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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世态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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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星期后……
  帝都
  一名男子行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上身穿着一件白色T恤,一条洗到发白的牛仔裤,脚下踩着一双松紧鞋,他皮肤白皙,鼻子高挺,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宛如雕刻般的五官有棱有角,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叹声道:“终于到了,坐车都把我坐吐了”
  男子正是失真!
  看着一幢幢大厦高耸入云,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失真心里暗道:“真是繁华呀!”
  十分钟后来到一家面馆,看着菜单上一碗炸酱面就要十块,失真心里就犯难了,心想:“这帝都不愧是帝都,消费真是高呀!一碗炸酱面就要十块!
  失真看着兜里仅剩的五十块,咬咬牙正准备叫老板来一碗;
  突然,面馆里一位正在吃面的七旬老人,毫无征兆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表情狰狞,五官几乎挤成一团,眼睛向上一翻,整个人向后倒去!
  站在老人身后的一男子下意识的接住老人,但看到老人这个样子,男子将老人斜靠在墙边,后退两步,远远的注视着,不敢上前!
  这时一位衣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端着两碗热汤走了过来,口中还喃喃自语道:“爸,你最喜欢的汤来了!”
  随后只听“啪嗒”一声,中年妇女手中的碗掉在地上,汤汁溅起半米多高,妇女三两步跑到老人身边,轻轻摇晃着老人,看着老人狰狞的表情,妇女满脸惊恐,焦急的喊道:“爸,你怎么了,别吓我!”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哆哆嗦嗦的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120的电话,简单的说了两句便挂掉!
  这时一名年轻男子走上前,一脸严肃的沉声道:“你父亲这是心肌梗死,救护车不可能在五分之内赶到,如果不及时医治,你父亲坚持不了五分钟!”
  此人叫张浩,燕京医科大毕业,现于燕京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实习!
  妇女听到这话,眼神哀求的望着张浩道:“你是医生吗?求你救救我爸!”
  中年妇女也不管对方能不能行,虽然此人看着只有二十五六的样子,但能一眼道出病因,兴许他能有办法!
  张浩听着中年妇女的哀求声,表情也有些犯难,他虽然能看出病因,但目前也没有任何医疗设备能抢救,他也束手无策!
  张浩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一脸抱歉的对中年妇女愧疚的说:“阿姨!我也没办法,等救护车吧!兴许来得及!
  中年妇女脸上顿时多了一丝火气怒斥道:“没办法你在这说这么多,滚!”
  张浩被冷不丁的骂了一句,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刚想转身离开,便看到一位年纪仅有20出头的青年,他抱起老人,将老人平躺在地上;
  此人正是失真!
  张浩大声呵斥道:“别乱动,你这样只会让病人更加痛苦”
  听到张浩的呵斥声,中年妇女也转过身看到失真的动作,刚想出言制止,却看到失真抬起头,平静的对她道:“不想你父亲死,就别打扰我,过来扶着他的头”
  中年妇女咬咬牙,心想:“死马当做活马医吧!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张浩见失真无视他,加上刚才被中年妇女呵斥的怒气一下就涌上心头,更加嚣张道:“如果病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小子难辞其咎”
  失真抬起头,眼珠一动不动,毒蛇般冰冷的目光看了张浩一眼;
  张浩被这个眼神吓得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身子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没敢再说一句话话!
  失真看着老人,没有说话而是在脑海中回忆……
  心肌梗死在中医里叫“胸痹”,主要是由于淤血阻络所致,不通则痛就是这个观点,由于老人饮食不规律,不忌口,血液循环变差,导致血栓在血管内堆积,阻塞血管引起的心肌梗死!
  西医的治疗方法就是做手术和吃特效药,现在这种病都有特效药,见效快;西医讲的是一个治字!
  但看着中年妇女这手足无措的样子显然是第一次发病,并没有常备特效药!
  中医就是用针灸疏通淤血,配合中药调理内息,见效慢,但时间长了你会发现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中医则讲的是一个养字!
  但失真现在手上并没有银针,出去买,时间上也来不及!
  所以只能用“蛊”
  尽管可能会引起恐慌,为了救人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不知何时门外聚集了一大片吃瓜群众,纷纷把好奇的目光投入面馆内,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说道:“看那小伙子长得倒是挺英俊的,就是脑子不好使,这种时候就应该离远一点,免得惹祸上身”
  立马有人附和道:“哎!人还是太年轻了,估计是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失真听着那些叹息声,并没有过多理会,低头念了一句咒语,手心里突然出现一只金禅!
  失真伸出握着金禅的手,假装拨开老人的眼睛看了看,又拨开老人的嘴,张开手掌,顺势将金禅放进嘴里!
  金禅在老人嘴里抖动着翅膀,一些只有用显微镜放大百倍才能看到的微生物从金禅的翅膀上脱落,用极快的速度飞进老人体内,瞬间蔓延全身!
