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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分寸界 / 第一章 葬夕之名

第一章 葬夕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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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拳重重地落下到倒在地上的某人脸上,连续发出两声可怕的撞击声,一声是拳头打的,另一声是想要抬起的头再次撞在地上的。缓缓抬起手,看着地上不再有反抗,甚至不再动弹的人,嘴角微微一笑,手上的鲜血在一张照片上划上一个勾,丢下,然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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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恨鲜活的~才是大多数~我不过也是话本流言的不幸辜负~~”健身房里的歌曲声响着,这是凌子缘最喜欢的一首歌曲,他并不是来锻炼的人,而是一个开了小健身房的健身教练!
  “这天天的,也没人来啊!”他自言自语道。
  根据凌子缘的话和对凌子缘的记录,原本的凌子缘只是一个偏远地区的小喽啰,自命不凡要发奋学习,奈何家庭的压迫,地区文化的落伍,强制地让他放弃了钢琴,放弃了写作,尽管高中的他瞒着父母强行报上理科班而不是体育生,他的大学选择依旧被管制的死死,成为全校甚至全区唯一一个不是体育生,大学却报上体校的学生。
  就在凌子缘准备中午关门出去恰饭时,迎面走来两个面生的二三十岁的青年。这两个青年都有180的身高,黑色短袖灰色运动短裤。凌子缘一看,好家伙,这就是两张健身卡呀!刚刚关上的电闸立马就拉回起来。
  “两位大哥,长这么帅小弟却不相识,实在惋惜啊!”凌子缘的套话立马就出口来了,不等两个青年说话,他立马又说道“相见即是缘分,别说小弟我直接,咱先进来我这坐坐!”
  那两个青年原本有话要说的模样,现在面面相觑,不知怎么说话来。
  “进去看看!”最后,一个青年说话了。在凌子缘背过身去时给隔壁的青年使了个眼色。
  凌子缘也顾不得去吃饭了,赶忙回到健身房内介绍招待两人。“...小弟这里的健身计划主张的是渐进性,而不会受到细胞死亡或韧带拉伤......你看这背肌锻炼器,用的是德国车床加工的齿轮以及悬挂式的弹簧,锻炼时不会因为感受不到的震动引起刚刚说的细胞死亡韧带拉伤......我曾有幸,用一台德国车床的工作,嘿嘿......”
  凌子缘一说就停不下来,叽叽喳喳个不停,一个一个的介绍着他的健身房器具。两个青年却改变了一开始的不知如何说话,而是细心的观察着健身房的一切以及凌子缘的动作,言语等。
  终于,十多分钟的介绍,凌子缘终于停下来,看向两个青年。两个青年这是又显得有点茫然不知怎么开口。
  最后,还是一开始说话的青年开口“咳~,挺好的,额~,兄弟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呀!我们...”
  “直接说了吧!抱歉兄弟,打搅你了,我们是刑警中队支队下的两个警员,我们最近有一件案件与你有所关联,希望得到你的配合!谢谢了!”另外一个人突然插嘴,打断了那个青年的话,同时拿出了工作证。
  “不是吧!好家伙我还真没吃饭呢!亏我讲了那么久!要不你俩也办张卡吧!”凌子缘呆着了。他重新走向电闸开关地方,两个青年也走回门口。
  “真的不好意思!不过我们支队有饭吃,伙食挺好的,不收费!”一个青年说话了。
  “你们是管理刑事的?发生了什么事?跟我有关?别污蔑我啊!我是良民!”凌子缘突然想到刚刚两个青年的话,不由得心中些许茫然。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受用于刑事部的,说白了就是个临时工。关于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一个青年回答道。
  凌子缘想了一会儿,两个青年默默地看着他。
  “好吧好吧!”凌子缘知道吆不过,不如蹭餐饭算了。“不会要很久吧?先吃饭吗?是什么事?”
