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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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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姞菱知道他的用意,遂而起身拉起霜莛。“我们先出去吧,让他一个人好好想想办法。”
  霜莛也明白当中厉害,便随姞菱离开,两人在路上聊了几句,在到达她和暨晚的婚房,也就是她的居所后姞菱就告辞走了,霜莛这才转身对吉果说道:“去查一查墨白此人,我总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寻常。”
  在她看来,暨晚对待这个墨白的事情所表现出的神情和状态实在太过慌张,或者说是惊恐,到底什么样的心腹会让主子失了方寸?甚至会感到恐慌?
  送走霜莛后,姞菱立刻赶了回来,一见她暨晚就抓住她的手臂。“姞菱,我们去华武殿要人吧。”
  “这就是你的办法?”姞菱冷冷说道:“你清醒一点,暨玦既然把人要了去,你觉得你可能把她带回来吗?”
  “那我能怎么办!”暨晚一拳砸在案几上,木料咔咔裂开,此时的他灵力被封,凭的全是自己的一腔怒气。
  “你越是如此越是想不到办法。”姞菱脸上也有了怒意。“你先冷静下来再说!”
  “姞菱……”暨晚声音变弱,眼里近乎是哀求的目光。“你知道,我不能没有墨白。”
  “暨晚,你听我说。”见他这般,姞菱的语气缓和下来。“在墨白还是一只梵猫的时候我就与她相识了,早过于你,我对她的担心不亚于你,可是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暨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贸然行动,不但带不回墨白,到时候连你也搭进去了。”看向他,自己有自己的难处与自私。“若你有什么意外,我这百年的努力为了什么?我想要证明的东西或许永远都无法实现了。”
  她追随自己为了什么暨晚很清楚,她想要证明千城君上所为才是正道,所以这些年甘心为自己鞍前马后,出谋划策,她付出这许多,为的是心里的良知和信仰。
  低垂了头,满是茫然和颓废。“可是我现在脑子真的很乱,什么都想不到了。”
  “墨白的安全暂且不用担心。”姞菱劝解道:“你也听落英说了,她现在是暨玦的随侍,说明并没有受其迫害和威逼,当中定是有什么隐情,待我们弄清了暨玦想干什么,再想办法将墨白接回来吧。”
  暨晚闭上眼,牙齿紧紧的咬着,手捏成拳头,骨节分明发白,他知道目前只能如此,只是心里太不安,太不甘,太怨恨。
  是夜,华武殿里,暨玦故意坐在墨白身旁,脸上依旧是他的不羁笑意。“墨白,大哥今日回来了,我要不要带你去看看他?”
  深知他不怀好意,说不定要拿自己做什么文章,墨白白了他一眼,一声冷笑。“呵,我现在不是你的人了吗?我为何还要去看以前的旧主?”
  “墨白,你现在是我的人,这句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暨玦笑出了声,手不由自主的从她后背上挽了一缕长发绕在指尖把玩。“我怎么舍得让你去见他,我只是怕他回来后你不愿履行当日的承诺了。”
  墨白别过头,长发滑落他的指间,眼睛斜睨向他。“在你身边两三年了,可我一点都看不透你,当初你说是因为我才不揭发大殿下出逃的事情,现在想来,只怕不是为此吧。”
  “那你说,不是为你又是为了什么?”暨玦脸上笑意更甚,眼神中又带着些许真诚。“这几年我对你的好,难道你都感受不到吗?”
  “呵呵。”墨白一笑置之,这些话听得太多,自己一点儿都不相信,但也明白,即便他有什么阴谋,也不可能让自己知道。
  “墨白,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般冷漠。”暨玦掰过她的身子面向自己,伸手扶正她头上的额坠,殷红一点落在她的眉心与绿眸交映,煞是夺目。“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呢。”
  墨白起身避开他看似殷情的眼神。“殿下,有时候谎话说得太多你自己都相信了,你不会连自己都欺骗吧?”
  一句话倒让暨玦有片刻失神,当初的确是以此借口把墨白骗到自己身边,在后来的日子自己会经常说此类的话,是欺骗是出自真心?自己都拿不准了,唯一肯定的是确实喜欢她在自己左右,尤其是看到她那双清澈到没有任何杂质的眼睛,仿佛自己在权力斗争中染得一身鲜血,肮脏的身体也变得干净,只是,自己不得不继续在这条充满血污的路上挣扎,有时候,只要迈出了第一步,便没有回头路。
  瞬间恢复了以往的神情,不羁的笑容是自己最好的掩饰。“墨白呀,你说的不对,应该是有些假话说着说着就变成真的了,你说,这真假还有何意义?”