  这一切,没有任何人看到,失真也只是感应道金禅有些虚弱,满脸肉疼,心疼不已;
  只见失真又伸手拨开老人的嘴,金禅瞬间从老人口中飞出,贴在失真的手心里;
  中年妇女看着失真一会拨眼,一会拨嘴的,焦急的脸上也有些许怒气,不满的道:“小伙子,你到底会不会救人!不会就不要在这捣乱好吗?”
  失真没有理会中年妇女的责备,缓缓站起身平淡的道:“他快醒了,有笔和纸吗?”
  中年妇女一脸诧异,随后脸上的怒气更盛,大声呵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说完妇女抬起头焦急的喊道:“救护车来了没有呀!,怎么办事效率这么慢”
  话音刚落,老人缓缓睁开眼睛,虚弱的道:“美秀,别喊了,我没事”
  中年妇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唤声吓得一愣,随后低头看着自己父亲缓缓睁开的双眼,脸上的焦急之色也渐渐褪去,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失真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老人,疑惑的问道:“爸,你没事了?心口还疼不疼”
  门外的一众吃瓜群众也是满脸惊奇,怎么什么都没做就醒了,不可思议!
  张浩更是惊呆了!整个人直愣愣的杵在那里,也许门外那些吃瓜群众不知道心肌梗死的严重性,但他作为一个燕京医科大毕业的高材生是知道心肌梗死有多严重的;
  在不采取任何急救措施的情况下,晕厥的病人莫名其妙的醒了,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几度怀疑自己判断错了,也许老人只是低血糖这类似的突发疾病;
  张浩想不出到底为什么,眼睛盯着失真,仿佛想要从失真表情上看出答案!
  反观失真,没有理会任何人,自顾自的走到柜台问老板娘:“打扰一下,你这里有笔和纸吗?”
  老板娘早就被店内的情况吓傻了,在老人晕倒的时候时候心里就在打颤,不停的默念:“千万不要死在我店里,不然我这生意可咋做呀!”
  老板娘听到失真的问话,赶忙道:“有有有,马上拿给你”随后递给失真一支笔和笔记本;
  失真拿着笔纸,一边写,一边道:“你父亲这是“胸痹”就是西医里的心肌梗死,但以目前看来应该是第一次发病,所以只要注意饮食,以后是不会发病的,也不需要吃特效药,如果不放心可以储备一些,以防万一”
  失真说完,撕下一张纸,递给中年妇女吩咐道:“这是一张药方,上面的药材不认识的话,拿去中药店,让人按着上面的抓,用水煎服!”
  中年妇女接过纸张,只见纸上写着:“红参、熟附片、全瓜萎、红花、当归……”
  这些药材里面她只认识一个“当归”
  抬起头疑惑的问:“这个方子有用吗?”
  失真望着妇女那怀疑的目光,笑着摇摇头,脸带微笑的说:“不信的话就丢掉”
  说完便抬腿往外走!
  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
  妇女慌张的解释道:“小伙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饮食需要注意些什么”
  失真头也没回,背着妇女开口道:“自己去问医生,我不知道”
  说完便往外走,门外的众人看到失真走来,纷纷让出一条道,嘴里还嘀咕着些什么!
  吃瓜群众看到老人醒过来,也没了继续观望的兴趣,纷纷离开;
  张浩的身影也淹没在人群中;
  望着失真渐渐远去的背影,中年妇女想开口叫住他,话到嘴边又咽下,毕竟刚才她的态度也不是很友善;
  老人在中年妇女的搀扶下,坐在凳子上,好奇的问:“美秀,刚才那个小伙子是谁呀!刚才我脑子还有点晕,没听清你们说的是些什么”
  中年妇女给老人倒了一杯水,把刚才事情的经过给老人复述了一遍,并把失真给她的方子递给老人;
  老人听完,接过方子,眉头紧锁,表情不满的开口道:“美秀呀!做人要懂得感恩,在如今这个世道,遇到这种事还敢出手帮忙的人寥寥无几,更何况人家还给了咱一张药方,不管这方子管不管用,这是别人的一片心意,可以不用,但别当着被人面问出那种话,人家不欠咱!”
  中年妇女像个犯错的小孩,低着头委屈的道:“知道了爸,只要他还在燕京,我一定会找到他,当面给他道谢!”
  老人摆摆手道:“也不用如此,有缘自会相见”
  老人把药方还给中年妇女道:“明天你拿着这个药方,去燕京医科大中医部,找姜教授,请他把把眼”
  中年妇女接过药方,随意的放进包里,并未太过在意;
  刚好明天她要去燕京医科大接女儿,顺路就把这事给办了!
  ……
  失真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心里莫名有些沮丧,大城市虽好,但这里的人不太友善;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态度让他心里有些失落,这个社会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算了,不想了,现在该想的是今晚住哪里”失真整理了一下心情,自言自语的道
  看着兜里仅剩的50块,心想:“估计只能睡大街了;
  我一个天才蛊医,居然沦落倒到睡大街?这要是让贝贝知道,她不得笑我半年?”
  “哎!没钱真是寸步难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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