  “不会不会,先吃也没事!我们也没吃。吃饭再说!”另外一个青年笑着答道,并带有略微歉意。
  于是,凌子缘上了他们的警车前往警局。
  另一边,刑警中队的办公室内放着三个透明袋子,分别装着三张带血的照片,三张照片就是三个人的头像。
  无一例外的是,这三个人都已经死了,死在了拳头的重击下。
  “第三个人的尸检报告也出了,其实显而易见,都是被重击头部打死的,身上除了摔倒时的擦伤,基本上没有其他的伤残。头部,衣物没有检测到凶手的DNA,指纹等。”
  一个女警手持着一份文件走进了房间,说道。
  “说回现场留下,三张照片直接告诉了我们受害人,同时打上一勾,极为挑衅,照片背面是“——葬夕”,这是照片上唯一有用的信息。”
  “查过了,葬夕的名字并不存在,但是网上以此为名的一共有二十七个,可以排除的有二十六个,因为太远,以及从未见过面,剩下的一个在离我们30公里外的景源镇,基本也是可以排除对象,但是三个受害者中,有一个曾在死亡前到过景源镇,不排除消息记录缺失的可能。”
  一个眼镜青年转过身来,他原本面向的是电脑。“同时根据已知的信息,三个死者曾经都是万同高中中学的学生,并且位于同一届,且曾经都同班。”
  “这么看来,凶手似乎很容易就能现行了,我们已经在调查当时的同班同学,以及与三个死者有过交集的人!并且注意跟踪信息,我们不知道凶手是否会继续作案!”一个高大壮实的刑警说道。
  这个刑警名叫谢远铭,年近四十了,是这件案件的总调查员,也是刑警中队的队长,而眼镜青年陆宇轩和女警李娜依,都是调查员。
  “今天早上就先到这里吧!都可以先去吃饭!”谢远铭说道。于是办公室内的十六人都放下手中的事情前去吃饭,只剩下他一人在思索着。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便也走出了办公室,前往饭堂。
  饭堂里,两个青年正和凌子缘打好了饭,八人餐桌只坐着他们三人,同时十六个刑警走进,正好组下两张八人桌。毕竟是打饭的饭堂,坐哪其实都一样,两个青年和凌子缘也坐下吃来。
  “还真不错,你们是怎么练的呀!我要天天吃你们这的伙食,不出三月我得两百斤!哈哈!”凌子缘说笑道。不得不说的是警局的伙食确实不错,两菜两肉一汤,凌子缘打的是一个大鸡腿,一个番茄炒牛肉,海带结以及炒花菜,这是凌子缘少有的一餐。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警局里也有一个健身房。”一个青年答道。
  在来的路上,两个青年已经和凌子缘熟悉一下了,这两个青年一个叫王山,一个叫王海,是两兄弟,但不是双胞胎,王山是大哥二十九岁,比王海大上两岁,因此在样子上并不能一眼看出是两兄弟。
  “好家伙,那我放弃拉你两办卡了,哈哈!”凌子缘一笑,随意地说道。“话说你们说的案子,是什么事啊?”
  在车上时,两人虽然有讲话,但所说的都是关于凌子缘的,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确认有没有找错人之类的。
  “说真的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虽然是正式警,但是我们才刚刚通过了刑警的标准,得实习刑警工作三个月呀!”王海说道。
  “不过也好,至少这三个月事情也不多,都是像找你一样找找人,事情结束后换换队,已经两个月了!”王山又补充。“在你之前我们已经找了五个人了!”
  正在三人闲聊着,饭堂里又进来一个人,正是谢远铭,他打过饭后,环视着四周,正好看到三人这里有座位,而其他的桌子都是满八人的,于是便向着三人走来。
  王山和王海立马收起了原本的笑脸,小声地正色道“队长走过来了!”
  闻声,凌子缘回头,正好与谢远铭两目对视。王山和王海都坐在凌子缘对面,于是谢远铭就径直坐在了凌子缘的身旁。
  “加个位置吃饭打搅吗?”谢远铭客套地说着,实际上他已经坐下了。王山和王海正紧张着,准备回答时,凌子缘却说话了。
  “不打搅不打搅,都是兄弟,只不过你是好兄弟,我们是小兄弟。”
  “哦?你是?”谢远铭问道。
  “昂,我叫凌子缘,是王山和王海找我有事的,说是你们有刑事案件调查需要小弟我,于是我就来了。”凌子缘也不尴尬,正常聊天似的说着。
  “是的,队长,他就是凌子缘,是你们给下的名单里的第二十六个,我们这两天还找到五个人。”王山严肃地道。
  “好的,辛苦了!”谢远铭道,又面向凌子缘“既然你不介意喊我一声兄弟,那我也就吃你的亏,要喊你一声凌小弟了,哈哈!我叫谢远铭,今年三十九岁,是刑警中队的队长,也是你刚刚说的案件的负责人!”
  谢远铭有点意外,哪怕是警局里工作了三年以上的警员,因为谢远铭是队长,同时年纪比他们都要大上八年左右的时间,没有一个不对他毕恭毕敬,成为队长四年的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年轻了十多岁的人喊兄弟。
  “王山王海,你们记得关于凌小兄弟的记录吗?记得就给我讲一下!不记得就算了。”谢远铭道。
  “记得记得!凌子缘,今年二十四岁,二十二岁即2016年时毕业与许临体育学院,从事了两年的健身教练后,自己创下一个健身馆,至今依旧营业状态。身高约一八零,体重约七十公斤。”王海立马道。
  “哦?”谢远铭听完后,重新正色了一眼凌子缘“没记错吧?”
