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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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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脸怪异的看着我,又抬起头,“等会海丽,”大古站起身叫住了那具被烧焦的人,看样子还是个女性。“联系下就近的精神病院,问他们有没有病人跑出来。”
  “你什么意思啊,”被人形容成精神病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人的潜意识里精神病人等于疯子,疯子等于变态。我是学医的,我知道一个精神病人在正常人眼里有多么的不可理喻与人畜莫近。“我不是精神病,那个人只有吴律师才认识,我只是想从吴律师那里知道他是谁。”
  我觉得我表达的很明白,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快点啊海丽。”
  “啧啧,”我突然觉得,不如也把警局砸了吧。
  “业耀!”一个熟悉的声音阻止了我冲动的想法,我回头望去,是陈老头和老妈。“你想干什么啊?”
  大古拦住两人,“冷静冷静,是家属对吧。大清!别吃了,来帮忙。”
  “你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我看着皱着眉的陈老头,“非要出来丢人现眼是吧,你不是跟小赵吃饭去了吗?怎么又去砸人家的律师楼?”
  不得不说,陈老头的消息真的灵通,从我发疯开始算起顶多半个钟头,半个钟头就能让他推开一切工作站在我面前,再想想我小时候,和他几天见不到一面,不由得让我笑了起来。
  “你们许队长呢?”陈老头瞅着面前的大古。
  “许队长他带吴律师去医院了,应该快回来了。”我明显感觉到大古的语气一变,他也听出来了陈老头认识那个便衣男人的。
  “我就坐着等他回来。”陈老头伸手指了指我,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
  “业耀,你没事吧,”老妈见大古也没了阻拦的意思,快步走到我面前,“你去律师楼做什么啊,你爸不说你不打算走法律诉讼吗?你还把人家楼砸了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我苦笑着摇头,你们都不懂就算了,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那我也等许队长回来吧。”我坐在椅子上,大清拖来一个椅子,坐在我旁边,手里还捧着一碗泡面。
  老妈还想跟我说什么,我指着陈老头旁边,“别着急,先坐。老妈,见了那个人之后我什么都会告诉你。”
  老妈盯着我看了许久,长叹一声,坐到陈老头旁边。
  我知道这完全是下下策,我想恢复记忆有很多种办法,根本没必要搞成这个样子。但这样是最为直接的办法,之后我必须要像陈老头和老妈坦白大脑受损这件事,我有可能会被真的送到精神病院,也有可能在家被禁足。这都无所谓,我必须要见到那个司机,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
  其实倒也没等多久,那个许队长带着无胜爷回到了警局。
  “你小子挺狠那,”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头都给打破了,怎么这么大仇啊。”
  “老许,”陈老头和老妈凑上前,“这是我儿子陈业耀,你看……”
  许队长看着他俩,摸着有些光秃的后脑勺,一脸的无奈,“陈院长,他是谁儿子都没用啊,那个伙计的脑袋在医院缝了五针,这账该怎么算啊。”
  他们之间消息肯定是互通的,陈老头前脚进了局子里,这个许队长应该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别废话了,”我看陈老头还想说什么,估计要翻人情了,“我之前出过车祸,我只想见一面那个肇事司机,之后的事怎么处置都成。”
  “嗬,”许队长点着头,但我知道那可不是赞许,“行。大古,去联系那个司机。大清,把他带到审讯室。”许队长凑近我低声说着,“小子,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就给你做这么多了。”
  “够了,谢谢许队长了。”能让我见他一面就成了。
  “哎,许队长,这不和规矩吧……”陈老头和老妈还在挽救这个局面,我可能少不了要在这里呆上几天。
  “刚才你儿子说什么你也听见了,他想要的我也满足他了,这也是他自己的要求。”许队长安抚着他俩,“况且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不就是打架斗殴吗,教育一下就行了。”
  “哦,那就好。”陈老头看向我,他的表情我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我在审讯室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但手机还在我这。我盯着手机,翻着孟瑶的朋友圈。她的自拍挺多,几乎隔几天就有几张。看不出什么毛病,照片里的她笑的很开心,完全没有一点怪异的地方,她对我的那种态度也没有体现在脸上。我又翻了翻我同宿舍的其他人的照片,完全看不出异常。看来只对眼前的人生效。我调出之前拍的无胜爷的照片,这应该是心理暗示。他在我眼里是这幅模样,我拍的照片在我这里自然也是这幅模样。
  我倒是挺希望陈老头之后会把我禁足,省得再看到乱七八糟的人。
  胡思乱想了挺长的时间,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大古带着一个面目全非的人走进来。说是面目全非一点也不为过,他的一半边身体血肉模糊,一只手臂呈现白骨状,手掌上挂着点碎肉。脖子上也少了一块肉,看样子是被什么东西啃咬的,缺口参差不齐。三十来岁的模样,面色苍白,失血过多所致。
  他看着大古,大古隔着桌子坐到了我的对面,那个人也跟着坐了下来,因为活动少许血液从他的脖颈和侧腹部流了出来。
  我看了一眼监控,我知道许队长和陈老头肯定在对面。“我是那个一个月前被撞的,你还记得吧。”
  “我记得,因为你我现在车都出不了。”他从兜里摸出一个烟盒,抽出一支烟。“之后也有律师来过我家,说是让我负全责,你不觉得挺有意思吗。”
  我把那张拍过的无胜爷的张片给他看,“是他吗?”
  司机点上烟,吐了一口烟圈,“对,就是这人,让我赶出去了。怎么,现在又想起来想要让我负责了?”
  “你是做什么的?”我收起手机,要不是大古坐在旁边我感觉他都能跳起来打我。
  他用只剩白骨的手指夹着烟,“快递运输。”
  “几点出的事。”我看着他的眼睛,我感觉在他那里好像藏着什么。
  “后半夜两点多。”他有些恶狠狠的样子,突然凑近我,“这是你的问题,你闯了红灯。别以为你家有几个臭钱我就怕你。”
  大古拉开他,“你要干嘛?还想动手是吗?”
  红灯?我家门前没有红绿灯。那里确实有一条车道可以从我家拐出来,但那条车道只是给我家备的,所以根本不需要红绿灯。
  “你是在哪撞的我?”这太奇怪了,我站起来盯着他。
  他嗤笑了一声,说出个地名。那是在我学校附近,和我家有段距离。陈老头说我是在家门口被撞的,但家门口后半夜基本不会有车经过。他说我车祸后昏了三天,其实只有几个小时。他说我半边身体全都撞碎了,但最严重的也只是小腿骨折。
  我看向监控,那里闪烁的红灯突然让我感到恐惧,真真正正的恐惧,一个月来丢失的那种感觉。头痛欲裂,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伸出手摸向后脑,一片温热湿腻。我把手摊在自己的面前,血液好像止不尽的滴落在我的面前,随后手上的血肉也开始脱落。我大口的喘着气,但仍有种窒息的感觉。
  “喂,你怎么了?”我看见大古站了起来,但他的身影在摇晃,然后变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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