  对于这样的悖论墨白不再理会,自顾自躺在了方榻上闭上眼睛。“殿下,我有些困了,你请便。”
  她藐视的态度暨玦也不恼,而是走到榻前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并坐在榻边静静看着她的睡颜,脸上的笑容消失,取代的是触眉深锁,甚至在心里说道:对不起墨白,或许我是真的喜欢你呢,只不过,人终究是自私的啊。
  过了几日,‘休养’后的暨晚该去觐见自己的父亲魔尊了,他脸色看着还好,只是一身灵力全无,魔宫少有人知道他被罚魔窟受刑,大多以为他如今的情况是中毒所致,堂堂魔尊之子都难逃魔宫的波涛汹涌,暗叹这权力漩涡太深,太浑浊。
  暨晚跪在父亲面前,暨仲也不叫他起来,而是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你对为父的处置可有怨怼?”
  “儿臣不敢。”暨晚抬起头回话。“既为之怎可后悔,不过技不如人而已。”
  “很好。”对他坦荡承认自己嫁祸之意,暨仲倒是有几分欣赏,遂伸出手拉他起来,在碰到他手腕时,暨晚不由一怔,随即很快恢复,暨仲生疑,索性探了一下他的脉搏,只这一瞬的时间,就发现他体内的灵力并没有消失,只是被秘法封印了而已。
  对于此暨仲心里有计较,其实他也不想暨晚修为受损,毕竟他是自己和尤离的儿子,只是自己有些时候必须做出决断,让他能在逆境中寻求生机,这样他才可以在日后困难险阻的环境中谋求出路。
  他根本不操心自己下达的命令会被违背,因为有人会替自己看着,就拿暨晚被罚魔窟来说,暨玦会把他看得死死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还能逃脱,就说明了他有些手段,只要不在明面上让自己下不来台,便是自己乐意看见的事情,能力越大,自己越是欣慰。
  所以暨仲不多说什么,只道:“能清楚自己的短处,以后就可以避免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
  父亲的为人暨晚是十分了解的,知道自己的伎俩瞒不过他,之所以没拆穿自己,是他觉得自己还有些能耐,这三年来自己要避开的人其实也只是自己的几个兄弟而已,只要事情不捅到父亲那里,他更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被人告发,为了他魔尊的体面和公允,自己会被罚予重刑,于是说道:“多谢父皇提点。”
  暨仲点点头,双手负于背后。“对了,霜莛你见过了吧?”
  “儿臣回重宇殿当日就见过了。”暨玦回答。
  “日后她会是你最大的助力,好好把握。”暨仲伸手按了按他的肩头。“至于你当初为何以中毒的方式避开这场联姻,我便不深究了。”
  按在暨晚肩上的力度很大,暨晚不由皱起眉头,心里更是因为他的警示感到恐慌,原来,他根本不相信自己只是为了嫁祸几个兄弟而中毒的。
  生怕牵连出墨白,连忙跪下。“多谢父皇恩泽,儿臣会好好善待霜莛,以此安抚羌合部落的人心。”
  暨仲又负手而立,缓缓说道:“羌合虽已归顺,但要羌合真心降服,还要靠你去维系。”
  “是,儿臣明白。”暨晚小心说道:“儿臣会谨记父皇训示。”
  “好了,下去吧。”暨仲回座后这样说道,暨晚正要叩拜离去,却又听见他说:“相信你已经见过你妹妹了,就让她待在宣城吧,不要再打扰她。”
  一席话听得暨晚一身冷汗,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且这句话信息太多,一则知道自己早就逃离了魔窟,二是他真心喜爱暨嫧,希望她远离魔都从而安全,所谓的不打扰她,是希望自己不要在权力争斗中利用她,或许他更希望自己用自己的实力和自己的方式在这权力中生存吧。
  “是,父皇。”在父亲面前,暨晚做任何掩饰都是徒劳,只有对其绝对的恭敬,深深跪在地上叩拜。“儿臣告退。”
  在外等候的姞菱见他出来,忙问道:“怎么样?”
  风一吹,暨晚只觉后背一阵凉意,依旧有些心悸说道:“父皇……什么都知道。”
  姞菱也知魔尊手眼通天,想瞒过他谈何容易,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至少你全须全尾出来了,说明他不想难为你。”
  本来两个人往回走着,暨晚忽然止住了脚步。“父皇心思缜密,我好怕他知晓我是为了墨白才避开与羌合的联姻。”
  “当初既然敢做,现在知道后怕了?”姞菱当时不是没劝过他,只是他为了墨白冲昏了头,一意孤行服毒逃避联姻,为此自己恼怒了好一阵子。
  暨晚没再说话,眼睛里却是写满了担忧,姞菱又不忍安慰道:“你为了墨白做出如此荒谬的事,储君之位不要,魔族一统不管,你认为若是尊主知道你是因墨白避婚,那墨白还有命活吗?”
  联姻关系魔族一统,魔尊千年夙愿,如果谁敢破坏,别说墨白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就连自己恐怕都性命堪忧,想到此暨晚宽心不少,嘴角上浮。“姞菱,还是你的心思细腻。”
  “不是我的心思细腻,而是但凡跟墨白有了牵扯,你脑子就不好使了。”姞菱没好气的说道,然后大步的往前走开,暨晚知道自己失了分寸惹她生气失望,只好跟上她的脚步,然后一起回了重宇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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