  “没有!”王海老老实实地说道。
  凌子缘原本默默地听着,但是看到谢远铭奇怪的反应,也好奇了。
  “咋了?”凌子缘问道。
  “看着你瘦瘦弱弱的,是健身教练嘛?还以为发育不良呢!”谢远铭笑着说!显然他也开起了玩笑,同时想要看凌子缘的反应是如何。
  “扎心了,老哥,你别看我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呀!”凌子缘同样老老实实地答道。“对了,你不是这件案件的负责人嘛?发生了什么事?要问啥的现在问了吧!我还要回去开店呢!”
  “没什么,小事一桩,我没带笔纸记录,吃完饭再去吧!不会很久的。”谢远铭回答。
  凌子缘见他不肯说,对面原本聊得好好的两人正襟危坐着,场面相当尴尬和冷清,也不知道要干嘛了。
  “要不我给你们说说我的经历吧!你们的太简单了,就当是兄弟间认识认识!”凌子缘实在忍受不了冷清的餐桌,只有他一人吃饭时才会安静。
  “你们听吗?王山王海?”谢远铭反而对两人问道“讲吧!”
  王山王海立刻会意,偷偷打开了身上的记录仪。
  “我原本来在落谭区钟田镇,你们应该没听过,反正就是一个很偏僻很偏僻的小镇,不如说是一个小村,那里的小学不教英语,初中的数学老师也是只会前二十题,第十二题和十六题从来不讲......”凌子缘一个人讲着。
  讲到他的小学,初中,讲他的家所在,以及后面他考进了外区很好的一所高中,也就是万同中学,再到后来因为个人原因,考进了许临体校,然后出来当健身教练时的工作情况。
  他说他在万同中学以及许临体校,都生活得有声有色,风生水起,因为他开朗活跃乐观大方,很多人对他的评价都极为好,这也是他常常在跟本人聊天时热谈的资本,因为说喜一定会比诉悲更容易与人交好,这是凌子缘一直肯定的事。因此,他跟别人聊天,总能聊上半天,并且不会让他人感到厌烦。
  正说着,眼见三人的饭盘都将要吃完,凌子缘也迅速结尾,不打搅他们下午的工作,同时自己也要继续开店。
  “......然后就沦落到现在这个模样了,哈哈哈!”凌子缘道。
  “嘿嘿!你这生活有意思呀!不像我们俩,只是黑白两色,学习,考试,工作,考试!”王海一笑道。原本他们两个在对面丝毫不知所措,但是却收到了谢远铭在桌底下的暗示,暗示他们配合,来观察凌子缘,让两人被迫演戏。
  “饭也吃得差不多了,走吧!你们要去哪问。”凌子缘说道。
  “跟我来吧!”谢远铭起身,对着玻璃窗内的打饭阿姨一点头,随手指了指桌上的饭盘碗筷。然后走出了饭堂,王山王海跟在后门,再下是凌子缘。
  走过一半的走廊,谢远铭指了指一间房间,然后说道“王山王海,你们也去了解一下案子吧!凌小兄弟,我们继续往前面走点。”
  “是!”王山王海答道。
  凌子缘还在四处观看着。走廊的一边是房间,另一边则是室外的院子。
  “真是个生活的好地方!”凌子缘感叹道。“可惜呀!我不能当个警察!”
  “格局小了格局小了,条条大路通罗马,你才二十四,未来的日子多着呢!急个啥!”谢远铭回头笑着回答。
  “哈哈哈!”凌子缘也笑着回答。
  话说着,他们到了走廊尽头的第二间房间,上面是一个门牌,赫然写着“信息采集室”。
  “进去吧!先坐着,我去叫人来。”谢远铭说道,同时把门打开,单手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凌子缘走了进去,只见里面开着三盏灯管,右边是一面大镜子,显然就是如电视剧中的双面镜,两个角落有两个圆头监控,中间一张长方形大木桌,以及两两对照的四张独立沙发椅。
  凌子缘知道要干什么,他走向面向镜子的一张椅子,拉出后坐下。与此同时,镜子的另一边,谢远铭正看着凌子缘的一举一动,然后对隔壁的两人一点头,两人走出房间,然后走进凌子缘的房间。
  见两人进入,凌子缘站前身来。
  “请坐,不必客气!”一人说道。另一人则放下手中的文件在桌面上。
  “呃~,职业病,看到别人进来就习惯性的站起来了,哈哈!”凌子缘笑道。
  “没关系,我们开始吧!”还是那个人说话,另一人已经拿出了纸笔,以及铺开了两份资料,一张照片。
  这人拿起照片,问道“凌兄弟,你知道这张照片吧?”
