眼依旧闭着双目的五行,无奈的道。
  对于武行的这种表现,她早就习惯了。只是她不明白,为何武行会那么陶醉,不就是柳树树叶发出的味道吗?还没有山上的野花香味儿浓呢!至于这个样子么!
  武行缓缓睁开眼睛,对着武小蝶一笑,道:“小蝶姐,不要着急,让武七他们几个先行捉一会,那又怎样,看我的,保准抓得比他们多!”
  说着,提起手中两米长的木叉来到溪水畔。
  “噗嗤!”水花四溅下,一条半尺长的溪鱼不幸被刺中。
  武七冲着武行得意的一笑,顺手将这条溪鱼抛到一旁的鱼篓内。
  “这是我捉到的第三条啦,哈哈,武行,你今日必输!”
  看着武七那股得意的劲,武行不为所动,他可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孩子,受不了别人一丝半点的激惹。相反,他做事极为稳妥,和他的年龄很不相符,正是因为这点,母亲李香才放心让他来溪边捉鱼。
  “咕嘟!咕嘟!咕嘟!”
  溪水的中央,忽而冒出大片的气泡。有经验的人都晓得,这水面之下,铁定有大鱼在来回游动。
  一时之间,所有的孩子都停止了喧闹,睁大了眼睛瞧着那一股股气泡的走向,一个个紧紧握着木叉,准备随时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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