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释道

　　“听公子此言，恐怕还真有什么高见~”玉衡子看向古道涯，感觉这两句诗还有几分韵味，或许能打破当前二人僵持的局面。只是不知道，是利于池华子，或者是她。
　　古道涯沉默不言，微笑作拈花状，心底以他化自在大法沟通释迦摩尼的道果。如果这个世界真的与前世相近的话，那么释迦摩尼也是一定存在的。
　　不得不说，虽然佛教大多是藏污纳垢、混吃等死之辈，但是并不影响释迦所传下的《楞严经》、《金刚经》、《法华经》等等是值得一读的大道经文。抛开那些迷信崇拜的部分，可以看出世尊之言和庄子有层出不穷的相似之处，亦有种种超凡脱俗之智慧。
　　就和儒家一样，孔子的本意是好的，也是真心地希望能够拯救黎民苍生。但他的后辈学子们拿仁义道德作敲骨吸髓的工具，前有有董仲舒那样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用来取悦皇帝的。后有于谦河东水太凉的，简直无下限得离谱。你说这是释迦和孔子的错吗？显然不是，就算没有二人的存在，这些人也会举起其他圣贤的学说标榜自己，无非是换个人罢了。
　　反正都是死人了，又不可能从坟墓里跳出来说：“啊，这，我没说过这话，我的意思也不是这个啊！”
　　“他化自在大法开！”古道涯默念，其实他将要说的内容和佛家没什么联系，也不一定就需要释迦牟尼的道果法相。这是有着同为圣人级别的气息威严，但是却又是众人没见过的存在，可以更好地用来刷逼格增加信服力。
　　一时间，他身上散发出一种玄妙庄严却有不玄妙庄严的金色佛光，或者说，众人见众生象，每一个人都看到了不同的光景。每一种光景皆与其心中所思所念所求相映。
　　或庄严、或威怒、或无情、或有情、或微笑、或沉默、或亲切、或悲悯~
　　万万种众生之象，不一而足，各有所见。无言间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殿内众人见此佛法，心中闪过万千念头却又抓不住关键。渺茫得道，但又抓不住道在何处，不由地皆陷入寂静。
　　古道涯抱过晴雪的娇躯，少女此时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
　　“别哭了，骗你的，我身体好着呢。才不需要那种东西进补。”古道涯俯身在少女耳边说了一句，然后在手中具现出七色花一朵，拈花而笑，随即闭眼，状若冥想。
　　一时间，整个大殿都安静了，静得落针可闻，许久方才喧闹起来。天人二子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古道涯——秀儿，你是真的秀啊，咋这么能装呢？
　　片刻，古道涯睁眼，说道：“尔等，可悟了？”
　　“......”众人一片懵逼不解。悟什么，什么什么？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没说，却问我们悟了没？可是，我们总不能说啥也没悟到吧。
　　六哥正襟危坐，心中思念万千乱如麻，不知道该干什么。不过看九弟一副拈花而笑却一言不语的样子，顿时有了想法。也装作开悟的坦然模样，做拈花状微笑。
　　“不错，六哥悟了呀！果然不愧是年轻一代的魁首。”古道涯说道，再次闭眼，释拳为掌，举过头顶，放出温暖随和的佛光。
　　“......”众人。
　　“......”池华子和玉衡子。
　　有了一人做模仿，后面其实并没有从众生佛法中悟出什么玩意儿的许多人也随即做拈花状微笑。这就造成了从众效应，这么多人都悟了，你总不好意思说自己没悟吧。于是大殿内肉眼可见地一堆人做起来拈花一笑。要是让不知道的外人看见了，还以为集体中邪了呢。
　　“......”池华子、玉衡子倒是真有所悟，然后时间还是太短，未能有所领悟，那种恍然一梦的感觉便消散了。
　　“好好好，没想到道涯竟有如此机缘。此次便恕你无罪了。二位长老，没有意见吧。”大夏国君开口道，目光威严而淡漠地看向二人。
　　“玉衡无异议，九公子传我等不可言说之道，感激尚且不及，又哪会有异议。”
　　“老夫也无异议。只是，朝闻道夕死可矣，我希望公子可以再为我等展示一遍刚才的金光神通。那——实在是太醉人了，仿佛一朝得道一般。”池华子淡淡但又显得十分不平静地颤声说道。
　　“可。不过我只演示一遍。”古道涯闻言说道，不是他不想，只是体内的玄气灵力只够再释放一次那种级别的佛光神通了。这种bug之极，可以令人放下执念妄想，映照本心真性的神通，消耗极大，两次就几乎把他掏空了。
　　“多谢。”池华子说道，眼神诚恳执着。另一边的玉衡子和众多观众，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边，就等古道涯出手。
　　“这个九弟~不简单啊。偷偷摸摸的，猥琐发育了这么多年。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某处，一个皇子有些阴毒地轻声说道。
　　“呵呵，是啊！看来，我等又要多上一个竞争对手了。”第二人说道。
　　“嗯，不过也许他并不屑于与我们争权夺利。我感觉，他似乎有更宏大辉煌不可思议的想法。”第三人说道
　　“哦，是吗？那还真是有趣啊！”皇子用阴阳怪气的调子说了句。
　　......
　　再次释放万象佛光，众人皆聚精会神地看着，试图从其中找出那种开悟证道的玄妙感。不过很可惜，除了池华子颇有所悟，完事后直接境界突破，强势宣布此次天人之争无有胜负，而且日后也不再举行外。其他人仍然是懵里懵懂，满是疑惑不解。
　　玉衡子有些不满地看着池华子，不过池华子本来就资历远老于她，如今又境界突破，二人已经不在一个层次上了。自然，玉衡子也不敢寻他麻烦。虽然不与她商量便擅自宣布胜负，乃至日后大夏分脉再无天人之争这种事也说得出口。
　　但如今，池华子估计可以吊打她，她自然不会傻到上去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