  这是一张彩色照片上,正是凌子缘当时高一没有分班之前的班级合照,一共有四十五个人,四十二个学生,一个班主任以及来过师范大学师范类考核的一男一女两位实习老师。
  “记得!我还有这张照片呢!在我的房间里摆着相框上!”凌子缘答道。
  “好的!我想问一下你是否还记得这三个人,他们有什么相同的习惯,干过什么不得人的事,以及得罪过什么人。”这个警员继续追问,同时用可擦笔在照片上圈出三个人,另一个人则是持笔端坐,目视凌子缘,不时往桌子上的书记下几字。
  “潘旋才,邱民枫,蒋继威,这三个?不知道。以前三人都是玩得来的,分班之后就不知道了,但是有一个习惯就是三人都是打篮球的,同时三人很喜欢一起开玩笑,挺热闹的三个人。”凌子缘老老实实地回答,他并没有说谎。
  “那这个男实习老师呢?”警员又问。
  “这个实习老师啊?叫邓明海,是个很好很好的老师。咳咳~记得那个时候我在班上算是很友好很和蔼的一个人时,他也跟我玩得来!虽然他把我当学生,但我并没有把他当老师,而是好兄弟似的,记得他实习期结束时,还送给我一双鞋,也是他唯一留给我们班同学的东西。”凌子缘依旧诚恳地回答。
  ......之后警员又问了几个关于凌子缘的居住情况,位置,工作以及联系方式后,便结束了这场询问。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另外我们需要记录一下你关于高中所发生的事情,同时想要向你询问一下关于当时同班同学的联系,因为我们还没有找齐所有的人,所以你知道的话,可以填下这份表。”警员将桌面上的两份资料都摊开到凌子缘面前,递上一只圆珠笔。
  第一份表上,写的是个人信息采集,下面则是要求凌子缘写出高中所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以及身边的大事,也就是吃过的瓜。
  第二份,是班上所有人的名字,同时后面有许许多多的不同的笔迹写下记录,显然这是很多人共用的一张纸。有的名字打上了勾,有的在名字后门有电话加地址,有的只有地址没有电话,有的却只有名字,没有电话和地址。
  “你们不应该知道地址和电话的吗?奇怪了。”凌子缘随意地说了一声。
  “不是的,是我们电话联系时显示空号或多次无法接通,地址有的已经搬走了,所以空下来了。”那个警员补充道。
  “好吧!”凌子缘说。
  他在第一份纸上写下了关于他在班上与很多的人都能交好的信息,以及关于实习老师的事情。
  第二份表,他则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记下了黄志敏,王茜,许时圣,林驰凯四人的电话号码后,递给了对面的警员。
  见状,警员立马起身鞠躬“谢谢配合!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最近对于你来说是特殊时期,请不要随意相信,接触不了解的人,谢谢!”
  凌子缘也起身去扶起,说道“没必要没必要!曾经我的理想也是成为一个警察!你们是我的理想,也为我保驾护航,应该是我给你们鞠躬才对的!”
  说罢,三人都走出门去,谢远铭已经在门口了,对着凌子缘说道。
  “谢谢配合!那今天就这样了,我们下次再见面!有空我到你店里去玩!小凌子!”
  “没事没事,我也要回去了!”凌子缘道。
  “我让王山王海送你回去吧!这里离你的店铺有点远。”谢远铭道。
  “那我就谢过了!哈哈!”凌子缘笑着说。
  于是搭乘着王山开的警车,王海和凌子缘一起聊天,说说笑,回到了店铺内,分别了。
  临走时,王山和王海还从窗口伸出手来,给凌子缘打招呼说再见,要把凌子缘这个朋友交好了的模样。
  回到店铺的凌子缘开起了店,时间是下午的两点半,比他平时慢了半个小时,办了卡的寥寥几个人也陆续出现。凌子缘继续他这一天的生活。
  微信上高中的班群炸开了火,十多个人聊着关于这件事是什“”么事情,他们所问道的问题以及流程都是一样的,因此人们都在@艾特问到的四人,然而只有实习老师作出了回应,另外三人都没有然后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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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凛冽的风吹佛过行人的脸颊,让夏日的炎热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心中的萧瑟和惊恐,仿佛吹散了魂魄。一个黑色布料口罩,一件长装到膝的黑色风衣,帽子戴上了,黑色的手套也戴上了。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仇恨在他浑浊的眼球里,他望向手中的照片,抬头看着前面黑暗下的房子。看着夜色下寂静的路段,直到那个照片上的人出现在眼前。一拳,又一拳,不知多少拳落下,只剩下了血肉模糊的尸体躺在地上,然后在一张照片上划下一个血勾,丢下,消失在了黑夜里!照片的背面依旧是那两个字——葬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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